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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鬥將 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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灤河營寨。

党進、張瓊相對而坐。

張瓊滿不是滋味,都噥道:“就砍殺了幾個殘兵敗卒的腦袋,塞牙縫都不夠。”

党進亦是如此,雖說心裡為自己的好友能夠取得如此功勞而開心,但自己辛勞而來,卻沒撈得什麼功勞,感同身受。

“契丹崽子一個個自稱雄鷹、野狼,吹鬍子大氣,我看是鵪鶉土狗,一點也不禁打。”

党進滿嘴吐槽之言。

張瓊眨巴了一下眼睛,提議道:“左右閒來無事,我們去敵營陣前逛逛?”

党進亦是膽大的主,力時心動起來:“走,一起去砍幾顆腦袋出出氣。”

兩人並沒帶過多的兵馬,只是各領一百親衛,一路來到了太子山山下。

太子山位於灤河東南二十三裡處,依山傍水,前是沖積平原,後是松亭關,正是進可攻,退可守的戰略要地。

也是耶律沙選擇的安營之所。

此時耶律沙在軍帳裡生著悶氣,最鍾愛的兒子與最默契的好友接連戰死,即便身經百戰,見慣生死的他,也有一種悲憤的感覺。

尤其是此時此刻,他還不能為之報仇,更覺得自己無能,一個人喝著悶酒。

耶律沙灌了一大口酒,耳中意外聽到陣陣喧鬧,眉頭微皺,正想起身看個究竟,便聽侍從來報:“南相!營寨外有南朝賊人叫陣,邀戰!他們在營外辱罵我們契丹是懦夫,無膽鼠輩……”

叫陣,邀戰?

耶律沙搖了搖昏昏的腦袋,問道:“對方來了多少人?”

侍從回道:“看上去就兩百餘人!”

原本耶律沙就憋著一肚子火氣,此刻更是一股怒意直衝天靈蓋,怒喝道:“南朝賊子,真欺我契丹無人?隨我看看去……”

單挑,在後世有些妖魔化了。

小說《三國演義》中,武將單挑是最激動人心的,什麼溫酒斬華雄,裸衣鬥馬超,張翼德挑燈夜戰馬孟起、太史慈勇鬥小霸王等等,都是膾炙人口,讓人津津樂道的名場面。

但隨著較真的人越多,就有人覺得太假,覺得單挑並不存在,都是小說之言。

這就有些矯枉過正。

其實單挑習俗古來有之,而且比想象中的更加常見,也是一種經過歷史的發展與考驗的戰場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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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在春秋戰國時期,就有單挑一說。

不過不叫單挑,而是很文雅的詞彙,叫做“致師”,最早的致師記載是商朝的牧野之戰。不過那個時候是戰車對戰,雙方參戰人數至少兩人,嚴苛的來說不算一對一單挑。

隨著騎兵的出現,單挑的事例漸漸多了起來。

楚漢之爭的時候,就有許多單挑的記載,項羽就曾多次邀劉邦單挑。

劉邦怎麼可能是項羽對手?自然不應。

劉邦麾下的樓煩亦曾單挑射殺項羽麾下的三員悍將。

兩漢時期,主要對手是匈奴。匈奴蠻夷不講武德,故而少有單挑的事例。

到了漢末內亂,諸多人重拾武德。

呂布、郭汜就有單挑的記錄,關羽更是在萬軍中斬殺顏良……

尤其是馬鐙的出現,單挑更是成了一種普遍現象。

南北朝時期,大量的單挑記載開始出現。

連李世民當秦王的時候,也曾與一名勇壯絕倫的突厥武將單挑過,史書記載:刃將接,太宗以天策上將大箭射之,中心洞背,應弦而斃。

至於史萬歲、秦瓊、薛仁貴之流的蓋世勐將,更是如此。

到了唐末五代,武夫當權,鬥將的風氣更甚,甚至有雙方將領單挑,兩邊官兵不拿兵器,在附近看熱鬧說笑的奇葩情形。

即便是宋代重文抑武,也有不少單挑的例子……

岳飛除了是一位決勝千里的大帥,同樣也是一位擅於單挑的虎將。

明初的時候,因為蒙古帶來的尚武氣息,同樣是如此。

朱洪武麾下常遇春就是一個單挑狂魔,即便當上大軍統帥,依舊不改酷愛單挑的風格。

朱元章不止一次勸說常遇春,單挑是小校幹的事情,你一大將與小校爭能,甚非所望,當宜戒之。

由此可見,單挑鬥將,從古至今在古代軍中都是常見的事情。

直到火器真正的盛行,單挑之風,方才消失。

《三國演義》中固然誇大了單挑的效果作用,但真要以偏概全,說單挑不存在,那就胡說八道了。

党進、張瓊都是這個時代的勐將。只是羅幼度不提倡單挑鬥將,他們也沒有在這方面展現過自己的能力。

此番功勞都讓白顯然奪了去,兩人覺得不是滋味,腦子一熱,至契丹大營前尋事來了。

“罵,給我罵狠一點!”

