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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奔向怒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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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1

日本 長崎 佐世保軍港

03:30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從港灣深處駛來,它沿著海岸的邊緣畫了一條光滑的曲線,雖然其間有過幾次曲折,卻都過渡得還算自然,沒有遭受侵犯或者負罪逃竄之類的可疑跡象,因此,沿途的監控雖然設定得密密匝匝,卻沒有一個特別的關注到它。不可思議的是這一路之上它竟然走得順順暢暢,從軍艦停泊地到軍港的陸上出口,不到十分鐘的車程眼看著就要走到盡頭了。

剛剛還緊貼在車窗外的碩大艦船,這會兒已經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邊,越來越模糊的船影漸漸的沒入了黑暗,夜空深得像藏著一個碩大的黑洞,悄沒聲的吞噬了剛剛發生過的驚險,而港灣外的燈火卻越來越近,遠遠的,門口上的紅色警示燈已經映入了眼簾。

賀海的手禁不住微微有些發顫,指骨關節處的脹疼還在蹦蹦跳跳的發散著,依稀留存著他揮拳重擊時產生的痛感,這一切都在提醒著,他剛剛做下了一樁驚天的大案。賀海下意識的把緊了舵輪,努力的從腦海當中排除掉那些刺激的畫面:佩奇痛苦抽搐的臉以及兩個憲兵倒地時驚詫的眼神。嗨!你可要保持大腦的清醒啊!不然,你是闖不過這一關的!賀海暗自的提醒著自己,他努力的不再去想那已然回不去的從前…

這一定是佛給予的力量!賀海一邊用短刃利索的挑斷了捆綁著瑞的扎帶,一邊亢奮的想: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幹淨利索的就除掉了威脅社團安全的佩奇.波特蘭?他可是中情局負責亞太區域的情報主管吶!心有餘悸的賀海不無慶幸的思忖道:幹掉這樣一個人物,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才行啊!沒有佛意的指引,那是絕難做到的呀!但是,接下來,佛意又將如何呢?

在暫時解除了社團面臨的威脅之後,賀海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了。雖然佩奇死了,但是瑞還活著,一旦讓他再度落入中情局之手,那對社團的秘密還是一個威脅啊!怎麼辦,是殺!是留?該如何作出這個決定呢!這時候的賀海才真正感到了來自心底的壓力。

賀海注意到已經被他解脫了束縛的瑞沒有像往常那樣機靈的跳起身來,甚至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應,他只是癱軟的坐在水手椅上,眼睛無助的盯著賀海。這個昔日的詠春王子此刻已然神采全無,完全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此時殺他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樣容易,但是,由此揹負的罪孽將是一生都難以消弭的!賀海想道:他可是保守教中秘密的好兄弟啊!如果能夠殺他,當初又何必宰了佩奇?唉!賀海一時心中無主,躊躇的呆立著。

賀海的無措是有緣由的,如果說他除掉佩奇的果敢行動是遵從了佛的旨意,那麼,要殺掉這位同道中的兄弟,賀海可是找不到半點的依據。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呢?帶著瑞一起逃走嗎?賀海為難的想:如果是自己孤身一人到還可以,可是,眼下的瑞卻正處於癱軟如泥行動無法自理的狀態呀!就算整個艦隊正處在休假期,加上瑞又是中情局的欽犯,連太平洋艦隊司令哈里斯海軍中將也無權過問,找個藉口帶他出去到還說得過去,可是,艙門外還站著兩個憲兵吶!自己的一出一進都在他們的眼裡,而今,佩奇可是站著進來的,若是給他們發現他死在了這裡…哦!這個寧靜的軍港之夜立時就會變成驚爆的摩羯之闕啦!

