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工，改善的J30目前已經下了生產線，第一架樣機已經出來，一個小時前，運輸至京都，目前正在科研部門工程實驗室躺著，科研部門正在進行最後的裝備檢測，看看有什麼破損和出問題的一些小毛病。”
“這一次專門打電話過來，就是想問一下白工具體什麼時候有空。”
“這一架樣機上，白工應該是需要拉一部分時間出來做一下實驗資料，之前不是說，需要大量的實驗資料提供模型支援嗎？為下一步做準備，我想該是時候了，宜早不宜遲，咱們加緊一步開始，給整個計劃提提速。”
J30樣機新鮮出爐的第一時間，
白凡就接到來自林一涵的電話。
在電話裡，林一涵直截了當的說明了情況，詢問白凡的時間安排。
“已經出來了？”
“這麼快！”
“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啊。”
白凡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道開口，他想了一下生產時間，滿打滿算，這才兩天時間。
原本以為，最起碼需要三天呢。
看來，為了第一架樣機，為了百年工程，生產部門也在加班，拼了命的在工作。
才整整提前了一天。
可千萬別覺得一天的時間少，實際上而言，已經非常充足。
原本三天的時間，就是超額工作量。
就更別提現在的兩天了！
估計都是三班倒，硬生生幹出來的。
“林部，我簡單的說一下，目前我時間有點緊，我看一下時間………估計得下個週末，要是出一點問題，可能還得延遲幾天。”
白凡想了一下自己的行程安排，同時問向自己身旁的方舟進行求證，接著，一會兒後，他這般的開口回應著林一涵。
“下個週末？”
“距離現在，豈不是還有一個星期？”
聞言，林一涵有點納悶，有點不知道原因納悶的開口問著。
什麼專案？
需要一個星期的連接時間。
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個星期之後，他好像有一個重要會議。
要出一趟遠門。
這樣行程上就有了衝突。
總不能說讓白凡跟著他後面吧，這不允許，而且不現實。
現在的白凡，就和國寶一樣。
哪裡敢讓他出一點差錯？
接著，白凡開口解釋著相關時間安排上的問題，一五一十的和盤托出。
原來，系統空間給予的三項材料檔案裡，
其中第二項的可降解高分子聚合物材料，一直被擱置在最後。
準備是靠近這個年末進行的。
畢竟實驗專案現在堆積的很多，需要一項一項的解決。
然而，非常碰巧的是，
在晚上的一次實驗資料整理裡，白凡看見航天航空耐高溫小組的一次實驗，拉出來的材料配比裡，有一部分可降解高分子材料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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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結果，相當的接近。
可以說是就差一層窗戶紙。
接著，白凡直接下達命令以此為基礎進行展開，航天航空小組直接分一部分精力在這上面。
現在的這一個星期，
正在不斷攻堅！
一旦出了結果，那麼也就意味著，這一項材料上邁出了關鍵性的一步。
和當初的X-1柔性材料一模一樣。
大方向正確，
只需要不斷的堆砌實驗，拉出足夠的資料即可。
“綠色的可降解高分子材料？我怎麼不記得有這一項材料？”
“這一個專案………我在之前的報告，應該是沒有看到過吧！”
“如果記得不錯的話，檔案上的報告，應該只有三個方向的研究，分別是耐高溫材料，智慧語音程式和X-1柔性材料，什麼時候冒出來一個綠色可降解高分子材料？”
“白工，重新開了一個？”
聽著白凡的開口解釋，
正坐在辦公室打電話的的林一涵，有點不知所云的摸了摸腦袋，將信將疑的開口問道，同時找到當初的那一份檔案，想要重新過目一下。
“林部，說起這一項綠色材料，其實是偶然。”
“原本按照計劃，這一項材料是下半年重點開始啟動，並不屬於上半年的計劃，因為這個原因，才沒有彙報上去，而且，目前的三項材料，我以為需要最起碼一年時間才能出一點眉目，同時這一項材料的研究應該要延後。”
說到這裡，
白凡笑了笑，繼續開口：“然而，我沒想到，目前各個實驗小組的進度喜人。”
“遠遠超出了我之前的預料。”
“相當於提前完成的DJ任務，所以這才提前上馬這一項綠色材料，進行前期的基礎研究。”
“可以設想的是，當這一款材料上市之後，全國甚至全世界範圍的將進行替換，這是歷史的必然趨勢，符合環保的全新理念，例如塑料袋，各種垃圾袋，以及高聚酯材料產品，在一個星期裡開始降解，一個月內降解完畢，基本上做到無汙染，塵歸塵，土歸土。”