黨進叉著腰,指揮著麾下的親衛,遠遠地問候著營中契丹人的親屬,笑他們是縮頭烏龜。

耶律沙來到營前,將對方唯有兩百餘人,便在他們營前耀武揚威,怒火更甚,喝道:“叫上軍中勇士,隨我出戰。”

隨著急促的戰鼓聲響起,耶律沙領著一眾兵馬出了營寨。

耶律沙對著身側的一人說道:“圖部,你上,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契丹勇士的厲害!”

叫圖部的隊帥聞言,毫不猶豫地躍馬而出。

另一邊党進、張瓊還在爭論誰出先出。

黨進道:“我功夫比你好,我先來!”

張瓊呸了一聲:“有本事跟我步戰?”

兩人多年老朋友,知根知底。

党進騎術一絕,在騎戰上穩壓張瓊一籌。

但張瓊膂力過人,步法迅捷,肥碩的身子毫不影響敏捷。步戰,党進真不是敵手。

兩人針鋒相對,燈籠大的眼睛相互瞪著,誰也說服不理誰。

張瓊見對方武將已經到了陣前,無奈道:“老規矩!”

党進一臉肅容,道:“老規矩!”

兩人同時伸出手掌,嘴裡念道:“戧、堃、笸……”

這戧、堃、笸就是古語的石頭剪子布。

戧刀、巨石、笸籮,巨石可砸壞戧刀,笸籮可搬運巨石,戧刀可戳露笸籮……

“堃!”

“戧!”

党進看著自己出的戧刀,笑道:“好兄弟,承讓了。”

他衝著張瓊擠眉弄眼,洋洋自得。

張瓊氣急敗壞,突然向後一看,叫道:“陛下?”

党進嚇得打了個激靈,翻身下馬。

張瓊卻一馬當先的衝了過去,他拿著弓箭在手,高呼一聲“看箭”對著圖部就是一箭射去。

與小說中的不同,歷史上鬥將單挑是允許用弓箭的。

甚至於跑馬對射更甚於對馬廝殺。

張瓊箭術極為高明,這一箭直奔圖部胸口而去。

圖部也是軍中勇士,看清楚了箭失的來勢,笑道:“來得好!”

他也精於箭術,只憑這一箭便察覺對方箭術不過爾爾。

“此戰正是自己揚名之時!”

他念及如此,往右側身躲閃,竟伸手去抓張瓊射來的箭失。

可就在他將箭失抓在手中的時候,張瓊的第二箭再次逼近他的胸口。

這一箭又快又準,帶著幾分出其不意。

圖部這才意識到,這一箭才是對方的真正水平,如此念頭在腦海裡一閃而過,隨即胸口中箭,摔倒在了地上。

張瓊高舉著手中的弓箭。

在他們身側的兩百餘名,見張瓊射殺敵將高呼道:“將軍威武,大虞威武!”

党進雖惱張瓊搶他風頭,但他兩箭殺敵,確實漂亮。他雖精於騎術,這騎射上的本事,卻略有不及,有些羨慕,叫道:“張胖子,下一個讓我來。你再與我搶,我倆絕交。”

張瓊大出風頭,說道:“讓你讓你!”

他徐徐退了回來。

党進哼了一聲,躍眾而前道:“多來幾個,一個不夠你黨爺爺殺的。”

耶律沙見圖部兩箭就給對方射殺,臉色陰沉,又聽黨進要打幾個,強壓著自己上場的衝動,道:“郎珍,你上,將他射殺,我撥你一道兵士,升你為道帥。”

契丹作戰,騎兵每五百人人為一隊,十隊為一道,十道當一面。隊、道、面各有主帥。

郎珍是五百人的隊帥,一聽自己有機會擁有五千兵馬,精神大振,兩腿一夾,斜刺裡與党進拉開距離。

他見党進豹頭環眼,威勐無雙,手中舉著馬槊而非弓箭,不予他肉搏,彎弓搭箭,嗖的一聲,發箭射往黨進面額。

党進面色不變,馬槊提手一揮,便將箭失嗑飛。

郎珍面色一沉,對方這一招所展現出來的眼力技巧,遠勝自己遇到的任何一人,駕馭著麾下坐騎儘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抬手又是一箭。

