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空:“你是否殺了很多人？”
徐帆:“是。”
正空:“你覺得殺人是不是應該償命？”
徐帆:“是。”
正空:“那你有沒有想過為死在你手上的亡魂償命？”
徐帆:“沒有，因為他們該死。”
“該死？你就沒有殺過好人嗎？你能保證你殺的每一個人都是死有餘辜嗎？他們的親人是不是也該來找你報仇，然後你再把他們也殺了是嗎？”
正空的聲音突然拔高，語氣咄咄逼人。
徐帆冷笑，他倒要看看這個叫問塵的到底想幹什麼。神識掃了眼外面林秋歌的情況，她很安全，身上還有蠶甲符，不用太擔心。
見徐帆不說話，正空呵呵一笑道:“阿彌陀佛，世人皆會犯錯，我佛慈悲，願意度你入佛門，將這杯清業茶喝掉吧。”
徐帆沒有猶豫，端起茶一飲而盡。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旁邊的柳義突然大笑，走過來坐到了方形茶桌的另一邊坐下。
“是不是感覺渾身無力，無法調動內力，腦袋還有些暈，不要害怕，你只是中了天下奇毒神魂顛倒香和五味散功茶。”
“哼！真是麻煩，非要我配合你演戲，直接打斷他的四肢不就好了。”
正空說著一把撕掉貼在臉上的鬍子。
“那樣就沒意思了，我要讓他慢慢折磨他，我要讓他體會什麼叫恐懼！”柳義面目猙獰道。
徐帆聽到自己中毒後沒有一點慌亂，面無表情地看著正空道:“你不是問塵方丈。”
“老子當然不是那個只知道唸經的老東西。”正空奸笑著回答。
“徐帆，我叫柳義，柳山賢是我爹，當日天香樓會談，他死在了你和林引手上！”
“原來如此，這是你設好的圈套。”徐帆恍然，怪不得看他有點面熟。
“呵呵呵，沒想到吧，你今天栽在了我手上。”柳義咧嘴笑了，眼中殘忍的光芒閃爍，他在想著怎麼折磨徐帆。
徐帆也笑了，泰然自若的說道:“確實沒想到，要不是獨孤痕發瘋，林引也不會讓你這個小畜生活著。”
中了毒還敢這麼囂張，正空眼皮微抬，柳義則瞬間被激怒，抄起桌子上的果盤朝徐帆頭上砸去。
“譁啦啦！”
“啊啊啊！！”
陶瓷果盤四分五裂，柳義殺豬般的慘叫聲響了起來。是徐帆瞬間出手將他的胳膊扭斷，反手接住果盤按在了他臉上。
“混賬！！”
正空驚怒，萬萬沒想到徐帆中了毒還能動，先天至境人神合一的恐怖內力驟然爆發，跳起來一拳朝徐帆轟了過去。
只有一米多的距離，疾風呼嘯這倒卷而來，強大的內力外放形成了一個白色拳頭。
徐帆冷哼，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朝拳頭抓去。
“咚！！”
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透明氣浪擴散，將春花苑三樓整層和頂子擊碎，朝四面八方炸裂開來。
“啊——！”
刺耳的尖叫聲從樓下傳來，還在活動的嫖客和姑娘們嚇得魂飛魄散。
天光大亮，三層花房內，徐帆單手握著正空的拳頭。
黑光閃爍，那是一隻正常人三倍粗的胳膊，長滿兩寸長的毛髮，鋒利的爪子寒光閃閃。
部分狼人化，這也是徐帆從天門上回來後掌握的。
“啊！啊！……”
坐著不動就將自己爆發的一拳給接了下來，而且這胳膊——是妖物！
正空如墜冰窟，收拳轉身就跑。
然而徐帆瞬間化作一道影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跑到哪裡去？”
太快了！正空驚恐萬分，掉頭又從另一個方向逃走。
“給我坐下！”
鬼影步一動，徐帆來到正空頭頂，一手刀砍在他的肩膀上。
“通通通！”
連穿三層木地板，正空砸進了春花苑地基深處，沒了動靜。
“徐帆……”
就在這時，一樓大堂內，林秋歌忽然叫了一聲徐帆，就軟到在地。
徐帆一驚，方才注意力都在打鬥上，稍微疏忽了片刻她就出事了，急忙從樓上閃身下來。
一把抱起她問道:“秋歌，你怎麼了？！”
林秋歌渾身散發著熾熱的氣息，小臉通紅，皺著繡眉道:“徐……徐帆，難……難受，呃！”
因為樓頂爆炸，大堂裡的人都嚇跑了，徐帆神識一開，立刻在外面人群裡找到了青霜，他剛才看見她和林秋歌聊天了。
“唰！”
抱著林秋歌瞬間衝開人群出現在青霜面前，徐帆閃電般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提了起來。
“她怎麼了？！！”
面目猙獰，震耳欲聾的怒吼和驚天殺氣爆發，周圍的人嚇得驚叫逃竄。
“呃呃呃……咳咳！咳！”
