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搖搖頭，道：“我是說，我這個人的能力，怎麼樣？其實你還是對我不夠瞭解，我這個人，能力是有的，而且有多少，只有我自己清楚。在外人看來，我是個天才唱作人，寫歌編曲手到擒來。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這些東西，對我來說，不過是睡覺吃飯這麼簡單的事情而已，只要我想，隨時可以打造一支一線歌手。”
洪哲聽得眼皮子直跳，說實話，他不太相信秦歌的話，認為他這話有吹牛皮的成分在裡面。
秦歌繼續說：“當然，你肯定覺得我在吹牛。不過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這個節目，在我這裡，還有不下於幾十個。除了歌唱類的節目之外，我對其他的節目也很有研究，還是那句話，只要我想，隨時可以弄出幾十個來。說句難聽的話，就算這個節目你不給我版權，我也不在乎。我要是真在乎，就不會什麼都不準備就告訴你了。”
洪哲知道秦歌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就是想說，我不缺這一個兩個節目，我只是想試試你的誠意。
如果有誠意，那就可以繼續合作下去，但是誠意不足，那不好意思，以後就沒有合作的可能了。
的確就是這樣，秦歌是很現實的。
而且他也沒說大話，中國好聲音的確是殿堂級的，但比中國好聲音更強的節目，也不是沒有。
只要秦歌想，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洪哲也在思量秦歌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殿堂級的歌唱類節目，被秦歌說的如同糞坑裡的石頭一樣廉價，這讓洪哲心裡有些不滿與嫉妒。
對，就是嫉妒。
或許可以視作人與人之間的下意識對比。
洪哲其實內心裡，是一個很驕傲的人，若秦歌的年齡比他大，那也就罷了，可偏偏的，秦歌只是一個十六歲的高中生。
而這個高中生，竟然能夠想出這麼一個好的節目來，並且他還大言不慚說這種節目對他而言，分分鐘就能想得出來。
這讓洪哲有些不太舒服。
不舒服歸不舒服，洪哲現在必須考慮的是，究竟要怎麼處理這個新節目。
給秦歌獨立版權？還是不給？
不給的話，這份版權就等於全權落在他的手裡，他可以隨便處理。
洪哲大致判斷，憑藉這個節目的創意，版權運作得當，絕對不會下於千萬。
這是一筆龐大的財富，即使是洪哲，也不免心動。
秦歌看出了他的猶豫，但是並未催促，心中更沒有慌張和後悔。
他既然敢拿出來，那就是做好了版權被侵吞的準備。
他在娛樂圈缺少一個朋友，或者說，他缺少一條走入娛樂圈的道路。
透過洪哲，無疑是最方便快捷的方法，但同樣的，這麼做，也是有極大的風險。
秦歌這是在賭博，賭注還很大。
秦歌選擇洪哲，一方面是巧合，另一方面，他也對洪哲有過一個基礎的瞭解。現在，只能寄希望於洪哲的人品了。
“我答應你。”洪哲最終開口，他選擇相信秦歌，或者說，他對這個少年天才創造的各項奇蹟，有一些懼怕。
這個世界上是存在天才的，所謂天才，並不只是在某一個領域突出，而是多領域突出，這樣的人在洪哲看來才配的上天才二字。
秦歌，無疑就是這種天才。
秦歌笑了笑，道：“晚上我有事，有時間你把合同弄好，給我打電話就可以了。”
秦歌並未催促他儘快將合同整理出來，那樣做反而不好。如今這種欲擒故縱的方法，或許更加有效。
洪哲點點頭，道：“明天吧，明天早上我給你打電話。”
兩人互相告別，臨走時，洪哲特地告訴他，簽過合同之後可能會經常找他，主要是商量節目的具體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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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對此自然不無應允。
