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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記_第十二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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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祥和蕭五被請到客廳,二人坐定之後,管家曹林上茶,曹姝璃和曹殊雋先去更衣。

夏祥已然從作兒口中得知落水少年名叫曹殊雋,是曹家獨子,自小便不好讀書,今年大比之年,被爹爹強行趕去應試,他不從。爹爹緊逼,氣極之下,要縱馬離家出去,不料一時馬驚,若不是夏祥和蕭五出手相救,後果不堪設想。

曹家客廳佈置得倒也雅緻,金絲楠木的桌椅,蘭花青瓷瓶,牆壁上所掛多是山水畫,正中懸掛一畫,畫風拙樸。畫中一河,河上有船,船上三人,兩人划船,一人站立船頭。岸上還有一人,正在引船靠岸。

右上有一行小字:淵明歸隱圖。

字跡和影壁上所留之字,出自同一人之手。

夏祥心中更加明白了幾分,正愣神時,身後傳來作兒欣悅的聲音。

“夏郎君,茶來了。”

“茶已經上過了,怎麼還上?”蕭五早就口渴了,管家曹林上茶之後,他迫不及待一口喝乾,“正好我還口渴,我再來一杯。”

“只有一杯,沒你的。”作兒奉送了蕭五一個大大的白眼,將茶杯放到夏祥面前,“夏郎君請用茶。”

曹林上茶所用的茶杯是定窯,作兒所用的茶杯是汝窯。大夏有五大名窯,分別是“汝、官、哥、鈞、定”,汝窯位於五大名窯之首,素有“汝窯為魁”之稱。

汝瓷造型古樸大方,以名貴瑪瑙為釉,色澤獨特,有“瑪瑙為釉古相傳”的讚譽。隨光變幻,觀其釉色,猶如“雨過天晴雲破處”“千峰碧波翠色來”之美妙,似玉、非玉,而勝玉。傳到後世,有“縱有家財萬貫,不如汝瓷一片”的盛譽。

“為何我的茶杯不如先生的茶杯名貴?”蕭五雖不知道汝窯比起定窯之好,但只憑茶杯的光澤便能立判上下,不由得奇道,“是因為我長得不如先生偉岸,還是我不如先生有才?”

“都不是。”作兒皺著鼻子笑了,哼了一聲,“是你不如夏郎君更得我家娘子歡心。非但你的茶杯不如夏郎君的珍貴,就是茶葉,也差了太多。曹管家上茶,多半是三等茶葉。我家娘子不敢慢待了夏郎君,便拿出她珍藏的特等茶葉。”

蕭五哪裡有那麼多的彎彎心思,“哦”了一聲,起身拿起夏祥原來的茶杯,一飲而盡,一抹嘴巴笑道:“特等也好,三等也罷,解渴才是好茶。作兒,再來一杯可好?”

“再好的茶像你這樣牛飲,也是浪費,你不如喝白水好了。”作兒不滿地白了蕭五一眼,“你且記住了,不要叫我作兒。”

蕭五不解:“叫你什麼?”

“奴姓李,名作作,叫我李作作即可。”作兒對蕭五不假顏色,對夏祥卻是笑語嫣嫣,“只有我家娘子和關係密切之人,才可以叫我作兒。”

“先生也是剛剛認識你,他和你關係也不密切。”蕭五腦子不轉圈,努力想要糾正作兒的錯誤,“李作作不如作兒好聽,我還是叫你作兒好了。”

“怎的如此氣人?”作兒生氣了,將茶壺重重一放,“你是榆木腦袋還是石頭腦袋?以後不要和我說話,氣死我了。”

夏祥微微一笑,輕抿一口曹小娘子親手所泡的好茶,果然香氣悠遠,回味悠長。

作兒興致極高,還想再說蕭五幾句什麼,一回身卻發現不知何時曹姝璃站在身後,嚇得她一吐舌頭,轉身就跑,“娘子,我再也不敢多嘴了,先記下,等下次一起算賬。我先下去了,有事娘子再叫我便是。”

