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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今昔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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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夢境再次恢復平靜,小玲兒的心也平靜了下來,她再次問道:“爹爹他還好嗎?”

“我哪裡知道!他現在帶著一個面具....若不是你的靈魂天然的親近他,我都認不出來他就是你畫的那個人。”傲貓一邊治療受傷的小鈴兒,一邊說道。

過了一會,小鈴兒的臉色慢慢恢復了一些,傲貓擔心的問道:“你的靈魂越來越弱了,若是你在不選擇沉睡,小貓兒擔心你.....”

小鈴兒輕輕捏了捏傲貓的小臉,輕輕笑著說道:“讓我陪他一段時間好不好....就幾天就好....讓我看看他還好嗎...鈴兒答應過母親的,爹爹去哪,鈴兒便去哪。”

其實傲貓並不懂人的感情,別看她能調動萬靈的感情為自己所用,但那只是她與生俱來的的天賦,她行事的標準都是依靠她自己的天性,而她的天性便是愛玩....至於殺人?你會因為踩踏一窩螞蟻去計較嗎?甚至這人的性命在她眼睛還比不如螞蟻,因為踩死螞蟻或許還會心疼,就像她曾經不小心把自己飼養的神弄死了,她就心痛了好一陣子。

但她很關心小鈴兒,因為小鈴兒是她返身之劫的關鍵,她們此刻是共生關係......更何況小鈴兒就像她的朋友一樣,或許姐妹這個稱呼更合適,這並不是相處久了產生的感情,而是靈魂驅使的本能情感.....

想了許久,傲貓說道:“那只能幾天哦...”說完,傲貓額頭上顯出一隻眼睛,那眼睜開一刻,眼中萬道俯首於雷霆之下,好似天罰之眼一般。但好像傲貓開這只眼睛非常的吃力,她的小臉頃刻之間便盡顯蒼白。

只聞一句“分!”話落,傲貓的一部分靈魂能量開始朝著小鈴兒湧了過去。過了一會,傲貓虛弱的對著小鈴兒說道:“好了,你出去陪你爹爹吧,記得,只有幾天哦!什麼時候你覺得特別困,就必須回來。”

“謝謝你,小貓兒。”小鈴兒說完便用力的抱了一下傲貓,然後再次朝著夢境的天空飛去。

見小鈴兒離開,傲貓大口的喘著氣躺著說道:“小莊周!也不知你在我靈魂上設定的這道保護屏障到底是保護我還是為難我!還好當初我偷偷的把人界天道之眼給偷了,要不然想分點力量給小鈴兒都做不到!還有這該死的祖地,也不知道祖怎麼想的,居然在祖地設定了那麼大一個封印,居然能把我強行壓回先天之境!還有那個小無名!當初就不該聽他的,居然叫我來祖地進行返身之劫.........”

最後傲貓對著天空大吼了幾聲道:“為何本貓想長大那麼難!從混沌到現在都還是幼年形態!想長大就那麼難嗎!這次返身在失敗,本貓就永遠幼兒形態好了!”

..........

憐虎此刻正在看著天上的明月,也不知為何,明明已經冬季了,這天上的月亮居然那麼圓,月色居然那麼好。他把小鈴兒放在自己身旁,然後燒起了一堆火,因為已經夜深了,若是在走的話,小玲兒會被冷到的。

“爹爹!”一旁本來熟睡的小鈴兒突然大聲叫道,然後一下撲倒了憐虎懷中。終於,找了三十年,找了整整三十年,她終於找到她的爹爹了,天下所有人都說她爹爹死了,但孃親說過爹爹是不會死的,因為他是英雄,英雄是不會死的!

“嗚嗚嗚.....嗚嗚嗚.....”

小鈴兒沒有說什麼話,她只是緊緊的摟著她的爹爹,然後不停的哭著........

憐虎也沒有說話,他只是用雙手抱緊小鈴兒。

他們彼此都抱的很緊,生怕下一秒對方就不見了。他們分別的時候是冬雪天,那天好冷好冷,他們重複的時候也是寒冬,但這一天好暖好暖。

“嗚...嗚嗚...”隨著幾聲低音的啜泣聲,小鈴兒抬起了頭,她用小手把憐虎的面具拿了下來。看著那張每天都在夢中出現的臉,看著那張她畫了無數次的臉,如今就近在眼前,只是爹爹老了,他的眉頭皺的厲害,他的眼中全是哀愁,他雙鬢的白髮不知是何時生的........

