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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換血(雙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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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先前種種一樣, 這事一經傳開便震盪了後宮。

順妃竟也會遭人陷害——所有人聞之都是一驚,而順妃忽然展露的強硬手腕又令眾人再度驚了一回。

她向太後請旨,將那下毒的宦官滅了三族,五百兩黃金更盡數入了國庫。與之親近的宮人們亦處死的處死、流配的流配。幾日之內,宮中盡是喊聲哭聲。

這樣的狠厲在當心的後宮是不常見的,至少在明面上並不常見。說到底是早年皇帝偏愛賢惠善良的女子, 佳惠皇後亦因此被皇帝念念不忘, 誰都在投其所好, 這些年便也都這樣下來了。

眼下順妃此舉不免引得六宮矚目, 夏雲姒亦是大感意外。因為哪怕是在她,慮及皇帝的喜好,也並不太願意為這些宮中鬥爭牽連身在宮外的人。

就拿吳子春來說——吳子春本人她受益宮正司以極刑處死了, 那五百兩黃金亦沒入了國庫。但吳子春的家人、還有用這筆錢置辦的宅子與糧田,她抬抬手便放了過去, 讓他一家子得以活命。

是以眾人再向順妃問安時,偌大的正殿之中都分外的安靜。

順妃坐在主位閒閒地抿著茶, 過了會兒,似乎覺出了氛圍的異樣,不解地看看她們:“今兒是怎麼了, 一個個都不說話。”

嬪妃們面面相覷, 莊妃亦與夏雲姒對望了一下, 繼而頷首道:“諸位姐妹想是都聽聞了順妃姐姐前幾日遇險之事,心裡不安生呢。”

順妃哦了聲,笑容輕鬆地漫開:“本宮無事, 兇手也已嚴懲,諸位安心吧。”

夏雲姒也抿起笑容:“寧沅前陣子也遇了如出一轍的事,險情說來就來,查卻查不清楚。臣妾卻是無用,竟沒想過可以殺那宮人全家以儆效尤,還是順妃姐姐更會治下。”

順妃望向她,二人對視之間,她從順妃眼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探究,但那張不怒自威的臉上笑容仍很和煦:“窈妃說笑了,後宮嬪妃最要緊的是會侍奉皇上——這般算來你若是無用,那這滿殿便也沒了幾個無用之人。眼下這事實在是……”

順妃說著搖頭,悵然嘆息:“本宮原也不願做這樣的狠事,只是想著前頭是皇長子、接著便是本宮,實在讓人心裡不安生,不知下一個又會輪到誰。於是只能殺一儆百,盼著那些糊塗人能清醒些,別再平白搭進來。”

“姐姐說的是。”夏雲姒垂眸,心下將她的話想了兩遍,眼底的笑容淡去,只餘凜凜冷意壓在心裡。

待得從順妃處告退,夏雲姒與莊妃結伴而行,走在偏僻的宮道上,莊妃嘆息:“行事作風一反常態,順妃這是心虛了,可見是真不乾淨。可她的反應,也是真快。”

“是。”夏雲姒也有些悵然,“倒是比我想得還厲害些。”

她原驚異於順妃突然使出這樣的鐵腕,但今日聽順妃那般說了,倒也明白了她為何如此。

——這是已然疑到了她,怕她這同在妃位的起了鬥志,去奪她的宮權呢。

後宮沒人敢行事這樣狠,是因她們都要算計皇帝的寵愛,夏雲姒也不能免俗。

可順妃從來不得寵,反倒不在意這些。倒是那宮權,現下是她手中最貴重的東西,她斷不可能輕易讓人奪了去。

而不論皇帝喜歡怎樣的女子,論起執掌宮權,都自是手腕硬的更為合適一些,溫柔善良的如何能壓得住這樣多的事?