秦歌站在路邊等計程車，恰好洪哲開車經過，問道：“載你一程？”
秦歌道：“不麻煩了。”
“去哪？說不定順路。”
秦歌道：“電視臺。”
“還真順路，上車。”洪哲拍拍車窗說道。
上了車，洪哲問道：“去看節目？”
秦歌搖頭，道：“和人約好了。”
秦歌所說的，是昨天海選時候，最強大腦的評委。
那幾個評委讓他今天務必要到，其實秦歌內心真的是拒絕的，但就算是拒絕，他今天也必須去一趟，不然對方面子上過不去。
洪哲見秦歌不想多說，也沒不在細問。
秦歌忽然想到一個事情，問道：“洪導打算請什麼樣的歌手做導師？”
洪哲開著車，陷入思考，道：“至少也是二線歌手，搖滾的要請一個，流行歌曲的邀請一個，華語樂壇唱片銷量過百萬的要請，嗯……”
秦歌插嘴問道：“蘇瑾怎麼樣？”
“蘇瑾？”洪導看了他一眼，道：“可以，蘇瑾算得上是新生代最火的一個歌手，而且她這段時間釋出的新歌一首比一首火，的確有資格做導師。”
秦歌只是提一個意見，至於洪哲用不用她，就不知道了。
中國好聲音的模式，蘇瑾不適合以歌手身份登臺，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做導師，這也算是秦歌對她的一些小補償。
其實秦歌不說，洪哲也會想到蘇瑾，畢竟，秦歌和蘇瑾之間有那麼一層關係在。
洪哲請蘇瑾，相當於賣秦歌一個人情。這年頭，人情可是很值錢的。
到了電視臺，秦歌和洪哲一塊兒走進去，一路上遇見不少工作人員，見到洪哲都會喊一聲洪導，然後用好奇的眼神打量他身邊的秦歌。
不知道的，還以為秦歌是來錄節目的藝人，他們只是覺得這個藝人面生，但又隱約覺得在哪裡見到過。
等到秦歌和洪哲進了電梯，忽然有人反應過來。
“是秦歌！”有人驚呼。
“秦歌是誰？”有人迷惑。
“唱《同桌的你》的那個秦歌。”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唱那首歌的歌手這麼年輕啊？”
“我暈，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網路上早都炸了。”
……
乘電梯的時候，秦歌按得是十五樓，這是最強大腦節目組所在的樓層。
洪哲瞥了一眼，沒多問。
電梯到了七樓的時候，洪哲和他打了聲招呼就先下了。
緊接著，電梯來到十五樓。
最強大腦錄製組。
秦歌走出電梯，一眼就看見最強大腦四個大字，然後走了進去。
最強大腦正在錄製，工作人員都在忙碌，秦歌站在觀眾席最後，看著最強大腦的錄製。
他其實挺好奇參加最強大腦節目的這些選手的，在他看來，這些選手那都是真牛逼，真有實力，和他這種用幸運系統開掛的作弊完全不一樣。
上面正在比的節目，是心算。
秦歌一看就樂了，這個他在行啊。
心算的難度是七位數加法，選手必須要在十秒鐘之內完成，四個評委給的難度分，是10分，8分，7分，8分。
很高的分數了。
也的確，在一般人感覺種，不透過計算器這些輔助的東西，單純用人腦計算這麼龐大的數字，的確很難。
幾乎是在螢幕上的數字剛剛消失的時候，秦歌已經算出來了答案。
而選手則用了七秒鐘多一點的時間，算出了答案。
答案公佈，與秦歌心算的答案一模一樣。
選手寫的答案也是對的，最終他挑戰成功。
接下來一個選手挑戰的專案，叫做滿天星河。
這個專案就是將宇宙星空的一張圖截下來，然後複製成兩個，請評委上去消掉三顆星，然後由選手把評委消掉的三顆星找出來。
這個有點類似於大家來找茬，只不過這個找茬的範圍實在是太大了。
這也屬於觀察的一種，對人的眼力要求非常高。
秦歌看了十幾分鍾，選手找出了一個地方，還有剩下的兩個沒找到。
秦歌搖搖頭，這個效率實在是慢了點，恐怕真要找到，沒有一個小時，也有五十分鍾。
中間插播廣告的時候，評委們也都休息了，各自聊天，聊著選手的事情。