一邊說,一邊匆忙逃走。

夏祥不覺啞然失笑,回身一看,曹姝璃換了一身素雅裝扮,淡然而立。曹姝璃的身後,站著曹殊雋。

曹殊雋換了一身乾淨衣服,身材修長,頭系方巾,腰間系一方錦帶,著白色繡綾長衫,

腳蹬方靴,只見他眉目如畫,唇紅齒白,面如美玉,當真是一位翩翩美少年。

夏祥暗中讚歎一聲,曹家一對兒女,都是一等人物,也不知道曹家主人,到底是何方人物?若非官宦,便是富商。

曹姝璃先是衝夏祥盈盈一禮,又衝作兒的背影輕哼一聲:“作兒,你等著,我饒不了你。”

作兒腳下不停,低頭掩嘴,雖是背對幾人,雙肩微微聳動,可見她正在竊笑不已,並不懼怕曹姝璃的威脅。

“姐姐,作兒愈發沒規矩了,你也不好好管教管教,傳了出去,讓人以為曹家沒有家規,豈不辱沒了曹家的門庭?”曹殊雋冷哼一聲,目光傲然地越過作兒的背影,望向了門外的天空,此時已然夜深,夜空之中除了繁星,一無所有,也不知道他看些什麼。

“一個丫鬟怎能辱沒曹家的門庭?倒是你,才愧對曹家的列祖列宗。”曹姝璃頭髮盤成已然及笄卻並未成親的飛仙髻,上有碧綠簪子,簪子之上鑲金錯銀,流光溢彩,裙裾之上的玉環,紅粉相間,輕一邁步便叮咚作響,如仙樂齊鳴。

正是雲鬢花顏金步搖的風姿。

“男兒之志,並非全在讀書。若是天下全是讀書人,誰來經商誰來務農誰來釀酒誰來參軍?”曹殊雋鼻孔朝天雙手抱肩,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下首的椅子之上,右手一指對面的椅子,“夏郎君,坐下說話。”

夏祥並未入座,笑道:“也不知是否叨擾了令尊?”

客廳是一家之主會客之處,若是曹家主人出來相見的話,要等到主人出來之後,夏祥才敢坐下,是為禮節。

“爹爹正在更衣,稍後便到。”曹姝璃暗暗讚歎夏祥的氣度和禮數,不少王孫貴族雖氣度不凡,看似人中龍鳳,卻有人失之於禮數不周,有人失之於自視過高,夏祥言談舉止,隨意自然,如明月當空,又如清風拂面,讓人心生親切之感。

“等爹爹來了再站起迎接也並無不可,夏郎君,你不要太在意虛禮了。”曹殊雋起身來到夏祥面前,拉住夏祥的胳膊,將他按到了椅子裡,“隨心所欲,才可逍遙。老子說,無為而治,不言而教,規矩太多,反是壞事。”

夏祥啞然失笑,原以為曹殊雋是一個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外加不知天高地厚,不想他還深受老子學說影響,深得《道德經》精髓,當下也不起身,笑道:“禮不可廢,仁、義、禮、智、信是為五常之道,五常為為人根本。進退周旋得其體,乃是正人身之法。”

“我最不喜歡作揖拱手的虛禮,繁文縟節,讓人不得自在。”曹殊雋斜了夏祥一眼,語氣隱含不屑之意,“方才見你救我,脫衣服,跳水,放蕩灑脫,還以為你是和我一般不在意世俗禮法的逍遙之人,卻不想也是一個迂腐的讀書人,算我看錯你了。”

夏祥才不在意曹殊雋的話,從容不迫地答道:“從心所欲也要不壞了規矩才行。人可以放蕩灑脫,可以逍遙自在,只要不壞了規矩亂了章法就好。”

曹殊雋非常不滿地翻了翻白眼,想說什麼又覺得無從說起,他還想說服夏祥,不想才一個回合就落了下風,惱羞成怒之下一把拉起夏祥,“既然你如此在意禮法,就站著好了。”

如此心性,倒也率真可愛,夏祥暗笑,想起了之前的約定,便問:“曹三郎,四十五兩銀子的事情,現在就辦了吧?”

