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然依舊拿出了羊脂玉淨瓶，對準了這個天選池。
不得不說，
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在富人區的衛生條件就是比貧民區要好一些，即使在下水道這樣的地方，加上了女巫的天選池這樣的東西。
這邊富人區的空氣就要比貧民區那邊的天選池空氣要好上一些。
池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隨著水位的下降，凱西的眼神也是越發的驚訝。
居然還有這樣的能力？
她得到訊息後，一直很疑惑，天選池是怎麼消失的，沒有想到，現在當這件事情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時候，又覺得這也太過於兒戲了。
就一個瓶子？
就能將這麼大的池子全部裝走？
並且還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什麼工具都沒有？
這簡直是顛覆了凱西的三觀。
反倒是經歷過一次的梅瑟琳顯得有些鎮定，畢竟已經看到過一次，所以對她的衝擊沒有之前的那麼大了。
很快。
整個天選池所有的水分全部消失。
一點都不剩。
凱西最終張了張嘴，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畢竟，
都已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白然放好瓶子。
接下來的目標就是最後一個天選池。
並且，
在凱西的話裡，白然也明白了，自己想要完成這個關於女巫的支線任務，那麼必然是要找到那個小女孩的。
在凱西的敘述中，這個小女孩看起來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操控火焰，並且這個小女孩還是將凱西招進去的人物。
所以十有八九，這個小女孩只是看起來是女孩的身體，但是其實裡面的靈魂，一定是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只是不知道，她是遭遇了什麼，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獲得能力，卻會失去一些東西。
不管怎麼說，自己想要徹底完成任務，就得見到這個人，還得和她交流起來。
不然的話，
其他人肯定沒有她知道得多。
但是現在基本沒有任何的思路，凱西也不知道這個小女孩在哪裡，那麼就只能先去將天選池毀了再說。
並且因為自己毀了天選池，女巫還會來追殺自己，也就是給自己送人頭呢。
所以完全不慌。
到最後即使沒有完成這個支線任務，也沒有關係，反正任務失敗沒有懲罰。
到這裡。
這個地方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
只不過在天選池的周邊，有許多的女巫不善地看著白然。
白然對於屠殺女巫沒有任何興趣，只要不是擋在自己面前的女巫，他都不會平白無故就直接殺了。
他走到梅瑟琳身邊，說道：“走，帶我去下一個天選池。”
但是沒有想到。
梅瑟琳居然有些猶豫，隨即回答道：“先生，我，我不知道下一個天選池，從哪裡進去，也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我只知道他靠近王宮那邊的位置。”
白然倒是無所謂。
這裡這麼多的女巫，肯定是有人知道的，並且他也不在乎會有女巫埋伏自己，最好是全部都在自己的面前才好呢。
一股腦全部解決了。
所以他直接看向所有的女巫，最後把視線看向了凱西，既然凱西能夠成為一個頭領，肯定是知道這種事情的。
所以白然看向了凱西，沒有問，直接說道：“帶路吧。”
凱西點頭。
白然準備走，但是卻見凱西沒有動靜，於是轉頭，再次說道：“帶路。”
這一次的聲音要不友好一些。
凱西抬起頭看向了白然，說道：“我可以帶路，但是能不能幫助我一個請求。”
“你沒有資格說出你的請求。”白然有些皺眉，他討厭這種事情。