“昨天在四中，我碰見一個天才，真正的天才。”這個評委就是昨天見識了秦歌恐怖記憶力的人。
“天才？老梁，現如今，這天才可是有些氾濫啊。”另一評委笑呵呵說道，顯然對此不以為然。
老梁眼睛睜得大大的，道：“我就問你一句，你見過有人能用五分鐘時間把一本書都背下來嗎？有嗎？”
“五分鐘？背一本書？”那評委眼神詭異的看著老梁，旋即道：“老梁，你沒發燒吧？怎麼在這說胡話呢？”
“五分鐘被一本書，他那眼睛得是掃描機差不多，不然別說背書，連看都看不完。”評委語氣譏諷，顯然認為老梁在胡說八道。
老梁得意道：“就知道你不信，不信回頭你去問問市場部的小金，還有四中的林銘，他們昨兒可都和我一樣，親眼所見。”
別的幾個評委聽後各自對視一眼，顯然還是不信。
老梁見他們不信，道：“我老梁什麼時候說過謊話？一群見識短的傢伙。”
幾人也不生氣，只是苦笑道：“老梁，我要是和你說，有人能在五秒之內破出十位的乘法，你信不信？”
老梁想都沒想，就說：“絕對不可能。”
說完後，老梁語氣一滯，他知道對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了。
“你看，你也不信，那就是了啊，你說的，我也不相信啊。五分鐘，背完一本書，你自己想一想這是什麼概念？”
老梁身處其中，只是覺得驚駭，卻並未想過這代表什麼，此時被問，仔細一想，不禁有些細思極恐。
老梁心裡有些急，秦歌的恐怖記憶力，昨兒個他是親眼所見，親身體會。的確，要是換了有人和他說這事，他是一百個不相信。所以他也知道，想要讓這些傢伙相信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人領到他們面前，親自展現那恐怖的記憶力給他們瞧一瞧。
“你們別急，那小子今天說了要過來的，等他來了，讓你們好好看看，竟然敢懷疑我。”老梁氣呼呼的說完，說完後一拍椅子起來了，旁人以為他要動手，一問，原來是要去上廁所。
老梁甩著袖子，氣呼呼的朝著廁所走，一邊走一邊嘀咕：“懷疑我，竟然懷疑我，一個個真的是見識短。”
走著走著，老梁突然看見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走近了一看，這個掛著笑容也呵呵望著自己的，不就是昨天那個天才少年嗎？
“嘿，小子，你來了。”老梁心裡一喜，走上去抓住秦歌手腕就往回走：“快，跟我過去，你得在他們面前好好展現展現你的能力，讓這群孤陋寡聞的傢伙看一看，什麼叫真正的天才。”
秦歌停了下來，道：“哎，等等，等等。”
老梁問：“等什麼？不能等啊，十萬火急啊。”
不能等也得等啊，秦歌苦笑，道：“評委老師，我今天來，其實不是參加最強大腦的。”
“那你來幹嘛？”老梁一臉不解的問道。
“你昨天非得讓我過來，我要是不過來，那就是對你們的不尊重。”秦歌說道。
老梁皺著眉，問：“你的意思是，你不參加最強大腦？”
秦歌點頭，道：“對，就是這個意思。感謝老師您的欣賞，但是，讓你失望了。”
秦歌說完，轉身就要走，老梁卻道：“小秦啊，看過最強大腦嗎？”
秦歌腳下又停了，轉身道：“看過，我很喜歡這個節目。”
“那你應該知道，在有兩期錄製，最強大腦就會進入國際賽事，到時候，咱們要和國際上的選手比賽。去年，我們輸給了日本。”說到這兒的時候，老梁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輸的專案，就是記憶力這一塊，如果今年你能參加的話，我們一定能夠在這一塊取得勝利，小秦，你願意幫助我們嗎？”
秦歌眉頭狠狠的皺起來，這個梁老師，真的是太壞了，竟然用這個事情來壓他，這都上升到國家層面了。幫就是識大體，不幫就是……
好吧，雖然他什麼也沒說，但他既然把這個事拿出來說了，自己知道了，就已經對自己產生影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