賀海彷徨的望著癱軟在座椅上的瑞和團身倒在地上的佩奇,一時間變得左右為難異常的焦慮,他深知如果不能當機立斷的採取行動,那麼危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降臨。哦,我該怎麼辦?怎麼辦呢?賀海,這個領受了佛旨的淨土真宗教徒,他在情急之中卻感受不到佛祖的下一步旨意,於是惶惶不知所措起來。

就在賀海驚魂不定的籌措方略之時,頹靡之中的瑞猛然睜開了眼睛,他的目光裡沉著中透著犀利,他的眼神中智慧裡流露出疲憊。但是,瑞的意志卻使他在與賀海的視線相對之時成功的左右了形勢,就好像一陣風吹開了虛掩著的門扉,又像是一縷光驅散了飄浮著的陰霾。立時鏗鏘激盪,碰撞出了金石之聲。賀海感到一陣心悸,不由得站穩了腳跟,陡然間增添了一股破解困境的定力。

雖然瑞的身體虛弱無力,但是,從他目光之中傳遞出來的信念卻是堅定無比,他一下子點醒了賀海,令其頓時明了了自己面臨的處境。不錯,臨陣手軟等同於坐以待斃,面對生死哪還有那麼多的禁忌顧慮!賀海明白了瑞想表達的意思,隨即想道:對啊!一個藥方能治同一種病,既然佛意站在我這一邊,又有什麼情愫好糾結不清的呢?

賀海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起了大哥賀江,心裡立時變得敞亮起來,就像是黎明帶來的一輪朝陽。對啊!不是約好了今早在春雪酒吧見面的嘛!本想為勸他回島再做最後一番努力的,好借揭露陳阿鱉買兇自殘欺騙選民的陰謀,進而幫助大哥洗刷罪名,不想今日卻是一舉兩得的安排。哦,想必赴約前來的大哥此刻已經到了這附近的某個地方吧!不如趕緊聯絡大哥,儘早與他碰面,有了他的幫助,就可以找個地方暫時躲藏一陣了,而後嘛…就等見了面再做主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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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海的手指快速鍵動,一條簡訊隨即傳送出去,接著,挽衣袖松領口掖衣角露槍頭,快速的做著動手的準備工作。他一邊在手裡緊張的忙乎著,一邊在心裡欣慰的想:在危急關頭,最可以依賴的還是兄長賀江。

安排好了接應,也將周身上下收拾的緊襯利落之後,賀海悄悄湊到了艙門口上,他把艙門敞開了一道小縫兒,點指把左邊的憲兵招進艙來,他側著身先讓那人進了艙,然後,趁著那個傢伙吃驚的盯著佩奇屍體發愣的當口,賀海先是從容的關閉了艙門,然後不等那家夥回過神兒來,他便凝聚起了渾身的力量,揮起手臂掄起拳頭猛擊向那人的左側臉頰。

砰!四指併攏在一起的骨關節就像把剁刀一樣的齊刷刷切下,在拳頭與下頜骨碰撞的時候,爆發出了冷峻的咔嚓聲,那聲音讓見者心驚令聞者膽寒。那個憲兵就如同遭了雷擊一樣,登時失去了知覺,就見他雙膝下挫無力地跪下,隨後便身子一歪,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虛弱的瑞無力的撐起頭來,衝著賀海艱澀的笑了笑,微微的豎起了拇指。

緊接著,賀海再次開啟了艙門,他探身門外招呼右手邊上的那名憲兵進來,同樣的,他還是立在了門旁等著他過來。就在那個憲兵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從他身前經過的時候,賀海的近身下勾拳便出其不意的擊中了那個傢伙的下頜。

通!並排的四指橫截面猶如錘頭一樣,著著實實的夯在了那個人的下巴上。耳輪中就聽見咔嚓一聲,上下頜骨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發出了比剛才還要大的聲響。就見那人的頭部重重的往後一仰,緊接著身體就像被抽了筋似的失去了支撐,人便頹然堆乎在了地上,像一灘爛泥被卸在了艙板上。

果斷的賀海並不搭話,他迅速的背起了虛弱無力的瑞,丟下這一死二昏三個人靜靜的躺在艙板上,而他卻背負著虛弱的瑞悄悄的踏出了船艙…

一閃一閃的警示燈映紅了瑞的臉,給他蒼白的面容平添了少許的鮮潤,這個昔日的詠春王子,此刻已經虛弱得連坐姿都難以保持,隨著車子的左右轉向,他的頭也跟著來回的搖晃,不多一會兒,人就快要載歪到椅子外面去了。

賀海瞄了眼越來越近的門崗,連忙伸出手臂扶正了瑞的身體,又幫忙把他的軍帽朝著額前壓了壓,讓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位酒酣困頓的軍官。這個時候,他的車已然來到了出港的閘口跟前。車燈掃過,崗亭裡面黑乎乎的,賀海一時摸不清情況,只好硬著頭皮硬往前闖,車子開到了離閘口欄杆只有十公分遠的地方,這才驟然停了下來,氣勢非常的硬朗。

一名非裔上士把頭探出崗亭,黑乎乎的跟只大猩猩相仿,他翻著兩隻白眼吃驚的盯著冒然闖入閘口的這輛車,心中詫異的想:哦,是誰這麼牛逼?連艦隊母港的營門都敢亂闖,莫非,你是哈里斯中將的小舅子?

