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你這是在威脅我們嗎？！”
企鵝技術總監拍案而起，喝到：
“想用出賣我們的技術漏洞來勒索我們嗎？告訴你，妄想！！！”
“別以為你有點黑客技術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真要較真，我們有一萬種辦法收拾你，我勸你一句，別把自己看得太高！”
林晨淡淡地笑了笑，說：
“威脅？這從何說起啊？”
“我的意思是，連我都能找到你們的技術漏洞，更何況那些駭客組織？”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既然我能攻破你們的防火牆，就肯定有別人也能做到。”
“我好心提醒一下你們，結果卻被你們好心當成驢肝肺，如此，我們也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林晨從座椅上站起了身，對企鵝集團的眾人說了一句“告辭”，轉身就準備往外面走。
“等等！”
一直沒說話的企鵝大帝託尼馬忽然叫住了林晨。
他換上了一副和藹的表情，笑著說：
“年輕人，性格不要這麼急躁嘛，有什麼事情不能心平氣和地慢慢談嗎？”
然後又轉頭，對旁邊的技術總監呵斥道：
“你怎麼回事啊？跟一個18歲的小夥子說這麼重的話？”
“你這是談事情的態度嗎？！”
面對企鵝大帝的訓斥，技術總監急忙點頭稱是。
“對不起啊馬總，我剛剛.......可能確實是有些太急了。”
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一唱一和的，配合得還蠻好。
林晨笑了笑，說：
“馬總，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託尼馬道：
“剛才在外面的時候，我聽梅校長說，你之前在外面實習？”
“是的，怎麼了？”
“能告訴我你是在哪裡實習嗎？”
“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有點好奇，什麼樣的公司能被你這樣的天才看上？”
好傢伙，託尼馬的直覺，要比傑克馬強出不是一星半點。
“榮昌金融，一家小公司而已，主要做證券和投資業務，我負責他們的網絡安全。”
託尼馬聞言皺了皺眉頭，他立馬示意旁邊的人調查這家榮昌金融的資訊。
期初，榮昌金融的各項資料顯示，這不過是一家平平無奇的金融公司，不過，當託尼馬看到其所屬集團為江南集團的時候，託尼馬臉上平和的表情就立馬凝固住了。
他敏銳地把目光轉到林晨身上，問：
“你是..........江南集團的人？”
企鵝大帝託尼馬身為當下國內的行業巨頭，當然知道江南集團的分量。
在那個國家還沒有開放的年代，江南集團就已經是叱吒風雲的地下世界巨頭了，其能量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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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江南集團，與其說是一個集團，倒不如說是一個有訴求的黨派。
據說，江南集團的初代當家，何子泰，就出身於某洪門，起初組建江南集團的目的，也只是為了給洪門籌集資金而已。
在那個動亂的年代，江南集團，及其頭上的洪門，野心之大，常人難以揣測。
他們要的，可不只是金錢這麼簡單，他們追求的，是要成為規則的制定者。
除了鋪天蓋地的貿易網路，江南集團當時麾下的各種人才也是層出不窮。
在南亞和東南亞的一些小國，尤其是那些政局不穩定的地方，很多政要都有洪門，或者江南集團的背景。
他們利用手中的權利，一路給江南集團開綠燈，無往不利。
當時的江南集團真的可謂是如日中天，風頭一時無兩。
不過後來隨著國際局勢的日趨穩定，各國穩住了國內的形式，便開始騰出手來收拾江南集團的黨羽，削減江南集團在各個地區的影響力。
經過這幾十年的打壓，江南集團受創嚴重，尤其是隨著夏國的復興，這個昔日叱吒黑白兩道的巨頭也只能夾起尾巴做人，乖乖轉型正經生意。
但即便如此，江南集團迄今為止依舊是國內最大的實業集團。
託尼馬身為粵省人，從小就聽著江南集團的故事長大的。
尤其是在他中學時代。
他至今依稀記得，當年在學校外面的路邊攤買的破爛小說裡，是如何把江南集團描繪的神乎其神的。
不過，隨著自己的創業成功，加上實業的日漸衰微，託尼馬開始覺得，那些關於江南集團的故事，不過是被後人誇大並藝術加工後的產物而已。
他一直深信如此，直到剛才，他看見了林晨實習的公司，居然是江南集團的下屬公司。
託尼馬的大腦“嗡”地響了一聲。
或許.......那些關於當年江南集團的故事.......可能並不是傳說？
“對啊！這才說得通啊！”