“很賤的，只要殺了那些女巫就好，我是她們的上級，讓她們看到了我這樣的落魄形象，對她們，對我都不是一件好事。好嗎？求你了。並且她們知道了我做的事情，以後我就再也不能做女巫了。我是背叛者，會被懲罰的。”
凱西直接跪在了白然的面前。
她可以允許自己在強者面前的落魄，但是不能允許自己這樣的模樣被自己的手下看到，這對她而言，比死了更加的難受。
白然有些無語，搞不懂這些女巫的腦迴路。
就這樣的理由？
白然都懶得回答。
直接一把提起凱西，朝著出口走去，並且說道：“你要是想死，就儘管掙扎或者再說要求試試。”
白然可不會開這樣的頭，讓凱西覺得自己可以要挾他。
這樣的事情，他怎麼會做呢。
根本就不給凱西任何討價還價的可能性。
到了酒店走廊。
白然放下了凱西，說道：“你要是覺得這樣被我提著還不錯，你可以繼續不帶路，我親自把你提到王宮去。”
凱西聽到這一句話，直接臉就白了。
上層社會，最講的就是臉面，為了面子，什麼委屈都能在外面忍下來。
哪怕是別人看到自己的丈夫在外面和情人卿卿我我，也會笑著說，沒關係，這只是他的朋友而已，還不忘解釋一下，關係比較好的異性朋友。
要是被人繼續爆料，說，他們已經到床上去了。
還是會笑著說，沒有關係，這很正常，身為朋友，在我沒有在的時候，幫我丈夫解決一下生理問題，我覺得這樣的事情，沒有什麼不好的，很正常。
這就是臉面。
只要你表現得無所謂，就算是維持了臉面。
這讓白然還想到了此前在藍星的時候，那些歐美的政治家們，就是如此的做派，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並且面子也保持住了，至少說明面上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
凱西乖乖的帶路。
梅瑟琳在身後亦步亦趨，兩個人都不是她能夠得罪的起的，別看凱西這時候在白然的面前跟只兔子一樣聽話，但是一旦白然沒有這樣的強大實力的時候，凱西就是吃人的惡魔。
梅瑟琳對此深有體會。
她可聽說了，凱西的仇家，好多都被做成了罐頭，拿去餵狗了。
離開這條街道。
繼續朝著郊外走去，雖然名義上是郊外，但是因為王宮的緣故，所以這邊一路上都有不少的建築，並且馬路也是越來越寬，越來越好。
簡直就不像是郊外。
哪有郊外比城市裡面的環境還要好的？
這邊的人就更加的端莊。
其實也見不到什麼人，都是坐在馬車上面，敞篷的，踢踏踢踏地馬蹄翻飛，快速消失在路上。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
梅瑟琳是覺得自己沒有地位說話。
而白然是覺得沒有必要。
凱西則是失魂落魄狀態下，根本就不想說話，沒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的了，對她而言，再過去的幾年之中，她意氣風發，經常出入上流社會，那是很多男性貴族眼中的玫瑰花，美麗卻帶刺，不太好接近。
只能遠遠的欣賞。
而現在，
她覺得自己就是路邊那些誰都可以踩一腳的狗尾巴草。
越往外面走，
建築的密度就越低，但是每一個建築都十分的華美。
最終。
凱西在一個建築之中停了下來。
白然沒有任何其他的記憶，根本不知道這是哪裡，反正也不怕她亂帶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陰謀都是花裡胡哨的花架子紙老虎，不堪一擊。
所以他想得很明白，要是這個凱西還有什麼指望，那就趕緊使出來，讓自己好好的將其擊碎，只有徹底的擊碎希望，才會絕望。
凱西敲門。
很快，
有人開門。
是一個美麗的金髮女僕，在這邊的這些建築裡的主人，可真是會享受，哪怕是女僕也要漂亮的女僕。
沒有任何的問題。
看到凱西，
女僕直接引導著他們前往建築內部，進了主建築。
全城沒有一句話。
女僕帶著他們進入了地下室，但是這裡的地下室，簡直就不像是地下室，燈火通明，跟外面的光線沒有什麼差別。
在這個時代，這樣的行為，只能解釋為一個詞，壕無人性。
在這種動不動就餓死人的時代。
這就是在浪費資源。
但是沒有辦法，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是這些社會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
進入到地下室之後。
漂亮女僕走了。
