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過這個話題，
白凡忽然想到X1柔性材料，接著把系統中第一個方向的構想說了一部分，想要聽一聽自家老師的意見。
話音落下，
電話另一邊的王老沉默了，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過了好一會兒，王老才有些意猶未盡的開口：
“你的打算，是準備走第一個方向嗎？”
“其實，第一個方向也不是不可以，我記得二十年前，剛開始接觸到這份材料時，和朋友商量的第一個方案就是第一個方向，列位了首選，和你現在的選擇一模一樣。”
“然而，後來我們經過一系列的驗證和相關資料的佐證，突然發現第一個方向不是不可以，但是他的實現難度最最高也是成功率最低的，就一直棄置不用，轉向把重心放在第三個方向上。”
王老感慨著，眼神裡露出追憶的神色，接著話鋒一轉：
“但是按照你這麼說，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上來思考第一個方向的材料配比，也不是不可以，的確有一部分性的可行性，這一點我們之前沒有想到。”
“但是具體的實驗資料，還需要進一步驗證，目前只是一些理論，你可以放手去試一試，我相信你有這一份實力。”
“看來，把這一份材料交給你，我做出了一份正確的選擇。”
王老呵呵地笑著，鼓勵著白凡的選擇，他摸了摸自己發白的鬍子，感慨的自言自語：
“不然，放在我手裡，指不定什麼時候才有一些進展呢。”
“對了，按照你目前的想法，是準備把X—1柔性材料列為明年實驗室的重點項目嗎？”王老開口問著。
“是啊！”
白凡皺了皺眉頭，想到自己目前的一些困難，一字一句的開口：“青龍機甲如果貼合柔性材料，那麼………我想將是飛一般的跨越，屆時將完全改變作戰方式。”
“不過目前的實驗室，人手還是太少，而且我需要一批高分子材料的研究員，目前是一個都沒，我得和上面打一個申請，擴建實驗室，不然操作區沒法用。”
“高分子材料？”
“你這是，打算重新換了一個方向？”
“我得提醒你一點，一名科研人員的精力是有限的。”王老有些不解，納悶的開口想要提醒著白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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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尤其是科研人員，時間非常寶貴，白凡目前在作戰機甲上已經做出了成績，而且非常耀眼，作戰機甲裡蘊含的智慧程式和新型架構電池，可以繼續在原來的基礎上拓展。
完全沒有必要重新開專案，
而且是一個完全截然不同的方向，跨越了一個行業。
非常浪費精力。
消耗他的科研生涯。
王老不是很贊成！
聞言，白凡自然是明白自家老師在擔心什麼，但是他沒有辦法說出來原因。
畢竟，他總不能說有系統空間傍身，不是隨便瞎選的一個方向吧。
這不能說，也說不得。
於是乎，他便不解釋，直接笑是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的打算是等到後面出了一部分成績，再說也不遲。
按成績說話嘛！
任何一個行業都適用。
比空口白話來的強。
然而，讓白凡感到有些驚訝的是，王老接下來的話語：
“不過，你要真想做的話，就放手去吧，並行專案怎麼了，當初我們的那一批，也有人在做，只不過我得提醒你一點，得把控這個度，你在科研方面的能力，我是比不上你的。”
“這樣吧，我讓你兩個師兄去幫你，他們研究的方向正好是高分子聚合物，和你說的大概差不多是屬於一個類別，不是剛剛愁沒有人手用嗎？”
“他們倆中規中矩，但實話實說是有一點能力的。”
聞言，
白凡點了點頭，知道老師的用意，徑直的答應下來。
第一個方面：老師讓兩位師兄過來幫忙，減輕一下他的負擔。
第二個方面：如果能出什麼成績，兩位師兄也正好沾一點光，而且說不定能透過這些專案觸類旁通，把他們原來專案的關卡開啟，這種可能性是有的，也不是沒有相關例子。
之前王老說過，兩位師兄的課題一直卡在門檻上，遲遲突破不了，一直有兩年了，要是再這麼拖下去，課題估計都要解散。
這是王老作為老師對自家弟子的關懷。
白凡當然不介意，自家師兄嘛，都是一個老師，能幫就幫一把，正好拉過來和三師姐搭對，進入研究小組。
此時，隔著幾百公裡，正在飯桌上愉快的吃著年夜飯的三師姐，猛然打了三個噴嚏，直乎有人在背後罵她，罵罵咧咧的開啟手機，準備找人廝殺。
接著，白凡再一次的聯絡到王生主任，和他說了有關於耐高溫材料一些方面。
意思就是：王主任，又該輪到你出馬了，繼續招人吧。