原來,賀海的氣勢震住了這名上士,難免不讓他一時多想。其實,太平洋艦隊的軍紀森嚴。就算處在假期裡的水兵們經常會放浪形骸,但那也只是在營地之外,在佐世保軍港的裡面,不管是哪一級的軍官也是絕對不敢的,更何況,這是在軍港的大門口上?

透過車窗,這名上士看見了身著便裝的賀海,臉上隨即現出一副愛答不理的神情來,對他而言,只有領花和肩章才是最有震懾感的力量。至於其他嘛!他一律不放在心上!但是,當賀海把CIA的證件遞到他眼前的時候,這個傢伙的眼中卻立時放出光來。隨即殷勤的提醒道:

“嗨!探員,現在還要出去嗎?這會兒…外面可是有點不太平呀!不知怎的,今晚這營門外多了好些神頭鬼臉的傢伙,像是黑幫將要火拼的跡象,請您…一定多加小心啊!”

賀海壓住心驚肉跳,強撐著硬朗的外表,不敢鬆懈分毫。就見他僵硬的抬起手來,湊到額頭上面輕輕的一敲,旋即擠出一絲微笑來,漫不經心的說道:

“謝啦!我會注意的。”

上士探出身子遞迴證件,順勢朝著車裡看了一眼,他隱約看見了閉目閤眼的瑞。上士的心中疑竇陡起,心說:咦!怎麼這麼巧?軍官和探員同車出行,並且,這二人還都是東方面孔,這倒是個不同尋常的情況,在以往…這種情形可是不多見啊!由於心中多想,上士原本準備要開啟欄杆的手可就懸在半空了。

上士的遲疑引起了賀海的不安,他擔心由此引出更大的麻煩來,不管是出於好奇還是因為多心,只要這個傢伙給司令部的值班室打去一個電話,立即就能夠把事情搞大,賀海的心頓時揪成了一團。

哦,不要哇!你可千萬別讓這個黑鬼無事生非,若是驚動了值班軍官的話,那可就麻煩了。要知道,在拉森號的底艙內還關著一死兩昏三個人吶!要不了多久,那兩個被打暈的憲兵就會甦醒過來,到那時再想走可就來不及了。

賀海清楚,在這裡千萬不能耽擱得太久,否則,夜長夢多!於是,他狠狠的瞪了那上士一眼,臉色隨即跟著一變,他語氣嚴厲的呵斥道: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你開啟道欄杆需要很多的時間嗎?”

上士見中情局特工的臉上露出了不快,知道是自己的好奇惹惱了對方,於是,他趕忙敷衍道:

“啊!不…當然不!呵呵!希望您,玩兒得…呃…出行愉快!”

賀海理也不理那家夥,劈手奪過上士手上遞還的證件,瞟了眼快速提升的欄杆,同時卻把白眼印在了那個傢伙的臉上。上士像是給人打了一記黑拳,立時鐵青了臉,加上原本的黑色兒,這會兒就真的跟塊黑炭沒什麼兩樣了。他開始後悔起自己的多事來,暗怪自己真沒眼色,中情局是好惹的嗎?你想讓他找個茬兒帶你去類似關塔那摩的地方充充電嗎?嗨!倒黴催的!

不管上士怎麼想,黑白間條的欄杆剛一揚起,賀海跟著便是一腳用力踹下去,車子隨即便竄了出去,反應快得像匹受驚的馬兒一樣,轉眼就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之中了。

驟然提起的車速將瑞低垂著的頭推向了椅背,窗外撲面而來的景物晃得他趕忙閉起了眼睛,瑞覺得自己彷彿已經被拆成了一堆零件,渾身上下七零八落的攏不起個來,此刻除了頭腦還算清醒之外,他身體的其餘部位已經全然不聽使喚了,連頭也痛得像要炸裂開來似的,彷彿有一柄利斧正快速的劈進自己的眉骨一樣…噢!瑞禁不住低沉的*了一聲。

