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林此時有著些許感慨,突破凝氣期的困難他可是知道的。他自己當時是鍛體圓滿,突破凝氣期尚且試了兩回。雖然其中不免有人搗亂的成分,但過程的艱難他還是深有體會的。突破凝氣的過程容錯率極為小,略有差池處理不好便會功虧一簣。陳洛雪當時走出秘境的時候,修為還是停留在鍛體十層。沒想到只是過了月餘,她竟然也是凝氣成功了。須知道鍛體十層與鍛體圓滿是存在一個差距的,這一個差距有可能就是凝氣能否成功的關鍵。
“這丫頭究竟經歷了什麼?又是懷著多大的勇氣才凝氣成功的?”
看著一臉笑意看向自己的陳洛雪,許成林心中不由得感嘆。但隨即他也是微微一笑,歡喜的點了點頭。
“你這傢伙!沒看出來,運氣真是好的可以!”
說話之間,雲揚玩笑般的用肩膀撞了許成林一下。
許成林身形突然一個踉蹌,他下意識的猛地轉頭看向一旁。只見雲揚此時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臉上露出一副玩味的笑容。
“聽你這話怎麼這麼酸呢?若是真的羨慕,當初在秘境之中怎麼沒見到你對哪位師姐傾心?”
沒待許成林開口作答,陳洛雪卻是直接從徐飛遠身後走出,徑直走向許成林。
“嘿!我說你這丫頭,翻臉不認人了啊。當初在盆地之中還是我為你們解的圍,現在卻反過來嘲笑我。”
雲揚狀若吃驚,卻是和陳洛雪開起了玩笑。
陳洛雪向雲揚飛了個白眼,卻是沒有再理會他。她笑嘻嘻的走到許成林面前,瞬間綻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我成功了!”
沒有避諱任何人,許成林直接一步上前,輕輕的給了陳洛雪一個擁抱。
“是......我看到了!你成功了,我也成功了!恭喜......”
許成林沒有說其他,只說了這一句話。但其他的一些東西,二人卻是相互都懂得的。
陳洛雪霎時間怔了一下,但隨即她輕輕笑了。反手小心的抱住許成林,陳洛雪將頭靠在了許成林的肩膀。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凝氣成功,你答應我的事情是不能不算數的。為了這個承諾,我也是極為努力的。”
小聲地說著,陳洛雪的話語中帶著一股堅定不移的信念。
只是說極為努力,卻沒有說怎麼樣的努力。但不用陳洛雪多少,許成林已經能夠想象出了。她做出的努力,一點也不會比許成林少。甚至很有可能,付出的努力要比許成林還要多。
“我知道,我都知道。宗門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就回白雲村。那裡始終都是要回去的,有些事情夫子還沒有告訴我們。”
深吸一口氣,許成林輕輕的拍了拍陳洛雪的後背。
“先去白雲村......再找唐曉天,然後將他們一個個都找到......”
用力的抓緊許成林的後背,陳洛雪聲音有些斷續。
“可以可以,都可以!天涯海角,有我陪你!”
“嗯!我也是!”
兩個同樣努力的人,在這稍顯不合適的場合,在這稍顯尷尬的幾人面前,許下了同樣的承諾。
“嗯哼!”
一男一女兩聲輕咳之聲同時傳來,徐飛遠與公孫靜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尷尬。
很是識趣的,許成林鬆開了陳洛雪。而對方也是順勢鬆手,向後退了一小步。掃視了眼在場的幾人,許成林面色如常的點了點頭。剛剛發生的那一幕,彷彿對
他沒有絲毫影響。反觀陳洛雪,雖也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但細心的人都是可以發現,她晶瑩的雙耳已是有些泛紅。
徐飛遠抿了抿嘴,看著許成林與陳洛雪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對面的公孫靜雖也是尷尬,但更多的是好奇。
“蘇師弟?你們這是鬧得哪一出?莫非認識對方不成?”
公孫靜見場面有些尷尬,於是傳音蘇雲鶴。
“其中兩人是我們參加雙勢會武的熟人,徐飛遠是當時幻靈教的領頭之人。至於另一個陳洛雪,你看他倆的關係就知道了。”
一邊笑著,蘇雲鶴一邊用最簡單的話語將事情說了一遍。
若有所思的一點頭,公孫靜已是有了打算。她剛要開口與對方交流,哪知一個聲音卻是比她更快。
“成何體統!兩個宗門的面子不顧了嗎?”
李釗的一聲呵斥起到的作用極大,直接將現場的尷尬氣氛化解。只是尷尬的氣氛沒了,一種莫名的怨念卻是瞬間充斥全場。李釗的一句話是化解了尷尬,但同時也是將在場的所有人同時得罪。那一句話不禁是呵斥了許成林與陳洛雪二人,也是無形中呵斥了其他的人。所有人都沒有阻止二人,不顧宗門面子的人豈不是連他們都有份。
“我代表不了宗門,你也是!況且這是在外面一切從簡,體統拿東西願意講的話自己回宗門再說吧!”
臉色陰沉的轉身,許成林毫不留情面的一番話將李釗堵了回去。陳洛雪臉色也不好看,她沒說什麼只是往許成林身邊一站。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是表達了她的態度。
“你......”