“一個18歲的普通大學生，如果沒有靠山和背景，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這種程度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小子其實是江南集團刻意培養的人才，不，與其說是人才，倒不如說是一件武器！”
“原來如此，這是江南集團在像我們示威啊！”
短短幾秒鐘，託尼馬已經在腦海中幫江南集團腦補出了一個驚天大陰謀。
或許是受小時候在路邊攤看的小說的影響，託尼馬總有一種感覺，那個當年幾乎控制了半個東南亞的巨頭要重新出山了？！
“你到底是不是江南集團的人？”
託尼馬又追問了一遍。
林晨笑了笑，說：
“什麼江南集團，馬總，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不為任何人工作，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我自己罷了。”
“至於我的目的，我剛才也說過了，就是建立世界第一的網絡安全公司而已。”
林晨越是隱瞞，託尼馬越是確信，林晨就是江南集團的人。
現在是網際網路時代，江南集團想要重出江湖，第一步就是要把網際網路，尤其是國內的網際網路最大限度地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這一步棋，不可謂不妙啊！
“難怪他們要建立世界第一的網絡安全公司.........”
託尼馬暗自思忖道。
其實，所謂的殺毒軟件也好，防火牆也好，本質上都是一柄雙刃劍。
這些東西在幫你抵禦外來的網絡攻擊的同時，也能毫無阻攔地窺視你電腦裡的東西，任何機密，任何資訊都逃不過它們的眼睛，甚至還能讓你的電腦處於它們的控制之中。
不管是360電腦管家，還是QQ管家之類的東西，都是這樣的。
可以說，誰掌控了防火牆市場，誰就掌握了十幾億網際網路使用者的一切資訊！
當年360和企鵝的3Q大戰，就是為了搶奪這塊肥肉，不過後來誰都沒有獲勝。
不過當年不管是360還是企鵝，手上都沒有林晨這樣的大殺器。
林晨這樣的駭客的存在，足以影響勝利天平的傾斜。
如今這張大殺器握在江南集團的手裡，江南集團能做到當年360和企鵝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嗎？
對此，託尼馬不敢妄下結論。
不過，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有一點他是清楚的。
做生意，合則兩利，分則兩弊。
江南集團是實業巨頭，而企鵝是網際網路巨頭，二者之間並沒有多少競爭關係，反而有很多可以互補的地方。
這幾年網際網路經濟和虛擬經濟已經發展到了瓶頸，甚至有泡沫破裂的風險。
託尼馬早就有意向把企鵝的重心往實業方面偏移。
但奈何江南集團是家族企業，一般不怎麼接受外界的投資。
但眼下，不正是一個跟江南集團合作的機會？
“你要多少投資？”
林晨聞言，笑了笑，說：
“馬總可以查一下紅盾工作室目前的股份情況唄，之前已經有人投資了，馬總可以拿來做個參考。”
聽到這話，託尼馬有些意外。
“哦？已經有人投了？”
“誰啊？”
“嘿，那可是馬總您的老熟人了，你一查便知。”
託尼馬馬上讓人查了一下紅盾工作室的融資記錄，赫然看到一個無比熟悉的名字——阿里集團。
一向面無表情，喜怒不形於色的企鵝大帝此刻完全無法掩飾自己臉上的驚訝。
“他........傑克馬已經跟你接觸過了？！”
“投了6個億？！”
如果是別人投的，託尼馬還不至於反應這麼大。
可是阿里的傑克馬可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幾年，雙馬之爭，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尤其是在支付平臺上的競爭，雙方已經可以說是撕破臉了。
而這個可以輕鬆攻破企鵝集團的防火牆的人，背後居然有自家最大競爭對手的控股？！
這豈不是把自己的致命弱點毫無保留地展示給敵人看？！
想到這裡，託尼馬不禁渾身冒冷汗。
而且，這幾年，阿里也因為網際網路經濟不好做，開始把重心向實業轉移。
天貓超市，盒馬鮮生之類的，就是典型的案例。
他肯定也是看上了江南集團的實業力量，才積極向林晨伸出橄欖枝的！
沒錯，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裡，託尼馬不再猶豫，朗聲說：
“企鵝投十個億！”
此話一出，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有沒有搞錯？！
這個什麼紅盾網絡安全工作室，完全就是個空殼公司，到現在為止連一筆業務都沒有。
對這麼一個空殼公司投資十個億？！
“馬總，這........”
