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是忙碌了起來呢。”珍珠搖頭晃腦, “認了個兒等同認了個祖宗,整天要給他做牛做馬。”
白黎抬眸,淡淡掃了珍珠一眼:“北海去過了嗎?”
“現在天太黑, 人害怕。”珍珠啃了一個蘋果,“人要看白同學認真工作的模樣。”
白黎忍不住笑了一聲。
珍珠上上下下認真的看了白黎一番:“你現在真打算為你兒鞠躬盡瘁順便幫他奪個皇位?”
白黎搖了搖頭:“沒, 他想做什麼, 還是要他爭取。只是最近太過清閒, 想找點事情做。”
珍珠回想起之前白黎一覺睡到太陽照屁股,現在兩天還睡不到七八個時,吹了吹胡:“嘴硬。疼兒就直說,些人,就是喜新厭舊, 了新人忘了舊龍。”
白黎捏住珍珠的後頸把它拎了過來:“喜新厭舊?”
珍珠道:“就是喜新厭舊。”
白黎在珍珠額頭上彈了一下:“胡說八道。”
珍珠記掛的事情比較多,它道:“上次你和醫生說,這兩天會去檢查一下記憶,你什麼時候去?”
白黎缺失了大概七年的記憶, 大一個缺口, 可以想象, 他這七年裡發生了多事情。雖然並不喜歡去醫院這樣的地, 但這一次,大概真的要檢查一下。
白黎道:“過兩天。”
監獄之內又送來了多新的官員,為了讓金雀區的人落入圈套,他故意對外放出風聲講了關押鄭雄飛的地。
果不其然,兩天之後, 金雀區早就埋伏在蔚藍之內的人員過來救援,被埋伏好的路易·文森一網打盡。
來的人員總共一百多人,都偽裝成了普通人, 住在城區。雖然不知道金雀區究竟多眼線在蔚藍,這件事情過後,白吟也提高了警備,對全城的普通居民來了一次大排查。
十九區在短短時間內,以驚訝整個帝國的速度徹底換血,人事安排階段,果真如白黎猜想的那樣,皇帝把權力全部給了白吟,讓白吟來抉擇。
路易·文森也知道了四千名仿生人被搶走的事情完全是白吟和傅鎏的計劃。不過事已至,他也不能再埋怨白吟,因為記功勞的時候,功勞是傅鎏佔大頭,路易佔頭。
傅鎏身為omega卻立下如軍功,雖然這份功勞比不上兩位殿下的功勳,也確鼓舞了不omega,讓他們認為只要給機會,omega同樣也能夠操控戰局。
一時之間,傅鎏的風頭無二。
雖然不alpha揣測傅鎏上位只是因為陛下想要立一個花瓶來安撫敏感玻璃的omega,但他們也不不承認,傅鎏的確些本領,並不是隨隨便便一個omega都能夠站在傅鎏的位置上。
而且,傅鎏確確一定的權力。
大多數人都不清楚傅鎏是追隨大皇還是二皇,不過眼色的都會覺選擇大皇。傅鎏慶功宴上,人試探傅鎏的想法,他只冷淡的道:“大皇如今在前線,二皇最近的做法在不妥了。”
“從他去了十九區,區長的位置給了秋月,還找理由將十九區高層換成了的親信。”
人道:“百姓都在誇,白吟殿下是嫉惡如仇,眼裡容不一點沙,他在,所任意妄為的貴族都會被清算。”
傅鎏笑,聽了這個人的話,他卻笑了一聲:“是嗎?他真不是為身邊的人鋪路嗎?而且我聽說,十九區的高層確罪了他。”
些人本來忌憚白吟這次的行事作風,但是聽了傅鎏的話,他們轉念一想,覺傅鎏說的也像模像樣。
這個皇身就張揚跋扈,這次以雷霆手段清洗十九區,大概也是認為十九區這幫人對於不同人種歧視。畢竟皇在主星時,就常受到這群黑髮黑眼十九區來的內閣成員的打擊。
倘若能夠跟隨白吟,以他對手下的愛重,升官發財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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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鎏背地裡操控輿,避免所官員將白吟看做是一個威脅。所以,除了十九區的後裔以外,其餘官員對白吟的態度大多和之前差不多。
……
“結果什麼時候能夠出來?”
