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小姐看完了這封信。
將它認真而又仔細的收回了信封中。
然後她拿起了那枚果實。
在少女浴衣滑落與濃重霧氣升騰的朦朧美麗的畫面中，嘩嘩的流水聲響起了。
顧流年給的兩個選擇。
她都沒有完全接受。
因為選擇的權利在巫女小姐手中。
所以。
千葉真奈選擇了第三條道路。
她既要以一個平凡者的心情去仰慕著神明大人，又要努力在這條路上前進。
當然。
這件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屋子很暖和。
此刻暖爐墊子上臥著的小狐狸早已眯上了眼睛，進入了夢鄉。
它對於人類的事情還不太懂。
只是隱隱約約感覺自己彷彿看見了一位黑衣的人。
然後他將它帶到了這間溫暖的屋子裡。
告訴它
‘以後不會再挨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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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州。
夜空明淨。
與日本東京都相比。
江南現在還未到飄雪的時節。
一襲紅衣站在屋門外，在月下顯得格外清冷。
那是沐安然的身影。
她今天上午去了雲州大學作為格鬥教官教授女學生格鬥技巧。
下午到晚上她都在舊屋古井旁靜坐望著遠方。
也直到現在才想清楚了一些自己的事情。
沐安然安靜的拿出了祝一一給她的備用鑰匙。
為了防止著開門時的響聲驚擾旁人。
她利用陰影包裹著這扇門。
然後輕輕推開了門。
此刻，屋內竟然還亮著一盞燈。
“餓了嗎？晚上我做的雞蛋面，還給你留了一個雞蛋。”
顧流年坐在沙發上帶著耳機玩著主機遊戲。
看見她進來，也就平和的說道。
紅衣少女話語裡多了些溫柔的意味：
“你還是盡量少熬夜吧，一一她睡了嗎？”
“睡了。”
顧流年聳了聳肩，而後溫和的說道：
“她晚上還說等著你回來一起看電影呢，結果自己靠在沙發睡著了，我把她抱回屋了。”
“抱回去的時候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行為吧？”
紅衣少女將雞蛋面端到了客廳，一邊看著他打主機遊戲，一邊輕聲問詢道。
“怎麼可能，我做事肯定是光明正大的。”
顧流年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哼。”
三無少女面無表情的開了個玩笑。
“你要是真的做了奇怪的事情，我要報警的。”
“別啊，sir，我是自己人。”
顧流年立刻投降。
接著，他玩世不恭的問道：
“那，我對睡熟的祝一一不能做的事情，能不能現在捉弄一下你啊。”
如果現在有靈能學院的學生。
在見識過沐安然冷著臉把學生打飛出去的場面後。
估計都會佩服，顧導師真的太勇了。
但現在。
紅衣少女只是一個談話段位屬於青銅級別的漂亮姑娘而已。
如果說祝一一是天然。
喬伊是腹黑。
那沐安然在這方面只能算是低攻低防的可愛小萌新。
“我也不行，至少，現在不行。”
她在顧流年的攻勢下支吾的說了兩句，然後就紅著臉低下頭去吃麵了
三無少女本來不善於這一類的對話。
過了十分鐘。
屋門口竟然真的傳來了敲門聲。
顧流年把遊戲手柄放在一旁，然後他無奈的問道：
“誰啊，這麼晚了還來別人家?”谷
“警察。”
？
這下輪到顧流年傻眼了。
他看了眼正在吃麵的紅衣少女。
你還真報警了。
冤枉啊。
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我沒有。”
沐安然安靜的否認道。
好吧。
那就不是她做的。
在這方面，顧流年還是很相信她的。
她把屋門開啟了。
屋門外是一個頂著大黑眼圈的杜雙：
“今天守夜人隊裡有緊急訊息，讓我們排查有無零和博弈的人員。”
她推開門，然後打著哈欠把一段影片給顧流年播放。
畫面很模糊。
時長也只有四秒。
只能看得清是一位舉著光劍的黑影在天空中跟一個巨大的紫色怪物對砍。
“這是星球大戰準備拍續集了？”
顧流年揣著明白裝糊塗，在這方面，他也算是高手了。
杜雙無語的說道：
“什麼星球大戰，這是日本東京都發來的簡訊，他們說最近出現了科技水平無法解析的超強者，那個紫色的怪物則是零和博弈的儀式產物。”
“你來就是為了通知我這件事情嗎？”
顧流年問道。
“這件事情得問王強。”
他迎來了杜警官的怒目相視：
“你要是被領導在睡夢中一個電話打醒，你也會有想揍人的衝動。”
聽到她現在很暴躁。
顧流年趕忙換成了正直的語氣：
“我十分理解，要不，你也來試試我正體驗的這款主機遊戲。”
畫面中。
‘人類一敗塗地’的標題十分醒目。
而杜雙則只是擺了擺手。
“算了，我沒興趣，真羨慕你熬夜到這麼還這麼精神。”
虧得她沒興趣。
要不然今晚玩了遊戲估計更生氣。
杜雙來通知顧流年和祝一一。
主要原因是這兩位在靈能研究上功勞十分大，平時修煉又不夠積極。
感覺被邪教盯上了都不一定能自保。
幸好現在沐安然過來交流學習，她的戰鬥力還是足夠強的。
在送走了杜雙後。
顧流年今晚的熬夜活動也就差不多到此為止了。
他看著沐安然去廚房洗乾淨自己的碗筷，和少女簡單道了聲晚安，然後回屋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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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顧流年一開啟手機。
各個群聊的資訊紅點提示都是九十九加。
“這是在聊什麼事情，竟然熱度這麼高。”
他靠在床邊隨手點開一個。
那是雲州研究所的群聊。
群聊中放了幾段影片。
裡面看上去都是用手機視角拍攝的，伴隨著爆炸與轟鳴的背景音。
畫面中一個散發著亮光的星點向著深夜的天空衝去。
還有一段影片乾脆就是被【墜落黎明】完全照亮的東京都，背景是一片白噪聲。
【白銀之海】的潮水聲是作用於靈魂的。
機械結構自然無法捕捉。
“我本來以為是東京都守夜人那裡挺能藏，看來他們是真的拍不清楚。”
顧流年悠閒的把手機放在一邊，然後簡單的換上了居家的衣服。
他明白，伴隨著超凡事件的逐漸出現。
以現在網際網路的資訊傳播速度。
想要完全掩蓋還是有些困難。
“或許，起源時代的第一把火，是從這裡被點燃的。”
十一月快要結束了。
這個月大概沒有機會玩特殊遊戲了。
他望著窗外。
江南的窗邊，竟然也結起了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