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出版社，吳雲坐在辦公室裡，靠在椅子上，看著手機微信裡，不斷從全國各地傳來的實時銷售情況。
上午十點。
“魔都文華路新華書店，《悟空傳》銷售80本。”
“魔都雲南路書閣，《悟空傳》銷售74本。”
看著不斷發來的銷售資訊，吳雲吊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一個小時，這才短短的一個小時，《悟空傳》全國的總銷量就已經達到了驚人的兩萬多本！
吳雲從手腕上取下手錶，很老式的手錶，精鋼的錶帶留下許多劃痕，可以看出這只手錶具有一定的年代。
吳雲盯著手錶的秒鐘，不厭其煩的隨著秒鐘一點一點的度過這段時間。
這樣做無疑是在浪費時間，但吳雲一點也不在乎。
一小時銷售過兩萬本，這個數量，已經超過了吳雲最初的預算。
他本以為，《悟空傳》首日能夠達到三千左右的銷售。雖然《悟空傳》在全國二三十個城市上架，並在上架之前有過不小的宣傳，三千本的數量似乎有些對不起相應的宣傳以及釋出渠道。
但這畢竟是傳統出版社第一次出版網絡小說，誰也不知道這種小說究竟有沒有市場。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網絡小說的確大有做頭。
國外人評價中國人，總會用中庸、保守這類並不算褒義的詞語。因為國人做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大量的因素，的確，做事之前多想多考慮，無可厚非。但是，國人考慮的因素著實是多了一些。
想得多了，做事的時候難免會絆手絆腳。
這就導致，在國內，很少有人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還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現象，例如，吳雲做了第一個出版網絡小說的人，同行所做的並非是去鼓勵，而是嘲諷。甚至幸災樂禍，坐等著看吳雲失敗，虧本。
只不過，這一次，要讓他們失望了。
秦歌暫時還不知道《悟空傳》的銷量，他揣著手機，出門坐公交前往市區。
半個小時後，秦歌站在一座5A級辦公大樓前，這座大樓叫做金鑾大廈。
走進大廈，保安詢問，然後帶著秦歌走到前臺登記。
登記完後，保安才放行。
電梯裡除了秦歌，還有兩個年輕男子，大約二十四五歲。
8樓。
十幾秒後，電梯開啟，秦歌走出來，左右看一圈，發現這一整層都是凡人網路公司。
“咚咚咚！”秦歌敲著玻璃門。
玻璃門走動開啟，秦歌走過去，不等前臺開口，他已經說道：“市場研發部鄭總來了沒有？”
女孩愣了一下，下意識的以為秦歌與鄭經理約好了，便問：“請問先生貴姓？”
“我姓秦。”秦歌實在是太年輕了一點，好在他的氣勢夠足，氣質也夠沉穩，倒是沒有讓女孩生出什麼疑心。
“好的，秦先生請您稍等。”
秦歌看著女孩離開，面色沉穩。
他事先並沒有打電話約時間，因為他明白，打電話基本上是約不到時間的。
鄭經理身為凡人網路公司市場研發部總經理，這個職位在凡人網路公司屬於中高層，而這個職位的負責人，一般來說是最繁忙的，不可能每天浪費太多時間去接見前來求合作的人。
貿然拜訪，固然有失禮儀，但卻很有效果。
只要確定人在公司，那麼自己來了，對方就算為了公司的形象，也會有很大可能性與自己見一面。
“秦先生？”辦公室裡，鄭經理微微蹙著眉頭，腦海裡搜尋這個秦姓男人，但是並沒有印象。
“他已經來了？”鄭經理沒有詢問對方來的目的，這根本不用問，找自己的目的無外乎就是那麼一些事情。
鄭經理看了眼今天的議程表，十點五十有一場內部會議，現在十點二十分，他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請他進來。”
……
女孩回來了，微笑說：“秦先生，請跟我來。”
搞定了。
辦公室裡，秦歌與鄭經理面對面，中間隔著一張辦公桌，面前是女孩倒的白開水。
鄭經理打量秦歌，眼中閃過一絲絲訝異。
前臺女孩或許不會看人，但鄭經理卻一眼就看出來，眼前這個少年有些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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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相上看並不大，可是身上那股沉穩的氣勢，卻容易讓人忽略他過於年輕的外表。
“你好，鄭經理，我的真名叫做秦歌。”秦歌微笑自我介紹。
鄭經理饒有興趣，問道：“你還有別的名字？”
“我有一個筆名，叫做：男巫。”秦歌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鄭經理，他發現，自己說出這句話後，鄭經理的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明顯的情緒波動。
秦歌心中有了些判斷，想來，鄭經理對網絡小說並沒有關注。
“哦，你是作家？”鄭經理的反應更加證實秦歌的猜測。
秦歌說：“我的新書《悟空傳》，今天正式在各大書店上架銷售……”
鄭經理打斷秦歌的話，說：“秦先生，其實，我平常不怎麼看書，如果你是來推銷你的書的話，我很抱歉的告訴你，你來錯地方了。”
秦歌換一種方式，問道：“鄭經理，你覺得製作一款網絡遊戲，最重要的是什麼？”
鄭經理看著秦歌，並未回答他，在他看來，秦歌不值得他浪費更多的時間。就在鄭經理準備下逐客令時，秦歌已經再次開口。
“在我看來，一款好的網絡遊戲，成熟的技術是必不可少的，但擁有技術，並不代表就能夠製作出一款精良的網絡遊戲。”秦歌頓了頓，空出適時的幾秒鐘，繼續說：“遊戲劇情文字，這，才是最重要的。”
“呵呵。”鄭經理微笑著搖了搖頭，笑容有些不屑，大概是對秦歌的看法並不贊同。
秦歌眉梢輕挑，說：“凡人網路公司成立11年，製作過武林凡人、群英戰，還有一些別的網絡遊戲。不過，只有武林凡人比較火。不知道鄭經理是否研究過，為什麼貴公司成立至今，只有一個武林凡人做起來了？”
鄭經理的眉頭已經皺在了一起，他很不喜歡秦歌的語氣以及反問時的態度，在他看來，秦歌就是一個外行，卻試圖來指導他這個內行。這無疑是可笑的。
“我有一場會議要去參加，失陪了。”鄭經理起身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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