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方司長是想明白了。”
方堅看著他:“這只是是沒有根據的猜測。”
季飛星捻了捻指尖:“除了正常的審訊問話以外,方司長有沒有試過別的方法?”
“別的方法?”方堅疑惑,隨即又反應過來:“沒有。”
他並不喜歡用某些極端的方法去逼嫌疑人就範,再者先前雲城警察署就是因為濫用私刑才被重新洗牌,他更不可能再重蹈覆轍。
季飛星坐直身體:“人在哪裡?帶我去看看吧。”
方堅看著他:“顏舜宇是重刑犯,需要相關的檔案才能提審。”
即便季飛星是總署的副司,也不能隨意提審地方的一級要犯。
季飛目光微驟:“當然,該有的檔案一個都不會少。”
等檢視完季飛星的提審檔案後,方堅帶著他來到審訊室。
審訊室裡,顏舜宇仍然閉眼坐著,絲毫不關心誰來了又走了。
季飛星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在走到對面的桌前坐下。
他拿起先前被方堅扔在桌上的審訊錄,由於顏舜宇的不配合,上面仍然是空白一片。
“姓名……”季飛星緩緩念出名字:“顏舜宇。”
話音剛落,顏舜宇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看著對面坐著的季飛星:“怎麼是你。”
這話聽得旁邊的方堅和記錄員一愣沒想到季飛星和顏舜宇是認識的?
季飛星輕輕揚起唇角:“我只是和顏先生的妹妹有些交情。”
顏舜宇冷笑,並未答話。
“但是身為總署副司,受命調查在逃重犯,所以顏先生如果配合,我會看在你令妹的面上,讓你少受點苦。”
“是麼?”
“當然。”
顏舜宇眼眸微眯,神色有些挑釁:“比起我妹妹的面子,我倒是對季先生別的手段更好奇。”
他連顧小狗都看不上,更何況這個求而不得的季飛星。
“其實我挺好奇的,你一個在逃越獄犯,到底是怎麼跟周小姐認識的?畢竟她當初跟我相親的時候,看著也不像能喜歡一個重刑犯的樣子……”
聽他提到周南語,顏舜宇面色終於有了變化:“她現在在哪裡?”
“無可奉告。”
“讓她來見我。”顏舜宇咬著牙。
“何必呢,周小姐也只是做出了一個正常人該做的選擇。”季飛星語氣淡淡。
顏舜宇聽完直接笑了,正常人該做的選擇……他預想過很多種自己的結局,也想過需要付出的代價,那裡面甚至包括生命。
但唯獨這一樣,如同周南語這個女人出現得意外一樣,她的背叛也那麼意外。
“在見到她之前,我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季飛星沉默一會兒,等再抬眸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已經蕩然全無:“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
顏舜宇不再接話。
季飛星慢慢站起來:“看來不吃點苦頭是撬不開你的嘴了。”
季飛星說完話,門口立刻推門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人。
是總署的一隊隊長劉青,最擅長審問嫌疑犯。
方堅見劉青進來,手裡還拿著一根長棍子,他知道這是新配的警棍,不致死但疼痛感會高很多倍,目前只給雲城總署配備了,他們地方還沒有。
他站起來,滿臉嚴肅:“季副司,你不能在雲城警署亂用私刑。”
劉青直接笑了:“等等,方司長,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們只是在執行警署的日常公務,可不是你口中的什麼私刑。”
“你手裡的東西不是我雲城警察署的,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季飛星看了一眼劉青。
劉青將警棍夾到腋下,然後從外套的內兜裡掏出一張紙:“方司長,這下你總能放心了吧?”
方堅看著那張紙,那是一封帝城總署下達的命令,要求雲城警署將顏舜宇移交給前來接洽的總署人員,顏舜宇的案子從此刻開始由帝城全權受理。
雖然確實是總署司長潘衠的蓋印,但方堅還是有些遲疑,因為顏舜宇原本屬於煙城警務系統的犯人,而且煙城和帝城是兩個獨立的系統。
季飛星很顯然能看出來他的遲疑:“方司長請放心,人我不會帶走,只是在雲城審問,無論有沒有結果,明天早上我們都會離開,至於如果有其他後果,方司長大可拿著總署的簽署令再繼續去參議院申訴。”
方堅聽完季飛星的話,最終還是接下了簽署令:“好,人我可以交給你們審,但我必須要全程都在場。”
劉青看向季飛星。
“好,沒問題。”
“現在要開始嗎?”方堅問。
“嗯。”
方堅將負責記錄的警員叫退,然後看著劉青緩緩走向顏舜宇……
一個小時後,顏舜宇依然閉口不言,但是臉色已經慘白得不正常,額頭滴下的大顆汗珠顯示他在極力忍耐。
“季飛星,你不如把我直接斃了!”顏舜宇咬牙看著他。
也不知道他們用的是什麼新型裝置,只要接觸開啟開關,全身的骨頭就好像在相互打架一樣鑽心的疼。
季飛星微微一笑,卻有些蝕骨的寒:“殺人太容易,折磨人才更有意思不是。”
“你今天要是不殺了我,等我出去了……啊……”
劉青的手裡的警棍又一次指向了他。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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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帝城。
顏如恪破天荒提早回了家,抓住顏舜宇後,他這幾天心情都很不錯,確認總署已經派了人過去後,他更是胸有成竹。
進了門,霍薇不在客廳裡,只有一個顏千藍。
見到顏如恪這麼早就回來,顏千藍也有些意外:“爸,你回來了。”
顏如恪點了點頭:“嗯,你媽呢?”
顏千藍不自然地咬了一下下唇:“她……她說她有點困,我就讓她先回房睡覺了。”
顏如恪正要想起來,忽然想起來他昨天回家的時候霍薇也早早就躺下了。
“最近她是怎麼了,一天要睡那麼多覺。”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年紀大了,比較容易累吧。”
話剛說完,樓上就傳來了動靜。
顏如恪抬眼,看到樓上走下來一個青年男人,身上穿著白色大褂,看樣子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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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藍連忙迎上去:“溫醫生,你辛苦了。”
“都是我該做的,顏小姐,我今天就先走了。”
溫戈說完,和顏如恪輕輕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