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頓打之後, 封咎跟時瑾開始指認犯罪現場。
他們昨天晚上從哪兒翻出去的、坐了誰的車、怎麼入的場,全明明白白的跟劉隊交代了一遍,850這邊立刻聯合通知了警方, 將調查取證的事情交由警察處理。
時瑾和封咎作為當事人, 還被警方帶去領了一次路, 劉隊不放他們, 也叼著根菸跟著。
如果不是意外的話,這次恐怕是要850跟警方聯合去抓博士, 因為這次合作的刑警還是上次那一批人, 彼此比較熟悉。
因為調查原因,時瑾還被迫出賣了張金三, 張金三人對此表示很痛,強烈譴責時瑾背刺朋友的行為,並且單方面要求時瑾請他吃飯。
因為調查原因,哪歌舞劇場還被查封了,封咎靠記憶帶著眾人下了電梯,然後一路走,坐上懸浮車,找了一服裝廠,再近的距離封咎就找不了。
警方封鎖了服裝廠, 從服裝廠裡開始查。
當時的陣仗鬧得特別大, 時瑾看著服裝廠裡的工人被統一安置好,挪劉隊旁邊問:“不怕人跑了麼?”
“我哪兒知道。”劉隊瞪了他一眼:“人警方辦事要你管?皮癢啊你。”
被中斷假期的劉隊像是提前來了更期, 暴躁的逮誰咬誰, 時瑾默默地縮回去了。
最終,警方從服裝廠的一間地下室裡找了端倪,順藤摸瓜, 找了昨天晚上拍賣的地點。
下去的時候時瑾跟封咎劉隊下去了,昨天晚上他們是由兔女郎全程帶路,誰有單獨走出去的機會,而且四周燈光昏暗,所以對這裡探索的並不是很多,但是現在有警方帶路,走哪兒有人打著燈照亮,所以他們很快就摸了倉庫。
倉庫裡還有一來得及搬運走的“貨物”。
那貨物看上去就是一盆盆小盆栽,種在土裡,一個盆裡一根,一根上面有三五片圓圓的葉子。
站在前頭的刑警還主動讓劉隊去認認是什麼東西,劉隊認了兩圈,回了一句:“是一種會吸食人血肉的植物,之前還挺火的,叫什麼“吸脂藤”,很多輕女孩兒會買回去,這種葉子貼在哪兒就吸哪兒的肉,能讓人快速瘦下來,一扯就掉,什麼攻擊力,也不會自己渡繁衍,只有吃肉才能大,被熱水一潑就死,價格很昂貴,但也很受喜愛。”
頓了頓,劉隊說:“但是也有吸脂藤變異、導致人類死亡的案例,這是帝國禁止的東西,應該是偷渡來的。”
刑警抱著胳膊冷笑了一聲:“裡面還有留個倉庫呢,全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我們估計,這不止是一個拍賣會場所,還是一個中轉場,很多從外面進來的違東西堆在這裡了,等著銷售呢,咱們來得快,他們雖然聽了風聲,人跑了,但是來得及收走東西,一會兒查一查,肯定能抓一蛛絲馬跡。”
劉隊聽了半響,問:“這事兒跟我們850出去的那個博士關係大嗎?”
刑警掃了一眼四周,然後才低聲跟劉隊說:“不好說,反正下次聯合行動已經在籌劃了,咱們很快還有合作。”
劉隊點頭,想:那就是有關係。
刑警的動作快,還抓了幾個來得及逃跑的員工,順帶找了幾個被預定的“貨物”。
這貨物是活的改造人,他們有理智,見警察的時候跟著掉眼淚,還有幾個員工想跑,被刑警們摁住,有兩個甚至動了光槍。
這動靜鬧得比較大,但是劉隊特意躲遠了點,一直站在人的視線範圍之內,哪兒亂走。
畢竟是部門不同,而他們也只是來協助調查的,萬一時候出點什麼意外,跟他們摻和上,那就說不清了,所以劉隊寧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也不去動人的東西。
接下來的掃蕩工作持續了將近好幾個小時,刑警總部那邊派了支援來,劉隊帶著時瑾和封咎一直站人工作結束才回850。
回基地之後,時瑾和封咎連口飯吃上,就被劉隊丟訓練室裡去操練了,連帶著三隊其他人也跟著一起練,當時瑾看自己的隊友們跟自己一樣滿臉蒼白的倒在地上的時候,底裡頓時湧現出了濃濃的隊友情。
“好兄弟們。”時瑾躺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說:“放,以後有我時瑾一天加訓,就少不了你們。”
顧青用手捂住臉,痛苦地嚎了一聲。
為什麼,他底為什麼嘴賤跟時瑾說翻牆跑?
