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餘箐那頗有些喪氣的話語,蘇墨也是不禁有一些安慰她的想法。
於是,蘇墨開口道:"也別就灰心,既然是有可能的,那就有可能是你的。"
餘箐笑了笑,道:"可是,我也不會報什麼希望。"
蘇墨頷首,道:"那倒也是。"
畢竟,說實在的,所謂的聖者遺蹟,蘇墨還不曾見過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夠看看。
對於蘇墨而言,他並不在意所謂的聖者傳承,因為,他是要憑藉著自己的能力,踏入聖境。
而非是藉助外界的力量,進入聖境。
對於蘇墨而言,只有靠著自己的力量進入聖境,那才是真正的聖境,否則,只能夠被稱為偽聖境。
蘇墨很清楚,聖境並非是那麼容易達到的,可是,蘇墨就是有那樣的信心。
這一份信心,是他自己給他自己的。
蘇墨不認為,這是自己的狂妄,他覺得,自己將自己看得很清楚,他是有一個自知之明的人呢。
他認為自己能夠踏入聖境,那麼,他就一定能夠踏入聖境,這就是屬於蘇墨的理念,這是屬於他自己的無敵理念。
蘇墨有著一顆無敵的心,擁有這樣的一顆無敵的心,他面對任何事,只要不是超越了他的極限,他就認為自己能夠辦到,哪怕是粉身碎骨。
不過,就目前而言,蘇墨還不曾遇見過,需要他粉身碎骨才能夠完成的事情。
當然,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的,都不算。
"前面,好像也有一些異常的波動。"蘇墨開口。
餘箐詫異地看向蘇墨,她仔細地感受了一下,卻是並沒有感受到。
"沒有啊?"餘箐道,隨即,她想起來,蘇墨的實力比她強,而這也就意味著,蘇墨能夠感受更加的細微,也更加的遙遠。
"多遠?"餘箐趕忙改口詢問道。
"三百裡之外。"蘇墨開口。
餘箐聞言,神色驚訝不已,這也就意味著,蘇墨的靈識,至少能夠探查到三百裡之外的地方。
而且,隨意探查到周圍的情況,也就是很有可能,這一路走來,蘇墨都是將三百裡的靈識給覆蓋開來的。
"這傢伙的精神力到底有什麼的強大?"餘箐心中不免冒出這個疑惑,為此感到震驚。
因為,蘇墨的靈識寬廣程度,著實已經超越了她所認知的那些頂尖傳承者的靈識覆蓋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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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也就意味著,即便是將蘇墨放在那些人之中,蘇墨也很有可能是最為頂尖的哪一個。
"墨夙到底是來自什麼地方?哪個隱藏的聖地?"餘箐心中很是疑惑。
可是,蘇墨並沒有在這方面給她詳說的意思,既然如此,她也就不會貿然詢問,免得激怒,或者惹得蘇墨對她印象不好。
在這種時候,餘箐知道,自己需要做的,就是詢問一些無關大雅的事情。
譬如,蘇墨所說的異常波動是什麼。
"你知道是什麼情況麼?"餘箐詢問道。
"我又沒有親眼看到,自然是不知道。"蘇墨遞給餘箐一個白眼,"就算是靈識能夠以另一種方式看清楚周圍的事物,那也是比它的覆蓋範圍要小不少。"
在近處,強大的靈識能夠看清楚每一粒灰塵,可若是越發遙遠,那就越不能夠相信,就與視線一樣,同樣的道理。
若是兩者相隔的距離實在是太遠,那麼,即便是蘇墨,也是無法查探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去看看吧。"蘇墨開口道,立刻就做出了決斷,他是有些好奇的。
餘箐聞言,也是頷首,有蘇墨在此,她也是放心不少,而且,她也的確是對蘇墨所說的異常波動有興趣。
蘇墨與餘箐改變了方向,朝著偏離原本方向的那個傳來異常波動的方向飛去。
能夠御空而行,蘇墨與餘箐都是節約了很多時間,也是避免了很多的麻煩。
在這個密林世界之中,不僅僅是有魔蘿花,還有其他的兇狠的物種,因此,他們也不會去隨意地招惹。
畢竟,一個不慎,是很有可能做出捅了馬蜂窩一樣的愚蠢舉動。
蘇墨可是不想給自己隨意找麻煩,儘管碰上那些有價值的藥物,他也會採摘,可是他都是盡力地繞開那些靈獸,免得浪費時間。
而且,在這個密林世界之中,有些東西的毒,是非常的厲害與詭異的。
對於蘇墨而言,能不招惹這裡的生靈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就足夠了。
他沒有必要去招惹其他的東西,那完全是自找麻煩。
"看到了。"蘇墨的靈識是最先"看到"異常波動的來源的,並且是在他大致確認之後,才開口的。
"是什麼?"餘箐很是好奇,急忙向蘇墨詢問。
"是祭壇。"蘇墨沉聲道。
說話的時候,兩人速度不減。
餘箐神色一愣,道:"祭壇?"
