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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生死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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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生死剎那

6月日,天氣,晴。

一副大屏的氣象LDE屏,屏下泊著兩輛車,自外面看不到車裡情形。

“這地方真熱。”

“熱你還來?”

“那不沒地方去麼?哎,兄弟們,今天抓誰呀?”

“一個叫張二毛的……低頭。”

有人把如花這個好奇寶寶腦袋摁下來了,因為不屈不撓的糾纏禿蛋,如花兄弟還真謀到了正式刑警的待遇,那,就現在這樣,跟著隊當司機開車,每天平均跑二百公里以上,或者蹲在個地方十個小時以上,別的倒還不說,坐到屁股上起溼疹、熱到褲襠裡生痱子,那難受勁道可真不好說。

又一次使勁開撓了,徐健笑著小聲問:“孫總,癢了?”

“嗯。”如花舒服地撓著。

“我說您一大老闆,幹嘛呢跟著我們受這活罪。”徐健不解問。

這小夥黑不溜秋的,像個炭錘,顏值這麼低,很容易讓如花這樣的找到點自信,如花笑著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真話了。”徐健道。

“假話是,我被你們滴忘我工作感召了。”

“真話呢?”

“真話是:銀行要收老子房子,暫時回不去,能拖幾天算幾天。”

“拖著不遲早還得收?”

“不一樣,房價正漲著呢,拖上倆月沒準漲回幾百萬來。”

“我擦……孫總,你家房子多少錢買的?”

“當時兩千多萬……”

“呃……”

這價格把車裡疊羅漢似堆著刑警齊齊噎住了,而且沒人懷疑他話裡有假,這位孫總的作態可一點也不小氣,吃飯是大餐、抽菸是中華,一頓飯就差不多頂住以前出勤一趟的經費了。

“哎媽呀,咱們捆一塊,都沒孫總一根汗毛粗啊。”有位小警感嘆道。

“錯,要能重頭再來一回,我肯定不選當暴發戶。”如花道。

“當警察?”徐健笑著問。

“什麼口氣?覺得我當不了啊?我跟你講,我這個人挺愛國,挺有正義感的,當年上學時候,校外的小流氓老來我們學校騷擾女生,沒人敢站出來……除了我。”如花嚴肅地道。

“是不是啊孫總,當年就這麼厲害?”有人拍馬屁了。

“厲害個屁,老子經常被人堵小衚衕裡揍一頓,也沒人幫忙。”如花悻然道。

一車人笑得直抽。

這時候,步話裡傳來了監控指揮的聲音目標出現。

抓捕開始,有人悄悄開了車門,幾人貓著腰從車後下來,如花慢慢抬頭,剛看到對面小區口出人,喀嚓一聲,他手一緊,回頭時,早被銬上方向盤上了,他怒目而視,徐健笑著道:“孫總,您已經見義勇為過了,不能老搶我們的生意啊……籲,別吭聲。”

他媽的,每次開幹就把如花兄弟銬上,氣得如花直擂方向盤,眼看著從三個方向慢慢靠近的隊員驀地加速,抓捕猝起。

“站住。”

左邊一吼,嫌疑人一扭頭,嚇得下意識往反方向跑,誰可料反方向早被堵了,幾乎一跨步就照面了,他尖叫一聲,然後那些刑警勒脖子的,擰胳膊的、壓人的,一秒倒地,下一秒,已經銬起來扣上腦袋了。

來得快,去得更快,塞進車裡,一搜身,突審,馬不停蹄地奔向住地搜查。

很快,一堆藏在床箱裡的假鈔,連帶嫌疑人的指認畫面,傳回到廬州專案組的指揮螢幕上……

…………………………

…………………………

“安慶抓捕結束,藏匿現場收繳偽鈔面額14萬千百。”

一行實時的資訊浮現在周群意的電腦上,他輕輕搬過電腦,辦公桌對面的兩位,志得意滿地笑了。

自王壽和落網開始,這個地下偽鈔的販售團伙便撕開了一個口子,王壽和交待的上線叫戈飛飛,戈飛飛是在指認現場當天被捕的,之後又交待出了六名下線,一週的時間,總隊直屬大隊加上協調地方警力,跨了兩省七市,抓回了七個從事批發和零售假鈔的嫌疑人。

