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能生巧罷了。"蘇墨放下棋子,"僅僅是有天分還是不夠的,若是我當初不曾不厭其煩地自我對弈,不見得比師姐強。"
聽到蘇墨這麼說,楚雲衣心中釋然。
"獨自一人對弈,想必...也很孤寂吧。"楚雲衣在心中默然想到。
"再來。"
楚雲衣開口,將棋盤上的棋子收拾好。
再來?
蘇墨愣了一下,隨即恍然,他差不多是明白楚雲衣的想法,心頭覺得溫暖之時,也是點頭稱是。
儘管各有所樂,可相比而言,蘇墨也的確認為,與他人對弈,比起與自己一人對弈,所能得到的感受截然不同。
也或許是因為對弈者是楚雲衣,蘇墨覺得很輕鬆。
理所當然的發展,接下來的棋局依舊是蘇墨佔據了上風,楚雲衣處在蘇墨的鉗制之下,即便是有還手的餘地,也是在蘇墨的預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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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唯有魚死網破般的棋子,才能夠讓蘇墨受到一些損失。
當然,縱然如此,最終的結果毫無例外,依舊是蘇墨贏了。
幾番棋局下來,楚雲衣早已是心服口服。
不過楚雲衣與蘇墨下棋的目的,初衷並非是為了贏,僅僅是因為她想要與蘇墨下棋而已。
她認為蘇墨心中還有孤寂,所以她想要嘗試著化解。
接二連三的敗落,蘇墨也是不禁咋舌的,道:"師姐,你下不贏我的。"
蘇墨說得很直白。
楚雲衣眉頭微微一蹙,道:"既然知道,你就不能試著放水?怎麼說我也是你師姐。"
"不行不行,那就是不尊重對手。"蘇墨一本正經地說道。
楚雲衣頓時嗤笑一聲,道:"算了,與你鬧著玩的。"
又過了一些時間,楚雲衣便是起身離開,院落之內,只剩下蘇墨一人看著棋盤上必定贏下的棋局。
只是與他對弈者已經離開。
蘇墨長出一口濁氣,將棋子與棋盤收斂好,然後沉靜心神,在院落中開始嘗試著凝練第十三道太初靈印。
越是到後面,蘇墨凝練靈印索要耗費的資源就越發誇張。
好在隨著蘇墨的實力提升,他能夠獲得資源也就越多。
"修靈之道,簡直就燒錢。"蘇墨也是不禁感嘆。
事實上蘇墨很清楚,這可是比燒錢更為誇張。
不過,縱然如此,修靈之道乃是天地之間的大同之事,就算是耗費再多的資源,任何人也都想要追逐強者之路。
弱肉強食的世界,實力就是一切的保證。
而想要得到實力,就必須要消耗量級恐怖的資源,對於蘇墨而言,他如今所消耗的資源也是非常地恐怖。
如果不是因為在玄隱秘境之中收穫頗豐,蘇墨不認為自己能夠達到目前的實力與修為。
甚至可能連十道靈印都沒有。
畢竟,玄隱秘境的確是為蘇墨提供不少的修靈資源,而且,從其他的靈脩那裡收刮的資源,也是不菲。
兩日的時間,一晃即逝,最為主流的比試自然是直接比拼硬實力,普通弟子與普通弟子相比,核心弟子與核心弟子相比,親傳弟子與親傳弟子相比。
當然,這只是常規的辦法,若是由低階別的弟子想要挑戰高階別的弟子,也並非是不可以的。
只要被挑戰者接受挑戰就行。
當然,一般而言,頂多也就普通弟子跳一跳,挑戰一下表較弱的核心弟子。
至於親傳弟子,敢挑戰這類等級弟子的核心弟子實在是少得可憐。
東部十宗之間的弟子比試,各宗之間的對戰順序是由抽籤決定的,對戰上場的成員,也是由抽籤決定。
當然,這只是第一步。
勝者可以挑戰其他的勝者。
敗者也可以選擇挑戰其他的敗者,亦或者是甘心於現狀,默然退場。
抽籤對戰,任何宗門之間都會對戰,只是次序不同。
不過,相比而言,上場在後面的宗門更有利一點,他們能夠在迎來屬於自己的戰鬥之前,觀察潛在對手的手段和實力。
知己知彼,才能夠多一些準備。
儘管在此之前,很多人都已經收集相關人員的資料,可那些資料也僅僅是做個參考而已,誰也不會真的就將那些過時的資訊當成真的。
這樣也是蘇墨不怎麼在意與丘玄交流的原因。
比試開始當日,一大早,磨劍峰上便是有諸多弟子等候在此,比試的場地也早就被玄劍宗給規劃完整。
在比鬥場周圍,早已經提前佈置好了高階靈陣,避免戰鬥波及到比鬥場之外的人。
畢竟,如此重要的比試,觀戰的人不僅僅是十宗之中參加此次比試的人,更多的是玄劍宗的弟子。
若是一旦控制不住,首當其衝的便是玄劍宗的弟子。