蘇墨頷首,道:"沒錯,就是祭壇。"
"是什麼祭壇?"餘箐道。
蘇墨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怎麼知道是什麼祭壇?"
餘箐聞言,也是露出尷尬地神色,道:"是我唐突了。"
不久之後,餘箐與蘇墨都是看到了祭壇的模樣,在祭壇的周圍,竟然還有人,並且不僅僅是一人。
在祭壇的周圍,有足足上百人,他們都穿著簡陋,衣不蔽體。
不論男女老少,在他們的身上,都有著各種圖案,像是圖騰一樣,可又不是圖騰,看起來很是玄奧,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些,是原住民吧?"餘箐驚訝地低語。
蘇墨與她都藏身在暗處,看著祭壇周圍的那些人。
他們口中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語,嘰裡咕嚕的,聽得蘇墨很是迷糊。
不過,蘇墨並未放鬆,畢竟,那是一處祭壇。
這些人,很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一樣,全都圍攏在圓形的祭壇周圍,向祭壇叩首,所有人神色敬畏,口中嘰裡咕嚕,說著極為讓人難懂的音節。
整個祭壇都是以黝黑的色調為主體,還有三道白色的圈,在祭壇之中,做同心圓。
除此之外,祭壇之上,還有鐫刻著一些古樸的符文。
而蘇墨觀察的重點,也正是那些符文,那些符文,正是蘇墨在之前的那一座祭壇上,看到過的符文。
當然,它們並非是全部相同的,可很多的符文,蘇墨都是見過的。
它們的排列組合也是不同,可蘇墨見過類似的排列。
然後蘇墨注意到,在那一群原始土著之中,有一個身形健壯,拿著一隻漆黑花骨朵頭手杖的年輕人。
他的地位,顯然是與其他的人不同,不論是裝束,亦或者是他的氣質。
蘇墨在那年輕土著的手杖上看到了相似的符文,而且,在他臉頰上,也是有些相似的符文。
"這些符文,是他們的文字?"蘇墨驚訝,他覺得這是很有可能的。
在蘇墨與餘箐暗中觀察的時候,喋喋不休,聲音最大的,就是那個年輕人,他在這群土著之中,應該是最有地位的人。
一番喋喋不休之後,他便是走上了祭壇站在祭壇的中心。
然後,在眾人矚目之中,他神色崇敬地放下手杖,然後將身上衣衫一件件地剝下,直到身無寸縷。
餘箐看到這一幕,頓時就轉過了頭,顯然是覺得這一幕實在是不堪入目。
蘇墨倒是無所謂,因為他很清楚,這是一種儀式,既然是儀式,那就是非常莊重的。
所以,在蘇墨看來,在那些土著看來,年輕人的舉動,並非是什麼褻瀆之舉,更何況他也不曾發現蘇墨他們。
餘箐最終還是回頭看了。
那個身材精壯的年輕人在剝下所有的遮掩之後,便是匍匐而下,五體投地,整個人都表現得無比地憧憬與敬畏。
"他這是在做什麼?"餘箐不解,向蘇墨詢問。
蘇墨眨了眨眼,皺著眉頭,沒有第一時間回應,片刻之後,他才開口,道:"你知道神靈麼?"
"神靈?那是什麼?"餘箐不解。
"一種超越聖境的存在。"蘇墨道,"很有可能,他們是在向他們所憧憬的某一位神靈祭拜,就好像是祭祀先祖的一樣。"
聽到蘇墨這番說辭,餘箐神色頓時愣住,道:"比聖境還強大?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蘇墨道,"聖地的那些聖境如果真的是最強大的存在,為什麼他們不選擇出來興風作浪?而是安安穩穩地把持聖地?"
"那是因為他們要造福一方人。"餘箐道。
"你信麼?"蘇墨給她一個白眼。
餘箐尷尬一笑。
"他們沒有肆意地興風作浪,是因為他們想要超越現在的處境。"蘇墨沉聲道。
聽到蘇墨這一番話,餘箐點點頭,記下來。
她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聖境,並非是最強的存在的。
不過,她還是不太相信,那些人,真的是在向蘇墨所說的那種強大的存在祭祀麼?
既然是祭祀,為什麼沒有貢品呢?
"既然是祭祀,應該有貢品才對。"蘇墨也是低語,覺得疑惑。
就在這時候,蘇墨看到那些原本在祭壇邊緣嘰裡咕嚕的土著們,不論是什麼人,也是將衣物褪盡,然後有秩序地走上了祭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