“爹爹,你哭了呢....孃親說,你從來沒哭過。”小鈴兒一下子鑽進憐虎懷中說道。

聽到女兒這樣說,憐虎不由開心的笑著說道:“哈哈,這不是哭,這只是太高興....你還活著,爹爹很開心,很開心。”

他們父女兩有很多話要說,他們需要知道彼此不在的三十年怎麼過來的,他們需要知道沒人的夜裡他們是怎麼思念彼此的..........

“爹爹,今晚的月亮好圓呀,你說長安的梅園的梅花開了嗎?孃親一直想看呢.....”

“開了呢,我想呀,一定開的很美很美.....但比起你孃親,那些梅花就顯得難看咯。”

“哼!這是當然,孃親可是全天最美的呢!不過,我在孃親墳前種滿了梅花.....你說她會喜歡嗎?”

“我回去看過了,她很喜歡,很喜歡....”

“爹爹,爹爹........我們什麼時候回去看孃親呀,她一定想我們了。”

“等我幫她報完仇便回去,然後就再也不分開了。”

“爹爹.....爹爹.....”

冬天的月色,在這一句句“爹爹”,一聲聲笑聲,一聲聲嘆息聲中,顯得別外的溫暖.....

不知何時,天上的月亮已經消失在了夜空。而父女兩也繼續朝著大漠的方向出發了,此時,天空下起了大雪,那一片片如鵝毛般的雪花,多像那年的大雪。

隨著雪地上留下的一雙腳印,兩父女已經來到了雁門關了。

“爹爹,你看,那是你也!”小鈴兒在憐虎背上指著眼前的一座巨大雕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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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門關,真是久違了....”看著那雕像,憐虎的思緒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他與盛唐男兒同生共死的那一天。只是如今盛唐早已逝去,這雁門關也隨著蠻族的退去變成了一個尋常關卡了。但記憶帶來的還有恨,還有仇!古玄!這個昔日好友,如今也只剩下仇了。

見自己爹爹一直看的入神,而且還不時的傳出嘆息聲,小鈴兒開口說道:“爹爹,我們繼續走吧。”

聽到女兒的話,憐虎回了神,他點了點頭便揹著女兒繼續朝著大漠深處走去,這雁門關也只留在過去了.....

“前輩!前輩!”正當兩人離開雁門關的時候,後面傳來一陣喊聲。

憐虎並沒有回頭,因為他用性命救下來的雁門關他都不曾留念,人又怎麼可能讓他留念了。但小鈴兒回頭了,因為她想看一看是誰在叫他們。

一眼看了過去,小鈴兒低語道:“原來是這個小子。”

“你認識他嗎?”見女兒說話,憐虎停住腳步問道。

小鈴兒搖頭道:“不認識,不過那天悟明大和尚曾保護他。”

兩人說話的時候,莊雲已經跑到了兩人身前,莊雲大口喘著氣,他心中此刻無比的興奮,因為上天真的給了他好運氣!那天他並沒有追到兩人,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不知什麼原因,他突然決定先去昔日陳雲祖師的墳墓祭拜一番,沒想到他剛剛祭拜完就看見憐虎兩人,這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晚輩陳雲徒孫莊雲見過俠劍前輩!”莊雲此刻巴不得行那跪拜大禮,因為他真的很激動,想不到從紫邪前輩口中聽到的英雄,從書本上看到的英雄,自己居然能親眼看到。

本來不打算理莊雲的憐虎聽了這番話不由笑了一聲道:“原來是故人之後....不知何事?”

呼!還好!還好我莊雲從小博覽群書,如今又借到先輩的光了!莊雲趕緊說道:“晚輩從小聽著前輩的故事長大,對前輩的敬仰可謂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停!說重點!”聽著這話,憐虎立刻說道。

“咯咯~”小鈴兒更是笑了幾聲。

知道前輩不吃那套,莊雲尷尬的摸了摸頭說道:“不知前輩此行打算去那,可否允許晚輩隨行。”

“大漠.....若你要跟便跟吧,只是怕你會很失望。”說完,憐虎背著小鈴兒就繼續朝著大漠深處而去。

這一段話,莊雲記住的只有“你要跟便跟吧。”聽到這話,莊雲簡直是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什麼失望不失望的!能跟著心中敬仰的人身後,哪裡會有什麼失望!

“前輩!等等我!”說完,莊雲趕緊跑著朝著兩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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