當天晚上訓練臨結束之前,所有人訓練室出去是渾身汗津津的,那一雙雙盯著表的眼睛格外誠懇。
在訓練結束的一鍾之前,劉隊踩點進門來,挨個給他們一人一腳撒氣,撒完氣之後才說:“所有隊員整隊,明天準備去出新任務,早上八點出新任務。”
時瑾還被劉隊盯著踹了一腳,中男人痛失假期之後連笑容猙獰起來:“想休息?做夢,爬起來,給我加訓一小時!”
除了隊員們之外,就連陳山的兒子被喪病狂的劉隊拎去,塞了一小袋負重,讓樹樹跟著一起跑,曰其名:鍛鍊孩子要從小抓起。
樹樹累的吐舌頭,下來的時候趴在陳山的身上不能動了,劉隊才滿意,拍著手走了。
一場訓練結束、臨回宿舍之前,封咎跟時瑾是一起走的。
當時封咎走在時瑾前面兩步,他們穿作戰服,穿的是普通的訓練服,所以有自動維持體溫的功能,汗水將訓練服浸透了一大塊,溼淋淋的貼在身上,行走間帶著男人獨有的荷爾蒙氣息,並不難聞,但存在感十強烈。
很容易讓人聯想某東西。
時瑾伸手,抓了一把封咎的衣角。
封咎腳步頓了頓,手臂緊繃的站在原地。
他們是在人群最後面的,因此並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顧青王釗陳山在前面走,三個單兵哼哼唧唧的扶著牆,唯獨樹樹趴在陳山的肩膀上,回頭來,一雙大眼睛滴溜溜的盯著時瑾和封咎。
它看見這兩個人越走越慢,還低頭互說什麼話,樹樹想提醒陳山,撓了撓陳山的背,就被陳山在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老實點。”累得不行還得帶孩子的陳同學出了單身爸爸的咆哮:“再鬧揍你。”
樹樹:氣鼓鼓的再撓一爪子!
前頭鬧騰起來的時候,時瑾正拉著封咎的袖子說話。
他聲線很輕,像是一陣風一樣,慢騰騰的鑽進了封咎的耳廓裡:“今天晚上要一起洗澡嗎?”
封咎就從耳根處一點一點的紅起來,從臉頰脖頸,變成一隻紅螃蟹只需要十幾秒。
時瑾來只是隨便逗逗他,畢竟封咎上次拗斷門把手落荒而逃的背影還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裡,他一直覺得封咎是那種真了床上不知道怎麼躺上去的人,所以習慣性耍流氓,但並有覺得封咎會搭茬。
果不其然,他說完之後封咎也回話,依舊像是往常一樣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只是今天他們回宿舍的時候,封咎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以前封咎也時常這樣,還會站在他的門口和他道別,時瑾也太放在上,他今天累壞了,開門的時候隨口跟封咎說了一聲“晚安”,就想進去,但是他的門在關上的時候,卻被人在外面抓住了門把。
關門的動作受阻,時瑾回頭時,就看封咎站在門外,垂著眸看他。
那時候屋子裡一片昏暗,走廊裡倒是有燈亮著,清冷的燈光照在封咎的身上,但封咎背對著光,燈光照不他的臉,只能照亮他的一個紅彤彤的耳部輪廓。
時瑾昂起頭來,有疑惑的看著他。
封咎的唇抿的緊緊地,他能看清冷的燈光下時瑾白皙的皮膚,浸著汗水的衣領,以及勒的纖細地腰身。
“我——”封咎捏著門把,半響才從嗓子裡嘶啞的擠出來一句:“我想一起。”
時瑾的小腦袋瓜轉了兩下,才意識封咎說的“我想一起”是想一起去和他洗澡。
尖兒一跳,時瑾捏著門把的手指微微縮緊。
“跟我一起?”時瑾的臉上依舊帶著幾疑惑,甚至還把門縫開大了,擺出來一副“你隨時可以進來”的姿態,然後靠在門框上,昂起臉來,一臉乖巧的問他:“一起幹什麼呢?”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封咎這回不僅是臉燒起來了,他渾身燒起來了,呼吸急促的噴下來,像是一個行走的烙鐵,時瑾能感覺他身上散的勃勃熱度。
最直觀的就是他那雙眼,直直的盯著時瑾,像是要從時瑾的身上看出來什麼花兒一樣。
封咎越是兩眼冒火,時瑾越是火上澆油,昂著一張白白嫩嫩的臉,就連說話的聲音跟著輕了起來:“怎麼不說話了,封咎?”
