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場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但圍觀的賭徒沒有馬上離開,竟然逼近了看熱鬧,要不是有保安攔著,就衝過來跟著開戰了。
李鄂走到兩方人馬中間,笑哈哈的說道:“兩位冷靜,冷靜一點,有什麼話是說不開的,給家父點薄面,不要把事情搞得太大了。”
澳門是賭王張鋒的地盤,作為外人在這裡打架,就是踩了張鋒的臉面,李鄂看上去客氣,眼神已經變得冰冷了。
張小龍心道:“這人比侯德海強多了,知道何時該硬氣一些,何時該溫和一些。”
徐保鈞點點頭,冷冷的看了眼張小龍,說道:“張老闆是張會長的弟子,這個的面子我一定會給的,但這件事情總要有些交代。”
齊方航罵道:“交你媽?啊!不對,你媽太老,我交配你孫女。”
這次連張小龍都皺了下眉頭,就如鄒蓓蓓說的,齊方航這張嘴,果然是惹貨的東西。
“你……”
徐保鈞怒指著齊方航,正待怒斥,突然身軀一陣,他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去。
“你……”這次所對的目標不是齊方航,而是身後的一個女人。
徐保鈞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在前心處滲出一團鮮血,一道血從他嘴角處流出來。
“去死吧。”
那女人大喊一聲,拔出刀又補上一刀。
“保護大哥。”徐保鈞的馬仔大聲吼叫起來。
眾人紛紛撲向徐保鈞身後的女人,那女人在想刺第三刀已經沒有機會了,徐鴻鈞衝上去掄起拳頭對轉那女人的臉就是一拳。
血花四濺,徐保鈞身邊的人一陣大亂,有人壓著刺客,有人急著救護徐保鈞。
張小龍看著對面亂糟糟的一片,拿出根雪茄叼在嘴裡點燃,低聲對鄒蓓蓓說道:“你看這是啥情況。”
鄒蓓蓓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搖搖頭感道:“不知道。”
張小龍說道:“總決賽還沒開始,就又倒了一位大佬,看來這次澳門總決賽不會消停的,我們以後的小心一點。”
鄒蓓蓓擔憂的問道:“你不怕,這事恐怕會牽連到你身上。”
張小龍說道:“陳四死都扣到我頭上了,在加一個徐保鈞又如何,現在東北出現了實力真空,也許該考慮一下進軍東北。”
“如果你派人去了,這事可就真和你有關係了。”
張小龍吐出一個菸圈,嘆道:“唉!可惜了,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張小龍眼神瞟向劉川和南勇,要在東北開展業務,也不一定要親自出手。張小龍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找地方坐下,抽著雪茄,又叫著杯紅酒,在那裡看著,笑著。
李鄂匆忙找來賭場內的醫生,為徐保鈞堅持了一下,醫生搖搖頭,表示人不行了,這一刀從後心刺入,直接刺破了心臟,換誰也是必死無疑。
徐鴻鈞抱著徐保鈞的屍體哀號,看似發自肺腑的悲痛。
劉川和南勇站在旁邊,劉川也是一臉的悲傷,南勇卻一臉的平靜,好像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老狗。
李鄂原本震驚的神情,也變得慌張起來,他吩咐完手下辦事,便走到張小龍近前說道:“小龍,這事,不是你安排的吧?”
李鄂有如此疑問,張小龍並不感到意外,攔住又要叫喊的齊方航,張小龍問道:“您就是李鄂先生吧。”
“正是。”李鄂點點頭,語氣間還是有些焦急,再次問道:“小龍,這事,不是你安排的吧?”
張小龍搖頭說道:“不是我安排的,我帶蓓蓓來玩,遇到他們完全是偶然,如果小瘋子不找事的話,也打不起來。”
李鄂並沒有懷疑張小龍的話,點頭說道:“不是就好,我定不會叫人冤枉你的。”
聽著話,李鄂好像是在維護張小龍,這讓張小龍感到有些意外,他們之前只是擦身而過,根本談不上有交情,李鄂為何如此維護他。
這時王小飛擠了過來,摸著山羊鬍說道:“房東,你不夠意思,砍人也不說叫我一聲。”
“小衝突而已。”
“小衝突?小衝突能讓徐鴻鈞丟了性命。”王小飛如大仙般掐指一算,然後驚呼一聲道:“哇呀!不好,這幾日必有血光之災啊!”
王小龍走到李鄂近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下,說道:“這些先生,你這幾日必有血光之災,最好找七八個處子衝衝喜,去一去晦氣。”
操!這可是好事啊!行小龍在心裡笑了笑,反過來打量了一下李鄂,就這個身板,七八個妞弄完,還不被榨成魷魚幹。
李鄂臉上浮出一絲溫暖,也覺得王小飛在玩他。
可在此處,還真有人信了,鄒蓓蓓擔心的問道:“猴子,小龍用不用衝衝喜。”
張小龍差點從座位上摔下去,把鄒蓓蓓摟到懷裡說道:“寶貝,不用擔心,猴子說的不是我,是這位李先生。”
王小飛淫蕩的笑道:“沒關係,沒事衝衝喜,也是應該的,你也給房東找幾個處子好了。”
鄒蓓蓓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失態,淬了口罵道:“死猴子,修的胡說。”
這時,對面有人拿來裹屍袋,將徐保鈞裝了起來,又動手將那個女刺客裝了起來。
女刺客臉色鐵青,口吐白沫,看狀態是吞服氯化物自殺了。
人家死了人,張小龍等人卻在此處笑鬧,實在是不厚道。
徐鴻鈞悲痛欲絕,惡毒的看向張小龍等人,見張小龍等人談笑有聲,心中認定是張小龍等人派人殺了徐保鈞。
徐鴻鈞憤然而起,衝到一個帶槍的保安身邊,從保安身上奪下一把槍,指著張小龍怒吼道:“張房東,還我大伯命來。”
情急之下大群保安衝上來,將徐鴻鈞按倒。
呯!呯!呯!
