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鴻儒說起這還有些無奈,這韓大炮從小就沒上過學,是個徹頭徹尾的武夫,不過這臨到老卻對文學上的事感起了興趣,也喜歡湊文學上的熱鬧,今天一早要不是白鴻儒自己拉著這韓大炮說不定都得去側院的文會裡去湊個熱鬧。
可是要說韓大炮喜歡文學倒也罷了,可是韓大炮一邊喜歡文學又看不慣文人的做派,而且一點就炸,倒是讓白鴻儒頗感無奈,這不白鴻儒的話音才落耳邊就傳來了響亮的聲音。
“放屁!我去讀詩靠的肯定是感情啊!要是靠大嗓門那還用比?我早就是冠軍了!”
韓老一瞪眼,氣哼哼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連續飲了幾杯才把茶壺放下,咂咂嘴說道:“白老頭,你這的茶不行啊!一股松樹味,松樹有啥用?還不如喝點菊花茶還能敗敗火。”
宗老看著白鴻儒被韓大炮幾句話就氣的說不上來話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勝,不過卻也忍不住對韓大炮說道:“大炮啊!你這脾氣可真得好好改改,你說你去讀個詩又不是打仗,打仗的時候聽你的,這讀詩你可就得按照文人的規矩來,這讀詩的講究正經不少呢!”
宗老說起這韓大炮的脾氣也是有些無可奈何,如果不是因為韓大炮這脾氣當年得罪了一些人,韓大炮的影響力一定會比現在強上不少。
不過同樣也是因為韓大炮的脾氣,宗老覺得對味,幾人幾十年的友誼才會如此深厚。
宗老此刻也大概猜到了裡面是什麼情況,這韓老頭在裡面吹胡子瞪眼睛,那幫真正讀詩的人敢讀就怪了。這韓大炮出來估計如果不是被芳妹子趕出來那就應該是被白老頭的老婆子趕出來的。
如果任由韓大炮在裡面摻和,這讀詩估計也就進行不下去了,不過宗老雖然這麼說他卻也知道韓大炮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畢竟這都已經跟了半輩子了,不過這樣也好,說話直來直去的聽著也爽快。
“要不是這詩我聽你們兩個讀著實喜歡,我才懶得去裡面湊這個熱鬧呢!”
再說起裡面的事此時楚辭發現韓老也就不那麼生氣了,楚辭不禁感嘆這老者還真是一個心思通達的人,並不喜歡藏著心思,但也因為這樣這老者才能如此年歲還是如此中氣十足。
楚辭就看著三位老者你一言我一語,品著杯中的綿軟松香倒也是優哉遊哉。
只是一直坐在下面的吳長河之前一直沒插上話,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說話的機會。
“韓老,您那詩是怎麼讀的啊!想來韓老讀起這詩一定是氣勢十足。”
韓老正坐在那,看著詩詞的原稿,也就是楚辭的手書,剛想感嘆這字看起來不錯,最起碼在韓老看來比裡面那臨摹的要強上不少,不過聽吳長河說起自己讀詩便拿著原稿就站了起來,還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說道。
“那我就給你們讀一下這詩,你們也品鑑一下我讀的怎麼樣。”
吳長河一臉的認真,做洗耳恭聽狀,不過白鴻儒此時卻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一臉的無可奈何。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楚辭只覺得一道聲如洪鐘,鏗鏘有力的聲音傳到了自己耳中,這聲音中氣十足,硬是把一首婉轉的詞讀的像宣誓一樣,不過這聲音著實是有些過於洪亮了。
“我欲乘風歸去。”讀到這韓老可能是十分喜歡這句,讀的時候加重了幾分,拿著手稿的手還不由揮動了一下,嚇得白鴻儒差點就要起身一把搶過手稿。
手稿只是普通的半生熟宣紙,如果弄破了就算再寫一份那也和這份的意義也是不同的。
楚辭聽著這韓老讀詩倒不由感嘆,還真是一人讀一詩,人人各不同,不過文學作品也不必在細枝末節上深究,若是所有人讀詩都是一個味道那反倒是讓這首詩落了下成,只是這韓老讀的實在是有些超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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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楚辭看到韓老放在桌子上魚缸裡的金魚動了一下,這老者姓韓,又看到這金魚想想宗澤白浩與韓陽的關係楚辭就確定這老者應該就是韓陽的爺爺,只是沒想到韓陽看上去如此斯文,自家爺爺看上去確是爽闊豪放。
這時韓老已經讀完了詩詞坐了下去,坐下去後韓老覺得自己讀的不錯,看向白老和宗老一臉的得色,那臉上的意味就好像在說,來誇我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白鴻儒此時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倒是宗老指了一下楚辭說道:“大炮,這詞是這女娃子寫的,讓她給你讀一下你聽聽!你就知道你差在哪了。”
韓老一聽宗老的話剛想反駁,不過卻看到楚辭那張神似茵姐的臉,和楚辭之前那得體的表現便沒再說什麼,要是以往以韓老的脾氣聽到宗老這麼說早就開炮了。
坐在一旁的楚辭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在這一旁坐著,怎麼這事就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是正常的讀詩不管怎麼說都算是拂了韓老的面子,這樣可不是楚辭想做的,楚辭不由有些為難起來。
不過宗老既然這麼說了,那楚辭也只能去把這首詞讀出來。
就在為難間,楚辭突然眼前一亮說道:“宗老,這首詞其實不僅可以讀出來,還可以唱出來。若是普通的朗讀倒顯得有些乏味,尋常的絲竹管弦也不入您老的耳,不如我把這詞唱出來您老點評一番。”
這要是換個人和宗老說這詞能唱出來宗老怕是直接一拂袖讓他閉嘴了,可是說這話的人是楚辭,楚辭又是寫這首詞的人,所以楚辭說出這話只會讓宗老更感興趣。
“你唱吧!老頭子我好好品鑑一番這詞你能怎麼唱!”
宗老此時不由大感有趣,就連一旁的白老,韓老和吳長河也把目光投向楚辭,臉上帶著饒有興味的表情。
楚辭站起身來微微整理了一下裙襬,也不猶豫,就直接清唱起來。
沒有絲竹管弦的伴奏,只是用最本質的聲音去吟唱,可是這一唱卻如芙蓉泣露,不用管絃二十三,僅以輕吟動紫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