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知道白黎肯定不會出事, 區區發’情熱,威脅不到白黎的性命。其實按照白黎說的那樣,給他幾片抑制資訊素的藥物, 再來一針抑制劑,就會好得差不多。
但白吟表現得就好像白黎要死一樣。
珍珠追上去:“你緊張!真沒事!!!omega發情期都容易昏迷!你是不是上學的時候翹課不聽老師話, 基本常識都不知道?!!”
白黎一百年昏睡不醒, 珍珠也擔心白黎身上會有什秘密, 而且還是不能對外界說的秘密。
他不想讓白吟莽撞的帶白黎去醫院檢查。
白吟並不相信珍珠的話,珍珠在白吟中沒有一絲一毫的信用,白吟相信自己的判斷。
白黎的心跳前所未有的快,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升高,等直升機落下, 抵達醫院的時候,秋月等人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
珍珠噗嗤噗嗤又往白黎身上噴一點噴霧,不讓白黎身上的氣息擴散:“沒事沒事,他不小心撞牆上, 腦袋被門夾住, 突然暈倒吃兩片抑制藥就好……”
話音未落, 白吟一巴掌把珍珠給推:“醫生呢?”
方警報聲大起, 秋月以為是白吟突然出事,她匆匆換衣服過來,如今到昏迷不醒的是白黎,秋月猶豫一下:“他……他怎?”
白吟用自己的軍服外套包著白黎,等進去後, 他道:“發’情熱,有沒有beta或omega醫生?”
當然有。
beta和omega受到白黎身上資訊素的刺激會更小一些。
一醫生想要從白吟手中接過白黎,秋月白吟抱這久, 說不定手臂都快酸,她伸出手:“我來。”
裹著白黎的軍服落下來,一股未曾嗅過的甜美氣息瞬間湧入秋月的鼻端,秋月畢竟也是一alpha,且一直都未結合,用抑制劑挺過發’情期。
這股甜美的氣息讓她心馳盪漾,下識的散發出alpha的氣息,白吟眸色一暗:“都退下!留兩個omega。”
秋月鼻孔微張,她這時識到自己居然被白黎的氣息所吸引。
白黎是白吟的omega父親,肯定和皇帝牽連不清,但這股味道在秋月的嗅覺,卻是沒有被標記過的omega氣息。
她後退兩步:“抱歉,屬下有罪……”
白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治秋月的罪,他寒聲道:“退下。”
病房餘兩omega醫生,給白黎量血壓後,醫生道:“正常的發’情,喂一片藥。”
白吟道:“他心跳快得不正常。”
“很正常,”醫生道,“體內沒有alpha的資訊素壓制,未標記過的omega都是這樣,他會需要雙倍的抑制劑。”
白吟蹙眉:“他還沒有被alpha標記過?不可能吧?”
另一醫生按住白黎的手,抽一針管血,白吟經常在戰場上到流血,他自身也常受傷失血過多,不過到白黎被抽血,他卻忍不住皺眉:“你輕一點,他是omega。”
這管血很快被送去檢驗。
白黎吃下去的抑制藥片很快起作用,他的體溫慢慢降下來。
十分鐘後,醫生拿化驗單進來:“患年齡二十五歲——年齡這一欄可能出錯,他應該是一百二十五歲,一百多年前被標記過,現在體內的alpha資訊素淡又淡,和尋常未被標記過的omega無異。”
白吟站起來:“然後呢?”
“可以打兩針抑制劑,挺過半年,半年後還要繼續打抑制劑,”醫生道,“不過對於適齡的omega,這邊建議儘快與alpha相結合。”
白吟眯眯睛。
讓白黎被標記?
難道他還能將皇帝帶到十九星區標記白黎?
皇帝肯定認為自己瘋……更何況,就算皇帝想來,白黎不打算將白黎交給皇帝。
這是他發現的人,皇帝憑什平白得一個漂亮的omega?
白吟冷聲道:“打兩針抑制劑,再給他做一個全身檢查。”
珍珠也跟進來:“全身檢查?你願讓他脫光被一群醫療人員檢查?等他醒來,他肯定會削你的資訊腺。”
白吟醫生一:“全身檢查怎做?”
