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不透這武技的奧秘,姬辰也只好暫時作罷,心想有時間找個安靜的地方試試,自己剛安頓在這裡,半夜三更的,弄出太大的動靜不好。
這下可好,連看書的心情都沒有了,無聊的坐在床上對著天空的皎月發呆,不由得想起水潭邊上俏麗的身影,還有額頭的大包,嘿嘿的傻笑,暗道“還好丟出去的是龜哥,不是血羽,如果丟血羽出去,那樂子就大了”。
唸叨起血羽,姬辰自然的從懷裡摸出那小巧的匕首,這匕首,是雷烈老爹送給自己八歲的生日禮物,卻沒想到,這小小的匕首折騰出這麼段離奇經歷。
藉著月光仔細端詳血羽匕首,心想,血戒可以滴血認主,這血羽是不是也可以認主,好奇之下決定一試。
伸出手指往血羽刃上輕輕一按,鮮血就流了出來,只是血羽明顯不是用來滴血認主的,這玩意簡直是在喝血,血羽傳來的強大吸力,讓姬辰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快速的往手指奔湧,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血羽化作流光一閃而過,順著手指竟然鑽進姬辰身體裡。
周身劇痛來襲,姬辰忍著沒叫出聲,緊接著,感覺彷彿全身血液都聚集在後背肩胛骨之處。
“噗,噗”兩聲響,無數把血羽匕首從肩胛骨飛出,排列組合成兩隻巨大的金屬翅膀,靈活多變,猶如臂使,疼痛過後,姬辰感覺就像是多出來兩隻手臂一樣,沒有任何的不適,心神催動,就像意念傳達到手臂一般,輕鬆自然。
金屬翅膀十分巨大,雙翅展開足有兩丈多長,合攏也可輕鬆包裹姬辰,攻防一體,簡直是殺人越貨必備良物,不過也有不足,姬辰試了試,雖然是翅膀,但是不能飛行,而且用久了會感覺很累,玩了不過一刻鍾時間,就有種脫力的感覺,意念一收,血羽匕首懸浮在了腦海,彷彿沒了實體,又一次成功的勾起了姬辰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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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念溝通血羽,凝現在手中,撫摸血羽,上面傳來的金屬質感證明,手上的血羽是實實在在的匕首,可腦海的血羽還懸浮著,意念溝通,手中再次凝結出一把血羽匕首,然後在凝結,在凝結。。
虛弱的看著手裡的數十把血羽,忍不住的欣喜,意念收回,血羽也從手裡消失,姬辰明白了,只要自己意念強大,腦海裡的血羽存在,這匕首,他想要多少有多少,這不就是最理想的飛刀嘛。想到這兒,直接凝結出匕首對著窗外溪水上的拱橋一甩,不見任何聲響,拱橋的欄杆就斷長兩截。
這。。。強大的有些變態啊,意念依附在血羽上飛出,感覺就就像拿在手裡一樣真實,只不過,好累啊,姬辰眼皮打架,有種連續幹了三天苦力沒休息片刻一樣的疲勞,腦袋還沒放在枕頭上,鼾聲就已經響起。
日上三竿,姬辰還在呼呼大睡,思琪用盡了辦法,也沒叫醒姬辰,就差拆木屋了。金葟見狀,也就任由他睡了,相畢昨天折騰的太累了吧,也沒過多留意。
直到第三天上午,才悠悠轉醒,肚子實在的鬧的太厲害了。
起身出門,想找些吃的,卻不知道從哪兒找起,記得“昨日”金葟說要那個叫思琪的女孩子帶自己去藥田幹活,索性就滿山谷的找思琪。
好不容易在藥田邊上見到思琪,可一臉幽怨的思琪理都不理他,搞得姬辰摸不著北,左思右想也琢磨不出那裡得罪了思琪,倍感尷尬。
肚子“咕咕,咕咕”的叫個不停,忍不住的臉紅。
可能思琪受不了這種難聽的聲音吧,丟給姬辰一顆拇指大的藥丸,說道,“這是辟穀丹,一顆飽三天,吃了趕緊幹活”。
拿著丹藥,姬辰暗罵自己豬腦子,血戒裡收了那麼多辟穀丹,他卻站在這裡丟了老大的人,簡直比豬都笨。
藥田的活對姬辰來說,不算什麼重活,就是比較麻煩,給靈藥澆水竟然要精確到一點一滴,讓他頭疼了好幾天才慢慢習慣。
這幾天生活在清溪谷,倒也覺得簡單安逸,師姐妹三人對他也沒什麼偏見,白天伺候藥田,晚上修煉《逆天》,日子過的也是舒服愜意。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十二正經的修煉也已過半,手三陽手三陰六根經脈都已經靈氣貫通,姬辰估摸著,在有半個月時間,應該就可以準備突破地境了。
表面上看似只是凡境九層的武者,但是其他凡境的武者,姬辰隨手可滅,哪怕普通地境低階的武者,也有一拼之力。這些,那師姐妹三人可都不知道,只當姬辰是個凡境的普通武者。
