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夏萌萌的名字從我腦海中跳出。
至於牙籤手中怎麼會有夏萌萌的出浴照，原因很簡單——攝影師是易小蘿。
雖然至今搞不懂兩人的關係，但牙籤和易小蘿之間，似乎真的是無不可說的話，無不可談的事。
偏生牙籤這孫子還說，沒睡過易小蘿。
“是萌萌的？”我問道。
牙籤一臉奸詐的笑，“你猜。”
猜尼瑪臭嗨！
“成交！”我咬著牙，壓低聲音，“唐主管去H市了。”
“嗯？”牙籤眉毛微微一跳，“這麼說，馬里亞納還真準備跳槽啊？”
這下子，輪到我傻眼了。
“啥？跳……跳槽？”我一臉懵逼。
牙籤驚訝地看著我，“你不知道這事？”
“我……”
好一陣子，我才算是回神，“你從哪聽說的這事？”
牙籤嗤笑了聲，“這種訊息，自然是有它對應的來源渠道，看來，你是真不知情。”接著，他唏噓感慨道，“不過嘛，不知情也好，有時候，我倒是挺羨慕你這種訊息堵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
尼瑪，這不是拐彎抹角的罵人麼……
不過旋即，我把這樁事拋諸腦後。
唐清依要去哪，關我屁事！
人家現在是公司的基層領導，跳槽後，只會是發展前景更為廣袤，那犯得著我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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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攏心思，我問道：“美人出浴圖呢？”
牙籤笑嘻嘻地拿出手機，給我轉了一張圖過來。
碧海藍天白沙灘，膚色白皙的女子穿著泳裝，頭髮溼漉漉的，臉上淌著水滴，身著泳衣，胸襟對開的那種，兩團肉半遮半掩，笑容甜美可掬。
正中上，寫著夏希XXX。
後面的連串鬼畫符我不認識，只知道是日文。
半天，我才憋出一個字：“日！”
“不算新出的資源，但你絕對沒看過，保證精彩絕倫。要番號不？”牙籤挑眉弄眼。
“你滾。”
這會，我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
牙籤笑嘻嘻地站起來，拍了拍屁股，轉身離開。
臨走，他還不忘來一句，“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喲——”
等牙籤走後，我伸手揉了揉眉心，開始琢磨另外一件事：唐清依早晨離開的時候，在地下車庫對我說的那句話，到底有何用意？
市場部是什麼樣子，說真心的，我暫時還沒體會到。
由於我是屬於新來乍到的那種，對於市場部的分工和運轉，壓根摸不著頭腦。
偏生老王還什麼都不和我說，什麼都不和我講，也不給我分配活幹。
搞的整個市場部，別人裡外進出地忙乎，就我一個閒著。
那感覺，像是走後門進了事業單位，整天端著茶杯，蹲在邊緣最角落看報紙的關係戶。
兩相對比，其實還是在策劃部那邊好點。
要是沒牙籤帶來的‘唐清依跳槽離職’這一茬，我或許不會多想什麼。但他這麼說一嘴後，我不得不思慮，唐清依的話中，是不是夾著別的東西。
與此同時，我也想到了王經理給我說的話。
他說，“沒事，沒事，最後這份功勞，還會記在你頭上的。”
當時聽著，我以為是他在安慰我。
現在想，極有可能是因為唐清依即將離職，所以這份功，被轉記到了我頭上。
想來想去，我沒想出個頭緒，反倒是糾結的自己腦殼幾近爆炸。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老王把我喊進辦公室。
進門，他第一句話就是：“徐建國，在市場部待的還習慣不？”
“習慣，習慣。”我連忙回答道。
“那你覺得，是市場部好，還是策劃部好？”他又問道。
他問的輕描淡寫，我卻是聽著心中一緊。娘咧，這是開始讓站隊嗎？
“這個……”我遲疑了下，道，“王經理，其實我來市場部的時間，你也知道的。一共加起來還不足一整天，所以你問的這個問題，我……”
王經理哈哈一笑，“你的意思是說，暫時，市場部給你的感覺，沒策劃部好？”
“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急忙搖頭。
老王笑吟吟地看著我，不說話。
我只得硬著頭皮，說道，“王經理，畢竟我加入市場部，才兩三天的時間，但我在策劃部那邊，已經待了兩年。就好比我們換租新房子，剛搬進新的地方，總歸是要一定的時間來適應——等有了對等的時間體驗後，才能真正的甄別，輪換後，是好，還是壞。”
“嗯，我能理解，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嘛。”
聽他這麼說，我連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
王經理呵呵笑著，“用不著這麼緊張，我不會逼著你做什麼選擇。”
可他愈是這樣說，我愈發心中警惕性變高。
“或許，你也聽到了一些有關你們唐主管要離職跳槽的訊息。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這件事，是真的。”
我抬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王經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
“其實，在她當上策劃部主管後，就一直尋找謀劃著跳槽，想去更大的平臺。”王經理說著，整個人後仰，貼靠在椅背，“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很正常。”
他說的輕巧，我聽的目瞪口呆。
唐清依當上主管，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難不成，那會，她就籌劃著跳槽？
大抵是我的神情活動，盡數被他收在眼底，王經理呵呵道，“當她和我提這件事的時候，我第一反應是，這丫頭瘋了！”
“的確有些瘋狂。”我點頭附和。
“不過後來我很快就發現，我們公司這個平臺，的確制約著她的才華。”王經理目光平直而視，有些感慨地道，“徐建國，你記不記得你們策劃部那邊現在的績效考核，是什麼時候制訂出來的？”
“唐主管任職後。”我飛快的回答。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大臣一朝法——這是四海皆準的常態。
“對，就是在她任職後。”王經理說道，“她說，我們公司策劃部目前對接的專案，除了極少部分，絕大部分都可以套用模版化的方式來解決。所以，她走馬上任後，一直在做的一件事，就是統計歸納案例，尋找這些案例的共同點，從而把策劃文案，搞成類似流水線的東西。和這個配套的，就是你們現在策劃部的那套績效考核制度。”
王經理忽地坐直，目光炯炯：“這也是你被調來市場部來的原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