“今天落網的這個叫張二毛,據戈飛飛交待,前後共在他手裡拿過三次貨,辛苦刑偵上的同志了,賽麗隨後替我轉達一下對他們的慰問。”周群意笑著道。

這話說得很大氣,但有點刺耳了,樊賽麗胡亂應了聲,另一位是經偵是的偽鈔鑑別專家王行,他提醒著:“周組,雖然我們繳獲了大批偽鈔,可您發現了沒有,還是在制鈔的末端,案情一直在下行,沒有上行的線索,我們可能離核心會越來越遠。”

這話讓周群意臉色抽了下,他思忖道著:“刑偵上正在加緊審訊,最有可能知道上線方向的,就是戈飛飛了,暫且還沒有結果,但這些販售的也不能放過。在沒有線索之前,先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這樣的話,可能治標不治本的效果,下游販售的線一斷,上游會很快發現,然後如果切斷向我們省市場的供應,那更沒法進行下去了。”王行提醒道。

“嗯,你的意見很好……晚上開會討論一下,安排一下,加緊對這批偽鈔的鑑別,賽麗,你起草一個情況匯報,省廳高度關注此案進展,可能很快要有一個觀摩。”周群意安排道。

“是!”

兩人起身,退出了早會的辦公室。

坐回自己辦公地方的樊賽麗卻是心緒難平,對付這樣大宗偽鈔制販,她這個單位根本沒有經驗,可感覺到得,這張撒出去的大網,撈到的頂多是小魚小蝦,她仔細地看看一週來的進展,從廬州到阜陽、從阜陽到開化、從開化又到安慶、彭澤,幾個市疲於奔命追捕,而追來的,僅僅是戈飛飛一條線連出來的下線,至於製造窩點、運輸和銷售渠道,都還得畫個大大的問號。

她開啟電腦,反查著戈飛飛的審訊記錄,履歷,很快沉迷於其中了。

戈飛飛,男,41歲,捕前系開化市無業人員,此人與王壽和居然是工友,兩人都有南下打工的經歷,據王壽和交待,是兩年在火車上無意撞到闊別快十年的舊友,這才一拍即合,從已經是假幣代理商的戈飛飛手裡批發,但更可疑的是,戈飛飛、王壽和二人南下打工的工廠,正是一家紙業公司,相關聯的印刷業務應該很熟悉。

是巧合?還是在刻意隱瞞自己更重的罪行?

她翻開了戈飛飛的審訊錄影,細細觀摩著,試圖從這個侃侃交待的人身上,找到更多的疑點……

………………………

………………………

高顴、暴牙、個子矮小,不開口就伺機下手的毛賊,一開口連土賊都不如,有點大舌頭。

這就是王壽和的工友,奇葩一枚,看他這蠢樣你都不敢相信他販了面額幾百萬的假鈔,而且那雙渾濁的眼睛,在辨別鈔票上,比專業人士還準。

此時他坐在審訊椅上,正認真看著一張假鈔,美鈔,鑑別的方式很簡單,一捻、一搓、對著光一看,放到刑警手裡,討好似地道著:“假的。”

“見過這種貨嗎?”黨愛民問。

“老廣給過幾個樣片,沒要,這地方美鈔往哪兒賣?”戈飛飛撇著嘴道。

“老廣是誰?”黨愛民追問。

“南方來的,統稱老廣……真不知道叫什麼,這行都是熟人介紹,生打生,他不跟你做生意。”戈飛飛道。

這是實話,地下世界做的就是熟人的生意,黨愛民話鋒一轉隨口問了句:“美鈔並不多見,你是怎麼認真假的?知道手法?”

“不,顏色,我們幹過印刷的,一瞄就知道,這個水平更高,不是膠片印的。”戈飛飛道。

黨愛民一下想起來了,小木辨識真偽鈔的水平,也是隔著距離看顏色,那看來這類人似乎並不難找,首先他就得是行內人,就像面前這位一樣,有過幹印刷的底子,幹這行才是輕車熟路。

“再把你和王壽和一起打工的經歷講一遍,細點,儘量細。”黨愛民道,這是審來審去已經沒有審訊主題的辦法,再讓嫌疑人從頭敘述,然後找找,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我是廠裡認識的,那時候都騰飛紙業打工……我是配色的,他管切割,幹了有小半年吧,活重人又累,他混到電子廠了,還跟我說那兒女工多,讓我去呢……我沒去,就一直呆在紙業廠,也沒幹幾年,不知道被收購了怎麼著,都是機器作業、電腦配色,我們這種年紀稍大點的,就都被打發了……我真跟他打交道不多,就是兩年前火車上碰見了,我那時剛開始做這生意不是,就跟他說了,他就拿了十二捆,說好了一捆半吊(五千塊)二,那孫子到現在都沒給完我錢……哎政府啊,您不是懷疑我印鈔吧?我真沒那能耐啊,懂行的都知道,玩這東西,入行也得幾十萬啊,做到R7這水平,沒百把十萬投資根本出不來,您瞅我像不?”