賀海關切的看了瑞一眼,稍稍降低了一些車速,他擔心一旦途中遭遇不測,自己恐怕無暇顧及到瑞,因此,他希望瑞能夠保持清醒的狀態。如果,他還能自己行走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賀海在心裡嘀咕著,瞥了眼GPS定位儀,大尺寸顯示屏上標註出的春雪酒吧已經距此不遠了。快、快、快、趕快!賀海在心裡一連喊出了四個快來,渴望見到兄長的熱切鼓舞著他,讓他暫時遠離了腦海中纏綿著的血腥畫面。

經過一陣暈眩之後,瑞重新睜開了眼,他看著路燈下快速閃過的街面,這才恍惚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暫時脫離了危險。他費力的攢動了一下身體,但是沒見到什麼效果,全身仍舊像是散了架的一般。於是,他只好把頭轉向了身旁開車的賀海,用一種很親切的口吻詢問道: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兄弟。”

瑞的嗓音變得駭人的沙啞,彷彿已然不是他本人在說話,賀海詫異的瞟了瑞一眼,暗自驚恐的想道:哦,這“撒旦的禮物”果然厲害啊!曾經是那麼青春煥發的詠春王子,這才僅僅幾分鐘的功夫就被摧殘成了這個樣子,生化武器真是殘忍至極呀!賀海不忍再想下去了,他連忙解釋道:

“去春雪酒吧,去見我大哥,有他幫助,我們就能先找到一個藏身之處。”

“不,直接去…帆船碼頭,我有一艘…快艇…就泊在那裡。”

瑞每說一句話都很困難,但他堅持著把藏在心裡的秘密說完,他的聲音雖然模糊不清,但是他說出的每一個字,賀海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當他聽說有一條船藏在帆船碼頭的時候,賀海的精神不由得為之一振,於是,他趕忙追問道:

“是可以出海的快艇嗎?能開多遠?”

一想到母親提前安排好的這條退路,瑞的心裡立時湧起一陣熱潮來,到了這會兒,他才真正有機會為失去雙親而感到難過。他艱難的點了點頭,剋制住滿心的傷痛和逃離虎口的慶幸,同時也不忘記警告自己:不能說得更多。瑞清楚的知道,雖然身邊的這個人冒死救出了自己,但他卻不是自己的戰友。

為此,瑞很想再提供一個能說得出口的理由,好讓這樣的一個明顯有準備的安排不至於顯得那麼突兀。瑞所顧忌的是,雖然眼下這個時候賀海還來不及多問,卻無法確定他日後不會聯想起什麼,所以,瑞還需要為以後的長久隱蔽作足鋪墊才行。

瑞藏住心事,一臉虔誠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尊依佛旨的安排,完全如事先料定的一般,法力無邊,由此可見。”

然後,他慢慢的扭過頭,盯著賀海疲憊笑了笑,說道:

“呵呵!那是一艘最高時速堪比FI賽艇的小船。”

瑞在想出一個通盤合理的說辭之前還不能談得太深入,所以,他儘量裝出一副輕鬆而得意的神情來,以便消除可能會引起賀海懷疑的可能。但是,賀海的沉吟已然開始顯露出他的不解和疑心了。瑞一見這情形,連忙接著說道:

“能開很遠,續航能力最大可達…482公里,完全可以送我們返回寶島…”

瑞忍住藥物對神經系統的損傷,盡力保持一種輕鬆的口吻,但是,他仍舊感覺到了賀海的沉默裡面,那已然升騰起來的疑雲。瑞一時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沿著自己的思路儘可能的編排周全,確保不露出破綻來。而同時他還要盡力記住自己說過的每一個細節,以備將來重提此事時不至於生出差異來。

“哪條小船?很容易找到嗎?帆船碼頭裡可是擠滿了很多船,從外形上看,它們可都長得差不多哇!你別忘了現在可是凌晨最黑暗的時刻。”

賀海終於忍不住問道,他的意念裡實用主義總是起著主導的作用,並且始終排位在呆板枯燥的戒律前頭。因此“先帶這人回去,追究緣由的事,留待以後再說。”這便成了他此時此刻的主要念頭。

瑞猜透了賀海的心思,暗自慶幸道:多虧他不是個敏感性急喜歡刨根問底的人,這樣,至少可以給自己一點時間考慮周密。於是,他趕忙應道:

“很容易找的,雪白的船體,雲之丸三個黑色的大字…比主炮口還要大,就印在船首的兩舷上,隔著老遠…就能看得到。這可是一條…很棒的小船,你可以試試看,絕對好過…任何一艘你開過的船,呵呵…別跟我說…你駕馭不了它,兄弟,我們若想逃命…可全靠著它啦!”