醫生對白吟道:“請等待十五分鍾。”
十九區徹底換了一波血,不出五年,這個星區肯定和之前會巨大的差別。
他從一星區主星、三星區和五星區調來的手下大多是重視軍事、重視科技、擅長洗腦的人員。
十九星區的居民是眾所周知的狂妄與大,大男主義格外嚴重,一坐井觀天。哪怕內部烏煙瘴氣,被政治們當成棋在操控和愚弄,他們身感覺也良好。
白吟突然想起來剛來蔚藍的時候。
那段時間他只覺這片星區落後又荒蠻。皇帝能從十九星區發展起來,最後在一星區建立帝國,是一件別了不起的事情。
現在沒想到,他會給這片星區大換血,來改變這一現象。
或許五年能夠讓這個地發展,也或許不太樂觀,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不管怎樣,他都希望能夠所改變。
白黎仍舊在他身邊協助,就像之前的墨回一樣,與墨回不同的是,白黎外表沒那麼冷酷,際上做事卻讓白吟放手去做,不會一再叮囑白吟謹慎不要犯錯什麼的話。
兩人都在等待檢測報告。
十五分鍾後,白吟面對著螢幕上一群密密麻麻的專業術語,他煩躁的擰起了眉頭:“你來解釋一下。”
醫生道:“白黎先生久之前動過一次手術,所記憶並不是遺忘了,而是被打亂篡改了。”
“篡改記憶?”白吟道,“透過手術還能篡改記憶?你們能不能讓他的記憶恢復正常?”
醫生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手術是不可逆的,手術過程往往伴隨著催眠。哪怕去一星區,也沒醫生能夠讓篡改的記憶復原。”
白吟看白黎。
白黎在看到檢測單後就一直沉默,他一直都沒開口說話。
白吟看到白黎這麼嚴肅的表情。
這兩天,白黎一直在的住處處理事務,他身上穿的也不是沉甸甸的軍服,而是輕鬆柔軟的居服,為了隱藏他和白吟的關係,白黎仍舊在偽裝容貌,時他睜著深色的眸,精緻的面孔上浮現幾分迷茫。
白吟看到白黎露出這樣的表情,的頭像是被什麼堅硬的物品給狠狠撞了一下。
之前白黎說他失去一部分記憶,不是完整的人。
現在……白黎成了一個被瓜分成無數碎片的人。過去的記憶不知道哪一段是真,哪一段是假,他可能不是曾經的,不知不覺中,白黎被撕扯成了好多個。
他拉著白黎出去。
白吟道:“就算過去的記憶被打亂也沒關係,人最重要的是過去。”
白黎沉默了一下,之後對白吟淡淡一笑:“你說的沒錯。”
白吟眼睛微縮,他不相信白黎這麼輕易就被給說服了。
白黎在他面前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從來沒流露過負面情緒。
兩人在路邊走著,現在蔚藍區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海面上也是危險最多的時候,多海域都被海怪密密麻麻的佔據,沒人敢靠近海灘。
白吟將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蓋在了白黎的肩頭:“如果你不開,可以告訴我。不過,我不會安慰你,只能聽你說說。”
白黎抬頭看了白吟一眼:“記憶被篡改,一個人的三觀和性格也會篡改。白吟,我現在喜歡你,可是被篡改之前,我是一個討厭孩的人,我還是我嗎?”
白吟道:“我不是孩,我和你說話時,需要低頭。你看起來才像孩。”
白黎笑著搖了搖頭:“好吧。”
他不是失去一部分過去,而是連過去的都不清楚。
白吟道:“記憶篡改不代表三觀與性格就會改變,一個人的身體裡只一個靈魂,區別只在於這個靈魂被什麼填充過。你如果在好奇,我陪你一起尋找過去的真相。”
而且,兩人之間的血緣,與生俱來的好感其是斬不斷的。
白黎彎了彎眼睛:“好。”
回去之後已經晚了,等要入睡的時候,珍珠帶著一身冰冷的海腥味兒姍姍來遲。
白黎認真的看了珍珠一番,若所。
珍珠深吸了一口氣:“快給我放一缸熱水,我要洗洗眼睛,海面上那群亂七八糟的海怪,真踏馬的醜到我了!多看它們一眼,我也會變成醜八怪!”
白黎給珍珠放了一缸熱水:“北海怎麼樣?”
“圓千里都安安靜靜的,連一條魚都沒,和其他海域形成了鮮明對比。”珍珠一頭扎了進去,“那夥可真大呀,威懾力真強,整個蔚藍他最牛掰,我要是他,我天天上岸來吃人,一天吃空一個城。”
白黎:“你晚上可以做個這樣的夢。”
珍珠身上變暖之後才鑽出一個頭抖抖水珠:“你確定他智慧?那什麼戒指在他身上?那是個魔戒嗎值你們花這麼多?你不碰我我不碰你相安無事多好。戒指本來戴在你身上,皇帝的目標肯定是你,如果直接讓白吟下海打撈一個睡美人多難為情,兒肯定以為他是色胚。”
白黎往水裡滴珍珠最愛的玫瑰精油:“皇帝肯定不是這樣的人。”
珍珠道:“關鍵是,你是殺人機器,是戰爭機器,不是殺海怪的機器。”
白黎敏銳捕捉到了不對:“為什麼覺我是戰爭機器?”
珍珠愣了愣,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說:“我隨口一說啊,咋啦?這不是形容你厲害嗎?”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