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出過古之大帝的世家聖地，心裡就跟明鏡一樣。
搖光聖地這小賤貨絕對在撒謊，還足足二十八代古之聖賢前仆後繼地以身祭鼎，我呸，你就是祭一百個也沒用。
事實上，自從搖光聖地宣稱鑄鼎成功後，大家就在猜測這座古聖地身後究竟站著哪尊大帝。
北斗星域就這般大，東荒、西漠、北原、南嶺乃至中州，出過的古之大帝都有定數，數都數得過來，道統傳承早已被後人扒了又扒，不存在遺漏的可能。
雖說猜測物件有不少，但大家都不能確認是誰。
因為馬甲這玩意不僅當世人愛玩，就連古代的人族與妖族大帝亦是玩得賊溜，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家有八成把握確認的就有好幾個。
譬如，南嶺天帝其實是狠人大帝的馬甲。
又譬如，中州古華皇朝其實是恆宇大帝遠走中州所創。
前者還不好說，後者簡直不要太好確定。
究竟是不是大帝血脈，雙方核心成員聚到一起驗個血不就知道了，各種驗證血脈的古器奇術不要太多。
外面瘋傳得有模有樣的，古華皇朝與姜家高層又不是傻子，早早偷偷摸摸聚在一起驗證過，只是對外秘而不宣罷了。
恆宇大帝子嗣不少，於東荒成道後，留下第一子鎮守東荒姜家，遠走中州後，又開創古華皇朝，留下第二子鎮守。
古華皇朝與姜家私下早已續過族譜，達成隱性的攻守同盟，咱都是大帝血脈，雖說已經分家，但血緣還在。
咳，扯遠了。
......
“阿怡，可以了，剩下由我自己來。”
九竅石人內傳出一道神念，是張林。
他之神識雖已佔據九竅石人，但這只是第一步。
若想真正轉生成功，尚要動用無數種精妙源術，在這尊石胎聖靈體內一寸一寸地打下屬於張林的元神印記。
使得肉身與元神渾圓一體，不分彼此，徹底相融。
作為源天師，張林幹起老本行來，輕車熟路得很。
“好。”
楊怡觀察好一會，見九竅石人內的元神波動異常平穩，這才放心退下，這一過程或許是持續很久。
“葉凡，你救了我和張林，可要什麼報酬？”
楊怡視線轉向葉凡，補充說道：“張林是張林，我是我，張林給過的，我會另給一份，這並不衝突。”
“還是古之聖人上道啊~”
葉凡暗歎一聲，故作靦腆道：“葉凡別無他求，只想一觀瑤池的鎮教古經《西皇經》。”
“西皇經？”
楊怡微微一怔，有些猶豫。
按照教規，即使她乃瑤池的一代聖女，也無權擅自將西皇母所創的古帝經外洩給教外弟子。
必須有歷代西王母與瑤池太上長老團聯合授權，方可。
只是，凡事皆有例外。
當世瑤池明面上的最高戰力，即使是西王母，亦不過是仙二巔峰，仙三斬道以上的古老人物紛紛以絕世神源自封。
以楊怡古之聖人的修為，她指揮西王母還差不多。
況且，人族聖體救他“夫婦”二人一命，就這一個要求還給拒絕了，也太不會做人了。
“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不準將西皇經外傳。”
所以，不過猶豫半息時間，楊怡即想出折中之法。
“還請前輩賜法！”
葉凡聞言大喜，哪還不知其意，立即深深拜入。
“坐下，你既是張林的弟子，也算是我的弟子，我來為你講一遍我瑤池的鎮教古經。”
楊怡頗為和藹地擺了擺手，直接席地而坐。
她並非單純地將西母經傳於葉凡，而是以古之聖人的境界高屋建瓴地向其講述自己的修行感悟，進一步指點疑難。
“大帝在上，不偷師簡直對不起無始大人的諄諄教誨。”
一直匍伏在葉凡腳下，扮作乖巧寵物的黑皇，也悄然豎起耳朵，聆聽一尊古聖傳授西皇經。
它雖是無始大帝座下一忠犬，但無始大帝亦不可能將什麼都傳授於它，功法貴不在多，而在精，在於是否契合。
但是，這並不妨礙黑皇多掌握一部人族帝經。
楊怡早就發現黑皇的偷師之舉，只是裝作不曾看見，自顧自地祭出一門仙家道音，將自身的修行法娓娓道來。
......
七日七夜過去，葉凡的神力修為已不知不覺地攀至四極境二重天圓滿，隨時可能破入三重天，煉化第三極——左腿。
“好了，今日就到這裡吧。”
似有所感的楊怡突然閉口不言，一切戛然而止。
“多謝前輩授道！”
葉凡意猶未盡地從悟道境中退出，恭恭敬敬地對這尊古代瑤池聖女行了一個半師禮。
楊怡並未避讓，這個禮她受得起。
“張林要醒了，一切順利。”
她點了點頭，簡單交代兩句，即將所有目光都投向在那尊九竅石人，自己的戀人身上。
數個時候後，果如楊怡所言，九竅石人內的元神波動漸漸旺盛，最終轉化成一輪浩蕩的大日，照耀十方古殿。
“祖師，您現在感覺如何？”
葉凡上前，恭聲詢問。
一尊源術可撼大聖，神力修為比肩聖人王的源天師，這粗的一條金大腿，他得趕緊抱住。
“很好，只是石胎中聖靈的孕育需要時間，目前還不是我出世的時候。不過這並非壞事，我正好可順勢更近一步。”
九竅石人微微晃動，傳出張林的聲音。
“張林，我帶你回瑤池好不好？”
“那裡有西皇塔鎮壓，安全無憂。還有我瑤池歷代先賢設下的重重大陣，能助你加速吸收日月精華。”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一隻如玉纖手撫摸著九竅石人，佳人款款低語。
“不急，這小家夥既然叫我一聲祖師，我也得教他兩手不是，免得出去墮了我源天師一脈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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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葉凡叫他祖師，而非師尊、老師什麼的，張林並不在意，叫啥都是他張林一脈的弟子。
“葉凡，今日我就來為你講一講我五代源天師的嘔心瀝血之作——源天書，究源術之真意，研大道本源。”
“仰則觀象於天，俯則觀法於地，觀鳥獸之文，與地之宜......”
“內氣萌生，外氣成形，內外相乘......”
張林十分乾脆，開口即是大道神音，聽得葉凡如痴如醉。
一旁有心繼續偷師的黑皇，聽得一臉懵逼。
這都講的什麼玩意，歧視咱狗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