託尼馬揚了揚手，示意旁人別插話。
他繼續對林晨說：
“但是我要36%的股份。”
“33%，而且任何投資方都不能參與公司事務的決策。”
林晨道。
企鵝集團的策劃部門的惡名，可謂是傳遍全球。
任何業務，不管是遊戲還是別的什麼，只要企鵝進了摻一腳，必黃。
託尼馬沉吟了片刻，說：
“9億，其餘的就按你的來。”
“OK，成交！”
林晨說：
“我回頭就起草股份認購協議，最晚後天寄到貴公司總部。”
會議室外，校長，院長，還有寧成化等人，惴惴不安地在門外來回踱步。
他們到底在裡面談論了些什麼呢？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忽然開啟，在一眾企鵝集團的高管的簇擁下，林晨和託尼馬走在中間，二人有說有笑，一起走了出來。
“那麼，林總，咱們以後，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林晨和託尼馬，以及一眾企鵝高管依次握了手，託尼馬又跟校方的人簡單道了個別後，就離開了財大。
校方的一眾領導，包括旁邊的寧成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什麼情況？！
堂堂企鵝大帝，居然稱呼一個18歲的大一新生為林總？！
剛才不還是叫林晨同學嗎？
怎麼進去談了一會兒，出來就成林總了啊？！
這段時間，會議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梅校長本來還想留託尼馬一起吃個飯什麼的，但都被託尼馬婉拒了。
企鵝大帝每天要忙的事情多如牛毛，哪有時間跟你一個大學校長吃飯？
黃明和第一時間湊到了林晨跟前，問：
“林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林晨笑了笑，說：
“黃教授，梅校長，我正好要跟你們說個事。”
“什麼事？”
“接下來的幾年時間，我可能都不會怎麼來上課了。”
“我前段時間自己成立了一家網絡安全工作室，剛才我已經獲得了馬總第一筆的投資。”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大部分時間都會花在公司的運營和產品研發上，學校這邊.........”
林晨頓了頓，繼續說：
“如果我這行為不符合學校規定的話，就麻煩各位領導給我退學吧。”
“當然，我個人還是很希望能在財大度過我的大學時光的，我很喜歡財大的環境，舍友和很好相處。”
聽到林晨這話，梅校長當即拍板：
“哎呀，小事！小事！”
“林晨，財大能培養出你這樣的人才，那是我們的榮幸！我們怎麼可能趕你走啊？！”
“你放心，天河財大，永遠是你的母校！無論是現在，還是你將來畢業，這裡隨時都歡迎你！”
旁邊的黃明和見自己的弟子年紀輕輕就有了這般成就，心中是百感交集。
從業這麼多年，總算是培養出一位天才了。
他激動地握住了林晨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地說：
“好！林晨，做得好！有出息！”
“我黃明和，這輩子都以你為傲！”
“呵呵，黃教授，我也得多多感謝你的栽培。”
“若不是你打破常規，把我拉進你們工作室，讓我結識了蘇總，我也不至於進步得這麼快。”
林晨這番話，可不是客套話，而是發自內心的。
黃明和確實是個好老師。
看著師生之間的溫情，旁邊的成化集團總裁確實如坐針氈，他幾次想要插話，但都被林晨無視了。
好不容易等到林晨和黃明和的交談結束，他才硬湊了上去，陪著笑臉，說：
“呵呵，那個........林總啊，我們家子珺........好像跟您這邊有些誤會？”
106 二馬相爭，林晨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