戈飛飛極力證明自己不是那塊料,說起來這也是受害者之一,王壽和這個老拐連工友也沒放過,從他手裡得到了60萬面額的假鈔,說好的七萬價錢,最終都沒有付完。

“像倒是不像。”黨愛民搖搖頭道,戈飛飛表情一輕,卻不料黨愛民又轉回來了,問道:“可我們不是看面相定犯罪事實的,再想想,還有誰?特別是這種美鈔,現在全國各地可都流通了,找著正主,你的罪不大,找不著嘛,那你好好掂量掂量了啊。”

難住了,戈飛飛一臉苦不堪言,其實這種表情對於警察同樣很難,因為你無從知道,他是真交待不出來了為難,還是在想矇混過去的方式為難。

審訊,又進行了數小時,相比開局,漸漸地收穫會越來越小。

換一拔人上,黨愛民退出來的時候,又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西郊戒毒所的,告知他涉毒嫌疑人的家屬來了,還告訴他,費用誰交?

是李倩的家屬,黨愛民撂下這頭的事,匆匆趕往戒毒所。

事後才發現,拐王幹得每一件事,無一不在挑戰道德底線,但凡能上手的人妻,基本不放過,念念不忘的舊情人姚玉霞,是在她回鄉探親時重新勾搭上的,同處一室的李倩,居然也是被他拐回來的,據姚玉霞交待,拐回來快一年多了,就一直困在家裡,控制的方式就是毒品,當然,不止一次的玩三人凌辱遊戲,交待到這個地方時,連姚玉霞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大罵王壽和不是人,是畜牲。

在毒癮的驅使下能做出什麼事來都不鮮見,姚玉霞寧願和畜牲生活在一起也說明了這一點,只是這個李倩的處理就棘手了,重度毒癮,已經引起器官衰竭,僅戒毒所開出的治療費就要八萬多,這筆錢還懸在空裡呢。

一路憂心重重到了地方,下車就碰到了同樣焦慮的醫生,拽著他就走,邊走邊道著:“黨警官,這人……我們不能收了啊,您再找個地方。”

“什麼意思?治病救人是本份,那有把病人往外推的?”黨愛民怒了。

“可治療費不能無限制地墊下去啊,再說……咱們行內人不說官話,到她這程度,也就沒救了,不可能戒掉,根本熬不過戒斷反應。”醫生道。

“這你跟我說不管用,我得請示隊裡。”黨愛民推託著,又問道:“家屬不是來了麼?交費不就行了。”

“那麼容易倒好了。”醫生無奈道。

這時候,聽到了嚎哭聲起,黨愛民最怕這種淚彈攻勢,放慢了腳步,在門外悄悄偷瞟,兩個女性親戚,和李倩正抑頭痛哭,邊哭邊說著聽不懂的方言,可把黨愛民給搞懵了。

費用的事不好辦,家裡人要轉院,而且交錢不那麼痛快,又牽著案子,黨愛民也不敢主張放人,把情況匯報回隊裡,又詳細瞭解了下家屬的情況。

一位是親媽、一位是親姨,這姐倆一把鼻涕一把淚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告訴了黨愛民,閨女一直在廣東打工,都失蹤一年多了,還以為死在外面了,誰可想是這樣……還不如死了呢。

連哭帶嚎,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黨愛民讓醫生安慰著兩人,等隊裡來人的時間,他又一次到了李倩的病房前,透過窗子看這位無意中抓回來的嫌疑人,她的眼睛木然,仰躺著,胳膊肘間一簇赫然的針眼,手、腳已經有部分起疽了,一隻裸露的小腿上,星星點點著黑斑。

