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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驚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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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再看,提著掃帚換了個地方掃地。林重檀跟誰在一起,做什麼,並不是我所關心的,我現在只在乎即將到來的第二次大考。

而第二次大考成績公佈,我依舊是最後一名。李典學把我叫去他的書室,他沒有急著開口,一直盯著我瞧了很久才說:“林春笛,如果實在不行,就回家吧。”

我聽到他的話,立刻抬起頭,“李典學,我……”

李典學沒讓我說完,就打斷我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想說自己在努力,以後還會更努力,是嗎?但你自己看看,你努力之後的結果是什麼,林春笛,不行就是不行。”

他似乎看出我眼中的委屈、絕望,後面的話緩和了語氣,“不是每個人都適合走這條路,我記得你是從姑蘇林家出來的。雖然只是旁系的孩子,但林家願意送你來太學讀書,證明他們對你不錯。即使你讀不出書,回去,林家依舊養得起你,你大可找點自己喜歡的事做,不要知不可為而為之。”

我不能這樣回去,父親不會要我的!

我顧不得臉面,上前求李典學,“李典學,我下次真的會進步的,我不會再考最後一名,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了,第一次大考有個跟你成績差不多的孩子,人家這次就進步得很大。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這樣下去,註定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李典學說完這話就率先拂袖離開,我在他的書房枯站了許久後,轉身去了貼成績的地方。

第一次大考的紅榜還在上面,我找到在我上面一名的學子名字——

段心亭。

我又找了段心亭這次大考的排名,他竟然進步了足足二十名。

我想找段心亭問問他是怎麼學習的,可惜我在太學不認識幾個人,更不認識這個段心亭。有一瞬間,我想找林重檀,問他知不知道段心亭是誰,但最終我還是忍住了。

林重檀被我打了一巴掌,他現在肯定不想見到我,再者說,他估計也沒時間理我。我也不能什麼事都找林重檀幫忙,他又不是我的誰。

我只能讓良吉幫我去打聽,良吉向來在這種事上比較靈通。只是沒想到,在我讓良吉去打聽的第二天,段心亭主動找到我。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段心亭是我那日在桂花園見到的少年。

段心亭生了一雙貓兒眼,看人時圓溜溜,顯得有幾分脫離年齡的稚氣可愛。他偏頭打量了我一會,微微一笑,“聽說你在找我?”

我抿了下唇,那些想問他是如何學習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而他見我遲遲不開口,把臉上的笑收起來,“上次是你在旁邊偷看,對吧?你又是偷看,又是打聽我是誰,想做什麼?”

段心亭那天居然看到我了嗎?

“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沒想做什麼,真的。”我急忙辯解,但因為畢竟是做了不禮貌的事,我說話時結巴了下。

而我的結巴落在他眼裡,好似成了心虛。

“沒想做什麼,你結巴什麼。說實話,像你這樣的人,我在我父親後院裡見多了。”段心亭即使在說惡毒的話,依舊表情天真嬌嗔,“你是不是想爬上檀生哥哥的床?”

突如其來的羞辱讓我的大腦有一剎那發懵,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我沒有!”因為被羞辱,我的臉不禁變紅,“那次真的是我不小心撞見的,我沒有想要偷看什麼。我打聽你,是想問問你大考怎麼進步的,我沒有別的心思。如果你不方便告訴我,是我打擾了。”

段心亭笑出了聲,“原來你想問這個啊,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是檀生哥哥每日輔導我,我才進步的呀。我以為你知道呢,原來你不知道,看來你和檀生哥哥很久不聯絡了吧。也好,像你這種人就不該跟他有聯絡。”

他總說我這種人,我是什麼人?

不知我的眼神哪裡惹到段心亭,他看我的表情驟然兇惡,“賤奴,誰允許你這樣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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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左邊喊了一聲,立刻有兩個書童打扮的人出現。段心亭對他們吩咐:“把他摁好了,我今日要好好地治治他這雙不聽話的眼。”

兩個書童上前來捉我,我雖極力反抗,但輸在對方人多勢眾。我被摁在地上,看著段心亭一步步向我走來。

段心亭從衣袖裡抽出典學罰人的戒尺,似乎準備用那個東西來抽我的眼睛。我看到戒尺,不由拼命掙扎。掙不開那兩個書童的手,我只能扭頭去咬。

“啊!”

被咬的書童發出慘叫,另外一個見狀,立刻抓住我的頭髮,想逼我鬆口。我的頭皮傳來鑽心的疼痛,但我依舊不松嘴,只想逼那個書童放手。

“這賤奴,還敢咬我的人!”

