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是開戰以來我休息最充足的幾天,壓力小了,睡覺特別香,每天早晨起來都是精神百倍。
今天早晨我照例早起在後花園裡面跑步,正在興頭上呢,一個僕人跑過來稟報道:“少爺,老爺在書房有急事,正在找您呢。”
我趕緊停了下來,問道:“我爹說是什麼事情了嗎?”
“這個老爺沒有說,這也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能夠知道的,少爺您還是快去吧,老爺找的很急,看樣子是重要的事情。”僕人急忙說道。
我趕緊拿過毛巾擦了擦汗,然後就向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之後,我發現大家都到了,書房裡有說有笑的,氣氛不是很緊張,我終於是松了一口氣,看來不是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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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下來之後,笑著問道:“爹,有什麼喜事嗎?怎麼你門都是喜笑顏開的。這麼急著找我過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情了呢?”
“哈哈,是出了大事情了,但不是壞事,是好事。日本政府剛剛發來電文,說已經原則上接受我們的最後通牒,只是有些細則條款他們接受不了,想要雙方先停戰然後再派出使團進行談判。”父親笑著說道。
“真的?他們真願意投降了嗎?”我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的。不過他們說要想讓他們投降,雙方必須先停戰,放還俘虜,商定停戰期限,然後才能協商投降事宜。”父親笑著說道。
“爹,不知您對這份電文有什麼看法,您認為日本政府是真的打算投降的嗎?我總覺得有點蹊蹺。”我真的是不相信小日本會這麼容易就投降。
“呵呵,這份電文當然不能夠全信,小日本不會這麼乾脆就投降的,不過小日本現在海軍都已經戰敗了,陸軍也受到了巨大的損失,我量他們也玩不出什麼花樣。這場戰爭的結局已經是註定了,他們這麼做只不過是想減少一點損失罷了!既然他們想玩我們就陪他玩玩,武的他們都不行了,文的我們還會怕他嗎?”父親自信的說道。
“爹,我們現在佔盡了優勢,要我說,乾脆直接打過去,把他們都打怕了,他們才會接受我們的條件,和他們羅嗦幹什麼!”我對父親的想法不是很贊同。
“呵呵,仲彭,你想的太輕鬆了,我們要想徹底的打服小日本必然要派出大量的軍隊登陸日本,耗費必然巨大,你也知道我們現在錢糧不足,朝廷也不會在支援我們有這麼大的動作的。如果僅僅是靠海軍轟炸他們的港口,又難以真正的打疼他們,如果能夠透過政治手段使他們投降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可是……哎,爹,我們還是不能夠掉以輕心啊,小日本一向都非常的狡猾,詭計多端,又不信守承諾,我們還是有必要防著一點,不能讓他們鑽了空子。”我急忙說道,小日本說的根本就不能夠相信。不過父親那麼堅持,我也沒有辦法。
又過了一會,我問道:“爹,談判在什麼地方進行?”
“我們已經商定好了,談判就在天津舉行。”
“爹,談判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也不能放鬆其他方面的準備,水師還是要到日本海域去威懾日本沿海,還有陸軍也要作好隨時入侵日本的準備,朝鮮戰場上的部隊,要儘快的休整,在朝鮮南部港口集結,隨時準備登陸日本本土。我山東齊魯軍還有兩萬餘人,嵩武軍一萬,也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能在海軍的掩護下登陸日本,直隸新軍也有兩三萬人也應該做好隨時出征的準備。一旦談判破裂,我們就立即行動,絕對不能手軟,一定要徹底的擊敗日本。”我慢慢的說道。
“朝鮮戰場還有兩萬餘部隊,加上直隸三萬、山東三萬,足有**萬人,渡海作戰,所費一定是非常大,恐怕我們支援不起啊。”大哥這時也是擔憂的說道。
“大哥,打仗哪能怕花錢,實在沒有我們可以向外國借貸,等打敗日本之後,我們可以將這些款項都加到日本的頭上,一定要讓日本徹底的失去翻盤的機會,永遠的解決掉我們身邊的這個威脅。”我趕緊說道。