時瑾伸出一隻手來,隨意從鞋櫃上的紙巾包裡抽出來一張溼紙巾,踮起腳來往封咎的額頭上擦,一邊擦一便問:“想跟我一起什麼?”
那聲音輕柔,落在昏暗的走廊裡,像是帶著一點誘惑,把封咎惑的找不北,他喉頭上下一滑,連胸膛跟著劇烈起伏了起來。
微涼的紙巾將滾熱的汗珠擦掉,紙巾上混著一團青草香,不算刺鼻,但是有點燻人,特別是時瑾那兩根白白嫩嫩的手指頭往下一摁,像是把他的給摁軟了一樣,封咎覺得自己的腦袋不聽話了,稀裡糊塗的竄出來一句:“想,想跟你一起洗澡。”
話說出來的時候,那聲音因為緊繃有變調,封咎的腦袋“嗡”了一聲,一時之間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說出了這句話。
他是說了,還是只是在腦子裡想了一遍?
“跟我一起洗澡嗎?”時瑾臉上的表情更驚訝了,像是聽了一個非常為難的邀約一樣,了幾秒鐘,他才慢吞吞的讓開了一個身位,笑眯眯的說:“那,你一會兒不準偷看哦。”
封咎的腿腳邁進來的時候,連腳掌跟著麻起來了。
時瑾讓他把門關上,他僵了幾秒才回身關上門。
時瑾興致勃勃的把人拉進來,推洗手間門口,讓封咎先進去洗,然後自己從收納盒裡挑出來一個浴巾,順便搞了兩杯香檳。
他搞這東西的時候,滿腦袋是各種限制級場面,興奮地頭絲兒跟著顫。
這個時候,浴室裡面響起了陣陣水聲。
時瑾的指尖捏著冰涼的香檳,了半響才舔了舔唇瓣。
他養的大狗狗終開竅了。
浴室,香檳,最好再來一點音樂。
時瑾脫下訓練服,開啟了他關閉許久的服務形機器人,讓機器人定製了音樂,一會兒就會有抒情曲響起來。
時瑾還忘檢查臥室,很好,他昨天堆積的臭襪子已經被洗了,順便再拉一拉床單,然後把窗戶關上,拉上窗簾。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時瑾脫下了作戰服,換上浴巾,順手裹在身上。
他這段時間練出了不少肌肉,照鏡子很好看。
他對著鏡子看了自己一會兒,才慢騰騰的站起身來,伸手推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裡面一片霧氣喧騰,水流打在瓷磚上,響起一陣曖昧的音調。
時瑾微涼的皮膚被溫熱的水汽一衝,時瑾竟然也覺得有喉頭幹。
他開門時明明用的力氣不大,但門鎖還是“咔嚓”一聲響,在整個浴室裡面迴盪,就連時瑾自己覺得頭跳了一下。
時瑾輕吸一口氣,壓了壓跳,進門時故作鎮靜的抬眸一看。
映入眼簾的就是封咎古銅色的粗壯的腰,他的腰上纏了個浴巾,往下是兩條肌肉輪廓流暢明顯的腿,往上是挺拔壯碩的背肌,再往上是他的脖頸,脖頸往上是他毛茸茸的頭,摸起來——嗯?
好像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時瑾定睛一看。
這是一條白色的毛巾,被封咎努力的捆了因為不夠的緣故,所以這根毛巾被捆的十緊繃,將封咎的一雙眼擋的嚴嚴實實。
聽見動靜的時候,封咎回身來,在一片黑暗中和時瑾對視。
大概是因為什麼看不見,所以封咎此時竟然顯得有那麼侷促,他一手關停了水龍頭,一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聲線沉穩的說道:“我不會偷看的。”
時瑾:...
他剛才底在幻想什麼?
你可以不信不男人,但是,你永遠可以信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