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抱著茸茸還手提一二三四個滿載塑料袋的我, 在員工宿舍樓梯上居然遇到了剛剛搬家過來的與謝野晶子。
禰豆子靠在欄杆上,身上穿的是晶子新她買的小裙子,咬著綠油油的竹筒, 頭不住地往點這,看著怪可愛的。
我還沒上樓梯, 就看到這一條走廊異常地燈火通。
最間的房間門向外開著, 顯然是有人在上面做什麼事。
“我想自己來走路。”
剛睡醒的茸茸貼在我的耳邊,小聲請求。
見他又打了個哈欠, 我有點猶豫:“馬上就到家了, 要不還是我抱你上去吧。”
“我想呢~”
面孩子的撒嬌,我頂著暈乎乎的大腦, 趕緊他放了來。
不起,我知我不應該被糖衣炮彈迷花了眼, 但是實際上,無論是茸崽還是茸總, 我都一點抗拒都沒有!
我刻意放慢了腳步,從後面看茸茸自己囫圇地往樓上走。
沒想到還沒轉彎到二樓走廊, 茸茸就路過了從房間裡跑出來看熱鬧的亂步。
他顯然剛剛才洗完澡, 一顆腦袋蓬蓬鬆鬆, 額前的劉海微微蓋住了碎綠色的眼睛, 顯得有點呆萌。亂步手裡還抱著一杯熱牛奶,一邊吸溜一邊看晶子奮拽傢俱。
路過的茸茸吸引住了亂步的注意。
“誒?”亂步回頭一看:“櫻庭老師接到孩子了啊。”
我看向走廊的方向,好奇地問:“與謝野小姐那邊的房子不是還沒到期嗎?怎麼突然想搬過來。”
亂步說:“因為她想搬過來嘛。而且身邊還帶了那個女孩子。”
他看向快要在角落裡站著睡著的禰豆子, 顯然是非常感興趣的樣子:“沒想到, 這世界上真的有鬼誒!我剛剛看過了,她真的是鬼,皮膚蒼白冰冷, 不是人的體溫。我原來還想看看她嘴裡的牙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尖銳,結果社長拉住了我......”
亂步遺憾地嘆了口氣:“害!”
我在聽到社長靠譜挽狂瀾以後,這放了吊緊的心。
混蛋,禰豆子可不是讓你亂玩的雛人偶啊!
我人家帶了出來,可是要好好地帶回去的。
與謝野晶子手裡拿著一堆纏繞在手上的快遞包裝紙箱和塑料繩垃圾出來了,看樣子是打算把垃圾扔到樓,結果恰好與轉彎過去的茸茸打了一個照面:“!”
“誒誒誒誒?!”
與謝野晶子噔噔噔往後退了步,有些語無倫次地說:“怎麼會突然來小孩子——櫻庭老師?!”
她突然想起來我今天溜走是為了接孩子。
“您找到了?就是這孩子?”
與謝野晶子驚訝地看向茸茸。而茸茸卻沒有一點怕生的意思,剛剛睡醒的雙眼還有點迷離,但還是強撐著地打招呼,聲音軟軟糯糯:“漂亮姐姐好~”
與謝野晶子手裡的垃圾落地。
在這普通的夜晚,茸崽全球後援會又新增一員入會成員。
與謝野晶子拒絕了我我要來幫她搬東的提議。
“沒關係,我這邊都搞完了!本來也沒有太東,主要是衣服比較麻煩,他的都沒啥。” 她大氣地揮了揮手:“倒是我,要不要我來幫您照看一孩子?”
“老師您別跟我見外,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都可以說的!”
我掏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說:“這倒沒需要,我可以搞定,而且你一個女孩子搬了一晚上的的東,又剛剛從醫院裡出來,還是應該早點休息,養好身體。”
“我和你們不一樣......”我輕笑:“我不是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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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就聽到與謝野晶子的聲音從後面低低輕輕地傳了過來。
“但您至少曾經是,不是嗎?”
我:“...........”
至少在孩子面前我留點面子啊!
我哭了,我要塑造堅強獨立自主的男媽媽強人形象,不可以露怯的!
“不過有件事確實需要您幫一忙。”我利索地推開門,開燈脫鞋一氣呵成:“我收到了一個東要禰豆子。原本我是打算讓您帶她來的,沒想到您剛好搬家了。”
我把養在窗邊的青色彼岸花遞了晶子:“這個拿去,禰豆子吃了。”
與謝野晶子有點懵:“直接吃?生吃?”
“是的。反正我上次就是生吃,雖然不好吃就是了。”我說:“不過這不是讓鬼變成人的解藥,而是讓鬼趨近於完美的東。”
趁著晶子去把禰豆子帶過來的時間,我趕緊去從櫥櫃裡抱了一床被褥,火速茸茸搭了一個鬆鬆軟軟的小窩。
“茸茸是想洗澡呢,還是洗洗就想睡了?天我要去武裝偵探社的,那茸茸是跟我一起去呢,還是呆在家裡?”
