“不容易啊！”
周松看著楚才浩手上拿著的稿子一臉感慨，本來是讓人高興的新春禮物，如果旁邊沒坐著這個死胖子就好了。
隨後斜視了一眼許貴，可謂是滿臉的嫌棄之色。
上次投稿的時候，楚才浩毫無名氣，人窮志短，只能捏著鼻子簽訂不平等條約。
如今，風水輪流轉，已然在整個隆國都小了名氣的楚才浩，並不愁沒有買家的，攻守異位，自然要狠砍一刀。
楚才浩老神在在的品著茶，假裝沒有看到周松異樣的表情。
對於《黑神話：楊戩傳》這本書，楚才浩的意見是一字一元，和50%的簡體書分成，不籤繁體書，其中首印必須在20萬本以上。
《黑神話：悟空傳》正版兩個月不到銷量都衝到了60萬+，楚才浩吸取上次的經驗，覺得這次可以大膽一回，避免再出現當初之前那樣的窘境，一部分大頭都被盜版商給賺了。
以他如今的名氣和熱度，即便不做什麼宣傳，M體都會自發幫忙刊登楚才浩準備發新書的事。
上次吃的盆滿缽滿的書店，都不用出版社催促，《黑神話：楊戩傳》相比於《黑神話：悟空傳》面臨的窘境，這次絕對是C位出道。
可以說HN出版社躺著就能把錢給掙了，以上就是楚才浩獅子大開口的原因。
要不是考慮到之前的香火情，再加上能調動的宣傳資源也不是個人能比的。
否則楚才浩也不會捨得分出那麼多利潤，他自己找家大型的印刷社照樣可以進行鋪貨。
周松聽完許貴的條件後，臉都快擰成一朵菊花了。
哪怕之前出版社已經有預料這次可能要大出血，但這未免也宰得太狠了吧！
“其他的條件都好說，但這分成也太高了，15%如何？”周松心頭沒底，討價還價道。
如果對於成名的作家，這個版稅已經不算低了，但只能說楚才浩寫得《黑神話：悟空傳》太妖孽了，這個時候說完後，自己都心虛了起來。
不過討價還價嘛，總要有來有回。
許貴聽了不置可否，對周松說：“下次一起吃飯，我們還約了其他出版社見面，回頭見。”
說完，許貴在轉身的同時，眼神示意楚才浩起身，朝大門口走去。
哪怕知道這是砍價的環節，只是在做給自己看，但許貴還是焦急的站起身進行勸阻。
“等一下！”周松拉著楚才浩的袖子，眼神卻注視著周松說道：“過分了，我們交情這麼久了，埋汰我有意思嗎？知道什麼是討價還價嗎?你倒是還個價啊！”
許貴被周松看的也有點不好意思，怎麼就這麼不禁逗呢，這樣說出來讓我多尷尬。
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還價道：“看在我們多年朋友的交情上，也不讓你難做，版稅48%。”
好傢伙，就只砍了2個點，我們之間的交情就只止這麼點嗎？
隨即苦笑道：“你這樣我真交不了差，出版社這麼一大攤子人，總要讓我們也喝口湯吧！”
“一口價40%！也還算是報答你們的知遇之恩了。”麵皮還是太薄了的楚才浩，看著臉都快擰成一朵菊花了的周松，終於還是不忍心道。
周松想想之前《黑神話：悟空傳》的火爆勢頭，和楚才浩的熱度，咬牙道：“就這麼說定了！”
談妥後，周松要了來《黑神話：楊戩傳》看了起來，之前談的再好，也只是初步商榷，真正確定下來還是要看這本書的成色如何，如果不好，那之前的口頭承諾都等於作廢，而周松之所以還未看書就開始談條件，也是對楚才浩才華的信任。
翻開《楊戩傳》細細閱讀起來。和悟空傳比起來，這本書沒了之前的中二，在深度上更進一步，其中蘊含了各種隱喻，他倒是能看懂其中隱喻，但卻非常不喜歡這種書，讀起來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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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屬於虐心，而是誅心，就像一根根細針，狠狠地往心窩子扎，又痛又癢。
百萬字的小說，周松只讀了三分之一，便忍不住合上書頁，右手死勁捂著胸口，只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不看了，不看了。”緩過神的周松，後怕道。
但說著不想看，心裡卻感覺這本書有一種魔力，有種不忍逐讀，也又按捺不住想要看完的衝動。就像是魔鬼在自己耳邊的低語一樣，引誘者自己去看完。
舒緩一陣，強忍著心肝脾胃腎痛的發出抗議之聲，在許貴古怪的眼神中又忍不住把書翻開。
翻翻合合，茶水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夕陽西下，才重重的把書本合上。
居然有一種如釋重負之感，但緊接著便是惆悵的嘆息了一聲，心臟像是被人給挖了一個洞出來，有種想要找些什麼進行填補，卻又不知道怎麼填補的難受之感。
楚才浩看著周松想要乾嘔，又嘔不出的樣子，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枉自己把人生長恨水長東和鬥戰神最虐的幾個劇情片全部糅合進去，看這樣子效果是蠻不錯的。
不把你們弄哭，怎麼平息我這一年來受的委屈之情？！
我楚某人報仇，十年不晚。
緩過勁來的周松突然抬頭，眼神很奇怪，甚至稍微有些不禮貌的盯著楚才浩，問了這麼一句。
“你是來噁心人的嗎？”
楚才浩不緊不慢的給周松倒了杯水，對著心裡像塞了一大口活蒼蠅一樣，紅著脖子，一臉猙獰盯著自己看的周松，說道：
“周叔叔，來，深呼吸，先喝口水。”
因為來得急，許貴並沒有先行拜讀，此時見兩人打著啞謎，不由奇怪道：“怎麼了，寫的不好嗎？”
然後，周松帶著莫名的銳利眼神，把書稿遞了過去示意他也看看，音調怪怪的道：“不，是寫得太好了！你看看….”
似乎覺察到了些什麼，許貴瞬間表情就有些不自在，總覺的這會是個無底坑，但還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翻看了起來。
看著許貴正在認真翻閱的樣子，周松有種說不出來的舒爽感，內心出現的空洞彷佛也被什麼東西填補了一樣。
周松搖了搖頭，把這種荒誕的感覺甩出去，接著對著楚才浩說道：“對了，還有個事情，本來要打電話通知你。”
“什麼事情？”楚才浩。
“之前你加入省協的事情已經透過了，省協讓你2月22日那天來省協報道。”
周松略帶羨慕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