瑞的玩笑開得有點勉強,但這已經是他努力裝得出的最大極限了。不過,好在可以利用他此刻虛弱難堪的境況進行遮掩,藉以掩護他有意轉移視線的真正目的,其實這也正是瑞的聰明之處,他使出的這招叫作“以拙補拙”,既是以一個漏洞掩蓋另一個漏洞,當兩個謊言疊加在一起的時候,真正的意圖就被巧妙的隱藏在了有意暴露出來的另一個意圖的後面了,這一招用得好的話,甚至連測謊儀也能輕鬆騙過。

此刻,瑞想的是:就算自己的念頭給賀海看透,也容易偷換成一個簡單的概念:雖然詠春王子強自嘴硬,那不過是強撐硬挺著,為的是不想讓自己露出熊像來,一向爭強好勝的性格,加上心高氣傲的年齡,瑞採取這種方式打掩護,確實能起到行之有效的作用。雖然這樣有損形象,但總好過給對方抓住七寸一通狠打呀!瑞在手腳俱廢心智衰竭的時候竟能想出如此的韜略來,足見其是世間龍鳳人中翹楚了。

賀海很寬厚的笑了笑,沒再說什麼,此刻,他開始盤算起如何趁機帶走賀江的事情來。因為賀江是負罪在身,如果堂而皇之的返回臺灣,一登岸就會被警方拘捕,在沒有和當局達成默契之前,這種做法無疑是危險的。因為拘謹當中的賀江無力保護自己,如同龍游淺灘虎落平陽一般,若是再遭阿鱉舊黨的黑手,那豈不是自投羅網嗎?可要是藉著這條快船悄悄潛回臺灣先隱藏起來,等與當局檢方達成協議,再以汙點證人身份出現,那就要穩妥得多了。賀海想著,腳下加力,車行方向沒變,依舊徑直朝著“春雪酒吧”的方向開去。

“怎麼不去帆船碼頭?這方向好像是…”

已經從懵懂狀態當中恢復過來的瑞,發現了車行的方向有誤,他立時警覺起來,連忙追問了一句。並不等瑞把話說完,賀海便從容的道出了原委,但其中的理由卻是一個謊言。

“是去春雪酒吧,從那裡捎上我大哥,他在日本很多年了,對這兒的情況比我們熟,我們要想順利的逃出去,少了他絕對不行。”

“你是說他…你大哥,跟我們一起回臺灣嗎?哦,是嘛!”

瑞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情都顯得很怪異,這引起了賀海的注意,他連忙追問道: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瑞沒有正面回答,他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下,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雲之丸只是一條小船,標準乘員只有二人,超載會讓船的速度慢下來,並且還會使它的續航能力大打折扣。不過,多一人也好,船上船下都有得照應。”

聽了瑞的話,賀海沒有應聲,他知道瑞說這話的用意,但是,舍了大哥那是他絕難答應的,並且,眼下情勢緊迫也不容他多做考慮。雖然險重之地不宜久留,但無論如何也要先找到大哥再說。拿定了主意的賀海不再多言,依舊沿著原路繼續疾行著,三二分鐘的樣子,“春雪酒吧”就在不遠處了。

就在此刻,車行的前方,“春雪酒吧”的方向突然傳來了幾聲槍響,賀海的心猛然一驚,暗叫一聲:不好!是不是大哥他…遭遇了不測!驚魂不定的賀海一時間猶豫起來,是走?是停?是撇下大哥,還是…

不等賀海做出決定,就見前方街道兩旁噌噌噌竄出幾個黑影來,人人手上都舉著傢伙,更有一人懷抱著一挺輕機槍站在了街道的正中央。突如其來的變化駭得賀海手足無措起來。

突然爆響的槍聲驚動了瑞的敏感神經,讓他立時聯想起了在軍港出口門崗處那名上士的提醒,透過模糊的視線,瑞努力的辨認清楚,哦,混亂的隊形、雜亂的便裝、非制式的裝備、罵罵咧咧的聲音…不錯!正如那名上士所說,這裡正在進行一場黑幫的火拼!

