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歌早早起來，雷打不動的繞著玄武湖跑了一圈，帶著一身汗走回家裡。
路過家門前的報刊亭，秦歌鬼使神差的走過去，每份報紙都買了一份，在老闆奇怪的注視下，抱著一摞報紙走了。
洗完澡，秦歌穿著大褲衩，靠在沙發上，從身邊那堆報紙拿了一份開始看。
手裡拿著的是金陵晚報，也是金陵市發行量最大，銷量最大的報紙。
報紙頭版頭條是國家時政，秦歌翻了幾頁，在教育板塊看見了他想要的內容。
“《悟空傳》身為網絡小說，是如何做到跨界實體出版，一舉打破近幾年銷售記錄的？”
開篇點名《悟空傳》的來歷，緊接是昨日銷售10萬冊的光輝事蹟，並且重點點名說：這是因為首印冊只有10萬冊，否則銷售數字只會更加恐怖。
其它的報紙也都差不多，但有好總是有壞，秦歌就在其中的三份報紙裡，看見了一些惡意揣測的內容。
尤其是晨報，竟然直接將《悟空傳》作為頭版頭條發了出來。
“首印冊10萬，首日熱銷10萬，一本網絡小說，究竟有什麼魅力？10萬銷量，其中又有多少真實？”
這就屬於惡意揣測，甚至，在正文內容裡，還出現了許多諸如：據業內專家稱，這些沒有點名的虛構話語。
秦歌對此沒有任何生氣，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有光明，就一定有黑暗。
《悟空傳》出版之前在網路上已經有相當大規模的粉絲群體，喜歡的人一定會買，並不會因為有心人的刻意抹黑而改變什麼。不喜歡的，你就是吹的天花亂墜，也是徒勞無功。
秦歌還得謝謝他們，不管是好的報道還是差的報道，他們這麼做都是在為《悟空傳》宣傳，讓更多人知道這本書。
金陵市天海出版社，會議室裡。
總經理王玉林坐在會議桌一頭，臉色很難看的掃了下屬們一眼。
“《悟空傳》的銷量，都看見了嗎？”王玉林問道。
沒人吱聲。
王玉林一抬手，一落掌，“啪！”的拍響。
“劉瑞！”王玉林盯著坐在中間的男人，聲音陡然拔高。
主編劉瑞臉色有些發白，面對總經理，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
“你之前是不是和《悟空傳》的作者接觸過？”
“對。”事到如今，劉瑞想否認都不行。
天海出版社和創世界有長期的合作關係，創世界網站女頻的小說出版，基本上都是交給他們天海出版社。
《悟空傳》既然要出版，創世界絕對會第一時間和他們出版社聯絡，只有在他們不願意出版的情況下，創世界才可能去尋找其它出版社。
何況秦歌之前在微博上也發了那條尋求出版合作的微博，這在當時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引來了不少人的冷嘲熱諷。
畢竟，秦歌在《悟空傳》上的出版要求，可是一點不低，這種要求，沒幾個出版社會答應。
“為什麼沒有簽下來？”王玉林問。
劉瑞比誰都後悔，一開始，他聽說真的有出版社願意出版《悟空傳》時，心裡是不相信的。一本網絡小說，還是男頻的，寫的都是些打打殺殺，連點曖昧都沒有的小說，誰會去看？而且還要一次性印刷10萬本，這種要求，傻子出版社才會出版。
可是，當昨天《悟空傳》的銷售數字出來，劉瑞一下子就懵了。尤其是今天，幾乎所有的報紙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情，劉瑞就知道，自己估計要完蛋了。
《悟空傳》絕對是一隻會下金蛋的雞，但這只雞，主動來找他，卻被他趕走了。
劉瑞後悔的恨不得時光倒流。
劉瑞試圖狡辯：“這個作者提的要求太高……”
王亞林打斷他，說：“太高？你和我說說看，他哪一點要求高了？”
劉瑞：“……”
秦歌要求的不過是首印冊10萬本，現在看看，這個要求高嗎？
10萬本連一天都沒撐住就全被買光了，出版社恨不得直接印刷100完本才好。
按照這個勢頭，《悟空傳》的單本銷量破百萬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多少年了，傳統出版行業，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麼好賣的書了。
“這一行，要的就是眼光和對市場的敏銳度，不敢嘗試，怎麼賺錢？就因為從來沒有出版過網絡小說，所以就不敢出版？”王亞林煩躁的擺擺手，說：“行了，你先回去吧，這幾天好好休息，狀態好了在回來上班。”
……
吳雲很有魄力，這一點從他敢第一個吃螃蟹就能看得出來。
《悟空傳》直接加印50萬冊。
吳雲很期待，在準備充足的情況下，《悟空傳》能夠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
……
“《悟空傳》尋求版權合作，遊戲開發、影視媒體改變、有聲小說……”
這是秦歌剛剛釋出出去的微博。
這一次，十分罕見的，那些平日裡只要秦歌一釋出微博，就立刻出言攻擊的傢伙們，竟然一個都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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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奇怪嗎？
一點兒也不奇怪。
《悟空傳》五小時銷量破10萬冊的訊息，已經被確定為事實。
當初，秦歌在微博上釋出訊息，為《悟空傳》尋求簡體出版，並且羅列了許多要求，結果引來那麼多傳統作家的嘲笑和不屑。
可是現在，《悟空傳》卻在上架五個小時，就賣出10萬本，這無異於是秦歌給了當初那些冷嘲熱諷的傢伙們一個響亮亮的耳光。
現在，秦歌又在微博上釋出訊息，繼續尋求合作。
雖然他尋求的這些合作在所有人看來，都過於虛幻了，可是，這個男巫，也不是一個能用正常標準去衡量的作者。
誰也不是受虐狂，即使是長空這些眼紅的傳統作家，他們此時雖然對秦歌尋求的合作感到不屑一顧，認為他是被《悟空傳》的銷量衝破了頭腦，但也不敢在隨便開口嘲諷了。
不過大號不方便說話，不是還有小號嗎。
於是，沒有讓秦歌等的太久，他的微博下面就出現了幾個不和諧的聲音。
“網絡小說改編成遊戲？男巫，你是想錢想瘋了吧？”
“真以為自己寫了一本暢銷書，就什麼都敢想了，還改編遊戲呢，還改編影視呢，真是異想天開。”
“你真以為你寫的東西是文學啊？就你這破書，誰改編誰就是傻叉。”
隨著這幾條留言出現，有越來越多同樣的聲音。
而這一次，並不是水軍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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