“恩,仲彭說的不錯,我們現在形勢一片大好,不能因為某些小失誤就將這大好的局面葬送掉了。就按照仲彭說的辦吧,我們一面與日本談判,一面積極做好入侵日本的準備。”父親也是同意我的方案。
過了一會父親又繼續說道:“好了,下面大家先討論一下這次談判的一些細則吧,大家都說說。”
“恩相大人,對於這次談判,我覺得,首先我們要明確一個原則就是日本必須立刻宣佈戰敗投降,如果他們故意的躲避這個問題不談,就說明他根本就沒有誠意,我們也就不需要再浪費時間了,只有打下去了。而且,一定要有一個時間期限的限制,不能給他們故意拖延的機會。”張佩倫這時說道。
“爹,姐夫說的不錯,我們這次談判必須是建立在日本同意投降的基礎上,還有我們絕對不承諾放棄使用武力的權利和期限,暫時停戰這個條件我們不能答應,即使停戰期限也不能長。還有俘虜也不能交還,必須等到日本在投降書上簽字之後再交還,否則一切免談。”我又補充說道。
“恩,這些我都曉得的,做這些我是有些心得的,以前參加的談判我們都是處於弱勢一方,對手會怎麼做我都清楚,現在只要照搬過來就可以了。這次我也成為了強勢的一方,一定會讓那些小日本吃些苦頭的。”父親笑著說道。
我們都笑了笑,是啊,以前我們參加的談判都是被欺負的角色,現在調過來了,也應該高興一下。
父親這時又對著我說道:“仲彭,你馬上趕回到山東去,調集部隊,運送物資到威海集合,隨時等候命令準備入侵日本。”
“好的,我今天就趕回去。爹,您看我們現在能不能命令北洋水師出海,先攻擊日本一個港口,給他們敲一下警鐘,打擊一下他們的氣焰?”
“這個就算了吧,我們是泱泱大國,談判就要開始了,還這樣做不好吧,還是先和日本使團談談看吧。”父親否決了我的建議。
我也只能是無奈的放棄了,只能說道:“爹,不論怎麼樣絕對不可以讓步,我總是感覺到日本好像在耍什麼陰謀。”
“放心吧,你父親我還沒有老糊塗,我不會給他們拖延的機會的,談判我是會限定時間的,一旦到了期限,我們還沒有達成共識,我會立刻命令進攻的。我也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你放心的回去吧。”
這是張佩倫又突然說道:“恩相大人,我們好像還是忘了一個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我們都疑惑的問道。
張佩倫這時用手向上面指了指,就不說話了。
在座的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說朝廷,這次談判一定會受到朝廷的影響。
朝廷上面一直以來對這場戰爭的態度就分成兩派,反對戰爭繼續打下去的,大多都是嫉妒我們北洋現在的權勢,害怕戰爭過後,我們權勢更加的強大,將他們都擠走了。這次日本派使團過來求和,他們很可能會車這個機會出來搗亂。
如果日本使團悄悄的走這些人的門路,以他們在朝廷上的勢力,還真的有可能透過朝廷迫使我們放棄一些利益,以這幫反對派大臣的眼光,他們肯定幹得出來。
當然朝廷上說話最有分量的是慈禧,她對小日本沒有什麼好感,那是因為她的六十大壽快到了,小日本卻在這個時候發動戰爭,所以他不高興。
但是現在日本來求和了,以慈禧喜歡花銀子買平安的性格,她還真的可能會給我們施加壓力,那時就不好辦了。
我們想了這麼多,恰恰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以朝廷的**,日本想要打通關節簡直是太容易了,所以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父親這時笑著說道:“呵呵,大家不用灰心,老夫在朝廷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多少人都嫉妒我,又有多少人都看我不順眼了,我自己都記不清了,可是他們沒有一個能夠威脅到我,我還是屹立不倒。我在太后面前還是有些分量的,明天我就趕到京城去面見太后,一定會請到便宜從事的旨意,這個你們都不用擔心,都將自己的份內事幹好就行了。”
我想想也是,以父親在朝廷上的地位,還有我們北洋目前的實力,還真的不用怕任何人,就是慈禧也要多多的依賴我們,不然她的統治都有可能出現問題,我想她也不會笨到拆自己的牆腳。於是我就說道:“爹,既然這樣,我就去收拾一下回山東了,您一定要注意身體。還有就是談判一定要抓緊時間。”
“哎呀,知道了,我以前還真沒有發現原來你也是這麼的羅嗦,哈哈。”父親笑罵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