“別理會,衝過去,這是夥黑幫在火拼。”

瑞提高嗓音對著賀海喊道,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表達出堅定,但是,賀海仍舊沒有即刻做出反應,他的車速已經銳減下來,這一刻,如果給那夥人靠上車來,那局面可就難堪了。瑞緘口不言耐心的等待著賀海做出決定,他知道,這種時刻最忌諱的就是驚慌失措,而最需要的就是從容冷靜,時間在十分之一秒、十分之二秒…的過著,瑞感到了自己的心在砰砰的劇烈跳動。

“停!停!停!滾下來,快、快、快!老子要用你們的車!”

為首的傢伙囂張的嚷嚷著,賀海的兩眼一怒,他習慣的伸手去掏自己的證件,但他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無疑已經上了中情局全球追殺的大名單了,從現在起應當盡量避免暴露自己的行蹤,不然,無孔不入的中情局早晚會摸清你的去處,然後,在夜深人靜到時候,悄悄的…

賀海的手停在了胸前的衣兜內沒有抽出來,但他的舉動卻招致了劫道黑幫的劇烈反應,為首的傢伙以為賀海探手衣內是想掏槍,不由分說飛抬起手來就是兩槍。

砰砰!子彈劃過夜空撲面射來,前風擋上立時現出兩個窟窿。賀海下意識的躲閃,亂放的兩槍完全不靠譜的射進了車頂。這一下不用瑞再提醒,賀海的腳使勁踩下了油門,越野車彷彿再度受驚的馬兒一樣全力的衝了過去。

嘣!開槍的傢伙來不及閃躲,像只布口袋一樣的被車頭剷起,身體凌空翻了四百八十度的橫滾,接著又被車頂猛的彈了一下,然後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越野車急速的闖過,攔截的黑幫嘍囉們紛紛避讓,緊接著,便是紛亂的槍聲和亂竄的子彈。

砰砰!砰砰砰…

槍聲和謾罵聲引來了更多的黑幫,從賀海挑翻了為首攔路的那個傢伙開始,直到通向“春雪酒吧”這短短的幾百米路上,不時的會有黑幫從街角巷口裡竄出來,他們用手裡的各式武器不停的朝著汽車開火,已經縮身出溜到椅子下方的瑞竭力的忍耐著,他在心中開始憂慮起來,一旦賀海中彈,自己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兒,要是落到這幫蠱惑仔的手裡,那滋味怕是比“魔鬼的盛宴”還要難過呀!怎麼辦?瑞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陣無助的恐懼。

與此同時,賀海一邊不時的低頭躲避著亂飛的子彈,一邊駕車朝著前方疾行,他想儘快的趕到“春雪酒吧”好與兄長會面。不料,越往前走就有越多的黑幫,並且,越來越密的子彈已經壓得他幾乎抬不起頭來了。賀海無奈,只好伏下身體,不知不覺間車速已經慢了下來,最後剩下的這二十米幾乎成了他難以跨越的距離。

砰!砰!砰!砰…

突然,前面傳來短促而有力的散彈出膛的聲音,它在爆豆般的槍聲裡顯得尤其剛猛,每打一槍的間隔都很均勻,那是滑膛退殼必需的時間,由此顯現出那名槍手是多麼的從容不迫。賀海立時感覺到從街道兩側射來的槍彈明顯減少,代之而來的卻是四散奔逃的驚叫。賀海的心中不由得大喜,暗叫一聲:大哥!

賀海抬起頭來,透過已經打飛了玻璃的前窗看去,就見前方的酒吧門前立著一個高大的僧人,就見他兩手持槍,正是那種威力巨大的短把散彈槍。交替開火的兩把傢伙打跑了追逐在賀海兩側的黑幫嘍囉們,替他清出了一條乾乾淨淨的通道。

賀海大喜過望,來不及招呼瑞起身,便大力踏下了油門,越野車如奔牛一般的沿著街道衝到了“春雪酒吧”的門前。在他的車後,卻有更多的黑幫和更多杆槍聚攏過來,不多會兒的功夫,就酒吧圍的跟鐵桶一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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