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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狐狸的尾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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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半匆匆趕到警局的時候,師父已經等在門口了,劉鬱白來不及把手中的塑料袋放進辦公室,只好提著滿滿一兜子桶裝泡面上了車。

說好今天一早就要去陸千芊病房裡聽解釋,趙慶田整整一夜沒睡,腦子裡不停進行著各種假設、推理、論證、辯駁,此時臉上掛著兩個深深的眼袋,幾乎要和法令紋重合了。

看師父眉頭緊鎖,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劉鬱白也不敢出聲打擾,就這樣一路無話,已經站在了病房前。

“咚咚咚——”

“請進。”

握住門把手,卻沒有轉動,趙慶田稍稍側身對小夥輕輕交代:“一會兒不用錄音了。”

劉鬱白不明白師父為什麼這麼要求,但還是壓低聲音回了一個:“好。”

陽光斜照在白色的床單上,女孩兒背後墊了兩個枕頭,端端正正地坐著,看樣子早就在等他們了。

“還是年輕好啊,恢復的真快。”

趙慶田嚴肅了很久的臉上,突兀地堆出滿滿笑意。

陸千芊沒說話,唇角微微一勾。

站在窗邊打量了一陣兒,趙慶田關切地詢問:“你的眼睛是不是浮腫了?昨晚沒睡好嗎?”

女孩兒抬手遮在臉前:“嗯,傷口有點兒疼。”

自覺地拉出凳子坐下,劉鬱白憋笑,師父頂著國寶臉,還好意思說別人?忽然想起什麼,忍不住掃視了床頭櫃上空著的花瓶,而目光轉向女孩兒的瞬間,感覺她閃躲了一下,隨後才淡定地看向自己,點頭致意。

“你不用勉強,如果身體有任何不適,一定要提出來,我們可以改天再問。”

趙慶田語氣少有的和善。

女孩兒也顯得特別乖巧:“嗯。”

“那、先說一說……”漫長的停頓,認真的考慮,“天然藍拖帕吧。”

最終揭曉的主題,並不是預料中的“作死原因”,劉鬱白吃了一驚,明明應該把髮夾的問題留到後面,好判斷女孩兒是不是說謊才對啊!不敢直接向師父投去疑惑的表情,只能垂下眼簾暗自揣測他的用意。

“是我故意丟在那裡的。”陸千芊不假思索地承認,“想讓你們懷疑到方儷冰身上。”

女孩兒的態度格外坦然,彷彿故意設計陷害室友,只是不傷大雅的個人愛好而已,這讓兩人一時語塞,哭笑不得。

“當然,是我太天真了。”陸千芊輕輕低頭,表現出後悔的樣子。

劉鬱白悄悄別開臉,眸色一冷,默默諷刺到:我看,是懊惱自己太輕視我們了吧?

趙慶田並不在意這些旁枝末節,用凝重的神情盯著面前的女孩兒: “哪兒來的?”

陸千芊仰起臉,怯怯地望著趙慶田,大大的眼睛裡流竄著慌亂的情緒,如同被抓了現行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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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起尖銳的氣息,換成單純的好奇,放緩語速又問了一遍:“髮夾是哪兒來的?”

睫毛微顫,女孩兒呼出一口氣,以無關緊要的口吻:“收拾程依青遺物的時候,偷偷藏起來了。”

沒有片刻喘息,一連串問題接踵而至,試圖打亂女孩兒努力維持的安然。

“藏起來的目的是什麼?明知道是程依青的東西,卻打算故意丟在現場,誤導我們懷疑方儷冰?刑事案件怎麼可能憑藉一個連指紋都沒有的東西判定嫌疑人?你千辛萬苦把一個髮夾偽裝成作案工具,恐怕還有別的企圖吧?只有那個髮夾嗎?一年前收拾程依青遺物的時候,沒有拿走其他東西?”

陸千芊在對方咄咄逼人的質問下激動了起來,眼眶裡的水汽漸漸凝結成淚珠,隨著她不停搖頭,小溪一般從眼角滑落。

“當初只是想留作紀念,真的,沒拿其他東西,我不是……”

泣不成聲。

趙慶田沒有止步:“不是什麼?”

陸千芊用力換氣,想疏通胸口擰成一團兒的呼吸,卻突然捂住肋下,發出痛苦的嗚咽。

“怎麼了?”劉鬱白趕忙站起來,扶住她的肩膀,“扯到傷口了嗎?”

看到女孩兒的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眉心也因為雙眼緊閉而深深凹陷,小夥不知所措地回頭,責備地瞪著師父。

趙慶田突然覺得很被動,女孩兒扭曲的臉孔也確實令人不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陸千芊吃力地抬起手擺了兩下,表示不用。

“那你先冷靜冷靜,我們過會兒再談。”

沒等女孩兒回應,趙慶田起身,拍拍徒弟的肩膀,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兩人離開病房後,陸千芊蜷縮著的肩頸慢慢舒展開來,面無表情地抬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看著手心上浸出血水的傷疤,平緩地吐出一口氣。

醫院的小花園裡,趙慶田站在垃圾桶旁,點著了一根煙。

劉鬱白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對師父的行為進行評判,坐在長椅上不吭聲。

把菸頭狠狠按在石子裡,趙慶田踢了提徒弟的腳跟:“知道她的主治醫生怎麼說嗎?”

