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庭步夢......?”芥川老師一聽就笑了:“怪不得。”
“嗯?”我把酒瓶放回到吧臺上, ,雙腳併攏,雙手放在膝蓋上, 裝作一派乖巧天真的模樣,看向芥川老師, 還不忘使出賣萌眼神, 企圖洗掉剛才我驚世駭俗的言論。
好在芥川老師也沒有在意,旁邊的菊池寬老師反應了過來, 恍然大悟道:“不就是《蝴蝶》的作者嗎!”
他嘖嘖稱歎:“真是有緣吶。”
旁邊的二階堂當時就懵了:“櫻庭先生, 您、您是《蝴蝶》的作者?”
“對!就是我。”我的唇角胡亂揚起:“我前段時間可不是白去東京的好嗎?”
二階堂一副接受無能的樣子。
我問:“怎麼?我看起不像是能寫正經文學的人嗎?”
“不不不是,就是, 您看起來不像是那種熱愛文學的作家.......”二階堂在一邊搜腸刮肚,試圖尋找那個最適合的名詞, “就是那種.......”
芥川老師他們也在一旁尋了個位置,叫了瓶燒酒, 聽到二階堂此話,芥川老師笑說:“為什麼不像?搞文學創作的, 可不能以貌取人。”
我突然“哦”了一聲, 非常激動, 宛如小學生回答問題:“我知道為什麼了!”
“為什麼?”芥川老師問。
“他是覺得我很像變態吧。”我說。
二階堂一下子被戳中心事, 一下子就慌了:“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見他慌得一批,越來勁兒了, 故意不放粗聲線講話, 反而用回魘夢陰陽怪氣的本音:“是嗎?二階堂先生,您是覺得我看起來很像變態嗎?”
我捧住臉,一副喜不自禁的樣子, 臉微微地紅了,就這麼看他,還軟聲催他回答:“您是這麼覺得嗎?原來您一直恐懼著我嗎?我好開心啊.......”
芥川老師在一邊捧著小酒看地津津有味:看戲 jpg.
二階堂嚇哭: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jpg.
直到二階堂的背脊都貼在了吧檯面上,我才把聲音收到正常的音調,臉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下子被我塞進了兜裡藏起來一樣,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個玩笑啦。”
二階堂一副得救了表情。
我湊到芥川老師旁邊,超常發揮了我作為現代鬼的彩虹屁神功,把芥川老師的文章和才華直吹地天上有地上無的,接著狀若不經意地問起了他的近況:“老師,聽說您對中國文化很瞭解?”
芥川老師有些意外:“你不和大家普遍的習慣一樣叫清國啊。”
我有點疑惑,是本應如此的語氣:“本來就是中國啊?大清已經亡了,現在是中華民國了,不是嗎?”
“不錯,很關心時事嘛!”芥川老師說:“際上,我馬上就要被報社派到中國做海外觀察員了。”
二階堂也湊了過來,非常驚喜:“真的嗎?老師下子,一定可以出更好的大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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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池寬在一邊酸酸地說:“啊,都是芥川你的書粉啊,我都有些嫉妒了。”
我快樂地答道:“都是因為老師太有才華啦~”
際上我不太想care位菊池寬老師,因為這貨後來給大日本天皇帝國寫東西去了,為了錢權出賣自己的文字,種事情,芥川老師永遠也做不出來。
就像是為了堵住他的話一樣,我厚顏無恥地說:“當然,老師還很好看!”
除非他有本事酸芥川老師居然有顏粉,那我敬他是條漢子。
芥川老師被酒嗆到,在一旁猛烈咳嗽:“咳!咳咳!”
“對了,芥川老師您給簽名嗎?”我拿出隨身的小本子:“就這裡,是我平時拿來記錄一些靈感和梗的本子,希望在老師您的靈氣照耀下,能夠讓我獲得更多靈感。”
芥川老師其實今年也不過二十有八,正是極為年輕的年紀,並不難以接近。我個人吧,雖然平時獨處的時候看起來高冷,但是一旦激我的說話慾望,話也是很多的。
芥川老師約莫是心情很好,與我們說了不少對於日本未來文壇的展望,還誇獎了我獨到的視覺與見解。
“對了,你是不是在《朝日新聞》上表過一篇叫做《桃花》的作品?”
“是的,不過那是我第一次的投稿作品,可能還不成熟,讓您見笑了。”
“哪有,我印象深刻的很呢。”
芥川老師在菸灰缸裡掐滅了手裡的香菸,對周遭好友說道:“我記得就這篇文章,那天報社那個誰來著,還緊張兮兮地拿過來給我,硬要與我享一下。我才知道,原來這傢伙全是把片文章當做是恐怖故事來看了!他跟我說他看了以後,心裡後怕的緊呢,生怕食人鬼上門來找他。”
說到這裡,大家又都笑了。
我搖搖被子裡的酒液,並不喝:“是嗎?可是真故事改編呢。”
“真故事?”芥川老師問:“難道您寫的也是私小說那型別.....?”
