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叢開玩笑道:“外面有壞人, 不能。”
褚停下動作,仰著臉看他, 似乎在分辨他話裡的真實性。
項叢前是不怎麼喜歡孩子的,覺得他們吵鬧又麻煩,但眼前這一對兄妹看著卻不一樣。
他起了逗逗他們的思,故表情嚴肅:“壞人專門抓孩子,抓到之後就把他們關起,再挨個吃掉。”
褚寒在一旁聽得快哭了, 抓著褚的手催促她回:“走、走……”
褚挪動步子將他護在身後,對著項叢露一對尖牙,一臉兇狠。
項叢“嘶”一, 連忙哄道:“不怕不怕,叔叔保護你們。”
院子裡快步過一位傭人, 先和項叢打了招呼,一邊牽起褚和褚寒:“哎喲兩個祖宗,怎麼自己跑到這兒了……”
項叢站起身,道:“白修遠他們呢?”
“在裡面等您。”
傭人答道, 一隻手牽一個孩子, 走在前面領著項叢進。
褚之言剛在後院曬完陽回, 睏倦地坐在沙發上, 往白修遠身上倒。
白修遠扶著他, 從後方環住他的腰:“再睡一會兒?”
“項叢不是要了嗎?”褚之言打了個哈欠, “也不是困。”
他昨晚和白修遠一起晚才睡,白天褚和褚寒起得早, 剛下床穿好衣服就要見他,褚寒還非要他喂自己吃早飯。
褚之言困得眼睛睜不開,神情恍惚地喂完粥, 趴在桌子上繼續睡,被白修遠抱回臥室。
褚就乖,自己捧著裝了鮮血的奶瓶喝,喝完自己拿紙巾擦擦嘴。
其餘時候,兩個孩子基本會自覺地跟著傭人,或者自己玩,不會跑打擾褚之言。
大門開啟,褚寒最先進,看見褚之言在客廳,掙脫了傭人的手獨自過,抱住褚之言的腿往他身上爬:“爸爸……”
褚之言將他抱起:“剛才哪裡玩兒了?”
褚寒伸手指指院子的方向,把頭靠在褚之言肩膀一側。
他歪著頭,正好面向身旁的白修遠,又喊道:“爸。”
他和褚剛學會喊人的時候,是教的爸爸,褚每次總是把兩個人區分開,褚之言是爸爸,喊白修遠時就只有一個字。
慢慢的,褚寒也跟著她學。
褚在後面一個進,隨後是傭人和項叢。
項叢看著褚跑到褚之言和白修遠身邊,感嘆道:“前我還想著你什麼時候才能遇上喜歡的人,沒想到現在孩子這麼大了,還單著的只有我。”
傭人端茶壺和杯子倒茶,白修遠讓他坐,隨口:“你上次電話裡那個呢?”
項叢身邊的人經常換,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挺用的,送起各種禮眼睛不眨一下,分手時又毫不留情。
“早就分手了,”項叢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在一個區域,異地戀沒思。”
白修遠不再多,抱起褚讓她坐在沙發上:“準備了晚飯,你隨。”
項叢也不算外人了,不需要客氣的招待,他頭應下,視線轉到兩個孩子身上:“他們多大著?”
褚之言答道:“一歲零五個月了。”
一晃已經過了這麼久,褚之言看著還是當初高中畢業時的模樣,坐在沙發上不像兩個孩子的爸爸,更像是他們的哥哥。
“他們還挺乖的,”茶几上有幾個玩具,項叢拿起其中一個玩偶,隔空逗著褚,“也聰明。”
自家孩子被誇,褚之言當然高興,他頗為自豪道:“嗯,聽話。”
褚性格獨立一些,極少哭鬧,幾乎不需要人哄,褚寒比較粘人,雖然是哥哥,卻更像是弟弟,也更嬌氣。
不過有時候,褚甚至會幫忙帶褚寒,領著他玩什麼的,褚寒跟在她身邊時也不容易哭。
這兩個孩子除了剛生那段時間麻煩一,後的這些日子裡基本沒讓褚之言和白修遠操。
而且白修遠不願讓褚之言勞神費力地帶孩子,一直請了保姆和傭人在家裡照顧,所幸兩個孩子不排斥外人。
在客廳聊了一會兒,褚之言實在困得不行了,一個人上樓睡覺。
睡到一半,臥室的房門被開啟,有個腳步靠近。
褚之言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是褚。
他翻身側躺著,閉著眼摸摸她的頭:“怎麼不在下面玩兒?”
