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威爾厚不要臉的承認了，“沒錯，就是我，我喜歡你，對你一見鍾情，想得到你，想娶你，所以想多瞭解你一點。”
翼族少女轉過身來，面對面的和威爾對視著。
翼族少女不到一米五的身高還不到威爾的腰部，在威爾身前顯得那麼的嬌小。
她的表情沒有因為威爾的話語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定定的注視著威爾的雙瞳，看上去是那麼的認真。
“呃。”
威爾有點鬱悶了，翼族不會連開個玩笑都那麼認真吧？
想著想著，威爾都有點後悔，他是不是有點輕浮了？怎麼說他也是二級巫師了，一言一語被人覺得有深意也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仔細一想，估計對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吧？
幾乎每一個成年翼族都有著二級的實力，平時見到的人也是二級強者，一般這種等級的人都是很少開玩笑的。
威爾說話之所以稍顯輕佻，是因為他覺得大家同為二級強者，在沒有利益糾紛的情況下，輕鬆點相處挺好的。
誰知道對方會這麼認真？
翼族少女抬頭定定的看著威爾，久久沒有言語。
兩者間的氣氛一下子尷尬了下來。
又過了許久，翼族少女開口了，“雖然我們是從引力中孕育而生的，但並非沒有感情，也有貪、嗔、痴、愛、恨，會與某人相愛，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
“原來是這樣。”見到對方開口，威爾松了一口氣。
“雖然我們身體是有引力構成，但也是有感覺的，對於所謂的肉體的歡愉，我們也是可以給予的，用力對特定的感官進行刺激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不過……”
“不過？”
“在我們看來，如果兩個生命真的相愛，肉體的交融是最為低階的，真正的歡愉和愛應該是信念與精神的合一，兩者永遠的融合為一體，以新的生命誕生於世。”
說著，翼族少女居然面露憧憬，臉頰還有點通紅。
她期待的注視著威爾，“如果你真的追求，我並不會牴觸，但相比物質和肉體，我更希望我們兩個能在精神和信念上的同調。”
她抱著肚子，露出彷彿母愛一樣的笑容，“當我們兩者合二為一的時候，我們將永不分彼此，我們將化為新的生命得到世間的祝福。”
“我們來嘗試著愛吧？”翼族少女朝威爾僅靠了過來，“我會幫助你的，我相信只要我們共同努力，我一定會愛上你的，你也一定會理解何為真正的愛的，那個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威爾覺得翼族少女越看越像病嬌，還是那種母螳螂把公螳螂吃掉的那種病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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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嬌惹不起啊！
翼族的愛情觀念肯定有問題啊！
這一族該不會是病嬌一族吧？
“對不起，其實我只是覬覦你美妙的身體，並不是真正的愛你這個人，我下賤。”威爾毫不猶豫的認錯了。
“這樣啊。”
翼族少女看上去極為失落。
不過她很快又抬起頭來，說道：“不嘗試一下怎麼知道呢？雖然你的實力比我強大得多，但論年齡我要比你大不少，對於愛的理解我相信我要比你瞭解透徹得多，我們一起努力，我會慢慢愛上你，你也漸漸體會到何為真正的愛，這不是很完美嗎？”
“……最後還是要孕育新生命嗎？”
“當然。”
翼族少女毫不猶豫的點頭。
威爾皺著眉頭，他覺得他開啟了對方內心某種神奇的開關。
果然，不同種族還是不要談戀愛為好，三觀不同害死人啊。
尤其是翼族這種，分明不愛對方還要和對方培養愛，這點威爾相信世界上所有人都無法理解，是出於對於製造新生命的執著嗎？
威爾抬頭仰望青空，“你說的挺誘人的，不過我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做，等我把心中的夢想都實現的那天，我們來一場精神和信念合一的愛也不是不可以。”
“你的夢想是什麼？”
“人人平等，人人如龍。”
“那大家想相愛了，融為一體，化為新的生命，不就實現了？”翼族少女說道。
“這個……這個難度也太大了吧？我並不想強制別人融合，就算是你們翼族不也還有個體嗎？”
“我們都是遵循信念而生，我們本質上都是繼承了第一代翼族的信念誕生，對於我們而言，個體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本就是一體。”
“一體？”
“沒錯。”翼族少女點點頭，“你與我對話，就是與所有翼族對話，我的決定就是所有翼族的決定，翼族就是我，我就是翼族。”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現在和你談的話，正在其它翼族腦裡進行直播？”
“是的。”
威爾想起了前世某個名為御坂御坂的網路，翼族的情況不正和那個類似嗎？
“抱歉，我果然無法理解啊。”威爾苦笑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你什麼時候想領悟愛的真諦，可以隨時來天空之城找我。”翼族少女遺憾道。
威爾知道那一天是永遠不會到來的。
……
“嘻嘻嘻……”
突然，一道不和諧的笑聲在周圍想起。
威爾看著捧腹大笑的菲尼克斯，問道：“你在笑什麼嗎？”
“哈哈，碰到鐵板了吧？”
“你是在說我和翼族的談話嗎？其實三觀不同這種事我遇到得多了，並不是多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尤其是有你這樣一個大例子在。”
“我怎麼了？”菲尼克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威爾撇開頭去，感慨道：“這個世界正是什麼生命都有啊，連人與人的內部都能鬧出無數的麻煩了，若是還要與其它種族……果然，還是那種做比較好。”
菲尼克斯坐在威爾的肩膀上，乘著涼風道：“信念生物大部分都是那個樣子的，它們的想法是大部分以肉身降世的生命都是無法理解的，不過如果運用好了，確實是挺不錯的工具。”
“工具？”
“人造天使在宇宙中還是挺常見的，像翼族這種因緣巧合之下自己從自然神升格為天使的，反而是特例，如果我還活著，說不定會拿來研究一下。”
“宇宙還真是廣闊啊。”
威爾除了這麼說還能怎麼樣？
強大無比的天使，或者說翼族，宇宙中的不少種族居然拿來當工具？
太過超乎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