茸茸坐在小凳子上,看我鋪床:“我要洗澡,要和夢夢一起去。”
“那好。”
我照舊每日n次誇茸:“這麼看來,我們家初流乃是愛乾淨的乖寶貝,吧~”
好在我速度快,與謝野晶子剛把禰豆子拉來,我就已經鋪好床鋪了。
她遲疑地看了看桌上的青色彼岸花,滿臉狐疑地問:“這個直接摘吃嗎?這樣真的好嗎?”
嘿,這你這麼說我就不認同了!
我一臉嚴肅地問:“與謝野同志,你是相信科學,還是相信魔法?”
與謝野晶子可也沒想到我會問這種問題,愣了一後,按照一個醫生的本心想也不想地就答:“當然是科學!”
什麼?我驚訝地看著她:“你確定嗎?科學?”
我實在是沒想到日漫世界觀的世界裡,居然還有人相信科學的。
“你應該相信魔法啊!”我苦口婆心地說:“你想白你的異是怎麼人奶上的嗎?你看你不吧?那你就應該相信魔法。而魔法就是這樣不講理的,就像你的異,就像我的血鬼術,咱們一拳掄碎牛頓先生棺材板的人,怎麼吃花就變成jo級生物的設定感到意外呢?”
“你看人家有的種族還不講理一點,只要帶上世界上最棒的寶石,就可以變成jo級生物了,這更扯淡。”
“來,把禰豆子的竹筒後面綁的線剪來吧。”
聽了我的話,與謝野晶子立刻打消了猶豫,毫不留情辣手摧花:“好的!”
禰豆子我們拆了她的竹筒沒有半點反應,只是睜著她蜜粉色的大眼睛看著我們:“?”
與謝野晶子手裡拿著一朵青色的彼岸花,她誘哄的樣子就像是兒科大夫檢查孩子舌苔一樣:“啊——乖,張嘴~”
禰豆子還是歪頭看她,不解意。
我只好輕輕捏起她冰涼柔軟的腮,迫使她張口:“禰豆子醬啊,咱們也沒什麼事,就是讓你把這個吃了?好不好?”
好在接來她也沒有反抗,就像是一個乖巧的娃娃,隨我們擺弄。
我和晶子花了好一番功夫,這才讓她順利地咽了這把不怎麼好吃的花花。
......
看著禰豆子把花咽去的一瞬間,與謝野晶子還好,我的老心臟卻快要跳出來了!
救命,求求了!拜託一定有用!
要是禰豆子醒過來了,炭治郎絕很高興的吧?
而且禰豆子還是可以用火血鬼術的鬼,到時候又是我方一員超強戰,不用再像原作裡一樣,被當成易碎品存放在宇髄天元的家裡,無法參與戰鬥。
是猛女就無慘老闆的漂亮小臉蛋上揍王八拳!
禰豆子忽然眨了眨眼。
她就像是從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境裡,終於醒了過來一樣,原本純粹到沒有任何情感的眼睛裡也染上了一些世俗的色彩,反而顯得有生機了。
“你還記得你是誰嗎?”我眼睛亮亮地看著她。
禰豆子有些茫然地說:“........這裡是?”
與謝野晶子飛速接話:“日本橫濱。”
而我就好像生怕她還不夠震驚一樣,愉快地充當了攪屎棍的功:“在是平成17年,公元2005年,不是大正時代。”
“你叫灶門禰豆子,家裡有......好吧我也不知口人,反正你們兄弟姐妹和母親相依為命。”
“在你們家裡人被鬼王無慘不知為啥襲擊以後,你全家就只剩了你和你的哥哥。但是你卻不幸變成了必須要食人血肉為生的食人鬼。你的哥哥炭治郎為了尋找救治的你的辦法,同時殺掉無慘,為你的家人報仇,在在鬼殺隊練習劍術。因為鬼殺隊的大家鬼的看法不容樂觀,就讓你暫住到我這裡了。沒想到我的櫃子出了一點正常櫃子不會有的小毛病,我們就意外到這裡來啦!”我一口氣說完:“不過你別擔心,我們肯定會回去的!”
“也正是因為我們在代,這才找到了夠使你恢復正常的青色彼岸花。”
禰豆子看著我,記憶開始逐步解凍、復甦,一點點融化。她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麼,豆大的眼淚從她眼眶裡掉了出來:“我是....灶門禰豆子.......?”
“,你是。”我肯定:“在,你自由了。”
與謝野晶子把禰豆子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已經沒事了.....”
從她的眼裡,我看見晶子就像是抱緊了曾經沒用的、被森鷗外愚弄欺騙、被關在監獄裡屈辱地帶著電子腳鐐24小時監視,被人叫做戰犯的11歲的自己。
她是麼想年幼的自己小聲說一句“不是你的錯”啊。
可與謝野晶子只是摸了摸禰豆子柔軟的發頂,就像是哄著自己年幼的小妹妹一樣溫柔:“這不是你的錯,是殺害了你全家的鬼的錯,是把你變成這樣的鬼的錯。你不要感到難過,你要振作起來,你要堅強,你要去報仇。”
“等到你大仇得報的時候,你流的眼淚才是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