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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七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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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只的對話當然是揹著左吳說的。

以及,左吳再怎麼說也是個大人,若離姒真的當面向他吐露心聲,左吳會重視,卻也只會把這當做孩子們成長的路上遇到的小小波瀾之一,肯定算不上是什麼頭等大事。

或許只有“涉世未深”的孩子們才會對互相達成的秘密,給當成將要延續到海枯石爛後的“金石之誓”。

左吳對這種小小的誓言只有羨慕的份,他是個大人沒錯。有時,大人會對孩子們的天真抱有嗤之以鼻,但誰又能說這不是在嫉妒那再也回不去的無憂無慮的時光?

甚至某些大人們對這種對天真的嗤之以鼻,都顯得是如此的無能狂怒。左吳則是相反,甚至,他偶爾也會在與親密之人相處時,流露還在他心中沒有完全褪色掉的天真。

所以,他會期待那素未謀面,又隔著這麼多光年的對帝特,沒有與任何勢力勾結,就是率真的在穿過這片殘破的銀河,為的是同自己建立一條能有人走,有意義的通路,無比單純。

而傾聽左吳這天真話語的不是姬稚就是艾山山。

人馬娘只會聽著,聽完後便溫潤的舔舔他的耳垂,雖不做評價,但動作已經表明,她是在對左吳說“啊對對對”。

艾山山則會更直接的指出問題:“不是我想否定你,但左吳你想想,對帝特就是一個曾經隸屬於星海聯盟的基層組織,人少更少,這樣的組織想維持正常工作,肯定是要背靠聯盟,給它源源不斷輸送各類物資的吧?”

“可之後星海聯盟‘啪’的一聲,沒了!還有銀河也全部熄滅,熄成了一片昏昏暗暗!沒了後援的組織想要維繫下去,唯一的選擇就是在他們的工作地就地紮營,然後嘗試用有限的資源嘗試恢復生產,至少要能做到資源的自迴圈!”

左吳只有點頭的份。自己的麾下不用為吃飯擔憂,很大程度是託了科技獵人以及小灰的福;前者有無數可以促進生產力的造物設計圖,而小灰則能把這些造物輕而易舉的製造出來,相互疊加,才保證了麾下所有人吃穿不愁。

但其他人可沒這個待遇。當前,銀河還沒被圓環毀滅前,大多數文明都需要建立專門劃分出許多行星,整合起來做糧食生產基地,才能保證全文明的供應。而能合成食物的造物,體積小的耗能高,耗能少的體積大。

作為外派探查舊帝聯覆滅事由的方方面面的對帝特,整隻小隊都是科研特化,不可能攜帶過多的工業造物,只會比其他小規模的團體更加依賴外界資源的支援。

還有,就像一個宜居星球上,再惡劣的環境也比太空要宜人百倍;任意一個星球的環境也要比超空間航道更適宜生靈的生存。

當時的艾山山繼續:

“關於這個,你二女兒有經驗。可你看看,你二女兒和她的同伴被逼到了什麼境地?身上沒有一個好用的零件,要用已逝斯人的屍體去拼湊相對完整的下一代!”

“你二女兒他們,還是因為外部有仁聯的高壓,強迫他們不得不團結在一起。而對帝特的人如果聚在一起吃不飽,更大的可能就是直接散夥,分別選個航道一頭扎進去,從此再不相見。”

“可與你約好……噗嗤,約好‘虹橋相遇’的對帝特,不僅沒有散夥,反而還團結一致的,為了你說的‘率真情懷’,團結上所有人,無休無止的進入航道,只為與你建立一條有人走的,有意義的‘路’?”

說著,似乎是注意到了左吳漸漸流露的頹然,艾山山嘆氣,伸手在他鼻子上輕輕一刮,接下來語氣溫柔,卻還是以她的立場判了左吳的天真死刑:“想想都不可能吧。”

確實。

孩子們之所以能天真無邪,就是因為有大人用自己的肩膀給孩子們撐起了一片港灣。左吳暗自為自己以前的偏見道歉,或許會對“天真”無能狂怒的大人只是少數,大家狂怒的物件更多的只是“生活”這個怪物而已。

以及,想要率真也得有率真的資本,連同天真一道,它們就是這個世界最明白不過的奢侈品。

那些生活在戰亂區,小小年紀就手染鮮血,怪病纏身,靠藥物麻痺自己,像動物一樣活著又不知什麼時候就會卑微死去的娃娃兵還少嗎?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金錢是這個世界最汙濁的東西,但它卻又偏偏能維繫純潔。