劉鬱白扭過臉,認真聽著。

“說一度懷疑自己的診療是不是出了問題,按照常理,她不應該昏迷那麼久。”

沒理解師父的深意,但聽出肯定有什麼端倪,劉鬱白起身往旁邊挪了一步,朝師父拍了拍空出的位置。

趙慶田坐下,苦悶的語氣:“難道真是冤枉她了?”

劉鬱白想起剛才,病床上的女孩兒疼到痙攣的樣子,眼底的困惑更加濃烈了。

“說實話,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承認。”

停止不著邊際的假想,小夥趕緊跟上師父的思路:“陷害方儷冰的事情?”

“不……”趙慶田對徒弟丟擲一個批評的神情,“還扯什麼陷害不陷害?她肯定很清楚,那個髮夾根本夾不住方儷冰,查到她自己身上,只是早晚的事情。”

“那她何必多此一舉呢?”

“對啊,她何必多此一舉?這次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對師父的措詞感到不解:“可怕?”

“沒準兒我們已經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好幾次扮演了幫兇的角色。”

劉鬱白被師父冷不丁冒出來的句子驚到了,一臉無辜地看著趙慶田陰沉的眼眸。

“呃、師父,那你說的,沒想到她會輕易承認的是什麼?”

“私藏程依青的遺物,”趙慶田鄭重其事地解釋,“這無異於引火燒身。”

劉鬱白似乎有些明白了,承認私藏那個髮夾,難免會讓人懷疑,董曉悠案子中移動監控攝像頭的海報、程依青手機中消失的電話卡、甚至是程依青遺體上的那件血衣,也是她一併藏下的。

“難怪你會問她有沒有拿走其他東西。”

趙慶田聽到小夥瞭然的感嘆,知道他已經想通。

“查到了嗎?她的父母是做什麼的?”

師父的思維總是轉換的極快,劉鬱白卡殼了兩秒:“哦,查到了,兩人都是她老家當地一所初中的任課老師。”

不知為什麼,趙慶田有些意外:“老師?”

“嗯,因為正好趕上中招考試,他們工作要忙的事情特別多,不方便請假,就給醫院打錢,請了護工。”

陡增的音量,顯示出師父不能接受的堅決程度:“女兒在重症監護室裡躺了三四天,為人父母的竟然還有心上班?”

劉鬱白想說,可能中招考試對整個班級的同學來說都關係重大,所以無私地選擇了多數孩子吧。

可聽到師父斥責的語氣,也能理解,從陸千芊的立場來看,生死攸關的時刻,爸爸媽媽都沒有出現,確實有些失職。

“她家裡還有兄弟姐妹嗎?”

“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

趙慶田冷哼了一聲,像是生氣的樣子。

猶豫了一陣兒,小聲問出:“師父,為什麼要讓我調查她的家庭背景?”

其實,看到陸千芊孤零零一個人躺在病房裡,床頭櫃上連壺熱水都沒有的時候,劉鬱白也覺得不太尋常,可這些私事畢竟和案件無關,也就沒再多加關注。

趙慶田卻沉沉嘆了口氣,語重心長:“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的罪犯都是從哪裡走出來的?原生家庭烙下的印記,會跟人一輩子……”

而真正令劉鬱白感到錯愕的是,向來理性客觀、尊崇證據的師父,潛意識中竟然已經對陸千芊做出了明確的定義。

“進去吧。”趙慶田站起來跺了跺腳,“去聽聽她想傳遞給我們的資訊。”

想傳遞給我們的資訊?

雖說交談的目的本就是這樣,傳遞給對方的,都是自己過濾、修飾過的資訊,可劉鬱白總覺得師父的話裡隱著更深的含義。

上前一步拉住趙慶田的手臂,小夥決定問清楚,以免自己關鍵時刻,不能和師父默契配合:“你覺得她不會跟我們說實話?”

“嗯。”

簡練的鼻音,沒有多餘的說明。

“那我們來這裡浪費時間,只是為了增加干擾因素嗎?”

“也許是。”

看小夥露出焦急的表情,算是含蓄的請求,趙慶田無奈地點點頭,耐心多解釋幾句:“不論一會兒從她口中說出的原因是什麼,都無所謂,陸千芊在遊樂園的墜落事件,已經排除了他人蓄意傷害的可能,換句話說,早就可以結案了。”

不敢苟同地張開嘴,準備提出辯駁的劉鬱白,仔細想了想,又慢慢蔫了下來:“嗯,我們只負責刑事案件,並沒有權力追問別人為什麼想死。”

“這麼簡單的道理,陸千芊會不知道嗎?”趙慶田用戲謔的語氣補充,“向來寡言的人,放棄了名正言順的緘默權,在身體那麼虛弱的情況下還願意對兩個警察做出解釋,正常嗎?”

“所以,她是藉機向我們傳遞信息。”

劉鬱白很快認同了師父的觀點。

“至於是善意提示,還是惡意誤導,又或者是一如既往的愚弄、利用,那就只有聽過之後再做判斷了。”

每一個字,都帶著隱隱的慍怒。

劉鬱白很想追問,師父怎麼會說“一如既往”,可趙慶田甩手掙開胳膊上的阻礙,大步流星地向陸千芊的病房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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