“主任，咱們這一次千萬不能和上次一樣，動靜要小一點，最好全部都是內招，不然，又得霍霍一個行業，咱們低調一點，就不給上面那麼大壓力了，不然徐部又得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
白凡壓低著聲音，開口和王生囑咐著，讓他謹慎行事。
不要再發揮招人狂魔的buff了！
這一會兒，
王生正在吃著年夜飯，一邊夾菜，一邊用胳膊夾著手機，儼然一副忙碌的樣子，支支吾吾的回著：
“嗯，好，我明白。”
“我懂你的意思，悄咪咪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但是你這，突然開了兩個新專案，咱們有精力去完成嗎？”
王生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至於答案，白凡當然是肯定，他的第一時間回應著：“主任，這一點你放心，只要人數跟上，我負責大方向的框架，還是可以的，這方面不需要考慮。”
話音落下，
白凡在家人的招呼下，開始吃年夜飯，結束通話和王生電話。
同一時間，
中午十二點，總裝部一把手徐超凡家裡也是一片熱熱鬧鬧。
齊聚一堂，喜樂融融。
“開飯啦，開飯啦！”
“大家吃飯吧，開車的不許喝酒，其他的隨意。”
正當徐超凡招呼著親戚朋友準備吃飯時，
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進來，徐超凡抬眼一看，看清楚上面的備註，笑了笑，走到一邊的角落接通電話：
“老徐，新年快樂啊，我猜猜這一會兒你是不是在吃飯？正好我給趕上了，不好意思哈，這麼緊急給你打個電話，其實是有個事情求到你身上。”
“我覺得咱倆的交情，談一個問題不為過吧？”
電話的另一邊，響起一陣爽朗的聲音。
“哈哈！”
“說的不錯，正好要吃飯了。”
“老林，你這說的哪裡話？你都是航T部的大忙人。”
“這一會兒不在家，過年還能幹啥呢？”
“你能有啥事求到我頭上？”
“這麼和你說吧，儘管開口，能做到的我一定給你做到。”徐超凡拍了拍胸脯，笑呵呵的說著，航T航空部一把手林一涵和他曾經是老同學，兩個人關係挺好。
“我可不能和你比，現在忙著團團轉，這一會兒還在指揮中心呢，看著上面的交接軌道後續問題，就怕出什麼問題，得盯著，過年都得值班，我這日子過得苦啊。”
“打電話過來給你，是想找你借個人。”
“我就不過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了啊，我要你們白凡實驗室的白凡，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把整個白凡實驗室打包給我。”
徐超凡：“……………………”
剛剛還滿臉笑意，瞬間凝固。
好傢伙！
剛剛他還在想著什麼事情，讓幾乎半年沒聯絡的老同學打了電話過來。
而且是大年三十。
沒想到，是要挖白凡！
開什麼玩笑？
白凡來到總裝部，滿打滿算不到三個月，在這個期間，徐超凡那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要資源給資源。
可以說是當親兒子對待。
但是，這邊剛養熟，就有人過來直接挖白菜。
這可能嗎？
想想也不現實啊！
徐超凡坐到一邊，眼睛一瞪，有些氣沖沖的回著電話：
“老林，這樣，你也別為難我，我和你坦白實話實說，除了白凡和白凡實驗室以外，咱們其他的都可以好好商量，只要你開口，總裝部的任何一個實驗室我都可以給你做主，但是白凡實驗室不行，你知道這個實驗室對於總裝部的重要性。”
“老徐，真不是我為難你，我這邊目前有個專案需要白凡，他的新型能源結構電池，在飛船上的應用很廣泛，我們準備應用新的電控系統，這玩意兒缺了他不行，萬一出什麼差錯，你和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你就賣老同學一個面子，這邊和你打個招呼，回頭把程式直接走完，把他的關係轉過來，你覺得怎麼樣？”
聞言，徐超凡臉色那是相當難看，這是拿專案壓他嗎？
誰手頭上沒有專案？
作戰機甲不算？
和空部的裝備系統匹配不算？
他直截了當的開口：“不是我說，老林，你這個事做的不地道啊，我這剛培養出來的人才，自己還沒捂熱呢，就給你直接挖走了，搞到頭我啥都沒有，有你這樣做事的嗎？航T航空部也不能這麼霸道吧？”
總裝部一把手徐超凡，有多麼看重白凡實驗室，這是全部上下都知道的。
說一句玩笑話，
徐超凡恨不得把整個部裡資源傾斜過去。
然而，現在有人直接伸手向徐超凡要白凡，那不是在他心口上挖肉嗎。
他哪裡肯幹？
換成一個正常人，一時半會都是難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