生命的光華已經在毒品的肆虐中消耗殆盡,活著之於這些人,無異於行屍走肉而已。

側立在窗外的黨愛民直看到心情沉重,良久無語。

總隊做出一個並不意外的決定,透過籍貫所在地警方列為監視居住名單,同意家屬帶著病人轉院,黨愛民是看著兩位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把女兒攙上救護車走的,那一幕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

……………………

這一天也是個特殊的日子,濱海市第四看守所全體戒備,武警趿趿踏踏整隊的腳步聲,即便透過厚重的水泥牆也聽得清清楚楚,全所警報拉響,封閉倉門,除一條重重看守的甬道外,餘下全部封閉,所有值班管教,佇立在每一個監倉鐵門前戒備。

這是一個特殊的氛圍,那些在些羈押超過一年,甚至更久的老犯人會沉重地告訴監獄裡的新兵:有人要走了。

和釋放、和上勞改是不同的,這個肅殺的氛圍,要走的人,是走到死路盡頭的。

作為今天的主人公,聶奇峰卻顯得意外地平靜,兩份葷菜,一杯老酒,都是塑膠盤子杯子送進來的,他用一隻殘手持勺,吃得乾乾淨淨,這是此生最後的一餐飯,卻沒有吃出什麼味道來。這是此生最後的時間,他卻說不出自己腦子裡,心裡,還留著什麼。

或許沒有什麼了,無從改變命運的時候,不管站著跪著,命運都會收割你。

於是,他聽到門響著,拖著沉重的鐐銬,咬著牙,站起來了。

咣聲,鐵門洞開,持槍的武警,宣佈執行死刑的法警,個個眼神肅穆,戴著大口罩只露著一雙眼睛,有人上去攙他,他拒絕了,咬著牙,瘸著腿,一步一頓地走著,而聲音卻惡狠狠地說著:“別可憐我,讓老子自己走。”

沒人理會,也沒人可憐,前後警戒著,隨著他一瘸一拐、隨著鐐具噹噹拖地的聲音,慢慢地,沿著一條晦暗的通道,向外走。

申令辰站在車前,臉色煞白,神情肅殺,他是主動請纓來警衛最後一程的,監獄管理局是特批的,這個嫌疑人同樣很特殊,死刑複核最快,而恰恰在彌留之際,又籤了器官捐贈的協議,接受了採訪,表現不錯。此舉無疑為整個監獄管理開了一個好頭。

啷啷的鐵鐐聲音,慢慢地傳來,一條活生生的命將從這裡走向終點,申令辰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儘管他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親手擊斃這樣的罪大惡極的悍匪,可在最終見證時的這一刻,他卻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種悲哀。

世界上公平的事只有唯一一件:死亡!

它會公平地對待每一個,沒有例外。

這時候,他看到了臉色同樣煞白,艱難走出來的聶奇峰,他沒有憐憫,沒有悲傷,奇怪的是,那怕知道他罪有應得,卻在最後的這一刻,也沒有職業的仇恨。

抬頭一眼,白慘慘的陽光,平視片刻,警車林立的現場,聶奇峰一步一拐走著,臨上車的一剎那,像神經質一樣哈哈大笑了幾聲,對著一眾肅穆的警察高聲呼道:謝謝啦!這麼多人送我上路!真他媽榮幸。

門開,他被武警挾著,上了囚車。

車隊迤邐而行,五輛,申令辰的車在第二輛,同去的林其釗小聲道著:“行刑處安排在司法局指定的訓練場,昨晚才準備完畢,救護車和冷凍裝置已經到場了……根據他的意願,監獄管理局只通知了一個人。”

“容纓。”申令辰道。

“對。”林其釗訕然回應道。

“小木在什麼地方?”申令辰揪心地問,那個不省心的,從廬州回來,又玩失蹤了。

“不知道啊,不過,我想八成今天能見到。”林其釗如是道。

申令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林其釗訕訕道著:“他肯定擔心容纓的,所以肯定會出現,兩人的這個心結,恐怕不那麼容易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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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令辰概然長嘆幾聲,黯然道著:“應該是這樣,這才叫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他的心事同樣無解,而且伴隨著無可名狀的鬱結心理,就像他每每看到前行的囚車,卻說不清心裡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一樣。

迎著灼灼烈日,這一行特殊的車隊駛近郊區三元村訓練場,那兒同樣是戒備森嚴,氣勢肅殺,在今天,在這裡,將要結束一條罪惡的生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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