這些道理都不難想懂,可事情才剛出,順妃就立刻防起了這一點,也真令人讚歎。

“走一步看三步。咱這位順妃娘娘,可真是沒白在宮裡沉浮這麼多年。”莊妃輕笑,那笑容又轉瞬即逝,“只是這宮權若真一直被她穩穩捏著,倒也真是個麻煩。”

“有什麼麻煩的?”夏雲姒搖頭,神情變得淡漠,“我姐姐可不是曾也執掌宮權麼?那還是天下皆知的皇后,鳳印到現在都還留在椒房宮裡。”

但又有什麼用?她連自己的命都沒能保住。

所以皇帝將權力給誰固然重要,卻也從不是最重要。

誰能算準人心一步步在宮裡鋪開自己的人脈,才是最要緊的。

不過這一點,順妃大概也是不差的。

“我擔心的,是六尚局、內官監,乃至各宮免不了都有她的眼線。”夏雲姒幽幽輕嘆,“我的延芳殿裡如今都是夏家進來的人,我還放心。可放到永信宮就已然說不清楚了,離得更遠的只會更盤根錯節。”

“是,我在慶玉宮也是一日比一日更忐忑。你挖出的不乾淨的人越多,我越免不了要想身邊是不是早就有人當了她們的眼線。”莊妃邊說邊蹙起眉,“可也總不可能全換了夏家的人進來。”

夏雲姒笑出聲:“那是,我夏家又不是做這門生意的,哪有這麼多人可送進來。”

接著鳳眸微眯,沉吟了會兒,卻忽而問:“順妃是哪年跟的皇上?”

莊妃淺怔:“那是先帝在位的時候裡……比皇后娘娘她們都早一些。”說著凝神想了想,道,“應是建德十八年?我記得皇后娘娘與皇上是建德十九年訂下的婚約,那時太后提過一句,說慕王府裡別無旁的妾室,只有這一位,是一年前入的府。”

“那年我六歲。”夏雲姒心下一算,“如今也過去十六年了。”

如若順妃心思打從一開始就夠深,或許從那時便開始步步設計了。若那時還沒有,最遲到皇帝繼位、眾人都入宮時,大抵也開始了。

那便也已足有十二三年。

十二三年,真是足以發生許多事情了。

夏雲姒心下盤算著,斟酌又道:“尋個機會,我可與皇上提上一提。”

這“機會”卻是當日晚上就來了。

彼時寧沂早已熟睡,寧沅尚在讀書。夏雲姒照例盯著他喝了碗湯,又叮囑他早些睡,而後自己便回了房,早早地躺下了。

結果還沒入睡就聞得外頭的問安聲。她坐起身,他正從門前的屏風後走過來。

她睨他一眼:“臣妾今兒個來月事,皇上還來。”

賀玄時笑著挑眉:“你也不必月月都提醒朕。”

其實這樣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嬪妃來月事時尚寢局都會將牌子撤下,一看便知。

可他還是常會過來,因為他已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當真幾日不見,他總是想的。

便見她抿著笑,愉悅地翻身面朝著他,又拍拍床邊:“那臣妾陪皇上說會兒話,然後皇上去看看玉寶林。”

他拎起玉佩的流蘇,將穗子在她臉上一拍:“充什麼大度,當朕不知道你幾斤幾兩。”

她就不再說話了,唇角勾著一股子壞笑往裡挪了挪,好讓他躺下來。

他倒也沒躺,反正一會兒盥洗還得起來,只將軟枕立起來,靠在枕上闔目揉起了太陽穴。

夏雲姒撐起身幫他揉,邊揉邊輕輕問他:“皇上近來很忙麼?臣妾前天去清涼殿倒沒見有很多摺子,皇上還看閒書來著?”

皇帝重重喟嘆:“是,朝政尚可,只是後宮又出了事,朕想得頭疼。”

夏雲姒眸光微微一凌,又迅速壓下:“皇上是說順妃姐姐的事?”