“儀器下掃描,”醫生道,“不過他正處於發’情期,儀器掃描會損害身體,能人為檢查。”
白吟眯眯睛:“除發’情熱外,他還有沒有其他地方有問題?”
外行人總覺得醫生無所不能,一就能檢查出有沒有得絕症。
醫生:“……您不給,我不知道啊,外表完全正常,一小時後,等他完全甦醒能打抑制劑。”
白吟守在白黎的病床前。
一個小時過去,白黎還沒有甦醒。
珍珠也有些煩躁:“從前不是這個樣的啊……”
它跟白黎很久,陪白黎一起長大,見過白黎分化,也見過白黎發’情,不過每一次白黎都表現得雲淡風輕,彷彿打一針就能挺過來,哪怕不打針,他也能輕輕鬆鬆的度過這一時期。
難道是白黎受到那些落馬的高層的資訊素影響,所以身體反應這大嗎?
“嗬……嗬……”
深海中安靜得不像話,能聽到某種生物陰沉的吼聲,堅硬的鑽石容器內,銀髮紫眸的少年手上戴一枚紫色的戒指。
如果仔細去不難發現,鑽石容器並非漂浮在水中,而是被包裹在海怪龐大的身軀上,修長堅硬的觸手緊緊託著容器,暗紅的睛始終盯著容器內部。
白黎睡在面,珍珠白的小龍壓在他的肩膀上,他緩緩睜睛,身體卻完全無動彈,也無去思考。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在這片深海中,時間似乎能夠沖刷走所有的血腥戾氣,讓人變得安靜平和,恢復理智。
一年又一年,哪怕海底神秘的動物那多,因為有這海怪的存在,其他海怪都不敢侵入這片區域。
“怎還沒有醒?”
“可能身體虛弱。”醫生送來一碗補藥,“omega的身體一向很弱,請喂他一點東西。”
珍珠嘟囔道:“他身體怎可能虛弱……”
可這句話,珍珠也沒有底氣去說,似乎不久前,白黎對他說過,白黎說自己很困,還說倘若他死,請珍珠務必將他帶回羅蘭。
當時珍珠以為白黎隨口說說。
這次甦醒後,珍珠和白黎的身體似乎都大大不如從前。
白吟把白黎扶起來,用湯匙喂白黎一小口藥汁。
珍珠白吟一臉凝重,忍不住吐槽:“白黎,你可快點醒來吧,你再不醒,你的好兒就要哭鼻。”
白吟目光如刀,狠狠剜珍珠一。
珍珠又道:“你,你的好兒居然還用睛瞪我,說好的認我當乾爹呢。”
白吟現在想給珍珠一巴掌。
不過他的確心情沉重,白吟沒有照顧omega的經歷,在他中,白黎比一般alpha還要勇敢和堅強,此時卻因為一點小小的發’情熱而昏迷不醒。
白黎一直都在做夢,夢境混亂,場景不斷的切換,他甚至夢到天上下紅雪,地上一片紅茫茫。
一碗藥甚至灑半碗,白吟沒有照顧人的習慣,護士又新送一碗過來。
白黎的唇瓣似乎張張,在說什似的。
白吟睛一亮,湊到白黎的唇邊:“傅……凜……你不要……”
後面一連串嘟囔白吟聽不到,不過前面兩個字足以讓白吟渾身冰冷,像被澆冷水一樣。
“傅什凜!”白吟首度冒犯皇帝的字,語氣並不友善,“現在喂你吃藥的人姓白!白吟!”
不過從這字片語中,白吟也能夠察覺出來,大概白黎和皇帝真的很熟,睡夢中居然還會喊皇帝的字。
白吟心中五味雜陳。
反正他不可能把白黎給皇帝的,白黎跟皇帝肯定也會不幸福吧……畢竟皇帝那冷酷,連容貌和白黎這肖像的自己都不在乎,以後肯定也會為帝國忽視白黎。
秋月的聲音突然響起來:“殿下,傅欽殿下來,我攔不住,他已經闖進醫院。應該是十九區的事情,他要和你商議。”
傅欽為人就是這樣,要他想見白吟,要白吟不是在前方打仗,他一定得見到。
不過白吟的身邊還有白黎在,他不想讓傅欽見到白黎。
門被敲兩下,白吟用被蒙過白黎的頭,放下床簾遮擋,並將珍珠推到床簾面。
他正襟危坐,手中端著一碗藥。
傅欽皺眉:“什味道?omega?”
