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存在的意義
“呵呵...好久不見啊，向東！”
向東站了起來，這黑袍老家夥剛一出來，不僅僅是直接將那瘟神所留的瘴氣結界給瞬間侵蝕，而且，整個地面，整個空間都是莫名的發冷起來。這種冷不同於剛剛自己變成那半人半蛇的怪物之時的那種刺骨的極端冰寒，這時的冷彷彿是一種面對一種恐怖邪惡的力量，這天地的本能而產生的寒冷之意，而自己的本能不過是感受到了那種似乎可以直接作用於靈魂的寒冷！
“你不是普通的魔吧！”
良久，良久向*然開口，先一步的打破了沉默的氣氛。“呵呵...”老者笑了，笑的聲音很輕，也很淡，聽起來有一種很空洞的感覺。老者倒是自顧突然的深處雙手，將自己帶著的那個黑色寬大的連衣帽給取了下來，與之向東此時一樣，老者也是滿頭的白絲，一雙赤紅如血的雙眸，滿臉的皺紋之下，那青色的皮膚與赤紅的雙眸相對應，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標準的魔鬼一般。特別是這個魔鬼還正對著自己笑著，那種說不出來的猙獰還是溫和之意，讓向東頭皮一陣發麻！
“為何會問到我如此突然的問題？”
老者如此一說，那向東卻是突然的一陣莫名煩躁與靈魂深處的一陣悲涼。“為何？突然？呵呵...有什麼突然的？至兩千年前你們什麼魔啊、仙啊、佛啊什麼的不就給我規劃好了一切嗎？從與那姬豔陽的相識，到現在你親自過來想要渡我入魔，這一切不就是你們早就設計好了的嗎？”
的確，若是以前的向東自然不會想到這裡，但是至此自己體內的幾個獨自的意識體覺醒開始，向*然擁有了完整的記憶，從兩千年前的第一次封神之戰到現在，自己的一生卻是無數個巧合拼湊而成。先是以龍絕的身份，因情而陷入長達兩千多年的輪迴，在輪迴為人之時卻又好運的先後遇見人間道家與佛家的修煉者。修得一身古怪法力之後又被東王公，仙界的仙帝與羅睺羅那佛界之子的陰差陽錯相聚而再一次的被半隻腳拖入魔界之中。
到現在，自己莫名其妙的擁有了妖族、仙道、佛界甚至是魔的力量，甚至現在的自己都弄不清楚了，自己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妖，是佛自己又沒有那個信仰，也沒有那個實力進入涅槃。是仙，自己更是連金丹都沒有凝結而出！
想想也是，以前的自己憑什麼靠著那麼丁點的法力，言念都是亂七八糟的卻是可以使用一般金丹境界的修煉者都無法使用的法術？當時的自己又是憑什麼在毫無信仰的基礎之上，卻是可以使用佛門高僧都無法使用的佛界密法？
甚至是自己數次的進入地府與天界之中，地府就不說了，見了那閻君數面，大鬧了數次地府，但是卻沒有一位地府的高階陰司來勾取自己的靈魂。至於天界，向東此刻就是想不通了，天界那麼多的天地人三仙，連金仙與靈仙都是有著各十萬之眾，大羅金仙也是有著數萬之眾，那仙君都是有著數百位，憑什麼自己每次都可以偷偷的進入那仙界的孕化天池之中偷得仙晶？那漫天的神祗都是吃幹飯的嗎？
如此只有一個推斷，仙界與佛界甚至有可能那妖界都在其內，他們一定是有著共同的目的，想盡一切辦法，在自己不明面之上出力的情況下讓自己成長著！天界的那五位瘟神會在意那小小的數百塊仙晶而特意數次的下凡幫自己嗎？雖然顯得不清楚他們在天界的奉錢，但是能在數千年前第二次封神之戰位列仙班，自己的那寥寥數百塊仙晶就想要打動他們...還真是有些不夠看！
如此，他們便是只有一種可能，仙界故意安排他們與我接近，算是一種保鏢，又何嘗不是定期的檢測與監視呢？
“呵呵...不錯，你就是我們手中的一枚棋子，我可不像那上面的那兩位，該說什麼我就直接說什麼，我也不會與你拐彎抹角的。以前不告訴你，只不過是怕你有些接受不了，不管怎麼來說，你對於我們都是一個比較有趣的棋子，對，只不過是一枚比較有趣的棋子而已！千千萬萬不要把你自己當成是對於我們來說一枚有用的棋子，就憑你的這實力，整個三間六界不知數億的生靈都比你強無數倍。不過此番你自己看清了後方的回憶，那就對我來說更無所謂了。”
魔的話很直白，也很寒心。早在因當日與那宋燾大戰，而被那宋燾體內的未知神祗而觸動覺醒記憶之時，自己已經明了一切。這個老混蛋說的也的確沒錯，六界之中生靈數以億萬之計，比我強大的生靈更是不知幾許，但是整個天地之中卻是沒有任何一種生靈可以像自己這樣，同時體內聚集四種各界決然不同的力量，彷彿自己就是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另類一般！
放眼於他們的角度，不錯，自己在他們的眼中的確就是一個比較有趣的棋子罷了！
向東狠狠的點了點頭“是啊，我的確只是一枚比較有趣的棋子罷了，但是你也別忘記了，我是一個有思維，有自主思想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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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輕輕的拍了拍那向東的右肩，滿臉誠懇的微笑，笑的很燦爛，笑的很狂傲！“想要抹去一個人的意識真的很簡單。”
“但是人類最有趣的地方不就是他的意識嗎？面對所謂的邪惡與正義之間的艱難掙扎，面對各種抉擇的猶豫躊躇，那不就是你們最喜歡看到的嗎？”向東的雙眼越見冷淡，原本如火焰一般熊熊燃燒的雙眸，此刻就像是燈熄火滅了一般，紅色淡薄起來，裡面卻是有一種淡淡的青色泛著黑色的色澤微微顯示而出。
聽得那向東的話，老者突然一愣，彷彿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句話竟然會從向東的嘴裡說出一般，的確，對於他們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佛、魔們來說，人間界的人類，面對所謂的邪惡與正義之間的艱難掙扎，面對各種抉擇的猶豫躊躇，那種內心的煎熬與掙扎的確就是他們最為喜歡看到的地方！空有著漫長的壽命，更是幾乎有著不死不滅的身軀，所剩下的不再是永無止盡的追求，以及那永遠都填不滿的慾望。對於他們這些站在世界天地的頂點的存在來說，除了成就聖人之位，已然是沒有什麼別的可以左右他們的了。
剩下的漫長歲月還能做些什麼呢？身處旁位，笑看低等生命的短暫一生，還有比這更有趣的嗎？也許是千百年，也許是數萬年，普通的人類他們已經看得厭煩起來了，不知何時開始，他們突然想到了不如合力創造出一個決然不同的生命玩玩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