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老爺爺公會也許不會知道，他們隨便抓到的一個位面主角，究竟來自怎樣的一個世界。而尋找到這種世界的座標，又是何種珍貴。
可惜，這些所謂高貴的會員，根本不會想到那種位面居然會存在於如此一個低階宇宙裡。這一次錯失良機，下一次，可能就得等數百萬年之後了。
陳玄陽十分有理由懷疑，自己穿越到了一本書裡。
甚至他之前的種種軌跡，也都在這本書裡。不過這種似是而非玄而又玄的觀點，既不容易證偽，也不容易證實。陳玄陽想的頭疼，乾脆放棄了這一想法。
“系統，你知不知道有種東西叫“缸中之腦”？”
“不知。”
“那世界投影呢？你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我所來自的藍星世界裡有許多文學作品，其中描述的各種系統啦，金手指啦，都跟你很相似耶。”
“甚至就連這修真界，在我們老家，內含修真界這一概念的書怎麼也有千八百萬本。你說這青玄修真界會不會就是其中描述的一個？要不然何來的“青玄”之名？又是誰稱呼它為“青玄”？”
“我猜是這樣，一種可能就是青玄修真界是確實客觀存在的。不管它與藍星時間上空間上概念上有多大的差距，它都是真實的而不是虛幻的。”
“那麼，我們藍星東國那麼多書，其中描繪的概念豈不都是世界的投影？各種各樣的金手指、老爺爺，呃，這個你總懂吧？都是因為種種情況，投射到我們藍星的。”
唐諸聽著陳玄陽的話，心中極為震撼。真是沒有想到，區區一個科技位面的普通人類，居然有這種見地！
據唐諸所知，科技位面通常採用文化共享政策。如果是這樣，那豈不是整個世界已經有無數人產生了這種想法？可怕！可怕！
唐諸強忍住激動，儘量平靜地問宿主：“你知道缸中之腦？”
“怎麼不知道！缸中之腦就是虛假的真實，真實的虛假，一切皆如夢、幻、泡、影，四大皆空，假中之假罷了。”
“最常見的就是將人或動物的大腦取出來，連結上神經束，用種種虛假的訊號刺激之，讓它以為自己在現實中快樂的生活、奔跑、行走。”
“實際上呢？只是一個渾身接滿了插頭的腦子而已，除了腦子是真的，其他的種種東西，都是假的。”
陳玄陽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是轉念一想，又生生地止住了。
他有些後悔，不該說那麼多。可是他本身就不是小說裡的主角一樣，心機深沉，什麼東西都不外露。
畢竟，他三天前還是藍星的吊絲青年一枚，等他修煉到老辣狠毒的程度，也許需要幾十年，也許永遠也不會做到。
“你剛剛說的小說，是什麼東西？什麼小說裡，居然有許許多多的系統和老爺爺？那究竟是什麼？”
唐諸也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
“沒啥，可能是我想多了吧，哪有那麼多虛假的東西？反正這個命題永遠也不能證明或者證偽，大哲學家都解決不了，我操這心幹嘛。”
唐諸見陳玄陽不願多說，也就沒再多問。現在情況緊急，時間很緊。南方平也許已經行動了，自己可千萬不能浪費時間。
至於說小說？也許是宿主胡思亂想的吧？反正唐諸周遊無數科技位面，見過的人族小說不少，還從未見過有任何一本小說中有其他型別位面的概念。更別說小說中會有金手指和老爺爺了。
科技位面的人類不會有任何關於修真、幻想、信仰等位面的知識，連一丁點的概念都沒有，這是所有老爺爺，包括唐諸在內的所有人在內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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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乎有一個？
唐諸撓了撓腦袋，早年間似乎碰到過一個科技位面，它很貧瘠，但是其中的人類居然有宗教信仰？甚至還擁有修真的概念。它對於幻想位面，各種各樣的作品也是不計其數。這無疑是十分奇怪的。
科技位面無信仰，修真位面無幻想，幻想位面無神秘，神秘位面無科技。至少對於唐諸經歷過的其他世界來說，這條定律還是存在的。
那麼，到底是什麼，導致了一個同時擁有四大位面概念的世界的存在？是老爺爺們影響的？還是本來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