“還想要銀子?”曹殊雋氣得跳了起來,跳過之後,反倒又笑了,“罷了罷了,我再加五兩,總共是五十兩銀子,想要拿走,沒問題,只要你幫我辦成一事。”

“什麼事?”夏祥笑眯眯地問道,和顏悅色如同老農,他伸出右手,“先驗過銀子再辦事,這是規矩。”

“撲哧!”曹姝璃忍俊不禁,失笑出聲,被夏祥的無賴逗樂了。

初見夏祥時,夏祥近乎赤身,雖是救人,卻也有失禮之處,她便以為夏祥是一個市井少年,不說他健壯的身體,只說他一身非同一般的泳技,就遠超許多上京錦衣玉食的少年郎。

只是曹姝璃自小受爹爹重文輕武思想影響,只喜歡文人而不欣賞仗義的遊俠兒,認定他們不過是衣食無憂不好讀書又無事可做的紈絝子弟罷了,如今天下太平,哪裡有什麼不平事需要遊俠兒拔刀相助?尤其是家中又出了一個一心想成為遊俠兒的曹殊雋,更是讓她對遊俠兒深惡痛絕。

若非夏祥是曹殊雋的救命恩人,她別說請夏祥來家裡做客,連和夏祥說上一句話也覺得多餘。不想夏祥竟是讀書人,倒讓她驚喜之餘,不免更高看夏祥了。等到夏祥幾句話辯駁得曹殊雋啞口無言之時,她更是芳心大喜,若是夏祥真能說服曹殊雋將心思都用在讀書之上,夏祥必定會成為爹爹的座上賓。

曹姝璃怎麼也沒有想到,方才還滿腹經綸的夏祥,轉眼間卻變了一人,如市井間討價還價的商人一般,伸手要錢,還擺出一副理所應當大義凜然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一個讀書人,受聖賢教誨,又注重禮儀,怎能如此市井?

怎的在夏祥身上,既有讀書人的文雅博學之氣,又有遊俠兒的放蕩灑脫,還有市井中人的精明?曹姝璃也是大為不解,夏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哧!”曹殊雋譏笑一聲,從衣袖中拿出一張錢引,在夏祥眼中晃了一晃,嘴角上挑,“看清楚了,是官家的錢引,不是民間的交子,再仔細看看,是不是五十緡?”

大夏初年,益州出現了為不便攜帶鉅款的商人經營金錢保管業務的“交子鋪戶”。存款人把金錢交付給鋪戶,鋪戶把存款數額填寫在用楮紙製作的紙卷上,再交還存款人,並收取一定的保管費。這種臨時填寫存款金額的楮紙券便謂之交子。

交子先在民間自發形成,後來朝廷在成都設益州交子務,由京朝官一二人擔任監官主持交子發行,並“置抄紙院,以革偽造之弊”,嚴格其印製過程,交子正式成為官交子。

當今皇上登基之後不久,改“交子”為“錢引”,改“交子務”為“錢引務”。“錢引”的紙張、印刷、圖畫和印鑑都很精良,並且以緡為單位。一緡即為一貫。

五十緡就是五十貫,約合五十兩銀子。大夏銀貴錢賤,五十緡並不如五十兩銀子值錢,卻也相差不多。

夏祥微露惋惜之色,拿過錢引左看右看,還給曹殊雋說道:“若是一錠五十兩的紋銀該有多好,比錢引拿在手中踏實多了。”

曹姝璃強忍笑意,心中訝然之外,又無比好奇地想知道,夏祥到底是何許人也,是真的愛財如命,還是有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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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殊雋手腕一翻,兩根手指夾起錢引放到了桌子之上,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想要真金白銀也行,只要你幫了我,五兩金子五十兩銀子還是五十緡銅錢,你隨便選。怕就怕,你的本事不值一文銅錢。”

大夏約定俗成的兌換比例是一兩黃金十兩白銀十貫銅錢。

蕭五在夏祥身後垂手而立,始終一言不發,目光平靜,表情平和,既沒有一名隨從應有的謙卑之態,也沒有一個護衛該有的肅然之意,倒像是夏祥的陪讀。再者他體型也不是高大魁梧的型別,若非曹姝君親見蕭五隻手攔馬的神勇,他斷然不會相信蕭五會有一身驚人的武功。

“還是要錢引好了。”夏祥似乎聽不出來曹殊雋話中的嘲諷之意一樣,退後一步,“曹三郎,究竟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儘管開口,我能救你,便能幫你。”

此話說得太圓太滿,曹殊雋臉色一變,正要發作,卻見曹姝璃微微搖頭,示意他少安毋躁,他心中稍定,心知曹姝璃也有意試探夏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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