金葟考慮,是不是讓兩個師妹分擔點藥田的農活,給他點修煉時間。只是,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宗門大比,一切,還是等大比過後在說吧,宗門七峰一谷總共八脈,除去主峰一脈,其他六脈都眼饞這清溪谷,大比過後,他們三師妹能不能待在這清溪谷都是一回事。
心念至此,不免想起師傅凌冉和兩位師姐,所有人都說,師傅的兩位親傳弟子叛逃師門,師傅清理門戶,三人同歸於盡,金葟死活都不信,默默的祈禱,希望師傅早日歸來,也暗自發誓,只要她活著,就定要為師傅守護好這清溪谷。
半月前,當二娃子帶著姬辰失蹤訊息回到鎮子裡的時候,暴怒的雷烈老爹不但拆了二娃子家,就連半個霧隱鎮都在受到了牽連,成鐵匠的鋪子被砸了,老酒鬼酒鋪子裡,百餘壇美酒變成了一堆渣,徐大娘的成衣店只剩下些破爛碎布,老賭鬼的賭場直接成為廢墟。
妖獸肉鋪的張屠子倒是沒有被波及,只是嘚瑟過了頭,給受災的幾位老闆每人送去了二斤黃岩箭豬肉,聊表心意,滿肚子委屈的幾位老闆,老闆娘,哪能讓他看笑話,搭夥一起掀了張屠子的肉鋪。
前後折騰三四天,冷靜下來的雷烈老爹招呼眾人來到他家裡,覺得事情另有蹊蹺,進山的路,雷烈走了不下百次,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丟人”的事,況且還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幾位,大家都是在這神蔭山下討後飯吃,有何高見都說說吧,小老兒我實在是沒有頭緒”。苦思無果,也只能集眾人之力想想折,女兒雷鷗每天都哭的眼睛紅腫,自己何嘗不心疼,更何況,這姬辰,也不簡單吶。
徐大娘扭捏著木桶一樣的腰身,不發表任何意見。
老賭鬼低頭玩著手裡的牌,默不作聲。
老酒鬼眼裡只有酒。
成鐵匠倒是手託著下巴在認真的思考,具體在想些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張屠子還在生著悶氣。
氣氛沉悶,百花樓的婁百花實在是受不了。打破沉默說道:
“大夥都是什麼身份,我想在座的都清楚,何必遮遮掩掩的,那小子雖然是雷烈帶回來的,可也是大夥一起,點頭認同,他才能留下來,那小子身上的異常,諸位都不需要我在往明白裡說。之後發生的事情,大夥都清楚。要是我們找不到那小子,下場如何,不用我提醒吧,這不是雷烈一個人的事,況且,我們都是看著他長大的,就跟自己家的孩子一樣,說沒感情,那是假的。”
婁百花說的大家都有些動容,確實啊,從小看著他一點一點的長大,怎能沒有半點感情,可感情歸感情,這責任,但不起啊,擔不起。
角落裡鐵塔一般的男人也坐不住了,說道:
“人是我家娃兒弄丟的,我親自去找便是,萬一姬辰這小子有什麼意外,日後那人要是怪罪下來,我韓某人一力承當,絕不牽連諸位”。
說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雷烈老爹看著各個都想置身事外的眾人,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
“都散了吧,散了”。
當晚,整個霧隱鎮都顯得格外的清淨。
鎮外通往神蔭山脈的路上,不約而同出現了幾個胖瘦不一的身影,沿路仔細的尋找著什麼,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卻又有著不一般的默契。凡是有人找過的地方,絕對沒有人重複去找。
趁著夜色,雷烈身著黑色斗篷,避開眾人,悄悄的離開鎮子,一路潛伏,獨自一人前往霧隱森林。
一路夜行,黎明前,雷烈趕到霧隱森林深處,單膝跪在一片陰森竹林前,靜靜的等候,竹林裡所有的竹子都是灰色的,陽光無法穿透,陣陣清風吹過,灰竹搖晃,發出猶如嬰兒夜啼般的哭叫聲。
“連夜趕來,所為何事”?沙啞的聲音從竹林裡穿了出來,未見其人,單這聲音,就使得跪在竹林前的雷烈渾身發抖,慌忙說道
“大人,屬下辦事不利,公子,失蹤了”。
“什麼”。竹林裡傳來一聲厲呵,雷烈聞言,趕緊改為雙膝跪地,前額貼著地面,不敢抬頭,不敢答話。
過來許久,沙啞的聲音才再次從竹林裡飄了出來,說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靜心等候,我會傳信給你,等尋回公子,到時候在回來受罰”。
雷烈聽完,松了口氣,回到。“屬下領命”。
直到眼前的竹林消失,一切都變成普通的樹林,雷烈這才起身,對著前方雙手作揖,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