“是。”他睜開眼,又是一聲喟嘆,“與寧沅前不久的事情如出一轍,所幸順妃也無恙。”

夏雲姒莞爾:“順妃姐姐已下旨嚴懲了。”

他仰視著幔帳,點一點頭:“也是該嚴懲了。宮中嬪妃大多心善,遇了事總是輕拿輕放,倒教這些人膽子愈發大了。”

夏雲姒心底笑了聲。

這話聽來多麼嘲諷——宮中嬪妃,哪有幾個是真的心善呢?一次次的輕拿輕放,還不都是做給他看的。

他卻不會覺得這一切的縱容其實都是因他而起的縱容,更不會覺得那些白白搭進去的人命也都與他有關。

她自也是不會說的。

她柔若無骨地側坐到他腿上,抬手給他捏肩:“順妃姐姐料理宮務素來有方,這番嚴懲之後,宮人們日後想來會多幾分思量。”

他沉然點頭:“但願吧。”

她緊跟著又道:“不過……臣妾只怕這法子只能管上一時,待得事情一久,那根弦松下來了,便又不頂用了。”

皇帝沉默不語,她的笑容裡透著懇切的思量:“臣妾倒覺得,宮裡這些人該如臣妾身邊的人一樣,盡數換一換了。”

皇帝睇著她:“怎麼說?”

夏雲姒道:“本朝並無放宮人出宮的習慣,大多宮人都要在宮裡留一輩子,上一次放宮女們還鄉至今已有二十餘載,但臣妾聽說前朝不是這樣。”

她頓了一頓,聲音聽上去愈發溫柔,向他娓娓道來:“據說前朝的宮女大多年過廿八便要出宮,宮中會如選宮嬪時一樣再向民間下旨徵兆新人入宮填補空缺。臣妾想著……這般老的換新的,大概積澱出那樣盤根錯節的關係便難了些吧。人換了一輪,人脈總不免要散了很多”

他一壁思量一壁點頭:“倒是個法子。只是本朝既無那樣的例,做這樣的事也就不免生疏。宮中要辦的事又多,一旦人員上青黃不接,單是碰上年節就不免要出大亂子。”

“是。”夏雲姒應了聲,即刻又道,“但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這事總歸是要做的。至於避免‘亂子’,臣妾覺得可將人分開慢慢地換。譬如此番出了問題的尚食局先換,餘下五尚局與各宮宮人再逐一跟上。又或都先換兩三成,餘下的再分三兩次慢慢換完都可。”

他一時沉吟不語,她也並不催他答應,只自顧自地繼續說著想法:“宮女們這樣換完就了了許多事了。至於宦官……倒著實不太好一下子徵那許多新的進來,但三兩處行宮加起來也是不少人了。他們大多數人又都經年累月地不太能與宮中打上交道,此番若是與宮中人馬一換,那便也算是換了一番血。”

跟著她又續說:“不過各宮近前服侍的人,由著姐妹們自己的意思便是。若真有信得過的,自然還是留下的好,也不必強行全換。”

她說罷又等了會兒,他點了頭,接著就笑看著她問:“這主意不錯,你想了多久了?”

夏雲姒臉上一紅,猶如心事被看穿一般羞赧地在他胸口一拍:“皇上這是取笑臣妾笨呢!倒也沒有幾日,臣妾是看順妃姐姐待人那樣寬和還能遭人暗害,臣妾心裡實在不安,生怕這樣的事越來越多。後來想起寧沅一事後臣妾將身邊宮人盡數換了心裡就安生了不少,便連帶著想起了這法子,換湯不換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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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哪裡取笑你了。”他攬過她來吻了一口,“宮裡屬你聰明。這事便由你與莊妃順妃一道辦吧,也不必急,正好來年又是三年一度的採選,放在一起或能省些事。”

夏雲姒輕輕應了聲“諾”,目光一轉,卻又蹙眉:“臣妾與莊妃姐姐可一起辦,但這事……皇上還是別讓順妃姐姐沾手了。”

他不解:“怎麼?”

“再怎麼說,這也是得罪人的事。”她黛眉淺皺,頗帶愁緒,“臣妾與莊妃姐姐辦,瞧著不過是奉旨辦事罷了,旁人也不敢說什麼;順妃姐姐卻是自己剛遇了事,若緊跟著就這樣大刀闊斧地換起人來,瞧著倒向為一己私利求皇上這樣大動干戈了。順妃姐姐一貫賢良,待臣妾也好,臣妾不忍她平白遭這樣的非議。”

“心眼還愈發好了。”他不由笑意更深,又親了她一口,“好,那就你和莊妃去辦。若有人敢背後議論你什麼,你回給朕就是,朕幫你辦。”

她倚在他胸口,一聲嬌笑:“皇上下這旨意在先、不許旁人議論臣妾在後,這是要自己把罵名都擔著了?”