褚踮起腳,整個上半身趴在床邊,看著褚之言:“分……分手,是什麼?”
褚之言清醒了,睜開眼後想起剛才在客廳時,項叢說過這個詞。
他想了想,解釋道:“兩個人不適合在一起了,就會分手。”
褚似懂非懂,又:“爸爸,會分手嗎?”
“當然不會,”褚之言說完停頓了一下,“要是你爸哪天惹我生氣了,說不定就會。”
褚“唔”了一,注力又轉到了別處,伸手拿床頭櫃上的擺件。
褚之言掀開被子坐起,把她抱到腿上:“你困不困,要不要和我一起睡一會兒?”褚搖頭,自顧自地玩擺件。
白修遠這時候推門進:“怎麼偷偷跑這了?”
一看見他,褚乖乖放下擺件,推開褚之言要自己下床。
白修遠上前接住,將她抱起:“我們樓下,不要打擾爸爸睡覺。”
褚頭:“嗯。”
等把褚送到客廳傭人那裡,白修遠折返上,褚之言還沒睡著。
白修遠伸手從被子裡摟住褚之言,低道:“在和說什麼?”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他剛才上的時候,就聽見褚之言在說什麼分手,還有什麼生氣了。
褚之言熟練地窩進他懷裡,把褚他的題說了一遍。
他既想笑,又憋住了:“下次還是注,不要在孩子面前提這些事情。”
白修遠“嗯”一,碰到褚之言的手拉過牽住:“項叢我,後還要不要再生幾個。”
在項叢眼裡,他們兩人肯定不加節制,褚之言成了受孕體質,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懷上了,兩人的性格,多半還是會順利生下。
並且區域那邊,也是希望褚之言能多留幾個後的。
然而項叢卻不知道,白修遠在兩個孩子生後不久就開始吃藥,在不傷害身體,沒有其他負面作用的前提下達到無法生育的效果。
這類藥其實褚之言吃更合適,但白修遠不願。
擁有兩個孩子對他們說,已經足夠多了。
褚之言故道:“我才不生,要生你生。”
白修遠在吃藥的時候,褚之言才知道了自己能懷孕的真正原因。
他原本還為,是不是自己的體質緣故,還查了多資料,全一無所獲。
最後白修遠坦白,是他改造了褚之言。
不是像醫藥所做研究那樣,用冰冷的器材和工具改造。
而是在日夜的相處中,一一把褚之言變成自己的所有。
海妖從某種方面說,其實是有些極端的種族,白修遠從前習慣性地壓抑和剋制,後在面對褚之言時,才隱約露一本性。
他吃藥,也是擔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住,讓褚之言繼續生寶寶。
白修遠垂著眼:“我生不了。”
他這話聽著竟有些委屈的思,褚之言才不吃這一套,把他悄悄伸過碰到自己肚子的手按住:“不關我的事。”
白修遠湊近在他唇上重重親一下,起身替他掖好被角:“再睡一會兒吧。”
家裡的空閒房間多,項叢晚飯後乾脆留下過夜,並且還有多住幾天的打算。
他實在喜歡兩個孩子,尤其是褚,她仰著頭乖巧喊叔叔的時候,項叢只恨自己沒多帶禮。
褚寒內向一,但也特別乖,還會和項叢分享自己的零食。
褚喝血的時候多,項叢差挽起袖子讓她咬一口,被白修遠制止。
她還,最好不要早地教會她咬人,褚之言每次咬白修遠,得偷偷躲起不讓兩個孩子看見。
白修遠見項叢和兩個孩子相處得十分融洽,突然道:“你在這裡多留一段時間的話,我和言言剛好門一趟。”
思是要把褚和褚寒交給項叢帶著。
“你們走了他們不哭嗎?”項叢反應過,“等等,你們要哪兒?”
白修遠懷裡的褚寒掙扎著要下地,他松了手,一邊回答:“蜜月旅行。”
其實已經拖了久了,當初登記的時候褚之言不願被人圍觀,兩人也沒有什麼家人,沒有辦婚禮。
後兩個孩子還,不能完全交給醫藥所的人,拖著拖著就到了現在。
剛好項叢最近閒著沒事,有他留在家裡,白修遠更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