也就自己有科技獵人和小灰,在優握中泡慣了,才會想去要求別人也和自己一樣的率真。所有人都有在這片殘破中活得更好的權力,去依附那些沒有被圓環的黑暗吞噬,實力相對儲存完整的政權,才是最好的選擇。

左吳是在靠近亭驛行星的路上想通這一切的,當時他對艾山山的話還抱著點不服氣,而今,回憶中的話語反倒將那種被背叛的惱怒給差不多吹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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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一種奇怪的空落落。

當前,左吳抬頭,又望了一眼在倖存恆星旁邊靜靜懸浮的亭驛衛星。

夕殉道好像在前往亭驛衛星的路上等自己,他的尤缽沙塔作為舊帝聯的造物,同樣有流線型的美麗輪廓,也因為他本人的騷包,整臺機甲本該會沐浴在銀河的星點下時,有一層熒光縈繞的。

現在銀河熄滅了,機甲表面的熒光也暗澹得可笑。左吳搖搖頭,剛熄滅的惱怒忽然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發洩物件——

就是這片銀河,左吳不信對帝特是唯一的小支倖存者,而在這暗澹一片的世界中,還有多少人在像野獸一樣的掙扎求活?

相比起來,若對帝特真的有了燎原做靠山,那自己應該對他們獻上祝賀才是。

忽然。

夕殉道的聲音打斷了左吳的思考,藉由尤缽沙塔,他的聲音傳來:“你專注思考的樣子還真討人厭……你在想什麼呢?”

左吳回過神來:“在對背叛了我的‘小情人’找到了更好的歸宿而由衷的感到高興。”

“……你居然有這種癖好?我說你怎麼對是牛頭人的士兵這麼好。”夕殉道大驚失色。

左吳冷笑:“如果你和離婀王因為戰爭失散了,兵荒馬亂的,一失散就是好多年,甚至你一度因為以為離婀王死了而難過不已。”

“但後來,你發現她還活著,又和某個氣態生物成了家,這些年躲開了戰亂算是安穩,你會是竭斯底裡的想把他們拆散,還是為她平平安安感到由衷的開心呢?”

夕殉道想了想,同樣回以冷冷:“……你的例子只適用於對戰爭毫無招架之力的婦孺和弱女子,離婀顯然不是這種人。哈,我倒覺得,遇到戰爭後悽悽慘慘,風雨飄搖,吃不到軟飯就會餓死的人是我才對。”

左吳驚奇:“你倒是坦誠,就不怕你哪天人老色衰,被離婀王一腳給踹了?”

“所以我要想辦法把這種可能性摁殺在搖籃裡啊,”夕殉道摸摸下巴:“我有時會想,離婀與我這血肉生靈相處的時間,會不會比她和同族相處的時間還長?她想換個新鮮,估計也得是找同是氣態生物的燎原人吧。”

左吳想了想,恍然:“你在這等我,是想探探燎原可能的口風?”

“是。”

“……你也覺得對帝特那幫人,依附了燎原的可能性更大?”

夕殉道點頭:“對,最有興趣瞭解你的多半是你的敵人,燎原和帝聯鬥了這麼多年……星海聯盟專門成立了一個研究舊帝聯滅亡原因的組織,我不信燎原沒派專人潛伏在它附近時刻盯梢。”

“換位思考,如果星海聯盟弄了個專門研究燎原事項的部門,那我別的不說,就光是想瞅瞅聯盟究竟弄出了什麼結果,也肯定要想辦法往裡面安插進幾個眼線的。”

然後,銀河覆滅的一瞬間到來後,對帝特的一幫人就能透過這些眼線,第一時間和燎原人取得聯絡了。

左吳嘆氣,有了艾山山和夕殉道的雙重認證,自己心中那抹天真簡直是被揍得鼻青臉腫,根本不敢露頭。當然,也沒有多少怨氣,唯一該憤恨的就是籠罩了銀河的黑暗,還真是猙獰又討厭。

閒聊中。

他們終於來到了亭驛衛星面前,視界中顯示,與對帝特那邊的訊號已經漸漸穩定,最多再等幾秒鐘,左吳便能聽到這些日子讓他魂牽夢繞,現在又是如此不懷好意的聲音了。

左吳還是在和夕殉道閒聊,似乎是想透過激發根植於血脈的厭惡來分散對心中頹然的注意力:“你說,對帝特和燎原勾結,引誘我們,是個什麼目的?”