在這一件事上,玄劍宗可不會有馬虎。
比試分為四類,一類是修為上的比試,除此之外,便是煉藥之道的比試,還有煉器與靈陣的比試。
至於符篆之道,算是包夾在煉器與靈陣之間,並沒有單獨拿出來比試。
這幾類比試之中,修為與實力的較量是最為優先的,其他的比試都放在這之後。
畢竟,其他比試的人數會驟減,雖然試圖瞭解其他幾類的人很多,但鑽研的卻是不多。
這也是類似於藥師之類的身份惹眼的原因之一,物以稀為貴,人以才為重。
抽籤的輪次,蘇墨所在的雲霄閣第一輪是抽到了元煞殿。
比試是積分制,各宗每勝出一場,就贏得一個場次的積分,等到幾輪結束之後,再相比比較最高的積分的宗門,那就是優勝者。
而那個宗門之中,贏得場次最多的弟子,便能夠得到六階靈丹。
當然,還得加上其他類比試的衡量結果,雖然其他類比試參與的認輸一定會變少很多,可它所佔到的場次積分卻更多,並且是疊加方式增長。
第一個獲勝贏得兩個場次分,第二場獲勝之後,所增加的場次積分要比上一場次多一分。
其他比試的重要程度,絲毫不亞於粗暴的比鬥。
對於蘇墨而言,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將比鬥場次的所有積分拿下,再拿下煉製靈丹的積分,至於其他的,就看雲霄閣的其他人了。
當然,在蘇墨看來,只要他能夠得到預想中的所有積分,那幾乎就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畢竟,親傳弟子各宗十名,也就意味著蘇墨在比鬥的環節,一共要對戰九十場,每一場都贏下,那就是九十個場次積分。
若是再加上預料中的煉藥之道的積分,蘇墨的個人積分衝破一百都不是問題。
當然,這只是預想的計劃。
而且,若是蘇墨的這個想法被其他人得知,必然會被嘲諷。
畢竟,一人全勝,這種想法還是太過猖狂,在這種比試之中,誰也不敢肯定自己會不會輸掉。
畢竟,十宗之中的親傳弟子,都不算弱。
不過,即便是如此,核心弟子的場次積分也算是佔了大頭。
畢竟有各宗二十名核心弟子層次,場次數更是驚人。
第一輪的宗門對碰是抽籤決定的,之後的輪次,則是直接交換對手。
第一輪的比試中,雲霄閣的次序處在中間,而蘇墨並非是第一個上場的親傳弟子。
這種比試,為了更有觀賞意義,都會將普通弟子的比試放在最前面,然後才是核心弟子,最後是親傳弟子層次。
若是一開始就是親傳弟子之間的戰鬥,那其他的普通弟子之間的鬥爭,可能觀看的人寥寥無幾。
除開比試之外,賭盤是不被玄劍宗所禁止的,當然,坐莊的是玄劍宗,它是這裡的地主,以此來主持公正,免得耍賴。
當然,賭盤這種,幾乎都是弟子參與,有的是想娛樂,有的是想要從中撈取一點好處。
至於長老與長老之間的賭約,那就是長老之間來監督了。
每一次的比鬥,賭盤也是一個讓人心生激情的東西。
不過,結束之後,多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有的人貪心不足蛇吞象,有的人歡天喜地好似過年。
對於賭盤,蘇墨並不打算涉及,若非是萬不得已,蘇墨可不喜歡賭博。
當然,蘇墨對此不感興趣,並不妨礙其他人對此不感興趣。
例如,禹清秋。
當得知賭盤的時候,禹清秋就拉扯著蘇墨,想要讓他跟著一起玩。
蘇墨斷然拒絕,並且規勸禹清秋不要管這些東西。
然而,禹清秋一句話就讓蘇墨無法反駁。
"沒關係,師姐我有的是靈石和靈髓。"禹清秋拍拍蘇墨的肩膀,一臉笑呵呵地看著蘇墨。
在這一刻,蘇墨又一次體會到的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他甚至懷疑自己長久以來精打細算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師弟,到時候你上場的時候,我可就壓你了。"禹清秋看了一圈,最終並未下注,柔和地笑容在她俏麗的面龐上綻放,"嗯,我只下注你的場次,可要給師姐掙點氣。"
蘇墨眨了眨眼,心中覺得感動。
"輸了的話,就算你的哦。"禹清秋嘻嘻笑著。
"..."蘇墨。
看到蘇墨忽然的臉黑,禹清秋頓時噗嗤一笑,伸手敲了一下蘇墨的腦袋。
"開玩笑的啦,而且,師姐相信你會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