“……可真會說話。”他一刮她鼻子,又坦然笑說,“是,就是不許旁人議論你。誰敢說你,就讓他到紫宸殿與朕辯個究竟,再押出去挨板子。”

她的笑意變得促狹起來,看起來酸酸的,更顯狐媚:“皇上這話說的……”她將他的嘴唇捏住,“可真像個昏君。”

這晚,她如舊還是與他小酌了一杯。他便在入睡時又起了興致,只是念著她的孕事,只得忍了。

那酒到底是勁力不太大,但興致上來硬要忍著總歸也是難過。夏雲姒就恰好露出愧疚,說自己若是能沒有月事才好,那就能日日與他纏綿入睡了。

彼時他的手正在她身上摸索著,以此消解心中之癢。聽她這樣說,他攬在她背後的手好笑地一拍:“這是什麼糊塗話。是朕願意來陪著你,哪裡怪你了。”

“可是難受嘛……”她小聲呢喃,聲音委屈,連眼眶都紅了。他看得一怔,旋即又笑:“怎麼還委屈上了?不礙事,快睡吧,朕也睡了。”

她柔柔地嗯了一聲,安靜了會兒,又還是帶著滿臉的掙扎勸了起來,勸他去含玉那裡。

她並不時常這樣,始終拿捏著分寸、摸索著他的心思,只在恰到好處時勸一勸。

果然,在一聲嘆息後他無奈地坐起了身:“罷了,朕回清涼殿看摺子。”

她毫不懷疑若就由著他這麼走,他當真會回去看摺子——在這樣的事上他一貫還是有幾分剋制的,確實不是色中餓鬼。

她便用手指勾住了他的衣袖,絞了個圈兒,嬌柔道:“可臣妾實在不想皇上受這等委屈。”

他有些不耐地轉頭看她,可只在一瞬之間,心底的不快就被她眼中的似水柔情衝散了。

他對她越來越生不出火氣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如何一分分沉淪的,也清楚自己越來越剋制不住地遷就她。

他終是重重地一嘆:“罷了……”

說著站起身,搖了搖頭,向外走去。

樊應德迎上來,夏雲姒聽到他吩咐說:“去看看玉寶林。”

很好。

她怡然自得地躺了會去。

她瞧出了他今晚著實不太願意去見含玉,但他又一次遷就了她。

她就是要他一步步將底線放得更低,她就是在得寸進尺。

再說,有好處總要姐妹們一起分嘛。

宮裡的日子瞧著眼花繚亂,但能爭的東西算起來其實也就那麼幾樣——權力、富貴、榮寵,還有就是那片刻的歡愉。

以含玉當下的位子,權力一時半刻是碰不著的,富貴也說不上。至於榮寵,皇帝不喜歡她,這是沒辦法的事。

可皇帝既然年輕又清俊還“精於此道”,她總歸還能品嚐一下那點子愉悅。

人生得意須盡歡,自家姐妹不能虧了。

是以翌日晌午,皇帝與朝臣們議完了事,清涼殿中便正式傳出了旨意,道宮中近兩年惡事不多,著令莊妃、窈妃一起著手撤換宮人,一應事宜由尚宮、尚儀兩局從旁輔佐。

旨意傳開,滿宮譁然。近幾年來出了那麼多的事,加起來卻都沒有此事令人震驚。

眾人上一次遇到這麼大的事,好像還是皇后離世之事呢。

各宮、各處頓時都在議論。眼下他們身處行宮,周圍還算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因為許多行宮宮人覺得自己或有機會被換到京中皇宮侍奉去,那比起在行宮裡可是一樁美差。

“但宮裡,恐怕是已經哭成一片了。”棋局擺開,莊妃邊笑邊落了第一顆子。

夏雲姒也笑:“我倒想看順妃哭呢。”

“她啊……有苦說不出吧。”莊妃笑著乜了她一眼,“屬你會說話。她明明是執掌宮權的人,卻就這樣被從這般要事中擇了出去,偏還說不得你什麼。”

夏雲姒淡泊聳肩:“我可是時時處處為她著想呢。”

這樣的事,她如何能讓順妃插手,又如何敢讓順妃插手?