指著許成林與陳洛雪,李釗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被馬致遠攔了一下,他這話愣是咽了回去。
“這位道友是?”
看向蘇雲鶴,徐飛遠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呵呵!”
蘇雲鶴沒有說什麼,只是乾笑了兩聲。
奇怪的看了蘇雲鶴一眼,徐飛遠又是將目光轉向雲揚。哪知這一看才發現,雲揚早已轉過了頭,彷彿是在故意躲避他的目光一般。至於許成林那,徐飛遠根本沒有抱任何希望。沒見到許成林現在還是一臉陰沉,面帶寒霜的看著那人了嘛。
“這幾個人雖是出身同門,但彼此間的關係好像有問題啊。”
這一瞬間,徐飛遠便發現了九華書院六人間的關係微妙。
公孫靜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
“徐道友好,九華書院公孫靜有禮!”
一邊說著,公孫靜一邊笑著向徐飛遠拱了拱手。
“原來是公孫道友,在下失禮了。”
徐飛遠聞聲這一看,見是先前一同出聲的女子,於是也是笑著還禮。
“徐道友與我三位師弟相熟,我就不多做介紹了。這位是我九華書院李釗李師兄,旁邊的便是馬致遠馬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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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靜微微閃身,一一將李釗與馬致遠介紹給徐飛遠。
“原來是兩位道友,有禮了!”
輕輕點頭,徐飛遠對著二人抱了下拳。
馬致遠與李釗也沒有失了禮數,立即也是抱拳回禮。
微微一笑,徐飛遠繼續笑著開口。
“我身後這五人分別是......”
說話之間徐飛遠向後轉身,只是他這一轉身卻是突然住了口。身後只剩下四個哪還有五個人,一個人正在兩撥人之間站著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徐飛遠一一對著四人
做著介紹。
“這幾位是我同門的師弟妹,陳凌陳師弟,趙明趙師弟,李漢鑫李師弟,還有白子月白師妹以及陳洛雪師妹。”
介紹到最後一個名字,徐飛遠卻是無奈的轉身看向了兩批人中間。
“哈哈哈!”
見到徐飛遠的這副模樣,雲揚忍不住笑了出來。幻靈教的其餘四人見到師兄這般模樣,也是不由得一個個偷笑。
見著一副歡快的場景,公孫靜也是忍俊不禁。眾人笑過之後,公孫靜卻是率先發問。
“敢問徐道友,可知此地乃是何處?”
“哦?幾位竟是不知?”
聽到公孫靜的疑問,徐飛遠不禁就是一愣。
“這是說來話長,總之現在我們迷路了。”
苦笑一下,公孫靜無奈的回答。
“原來如此。此地乃是中洲大陸的最西側,再往西走就是通往風元與淨土的海域,往東方走不過百里便是西境郡。”
“哦,原來是這樣。”
一邊說著,公孫靜一邊看向了李釗。
李釗會意,立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枚玉簡。他看過之後交給了馬致遠,接著這玉簡又到了公孫靜手中。
“此去散修聯盟總盟,我們必須要經過西境郡的。”
隨手將玉簡拋給了蘇雲鶴他們,公孫靜對著身後的二人說道。
“哦?幾位要去往散修聯盟總盟?”
聽到公孫靜與身後二人的交談,徐飛遠頓時跟了一句。
“正是!不知徐道友有何見教?”
被別人插了一句,李釗立即反問了一句。
“指教不敢當!只是我們也正是要去往散修聯盟總盟,不知大家同行可否?”
沒有介意李釗的不善語氣,徐飛遠笑著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們也是要去散修聯盟的總盟?這真是巧了!我們六人是奉宗門之命前去拜會散修聯盟,你們去做什麼?”
雲揚聽著徐飛遠的回答,立即湊上來說出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公孫靜有心想要阻攔雲揚,但奈何雲揚速度太快,直接將目的說了出來。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笑著看向自己一方的幾人。
“哈哈哈!雲揚師弟還是這麼快人快語!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們此行也是為了拜會散修聯盟。是不是很巧?看來我們同行是必然的的了!”
自顧自的笑著,徐飛遠丟擲了一個另九華書院六人微微有些驚訝的訊息。
“如此說來,我們的確是應該同行了!”
未待別人有什麼反應,公孫靜卻是代表幾人先是應了下來。她這樣著急不是為了別的,只因為大家能有個相互照應。先前六人一起行動,但遇到事情的還是顯得有些人手不足。若是兩個宗門的人能夠合到一起,即便是遇到任何情況都能應對自如。雖是不希望遇到什麼突發情況,但事先做好預防總是好的。畢竟世事無常,防患於未然罷了。
“那就這樣定了!我們兩個宗門既然目的相同,那就在今後的路上互相照應!”
見公孫靜應了下來,徐飛遠也是笑了起來。
兩個顧全大局的人想到了一起,都是打著互相照應防患未然的主意。看上去兩個人想的是有些多了,但實際上卻並非如此。就拿九華書院六人來說,坐一次船都能遇到點情況,行百里路也很難說不會遇到點情況。
俗語有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先輩們留下的經驗,大多數還是比較實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