青霜眼睛睜的巨大，驚恐萬分地盯著徐帆，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被嚇得直接失了禁。
“徐帆……不……不要！”
軟弱無力的林秋歌用指甲輕輕划著徐帆的胸口哀求道。
徐帆手一緊差點捏死青霜，強壓下殺氣放開她。
“快說，她到底怎麼了，不然我殺了你。”
這次的語氣很平淡，但青霜能聽出來那種壓抑的憤怒，她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小臉慘白無血，結結巴巴道:“她……她，她喝了極陰合歡水，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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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解藥拿出來！”
徐帆牙齒咬得咯吱吱想，聽的人起雞皮疙瘩。
“極陰合歡水是世間最烈的春藥，沒有解藥。”
“你說什麼？春藥！”
徐帆又驚又怒，連忙進入系統兌換了一瓶魔靈散。
這東西能解世間百毒，他冒著碰一碰運氣的想法，喂林秋歌喝了一些。
“沒有用的，極陰合歡水不是毒藥，如果不能及時與人交he，她會爆體而亡。”
“可惡！！我殺了你！”
徐帆暴怒，一掌打將青霜轟飛，隨後抱起林秋歌施展御風訣離開，路過春花苑時甩出三道爪芒將地基裡正空的雙腿切斷。
“老闆！住店！這是給你的銀子，不準來打攪我！”
一間中型客棧，徐帆闖進去將兩錠金子砸在櫃檯上，縱身往三樓最高最大的房間飛了上去，神識已經掃過了，整個客棧只有二層住
了三人。
客棧老闆嚇得從櫃檯裡蹦了起來，慌忙將金子收起，看徐帆關上三樓房間的門後，跑到客棧門口掛上了打烊的牌匾，順便讓店裡僅有的兩名小二把大門從外面鎖住。
來人一看就是江湖客，出手兩錠金子，相當於400兩銀子，這種闊綽的大財主，要是惹不高興了是要掉腦袋的。
房間裡，徐帆將林秋歌放在寬敞地床榻上，立刻進入系統。
“顯示解春藥之毒的解藥。”
螢幕一閃，四行解藥出現，他連忙檢視各個解藥的資訊介紹。
“不是！”
“不是！”
“這個也不是！”
“可惡！怎麼都是解毒的，我要的是解春藥的解藥！”
全看完後，沒一個有用的，徐帆對著螢幕憤怒大喊，然而系統毫無反應，螢幕就那樣靜靜地懸浮。
“徐……帆，徐帆，你……你在哪兒？我……好難受！呃……！”
外面林秋歌痛苦不堪，一個勁的呼喊徐帆，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徐帆心急如焚，在系統空間裡大吼。這是他第一次感覺無力，不知為什麼拼命想要去救她。
“徐帆……嗚嗚嗚！”
林秋歌找不到徐帆，害怕地開始哭了起來。
“法克——！”
徐帆發洩一聲從系統空間裡退了出來，跑過去坐在床邊抓住她的手道:“秋歌，我在，我在這兒呢。”
終於看到了人，林秋歌不知哪裡來的力氣，起身一把緊緊抱住徐帆，她已經燙的像個火爐了。
“難……難受！嗚嗚嗚！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救救我！嗚嗚嗚！”
滾燙的淚水落在徐帆脖子上，她不懂怎麼釋放，就抱著他摩擦。
聽著她求救的聲音，徐帆心都碎了，他當然知道怎麼救她，但是……但是他不能，那樣做了，林玉蓉怎麼辦？他該怎麼和她交代！
內心的矛盾激烈碰撞，弄得他整個人都快炸了。
“救還是不救？救還是不救？救還是不救？……”
腦子裡一片混亂，就在這時，林秋歌忽然正起頭吻住了徐帆，她終於找到了一處宣洩口。
“轟隆！”
徐帆腦中一聲驚雷，忘了一切，雙手緊緊抱住了林秋歌。
……
翻滾糾纏，落紅初現，又痛苦又快樂，二人一次次前往那極樂之巔，沒有煩惱，沒有痛苦，只有索取。
身體跟著心兒飛，心兒揮翅衝雲霄，無我無你無天地，無痴無嗔亦無神。
良久良久，直到太陽落山，五六個小時後，風雨停息，房間裡才漸漸安靜下來。
房間裡光線昏暗，靜謐得只能聽見呼吸聲，他們就那樣抱著，負距離的緊密接觸。
徐帆意識還是清醒的，發現林秋歌腹部的妖胎又開始閃爍，輕輕地將手放上去為她鎮壓。
之後什麼都沒有做，安靜地睡了一晚上。
今夜的月光格外皎潔，沒有雲層遮擋，絢麗的星河撒下光輝，為這一對璧人譜寫愛的樂章。
……
“喔喔喔～！”
清晨的雞叫喚醒夢中人，新的一天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