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的微博發出去半天，接到七八個電話，除了老盧之外，還有一個小牛網路的市場部負責人李艾鋒也約了秦歌晚上吃飯。
先來後到，秦歌只能推到明天中午。
剩下的公司，則全部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要求他明天上午來公司談談合作。
這種人，秦歌沒心情和他們浪費時間，統一拒絕。
某家網路公司，剛被秦歌拒絕，掛了電話，對著電話冷笑兩聲：“真以為寫了本暢銷書就了不起了？還沒時間，呵呵。”
老盧訂的是一家私人會所，檔次比較高。
秦歌手裡拿著一個牛皮袋，從計程車下來，站在門口望了會所一眼，就有一個中年男人走上來，微笑著詢問：“男巫？”
不論是和出版社簽訂的合同，還是和創世界網站簽訂的合同，秦歌用的全部是老爸的身份證。而這些資訊，沒經過秦歌的准許，誰也不會向外界透露。
秦歌現在算得上當下最火的暢銷書作家，哦，還有其它的一些身份。
網路段子手，詩人，打擊盜版衛士！
即使哪天秦歌不寫書了，也完全能在微博上成為一個大V，反正不會餓死。
除非是網站和出版社腦袋哪根弦搭錯了，否則絕對不會主動的得罪秦歌。類似於透露個人信息這種事情，更加不會去做。
這樣的天才作家，緊緊拉在身邊尚且來不及，怎麼會推開了。
秦歌有些驚訝老盧齊全的準備工作，也就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對方竟然就弄到了自己的照片，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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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能從中看出，對方對秦歌非常的看重。
秦歌看著老盧：“盧總？”
男人笑著點點頭，伸手和秦歌握了握，說：“喊我老盧就行了，來，這邊請。”
兩人走進會所，一路上，老盧暗中打量秦歌，心裡也越來越驚訝。
老盧做市場的，看人眼光還是有的。
穿著打扮絕對不是評判一個人有錢沒錢的第一標準，但足以看出這個人的品味。主要的，是氣質。
秦歌很年輕，以老盧的眼光，能看出個七八分，大約也就十七八歲，不能再高。
秦歌身上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沉穩，內斂，不外露。
這絕對不是一個十七八歲年輕人應該有的。
秦歌穿衣很簡單，牛仔褲和淺色T恤，簡單的搭配，穿在他的身上，有一股儒雅乾淨的氣質。
富二代？不像。
官二代？也不像。
老盧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的感興趣，迫不及待的想要瞭解秦歌。
服務員拉開包廂的門，老盧讓在一旁，等秦歌進去才跟著走進去。
包廂裡只有曾天陽，今晚的宴請只有曾天陽和老盧，這只是初次接觸，不需要人多，但也不能太寒磣，至少要體現出對秦歌的重視。
曾天陽從沙發上起身走來，笑意盎然，主動伸出右手，秦歌與他握在一起，可以感覺到曾天陽手掌的力量。
“你好，男巫，鄙人曾天陽，凡人網路董事長兼執行董事。”
“你好。”秦歌道出自己的名字：“秦歌。”
老盧適時開口：“咱們坐吧，先吃點東西，慢慢聊。”
老盧也好，曾天陽也罷，都不是不善交際的人。
他們見到秦歌的時候，都被秦歌的年輕嚇到了，開始還有些擔心秦歌太年輕，聊天會冷場。
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個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秦歌年齡雖然不大，但在交際上，完完全全就是一個久經社會的老油條。不論他們談論什麼話題，秦歌都能接的上茬，末了還發表自己的一些觀點。
兩人收起了對秦歌的輕視之心，暗中碰了個眼神，明白這個年輕人不好對付。
“秦先生，關於小說改編遊戲，你有什麼看法？”曾天陽這是在考驗秦歌。
如果秦歌只是為了撈金而賣版權，曾天陽肯定也會買，但價格絕對不會出的太高，因為秦歌就是為了錢，他對這個東西沒有概念。
正題來了，秦歌微微坐直身體，右手摩挲著白酒杯，眼睛一直看著曾天陽，說：“曾董，我說現代是網絡時代，你認可嗎？”
曾天陽沉吟兩秒，慢慢點頭。
“網絡時代最重要的是什麼？”秦歌反問一句，不等兩人想答案，他跺了跺酒杯，繼續說：“是粉絲。”
“網際網路時代，是一個多金多銀的時代，賺錢已經不僅僅侷限於傳統的開店買賣，網路上可以開店買賣東西，可以寫小說，可以做主播，這些新興的行業，能夠帶動一大批人的就業，也能早就一批富翁。”秦歌侃侃而談，曾天陽不曾打斷。
秦歌說的都是既定存在的事實，但如果只是這樣，未免會讓曾天陽失望。從他看見秦歌，心裡就有些期待，期待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天才作家，能夠給他帶來一些驚喜。
“作家也好，明星也好，主播也好，只要試圖透過網路賺錢的人，他們必須承認一個殘酷的事實。”秦歌一字一句，說：“粉絲是上帝！”
曾天陽和老盧眼睛一亮，只聽秦歌繼續說：“換在實體行業，就是使用者是上帝，稱呼變了，道理不變。”
“產品好，才會有粉絲追隨，有粉絲追隨，才會有金錢效益產生，舉一個例子。”
“微博上的段子手，頂尖的段子手，粉絲破千萬，有商家發現了，和段子手商量好價錢，多少錢一條廣告。”秦歌說完後，靜默兩秒，說：“這是最簡單的把粉絲變現的能力。”
秦歌說的東西並不新鮮，但這個世界的網路，並沒有太多的人關注過這些東西。加上兩人是做網絡遊戲的，平時只會關注使用者體驗，哪裡回去管什麼粉絲不粉絲的。
所以當秦歌說出這些話，兩個人看向秦歌的眼睛裡已經多了幾分欣賞和意外。
曾天陽問：“《悟空傳》我看過，寫的非常好，銷量也很高，但若試圖透過這點銷量帶動一款遊戲，似乎有些困難。”
秦歌嘴角微微上翹，他一直在等曾天陽提出這個問題，現在，等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