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氣得一句話不說,把頭往座椅靠背上一躺,閉目養神,誰也不理。
趙蓮蓮看他情緒不高,也就不說話了。
眼見著前面的司機要開口,趕緊對著前面的司機"噓"了一聲。
中年女司機看著身後的一對兒,淡笑著輕輕搖頭,其實她是想問到底在哪裡下車...
這樣的話,她只有順著路一直開咯。
午後的時候人真的很容易睏倦,比如吳迪本來沒想睡,卻沒有想到在舒適又安靜的環境下,直接睡著了。
而且這一覺就睡了兩個小時。
神馬情況?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趙蓮蓮一張放大的臉。
她嘴角一個寵溺的笑:
"你醒了?跟小豬似的睡了這麼久,快醒醒,咱們已經繞著凌州轉了兩圈了,現在剛好轉到大排檔,快回神準備下車。"
前面的女司機欣慰地笑著,看著後視鏡裡正伸懶腰的吳迪語重心長地說:
"小夥子,你可要珍惜啊,這姑娘守著你這麼久,愣是不讓停車打擾你,這份心難得,你要是嫁給她有的幸福了..."
吳迪本來很感動地看著趙蓮蓮,剛要道謝,這後面的那句讓他立馬改了主意。
沒好氣地對著前面的司機喊:
"師傅師傅,就在這停吧,我下去走走。"
沒等停車他屁股就往車門口挪,一邊翻著口袋要付賬。
趙蓮蓮手疾眼快打掉吳迪的手:
"有女人在,還輪不到你們男人。"
"你!"
吳迪一個瞪眼,話都沒說出來。
那邊趙蓮蓮瞪得眼睛更大,半直著身子吼:
"怎麼樣?"
好吧,好男不跟女鬥行了吧!
吳迪推車門下車,這都要到郊外了吧?
綠樹環繞,遠處還有綠油油的田地。
"怎麼樣,環境不錯吧,往裡走是一個傳統的小吃街,別看咱們這邊車少,咱們是繞的遠路,小吃街的另一頭可是堵車堵得嚴重呢。"
好吧,原來是因為睡了一覺,才能欣賞到這種靜謐的美景。
手突然被趙蓮蓮扯起來,兩人朝著蜿蜒的小路走去。
吳迪眉頭緊皺,甩開兩次,又被她拉住,最後趙蓮蓮一瞪眼:
"迪迪,勞資翹課陪你坐了一下午計程車,現在跟勞資分這麼清楚,越分的清楚心裡越有鬼!"
夕陽落山的晚霞照在身邊的趙蓮蓮身上,朝氣蓬勃的樣子別有一番味道。
吳迪微微有些晃神,手也就沒繼續掙扎。
他很清楚的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就把她當做個哥們兒,反正也是一個假小子。
看他不再拒絕,趙蓮蓮美滋滋地扯開嘴巴偷笑,但很快收起笑意,狀似嚴肅地說:
"迪迪,你說是不是揹著我做了什麼?"
吳迪心裡一緊,難道被包養的事情敗露了...
應該不是,就是坐了會兒車——
難道自己睡覺的時候說夢話了?
見他猶豫不定,趙蓮蓮又誇張地笑起來,抬手捏捏他的臉蛋:
"迪迪,你最好騙了,跟你開玩笑的,走,帶你吃好吃的去。"
他沒有注意到趙蓮蓮眼睛裡一閃而過的失落。
兩人並肩而行,又走了十分鐘的樣子,前面的綠樹變得有規律,中間的路越來越寬闊,人也越來越多。
兩邊的商販都在忙活。
要不是這小吃街喧囂吵鬧,到處煙熏火燎,吳迪還真以為會是個什麼世外桃源的所在。
沒想到這其實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吃街。
不同尋常的就是人多一點罷了。
裡面有一對小情侶正在閒逛,男生扯著女生的胳膊撒嬌:
"我就要吃辣串兒,就要吃辣串兒嘛!"
好吧,食慾大減啊!
吳迪無奈地移開視線,卻聽到身後有人叫他:
"吳迪寶貝。"
這,這聲音不是楚菲菲嗎!
趙蓮蓮先回頭,看著女神一樣氣勢滿滿的楚菲菲氣不打一處來:
"你是誰,看到男人就叫寶貝,有沒有教養?!"
吳迪低著頭原地不動,愣是被趙蓮蓮拽了過去:
"迪迪,你說話啊,這女人是誰,她竟然當眾調戲你!"
"迪迪寶貝,我睡個午覺的功夫你就偷偷跑出來,想來小吃街我會把這整條街給你包下來,怎麼還帶了個保鏢來呢。"
楚菲菲朝著趙蓮蓮不屑地瞟了一眼,踩著八寸高跟鞋走過來。
兩條長腿前後交錯,讓人移不開眼睛。
甚至吳迪都沒有回神,人就被她拉到懷裡去了。
趙蓮蓮不甘心地大罵:
"你算哪根蔥,跟勞資搶男人,迪迪跟我是同學,誰欺負他也不行!你看把迪迪嚇得!"
吳迪被摟在懷裡,剛要掙扎就聽楚菲菲低頭說了一句:
"你敢動一下,回去別怪我懲罰你。"
"你!你這個無恥的女人,當眾調戲男人,你以為這天下沒有王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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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蓮蓮攥著拳頭就往上衝,被幾個保鏢手疾眼快的拉住。
楚菲菲挑眉,語氣雲淡風輕:
"在凌州我就是王法,隨你怎麼樣,迪迪我要定了。"
說話之間,她嫩滑的手指在吳迪臉上輕輕一撩。
惹得他渾身上下一陣顫抖。
吳迪暗罵自己不爭氣,這女人真是他的剋星啊!
"迪迪,你別急,我趙蓮蓮說到做到一定會救你的,哎哎,你們幹什麼,放開我,草!迪迪..."
趙蓮蓮被幾個強壯的保鏢直接拖走。
吳迪看著那幾個保鏢都有些膽寒,那得是從多少女人裡面選出來的精英啊。
女人彪悍起來比男人也確實不弱啊。
"在擔心她?嗯?"
楚菲菲眉頭微皺,垂眸看著吳迪狀似無意地問。
"沒,沒有。"
吳迪眼神閃躲,避免跟她對視。
他發現每次對視的時候,他都會被那雙深邃的眼眸吸進去。
她那雙眼睛對他來說總有說不清的魔力。
鼻翼之間充斥著迷人的馨香,吳迪臉又紅了。
楚菲菲滿意地看著懷裡的人,嘴角邪魅地勾起:
"不期望我來?"
吳迪額頭上已經冒起細密的薄汗,渾身繃緊地搖頭:
"沒,沒有。"
清脆而極具穿透力的聲音在耳邊接著響起,吳迪發誓,這完全是對他耳神經的一種折磨:
"你在害怕?"
"沒,沒有。"
吳迪一顆心跳得飛快,身子挺直地儘量別跟她接觸,他又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