雖然白黎吃藥片,房間仍舊有一點點輕微的資訊素味道,不過傅欽現在附靈到仿生人身上,對此感知並沒有太強烈。
白吟道:“剛剛的醫生是omega。”
傅欽道:“秋月說你得風寒,大半夜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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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吟將藥碗的藥汁一飲而盡,把碗扔給機器人:“並不嚴重,最近太忙,蔚藍晚上溫度有些低,一時不慎就染病。”
秋月的聲音在房間響起來:“殿下,我剛剛騙傅欽殿下說您被犯事官員的下屬打傷,現在第五十層,他找到您所在的樓層應該不容易——”
白吟切斷聯絡。
傅欽挑挑眉:“你最近膽越來越大,你抓的官員,很大一部分都和傅家有血緣關係。”
白吟道:“我就事論事,不會就人論事。”
“你想好讓誰接任嗎?這大一批官員被抓,普通民眾對你好感度上升很快。”
但是,到白吟睛這揉不下沙,一些官員可不敢再支援他。
珍珠總覺得傅欽聲音略有些耳熟,他回想一下……似乎是那天那起來平平無奇的仿生人。
白吟冷冷勾唇:“已經想好。”
傅欽與他是血脈相連的好兄弟,兩人感情很深,但時,兩人又是競爭對手,所以彼此間的感情很複雜。
傅欽道:“病床上的是誰?”
白吟心中警鈴大響:“和你無關。”
“是一omega?還是其他什人?”傅欽言辭冷淡,“一普通的omega,不至於讓你對我說謊。你又領來亂七八糟的人放在身邊?”
前墨回在白吟身邊時,與傅欽遇到,兩個氣場不和的alpha自然起矛盾。
傅欽也頗為解白吟,兩兄弟也不是什見到漂亮omega就移不睛的人。
白吟知道傅欽的性情霸道嚴厲,對待白吟時,傅欽稍微和顏悅色一點,倘若下屬在他面前擺譜,早就被賜死。
越是攔截,怕越會讓傅欽緊逼。
兩人正僵持的時候,一碩大的龍頭鑽出來,珍珠睜一閉一,裝成虛弱的樣:“白吟,不要為我和你大哥起衝突……雖然人’獸戀很難被接受,但是……”
傅欽:“???”
這他媽都什玩兒?
白吟把珍珠的頭推進去,臉色黑如鍋底:“現在你明白嗎?不要再追問。”
傅欽下識的以為白吟最近在搞什皇帝不允許的生物實驗,他白吟一:“就算不喜歡人,也不要和其他生物產生感情,儘早除掉它。”
等傅欽離,白吟鎖上門,他打床帳,掀被,悶這久,他也擔心白黎不舒服。
沒想到一掀,白黎就笑起來:“白吟,晚上好。”
他聲音都帶著笑,白吟臉黑得不行。
白黎抬手捏捏白吟的臉,笑吟吟的道:“不高興嗎?”
白吟推白黎的手:“不要捏我。”
堂堂帝國皇,不要被人捏臉。
白黎道:“那就是帝國大皇傅欽?”
他沒有到,不過記得聲音,電光火石間,他回想起:“是仿生人?”
“不是他本體。”白吟道,“這具身體很普通,不過本體比這副身體好一點點,也是平平無奇。和你沒有任何相似處。”
珍珠嘴快:“白黎以前見過他照片,長得比你帥多。”
白吟臉色又黑。
白黎拍走珍珠:“都很帥。”
白吟冷哼一聲:“現在你身體好點嗎?如果好就打抑制劑,這段時間也不要住大禹園,面alpha太多,容易對你產生干擾。你來和我住,我照顧你。”
白黎還記得方的夢境,記得某些深海的片段。他後可能會有一些行動,這些行動會瞞著白吟,帶上他恐怕不安全:“不用,打過抑制劑後,我的身體會和平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