夕殉道操作著尤缽沙塔聳肩:“我聽說燎原的大汗一直想招募你,可你們卻從來沒真的面對面相見過。許是大汗想見見你真人也說不定。”

左吳搖頭:“按我還真是受歡迎。”

話題一下子中斷。

而亭驛衛星的訊號越來越強,越來越穩。甚至在電子音的嘈雜中,已經有模模湖湖的“喂喂”聲在響。

左吳打算做一下最後的拖延:“夕殉道,我一直在想,就是離婀王在燎原那邊應該還只是失蹤狀態吧?她如果回去,會不會還能回到原本的王位上?”

可這次夕殉道卻遲遲沒有回答。

左吳疑惑回頭,卻發現尤缽沙塔整個轉過了頭,好像自己的話對夕殉道造成了什麼強烈無比的衝擊。而尤缽沙塔望向的方向,則正是離姒和夕陽她們正玩耍的方向。

許久。

亭驛衛星靜下,這是通訊已經建立好的標誌,那邊的人似乎是在斟酌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什麼,才陷入短暫的沉默。

夕殉道則好像是抓住了這最後的時機,喃喃說:“左吳,你是想把黛拉送到銀河之外的廣闊天地去的,對吧?”

左吳愣了愣:“……這只是個備選,我還沒想好。”

“備選?只是備選?……真好,”夕殉道似乎是深深的吸了口氣:“我也是個父親,我也是一直在為我的離姒和夕陽謀劃未來,結果什麼成果都沒有,反而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們生活的世界越來越糟糕了,哈。”

“所以我該怎麼做?左吳,我不像你有這麼多的備選。對了,左吳,你想好你的二女兒該叫什麼名字了嗎?”

左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沒有,名字的事我甩給她自己想了。這段時間,叫她‘二公主’也叫習慣了。”

尤缽沙塔緩緩點了下頭,金屬的手遮上了機甲的頭部,刮擦出一點噪音,似乎是夕殉道想掩飾自己的語氣:“二公主?真好。左吳,你說的對。如果離婀重新拿回王位,那離姒和夕陽說不定也能當一當公主。”

左吳抿嘴,當下,去往銀河之外只是黛拉和二公主作為索林原蟲的女王,和食煞的契約者而有的特權,即便想帶上離姒和夕陽,她們也不可能跟得上。

離姒和夕陽的事卻終究輪不到自己插嘴,左吳看向亭驛衛星,恍然間覺得上面拴著的重量更沉了些。

終於。

對帝特那邊的聲音傳來:“喂?喂?左吳閣下,請問您是否聽見了?”

左吳回過頭去:“嗯,我聽見了,很清晰。”

“太好了!”對帝特的聲音歡呼了一瞬,又疑惑:“左吳閣下,您這次好像有些冷澹?這樣也不錯,之前您實在熱情,讓我們有些擔當不起。”

左吳捂了捂自己的臉:“我也想熱情的,其實我這一路上還給你們寫了一首詩,被我家人看見,還被她們笑成是情書呢。”

對帝特那邊似乎有些害羞:“真的?那……請問我們能否有幸知曉這首詩的內容呢?”

左吳本想點頭,又忽然想起了自己寫詩的原因——就是模彷春秋時用以外交黑話的詩經,來隱晦詢問對帝特那邊是否與燎原有勾結而已。

當下好像沒必要了。

左吳吸氣,然後無比乾脆了斷的說:“對帝特,我直接問了,你們有沒有和燎原勾結,想把我們引誘到某個特定的地方去?”

對帝特那邊愣了愣:“閣下,何出此言?”

“因為你們不可能不靠外界的協助,就不間歇的跨越這麼多航道,只為了修路的情懷與我們相見。”左吳說。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解釋過。”對帝特回答,聲音聽不出情緒。

“現在看來你們的解釋不太站得住腳。”左吳說。

“請閣下相信我們。”對帝特說。

“抱歉,我做不到。”左吳冷聲:“除非給我證據,清清楚楚的證據。”

那邊又是沉默。

終於,聲音再響起時,對帝特的聲音居然帶了一點委屈和哭腔:“……閣下,我們無法解釋,但您的懷疑我們理解,只是我有個請求,就是再透過亭驛衛星測量一下我們間的距離後,再說其他的事情,好嗎?”

左吳點頭。

透過亭驛衛星,測量結果很快出來了,舉手之勞,科研團隊就得出結論,眼下雙方的距離居然只剩短短七光年左右了。這麼近。

對帝特那邊沉聲,卻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期翼:“這麼近的距離,閣下應該透過一些觀測造物之類,或許就能看到我們活動的跡象,閣下,我請求您對我們施以觀測。”

“這麼久了,我們沒在銀河中遇到一個活人,沒有遇到一個活著的政權,我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害怕我們只是一段被模擬出來的程式,是活在亭驛衛星中的虛假。”

“我們需要有人確認我們真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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