換人,就是為了把順妃的勢力換出去,做不到讓宮中乾乾淨淨也要她傷筋動骨。

真讓她插了手,這大動干戈便白動了。

她說罷落子。初開局時沒什麼可講究,莊妃很快也就又落了一顆:“我倒想知道,燕修容究竟有幾斤幾兩呢。”

“不太值當為她分心。”夏雲姒淡淡嘖聲,“寧沅本就極得皇上寵愛、寧汜又格外被厭惡。要壓過寧沅去,她得本事滔天才管用了。”

莊妃點點頭,小祿子恰好挑了簾進來,含笑稟說:“娘娘,殿下回來了。”

寧沅近來頭已不太暈,便已重新開始讀書了,只是仍不能像從前那樣累,每日只讀半日,晌午就回來歇著。

夏雲姒一哂:“快讓他進來。去備碗冰鎮酸梅湯,但等他散一散身上的汗再端進來給他喝。”

小祿子告退出去,寧沅很快就進了屋,見莊妃也在,規規矩矩一揖:“姨母、莊母妃。”

“快坐。”夏雲姒一睇不遠處的椅子,他卻沒坐過去,反將椅子拖到了棋桌邊,看她們下棋。

莊妃即刻揪了個葡萄塞到他口中:“吃葡萄,別說話。”

“……”寧沅嚼著葡萄暗暗瞪她,嘴裡嘟囔,“那都是兒臣小時候幹的事了,兒臣早不那麼煩人了。”

兩個人相視一望,發出一陣鬨笑。

寧沅剛學棋那會兒對此頗有興趣,最愛在旁邊指手畫腳。莊妃堵他的嘴的確是因為這個,不過,那也的確是許久之前的事了。

但他說“小時候”就很有趣,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啊,總要變著法的跟旁人強調自己不是小孩子。

夏雲姒就故意打趣:“是,我們寧沅不是小孩子了。來年恰又是大選年,可以挑個姑娘了?”

其實他明年才十二歲。

寧沅頓時臉紅:“姨母怎麼這樣,我回去讀書了!”

說著就起身,帶著氣決絕一揖,轉身就走。

二人樂不可支,看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莊妃還不忘添上一句:“一會兒過來一起用膳。”那個口吻,端的就是故意氣他。

不過午膳時,寧沅還是過來了。他懂事,不會為幾句玩笑話鬧脾氣,倒是一上桌就注意到了那道玫瑰酥餅。

他幾是不假思索地問夏雲姒:“姨母,那道點心能賞了我麼?”

夏雲姒不禁奇怪:“你吃就是了。”

寧沅卻搖頭:“不是……我那天……”他說著神色掙扎起來,似乎難以啟齒。

莊妃蹙眉,與夏雲姒一唱一和地問了好幾句,他才重重一嘆:“我那天有本書落在尚書房沒拿回來,又急著要寫功課,在玉竹軒門口恰好碰上靜雙,就讓她跑了一趟幫我取來。結果沒想到,她竟在尚書房碰上二弟了,二弟對我……您也知道,就找了她的麻煩。”

後來為這個,他也跟二弟發了火了,繃足了威嚴厲斥二弟不該隨便動他姨母身邊的人。

但靜雙到底是個女孩子,二弟支使乳母在大庭廣眾之下把她訓到哭,她心裡必定很難過。

夏雲姒好生滯了滯。

這事她原也聽說了,但當時心下只覺寧沅真會辦事,並沒有瞎鬧脾氣瞎打架,而是直接指出皇次子錯在何處——“不尊長輩”的錯處搬出來,可謂穩準狠。

但眼下一聽——怎麼,心裡倒還記掛上靜雙了?

她執箸夾菜,邊用餘光不住地打量他,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你與靜雙,很熟麼?”

作者有話要說:  直接雙更合一啦,營養液加更還清

不過……霸王票到了,所以明天還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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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其他书: 宮闕有韶華 宮闕有佳人 東宮美人 宗親家的小娘子 御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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