徐鴻鈞被按倒在地先,還是扣了三下扳機。
第一顆子彈正中李鄂的肩頭,第二顆子彈打向了天棚,第三顆子彈打傷了衝上來的一個安保。
原本鬥毆時,周圍的賭徒只是看熱鬧,槍聲一槍,賭徒們馬上炸了鍋四散奔逃,人擠著人的往外跑出,現場根本就無法控制。
場面完全失控,亂哄哄的,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機會。
張小龍低聲吩咐道:“小齊,把兄弟們集合一下,別亂,也莫要閒雜人等靠近。”
齊方航招呼著馬仔們圍成一圈,他親自領著電棍守在外側,張小龍和王小飛動手,把李鄂拽到圈內。
張小龍讓馬仔們把紙巾都拿出來,幫李鄂堵住傷口。
王小飛摸著山羊鬍笑道:“看看,我就說你有血光之災,沒有十七八個處子沖喜,是躲不過去的。”
“猴子哥,你到底準不準啊!剛才還說只要七八個,現在怎麼變成十七八個了。”
站在外圈的齊方航,還有閒心轉頭打趣的問,王小飛站起來踹了他一腳,罵道:“小猴崽子,就知道拆我臺,信不信我扣你這個工錢。”
“別介啊!我錯了還不成嗎?”
齊方航急忙告饒。
李鄂倒在地上,痛得臉色蒼白,滿頭的大汗。
才一會的功夫,賭場內的人就跑得差不多了,徐鴻鈞還被人壓著,拼命的叫嚷著要給大伯報仇。
原本那些襯托兩邊的人,覺得與自己無關的,都趁機離去,賭場內剩下的人少了許多。
張小龍看向他,搖搖頭說道:“小齊說的沒錯,他真是一條瘋狗。”
這時幫徐保鈞收拾的醫生走了過來,張小龍叫人放行,讓他個李鄂做急救。
醫生拿紗布堵住傷口說道:“子彈還在裡面,必須想辦法取出來,得馬上送醫院。”
醫生好像是怕張小龍不放人,張小龍笑道:“我就是個看熱鬧的,又不是綁匪,快教擔架過來,送李先生去醫院,還有那邊受傷的兄弟,也一起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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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醫生走開去找擔架,李鄂捂著傷口聲音顫抖的道謝,可發不出聲音,反倒帶著傷口一陣劇痛。
張小龍忙說:“別說話了,醫生馬上就到。”
李鄂點點頭,眼神中有著幾分感激,他看向被壓住的徐鴻鈞時,眼神轉為憤怒,無比的憤怒。
很快有人來要把李鄂抬走,李鄂搖搖頭,顫聲說道:“在等等。”現在他半身都被血染紅了,臉色發白,看上去極滲人。
李鄂額頭汗水不停的流下來,換做別人,恐怕已經昏死過去了。
張小龍暗暗讚歎:“真是一個漢子。”
徐鴻鈞和他的手下都被押在賭場內。
這時,終於有白金級別的大佬感到,最先到場的是劉小東、黃孟,兩人帶著馬仔過來,馬上在堵住沒佔了一塊地方。
黃孟的手下門板肖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張房東真敢幹,先滅了陳四,又殺徐鴻鈞,是不是想爭霸東北啊!”
肖灑的雖然是自言自語,可聲音大了些,幾乎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仔細。
張小龍拉住王小飛,向齊方航使了個眼色,這種級別的衝突,不知道張小龍親自出頭,甚至連王小飛出頭的必要都沒有。
齊方航跨步上前怒道:“我操你B,有膽子你敢在大點聲說不。”
肖灑怒道:“你罵誰?”
齊方航指著對方,冷冷的說道:“我罵你呢?瘋狗,你咬我啊!”
肖灑從身邊馬仔手裡拿出一把刀,向著齊方航衝了過來,齊方航突然拔出一把五四手指,指著肖灑,眼神冰冷的可怕。
肖灑衝了兩步,硬生生定在那裡,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瘋狗,尿啦!怎麼不過來咬我了。”齊方航惡狠狠的說著。
張小龍看看場內,又含笑著看向劉小東和黃孟。
這時,帶傷的李鄂說道:“各位,各位稍安勿躁,在查明事情真相前,大家都少說幾句。”
“小齊,把槍收起來,別嚇到小朋友。”
張小龍把齊方航叫了回來,對面的肖灑憤恨的瞪著齊方航,回頭詢問的看向黃孟,見黃孟搖搖頭,他收起刀咬牙切齒的退了回去。
張小龍拍拍齊方航的肩膀,並沒有說些刺激對手的話,這種口頭便宜,佔不佔都無所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