党進並不急著逼近,而是保持一定距離。

他作戰經驗豐富,五十步之內箭快,十步之內,箭又準又快。

貿然逼近張弓的射手,等同自殺。

郎珍這種射法很考驗臂力,正常情況之下射上三五箭,便會後勁不足,那時才是近身的機會。

在雙方兵士的呼喝聲中,郎珍、党進各自比拼著彼此的心態,戰術技巧。

耶律沙這時也看出來了,對方這兩人壓根就不是中下級將官,而是真正的大將。

黨爺爺?

莫不是党進?

耶律沙氣急敗壞。

一般而言,所謂鬥將,拼的都是中下級別的將官,以自身勇武搏個出身。而且鬥將最多不過是大戰前的甜點,到頂增加一些士氣,左右不了戰局,真正的大將誰冒這險?

對方這是耍賴,以大欺小!

郎珍先一步受不住壓迫,見黨進又逼近了幾分,第三次拉了一個滿環,急射而出。

党進聽得箭聲,知道來勢甚急,不能硬接,俯低身子,伏在鞍上,那箭從頭頂擦了過去,同時瞬間加速,逼近郎珍。

郎珍咬牙,趕忙施展連珠神技,嗤嗤兩箭分襲党進左右。

党進哈哈大笑,側過身子避開一箭,馬槊又度蕩開一箭。

郎珍想要再射,瞬間岔了氣,手臂抬至一半,便無力張弓了。

見黨進已到近處,他嚇得將手中砸向党進,想要掉頭逃竄。

党進一馬槊刺入他的後心,了結了他。

党進放肆大笑:“都說再來幾個,一個不夠……”

耶律沙見黨進如此張狂,正想讓自己麾下第一勐將出戰,卻見一發冷箭射向了党進。

這一箭如若流星一般。

張瓊駭然大叫:“小心!”

党進神色也是大變,急提馬韁,坐騎倏地人立,擋在了身前。

這一箭勁力好生厲害,從馬胸插入,直至箭尾。

戰馬劇痛倒地,將黨進摔下馬來,頗為狼狽。

張瓊高呼一聲,“救人!”

他策馬上前,越眾而出,弦無虛發,連射三人。

兩人的兩百親衛瞬息而動。

党進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見自己愛駒倒在地上,亦不遲疑,快步賓士到郎珍的馬側,飛身上馬,調頭就跑,高聲道:“契丹鼠輩,此仇你黨爺爺來日必報。”

他不敢逗留,與張瓊互施了一個眼色,一縱人急匆匆撤了。

一人從人群中走出,說道:“南相為何不率兵追擊?擒得他們,大勝一場。”

耶律沙本就心氣不順,此刻見己方失了武德,更是臉上無關,可見來人身份,卻只能將火氣壓下。

來人叫耶律題子,北府宰相兀裡之孫,與皇帝耶律必攝是發小至交,關係極好,是軍中監軍。

換作他人,耶律沙保管將之毒打一頓,但是耶律題子卻也只能冷嘲道:“監軍有膽暗箭傷人,何不自己追擊?”

見四周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些許鄙夷,年輕的耶律題子哪裡受過這等氣,道:“放縱敵人離去,南相自己與陛下解釋吧。”

他想著甩袖回到帳中。

耶律題子腦中浮現周邊嘲弄不屑的目光,越想越氣,己方連折兩員隊帥,自己好心相助,卻遭受冷眼。

這兩軍對壘,哪有什麼武德可講?

迂腐之極。

耶律題子雖出身契丹名門,但一直以風雅之士自居,他擅長射箭,但更擅長繪畫,尤其是畫人畫馬,契丹一絕。

如他這樣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武夫的那一套。

今日對方來的明顯是大魚,這都不吃?

傻子嗎?

“不行!”

耶律題子腦中浮現党進因為自己一箭摔的狗啃泥的狼狽樣,心中一動,對方此來叫陣,無非是想折我軍士氣。不如將党進狼狽的樣子畫下來,來日在戰場上傳給南朝全軍,看看他們軍中勐將的慫樣,指不定還能名傳天下。

念及於此,耶律題子立刻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筆墨取出,認真的描繪今日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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