又只剩下白然和兩個女巫。
凱西說道：“就是這裡了。”
白然點點頭。
凱西繼續帶著往前走，這裡的裝飾跟外面的建築內部裝飾不同，雖然燈火通明，但是顯得有些陰暗，這是兩邊桌布的效果。
上面畫著一些奇怪的東西。
甚至有的地方墨跡都還沒有幹，看起來是才畫不久。
白然仔細看了看，反正是真沒有看出來是什麼。
估計畫的作者算是一個抽象派藝術家，畫家。
要是生在藍星，指不定是一位大家，能讓人看不懂就算是很成功。
走廊的盡頭，
是一個蜿蜒向下的樓梯。
兩邊依舊是這樣的畫，梅瑟琳第一次進入到這裡，有些好奇，看著這些畫，並且覺得十分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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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就是自己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大概就是這樣。
而白然倒是在藍星看過不少這樣的莫名畫作，所以抵抗力還行。
只有凱西。
看著這些畫作十分的虔誠。
像是一個追隨者。
表情十分的嚴肅。
很快，
到底了。
樓梯的底部是一個小房間，跨過這一道門之後，就是另外的通道了。
從這個小房間開始。
風格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如果說前面是有錢人的別墅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像陰暗的地下監牢。
兩側的石牆，上面滿是青苔，散發著魚腥味道，並且地面還有積水，同時空氣都要冷冽許多。
白然沒有說話。
跟著凱西走。
還是那句話，不管前面是什麼他都不帶怕的，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不過當這段路走到頭之後。
白然明白這個凱西至少是沒有亂帶路的，確實是下水道。
當接入到下水道的通道之後，光線再次明亮起來，但是這裡的通道兩邊，階梯少了許多，隔了很遠才能看到一個通道口。
跟白然這裡一樣的通道口。
隨後，
凱西朝前走。
走了一段距離後，白然看到了地面上的血痕，只是沒有新鮮的血痕，稍微有些發黑，估計是幾天前留下的。
“就在前面不遠處，就是了。”凱西開口了，並且還說道，“但是我不知道這邊會不會有人等著你上門，我其實就是收到了訊息後，在那裡等你，在你踏進酒店之後，我們就知道了。”
“嗯。”
白然點點頭。
“你不怕嗎？這邊的女巫可不像我這樣的平庸，她們多多少少都有一點能力的，特別是她們這邊的領隊，非常厲害。”凱西有些疑惑，她幾乎沒有看到白然露出過害怕的神情。
“嗯。”
白然還是點點頭。
凱西自討沒趣，繼續帶路。
不久之後。
空氣中傳來了奇怪的味道，為什麼說奇怪呢。
因為在白然聞起來，這股味道並不討人厭，但是經歷了前面兩個天選池之後，他知道，這個味道的底色就是那股腥臭味道。
但是有人用了其他的東西，試圖將這樣的味道掩蓋住。
聞起來不會那麼的令人難受。
他成功了。
這股味道雖然奇怪，但是確實不會讓人生理性不適。
果然是王宮地下的天選池，連味道都是不同的。
往前走，
一排女巫擋住了去路。
這些女巫神情嚴肅。
看著白然三人。
特別是看向凱西和梅瑟琳的時候，眼裡只有厭惡，這是對背叛者的態度。
兩人低下頭。
不敢和這些女巫對視，站在了白然的背後。
“我們等你有些時候了，你比想象中來得慢一些。”一道聲音在女巫組成的人牆後面出現，倒是讓白然有些耳熟，卻又有些陌生。
在背後的聲音開口後。
前面的女巫自動讓開了一條路。
白然走上前去，看來對方是想要談了，並不是直接一上來就打打殺殺，果然，還是靠近王宮的女巫好打交道。
就要這樣的談嘛。
哪有什麼利益是打出來的，都是要先談，談不攏再打嘛。
不過，
當白然走上前去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看到一個女人正泡在天選池當中。
而這個人，
他認識。
“萊奧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