“環保高效無汙染，我想是這一份材料的最高詮釋了。”
白凡開口介紹著可降解高分子聚合物材料，尤其是其中的特性。
話音落下，
電話的另一邊，林一涵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應，他直接捂住電話話筒。
把自己的秘書叫了過來，低聲吩咐了兩句。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五分鐘的樣子，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白凡清晰聽見，辦公室裡多了兩個人。
“白工，我想問，剛剛說的有關於高分子材料的降解速度，是真是假？”
“一個星期內開始降解，一個月內降解完畢？”
林一涵再次開口，很明顯，有點不相信。
他是這方面的學者，
即使相當一部分時間沒有進行研究，
但是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而且為了最大可能性不出錯，他直接拉了兩名高分子材料著名學者過來。
“是的。”
“我肯定！”
“這是實驗的相關理論資料，構造的方向也是這一方面。”
“客觀上來說，目前出了一部分成果，這也是我這麼肯定的原因，但是只是非常小的一部分，剛剛說的一些時間，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白凡並沒說大話，大包大攬的扛在自己頭上。
只是，把自己目前的一些進度和預測，一五一十的開口說明。
“不，白工，這不可能，你知道的，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白工，我知道你在材料學上深有造詣，並且在多個領域上率先完成重大突破，並且無人可出左右。”
“但是，我想說一句，也是非常嚴肅的一句，高分子聚合物材料的效能便是難以降解，這是他們材料天然帶來的屬性性質，這種理論上的降解速度是怎麼做到的？”
“目前的最優級材料，也需要整整一年時間才能完成降解。”
“而且代價極高，無法進行量產上生產線。”
同一時間，
電話交給了一名學者，馬上開口反駁著。
接著，
你一言，我一語，兩人在電話裡開始交流商量。
白凡，當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開什麼玩笑？
目前他的方向已經有了一點苗頭，而且是系統空間的一部分檔案資料。
這還有錯？
這一點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一部分的方向已經出來了。
要不然怎麼會如此肯定？
然而，另一邊這邊的老學者同樣是深耕高分子領域的專家。
學了一輩子！
也研究了一輩子！
是這個領域上的大拿，門生子弟遍布全國。
就是這一位老專家，他第一次接觸這一門高分子材料學科的時候，便聽到老師開口說著高分子聚合物材料的性質便是難以降解。
這是世界性的問題，
也是公認的高分子聚合物材料，比較難降解。
但是，
剛剛白凡和他商量的這一番說法，出乎他的意料，超出他的認知。
兩人大概說了兩三分鍾，
白凡便沒有繼續開口，沉默在原地，有一說一，目前的他沒什麼明顯證據可以證明自己的想法，只能體現在實驗資料上。
但是這些實驗資料，
在材料沒有研究出來之前。
不可能被公開！
這是機密中的機密，一旦洩露，很有可能被某些實驗室提前拿去。
從而直接導致提前一步！為他人做嫁衣。
這種事情在之前不是沒有，而是太司空見慣了，也是這些年，管的越來越嚴，才稍微正常的一些，要是放在之前，那叫一個群魔亂舞。
稍加不留意的一句話，
很有可能讓整個專案泡湯，心血付之一炬，帶實驗室的所有人都被連累。
“這樣，林部，我想一個星期的時間，應該就差不多了。”
“實驗資料能證明一切。”
結束通話電話前，
白凡這般的開口，和老學者這樣說著。
但是，
整個過程下來，他都非常平靜，沒有一點兒生氣。
他知道，這是老學者自我認知問題。
要是擱在一般情況，他也肯定不相信。
這一位航天部的老學者，也是好心，只是不想他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去做一件他認為錯的事情，想讓這些時間和精力，去研究更多適合的東西。
比如耐高溫材料，智慧語音程式………
其中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這才剛剛的表現稍許的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