我搖搖頭:“不,其實還是虛構的,不過我確實從那位夫人身上獲得了許多靈感。”
“麼說,您是覺得食人鬼真存在了?”久米正雄老師說:“說起來,我確實是在小時候,從鄉下的阿婆那裡聽說過些傳聞。不過,種故事就是大人用來哄小孩睡覺的型別,沒想到居然還能從裡做文章,我還真沒想到。”
我微笑,真正的食人鬼就坐在你們面前,你們不也沒法現嗎?還裝的和普通人一樣,又恰飯又喝酒的,看起來完全正常呢。
“個嘛......”我說:“其實,那位夫人的丈夫,以及她的孩子,都死在她的面前了。”
“!”“麼?!”
此話一出,滿座俱驚,連芥川老師的表情也嚴肅了,“真故事......?”
“阿雪也是。”我微微抿了一口酒:“雖然她不是被警察錯手殺死的,但是因同樣被嚴苛的時代洪流吞噬了。”
“鬼吃人,哪有人吃人來的可怕啊。”
我說要搬家,自然是真的動作很快。
本來我就沒麼行李,最多的東西也就是衣服,再其次的就是手稿和信件,別的就在沒有麼了。
當我把搬家個訊息告訴房東美代夫人的時候,她還有點依依不捨:“哎,你小子,去了東京可要好好展啊!”
我保持彬彬有禮的樣子:“那是當然!也多謝您之前沒有因為我拖欠房租,把我整個人給囫圇扔出去。”
“就你貧!”美代夫人笑了:“那我就先預祝你成為了不起的大作家!”
檜山理子卻沒有我腦補中她逃離我魔爪的興奮,反而有點失落:“啊.....就要走了嗎?其實你挺好看的,我還挺捨不得......”
我決定遠離戀愛腦保平安:“好了,那個誓言你也不必徹底遵守了。”說完句話,我就狐疑地看向她:“不會過年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變成別人箱子裡的乾屍了吧?然後每天放一碗血龍頭啥的?”
“才不會呢!”理子憤怒地掐腰反駁:“我得先找到比你好看的人才行!”
“那還挺難。”我自戀道。
理子不屑地冷笑一聲:“等!”
齊藤悠太果然還是個孩子,聽到這個訊息居然還有點不捨的哭了。
我安慰他:“那個,其實我以後說不定還回來溜達呢......”
也不一定!畢竟說不定我活不了兩年了....
齊藤悠太拼命抹眼淚,抽抽噎噎:“我捨不得你家的零食和糖......”
小孩兒就欠打是不是?!
好在我之前已經託百合子代我去問問東京公寓的情況了,我要求也不高,有水有電,偏僻也無所謂(反正我能跑),主要是便宜(還是我窮),屋頂啥的別漏(我不會修,喊人來又麻煩,很容易送菜)。
沒想到,一問還真讓我撿到了便宜。
日式獨立大屋子,雖然偏了點,但是勝在便宜,涼快,附近還有樹,特別適合毀屍滅跡。
儘管中介已經再三跟我強調了,棟屋子是凶宅,曾經一家人都死在屋子裡,之後的房住戶甚至離奇失蹤,案之前,他們甚至都曾經說起過,個房子半夜十二點的時候,衣櫃裡會響起奇怪的說話聲——
但我還是不在意:“啊,沒關係的,我無所謂。”
中介小哥甚至不敢進入屋子內部,他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口看我進去,哆哆嗦嗦:“那個,您要不自己上去看、看、看........”
“哎,其實你要是害怕個,不如換一個職位吧,賣房子可不能怕凶宅啊。”我語重心長:“而且你已經踏進院子裡了。其實吧,進了院子就算進入咒怨的領域了。”
“啊、啊,麼咒、咒怨啊.......”中介小哥肉眼可見地增加了百分之五十的慫值。
我便如此如此,般這般地與他講解了一番。
中介小哥聽完就快要哭了:“我還上有老,下有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妹妹的,我不能死的啊!我該怎麼辦啊!”
可沒把我給笑死。
我進了房子,轉了一圈,尤其重點檢查了二樓臥室的衣櫥直通的閣樓,確保了裡面沒有伽椰子和俊雄,才從樓上下來:“放心,沒事,應該沒有咒怨吧,估計就是死過個人而已,我是無所謂的。”
“那失蹤呢?”中介小哥下意識問。
“搞不好是穿越了唄。”
我隨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