我餘光瞥到段心亭揮下的戒尺,正要無望閉眼時,有腳步聲響起。

段心亭聽到腳步聲,便把戒尺往袖裡一藏,面色如常地轉頭。而下一息,我聽到他慌張的聲音,“檀……生哥哥,你……你怎麼……”

林重檀來了?

我不禁鬆開嘴,我頭上的疼痛也隨之消失。那兩個書童不敢再抓我的頭髮,但依舊沒有鬆開我,眼神不安地看著林重檀。

段心亭也非常不安,從他來回看我和林重檀的反應可得知。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委屈十足地說:“檀生哥哥,是他羞辱我在先,我氣不過才讓書童摁住他,想跟他說說理,哪知道他還咬我的書童。你看,我書童的手都快被咬出血了。”

我想說段心亭撒謊,但我沒能把話說出來,因為林重檀看都沒看我一眼,他只是對段心亭嗯了一聲,就轉身離開了。

段心亭看到林重檀走,哪裡還顧得上找我麻煩,連忙追了上去。我看到他去抱林重檀的手臂,語氣又成了之前在林重檀面前的嬌弱可憐,“檀生哥哥,你等等我。”

他的兩個書童面面相覷一會,也鬆開我跑了。

我在原地發了好一會愣,才從地上爬起。身上衣服髒了,我試圖拍乾淨,但沾了泥土,怎麼都拍不乾淨。我只能勉強把頭髮重新束起來,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

好在回到學宿的這一路沒什麼人,我剛進屋,就聽到良吉的聲音,“春少爺,府裡來信了。”

聽到來信,我幾步走到良吉面前,“真的嗎?是母親還是父親給我的信?或者是大哥?”

良吉笑話我,“春少爺,看你高興的,是夫人來的信,信我放桌上了,你快去看吧。”

母親終於又給我寫信了。

我身上的疲憊彷彿一掃而空,我快步進房,拿起書桌上的信。這次的信封要比上次厚很多,我把信貼在胸口好一陣,才用拆信刀小心翼翼將信拆開。

果然是母親給我寫的信,我認識她的字。

母親問我在太學過得好不好,可有吃飽穿暖,又同我說了家中情況,先說父親又開了一條街的鋪子;其次說大哥最近跟著商隊出海了,大半年都回不了家;又跟我說雙生子上了私塾,很是調皮搗蛋,經常把夫子氣得吹胡子瞪眼。

母親的家書零珠片玉,隨著她的描述,我和姑蘇的距離彷彿也沒有那麼遠。

信的結尾,母親說父親讓她問問我在太學的成績如何,若是可以,將成績寄往家中一份。

我心裡因為母親來信的歡喜一點點消失,轉而替代的是絕望。我腦海裡一時閃過李典學的話,一時又好像聽到段心亭的聲音。

-“林春笛,不行就不行。”

-“你這樣下去,只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像你這種人就不該跟他有聯絡。”

還有越飛光和聶文樂。

他們說我該去秦樓楚館掛牌子。

最後,出現在我腦海裡的是林重檀。他沒有說話,也不看我,他溫柔地摸那個口口聲聲叫我賤奴的段心亭的頭。

我彷彿看到段心亭在他面前是如何撒嬌賣乖,又好像看到林重檀如何親吻段心亭的唇,就像他在生辰之日吻我一樣。

“春少爺,你怎麼哭了?”良吉不知道何時跑了進來,他想拉起坐在地上的我,“地上涼,春少爺,你快起來。”

我愣愣轉頭看向良吉,想跟他說我沒事,可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春少爺,你別嚇我,你怎麼臉色那麼白?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你不是一直盼著夫人寄信嗎?”

我不知道我怎麼了,良吉竟露出害怕的表情。

我抬眼看向牆上。

牆上的畫是《夜遊乞巧節》,我將它掛在那,是希望自己能早日畫出這等畫,好配得上明典學對我的誇讚。

地磚的寒冷一絲絲冒上來,爬上我的身體。除了寒冷,我體內還多了其他東西,它們像蠱蟲,鑽進我體內——

貪嗔痴。

佛教雲:“人生八苦,即是: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陰熾盛苦。”

我看不破,且深陷其中。此生,貪嗔痴與我如影隨形。

在一個雨夜,我去找了林重檀。白螭和青虯看到我,眼裡都出現驚訝,隨後要拿幹衣服給我換,我婉拒了他們,徑直走進林重檀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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