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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遼東 第五百六十八節 劉潤普在行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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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讓溫洪慶冒險一搏的東西,那麼最後只有一個答案,就是孫紅紅掌控住了張凱賢的錢財,金銀,並且在溫洪慶的引誘之下,願意答應對方一起逃出去私奔。嘿,果然是個蠢女人,這個傻子居然會相信一個將自己奉獻給其他男人,就為自己官職打算的丈夫,死了都是活該。

想通透了之後,劉潤普倒是不急了,這裡面的事情很明顯了,現在在他的手中掌控住了溫洪慶這個傢伙,很多事情就好辦多了,想來張凱賢也不可能飛出自己的手掌心,如果再加上孫紅紅這個女人哪就更是十拿九穩,想來作為張凱賢的枕邊人,她肯定能夠掌握不少的核心秘密。

要收服孫紅紅,就自自然然要將戲唱到最後,等溫洪慶要殺孫紅紅的時候,自己再出手,想來在救命之情感染之下,在愛恨交織的複雜感情之中,那時候一切都將簡單許多,不會再出現什麼過多手尾。

同時他相信溫洪慶很快機會下手,因為兩個人目標太大,一個人逃起來方便很多,而且快捷很多,所以當溫洪慶必然會迫不及待的處理孫紅紅這個拖油瓶,然後將錢財弄到手後,以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遠遠綴在身後,果然並沒有過多久,大概就是袋煙工夫,馬車來到一處山窪僻靜之處,停了下來。然後緊接著,劉潤普在後面就發現,馬車在做不規則的抖動,他自然明白其中的狀況,這一定是溫洪慶動手了,於是立刻吩咐手下上去拿人。

當一眾人等衝上去的時候,赫然發現,溫洪慶在車中滿面猙獰,正用雙手掐著孫紅紅的脖頸,嘴裡面還自言自語的言道:“你不要怪我,你不要怪我,好生下去吧,到了那邊我給你多燒紙錢,你好賄賂陰差小鬼,來世投個好人家。”

而孫紅紅則是哀莫大於心死,一雙大眼只是木呆呆的望著車頂,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面容漲的青紫,只是本能的有些掙扎、抽搐的反抗動作之外,彷彿自己的靈魂,在溫洪慶動手的哪一個剎那,早就已經被人奪取了似的。

看到此情此景,饒是劉潤普見多識廣,也不由得輕嘆一聲,為孫紅紅抱上幾分委屈,這個溫洪慶真不是東西,簡直禽獸不如,殺兄,殺妻,就是為自己的安全,如此自私自利之人,劉潤普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更不用說其他密探了,上去直接幾下就將溫洪慶拖了下來,雖然沒有得到上面的命令,不敢動手做些什麼過激的行為,但是暗地裡橫手卻也是施展了不少。

施救一番,將孫紅紅扶了起來,劉潤普看著對方,溫和的說道:“怎麼樣,好些了麼?需不需要找個大夫給你看一看?”

這個時候的孫紅紅似乎從哀傷之中掙扎了出來,抬頭看了看劉潤普,再看了看在邊上已經被堵住了嘴,然後五花大綁起來的溫洪慶,恍若隔世一樣,直愣愣的發了半天呆,這才哇的一聲,痛苦的大聲悲嚎起來。

哪聲音可謂真的是憂傷之極,就聽到孫紅紅,不斷的在嘴中重複著:“你怎麼能如此對我,怎麼能如此對我,我是愛你的~!為了你,我連親如女兒的翠翠都放棄了,你怎麼能如此狠心~!我現在還有什麼?翠翠我對不起啊,是娘娘糊塗。”

看著孫紅紅的這幅慘狀,劉潤普知道翠翠就是她的婢女,心裡也頗有些感觸,說道:“溫洪慶早就已經有心要將你除去,然後帶著你從張府之中帶出來的財產遠走高飛,首先你是拖累,其次你在他身邊,他還怎麼過花天酒地的生活?還怎麼同別的女人過上好日子?好了,為這種男人哭成這樣你值得麼?今後還有更多好的新生活等著你呢,鼓起生活的勇氣,堅定的走下去,才是你現在應該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嗚嗚嗚嗚,孫紅紅聽完劉潤普的話,似乎心中好過了點點,總算是回過神來,看了看邊上一群彪熊大漢,顯得反應有些遲鈍的問道:“你,你們是誰?”

劉潤普沒有急著回答她的答案,而是淡淡的言道:“我們是救你命的人,此地不宜久留,有些事等回去了,我們再細談一二,放心,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害了你。”

說完,他一邊吩咐屬下將溫洪慶放在馬上押解回去,一邊示意孫紅紅下車,坐上了另外一匹馬,然後依然青紗幔頭,牽著直接往秘密據點走去,然後派人將原先那輛馬車繼續往下駛去,多繞幾個圈子,最後丟在荒郊野嶺之中,佈置疑陣,讓人覺得孫紅紅坐車逃跑去不知去向。

秘密據點原本就在離鐵佛寺並不算遠的一處民居之中,選擇這裡也是有講究的,首先整個據點背後五十米處就是山林,便於逃脫,側面則有一條小溪,能夠防止敵人有效的跟蹤,還能保持充足的水源;再加上門口都是農田,視野開闊,可以及時發現敵人的存在,而且離城池、官道距離都不遠,出行也相當方便,所以劉潤普當時選擇情報局的秘密據點,也是煞費苦心研究了一番,最終才將這裡的地址定了下來。

表面上看,這處宅院如同遼東大大小小的普通地主所擁有的院落一樣,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獨立宅院,青磚大瓦,僅此而已,但是當孫紅紅走了進去,才赫然發現,裡面和外面是兩個天地,院落之中四處大樹,其實就是瞭望哨,只不過是由大樹改造而成,顯得更加的隱蔽,院落之中數個對堆著麥梗的垛子,仿若不過是普通農家院中常有的設施,但是走進了卻能發現裡面自有玄機,有人在其中值守當班潛伏其中。

孫紅紅之前不過是一時之間被情感和日後的美好生活衝昏了頭腦,可不代表她傻~!如果傻的話,也不可能輕而易舉就能夠將張凱賢給迷的暈頭轉向,所以當現在腦袋已經清醒過來的女人看到眼前這些狀況的時候,心裡面不由得打著嘀咕,這麼嚴密的崗哨,和有條不紊的屬下,可以看出來,救了自己的這群人背後肯定不簡單,要想保命,恐怕自己最好配合。

死了一次的人,當她有可能面臨第二次死亡威脅的時候,對生的留戀將會更加的強烈,所以剛剛進了屋子,孫紅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劉潤普嗵嗵嗵的磕了幾個頭,嘴裡面說著感激的話言道:“恩公在上,小女子這廂給您磕頭了,謝謝您救了我的賤命,但凡恩公有何種指引,奴家一定盡心盡力,絕不敢有半分猶豫。”

眯著眼睛望著跪倒在地的孫紅紅,劉潤普早就已經從對這個女人產生的一絲同情的思緒裡面走了出來。作為一名情報人員,劉潤普在羅教的時候就已經清楚,第一要素就是不能產生感情,有了感情就有了弱點,有了弱點你的情報工作就會有所疏漏,所以在工作的時候,他從來都是認真的,一絲不苟的,感情這種東西是不存在在他的腦子裡面的。

放棄了感情的因素,劉潤普再看眼前這個孫紅紅,觀感完全不同。這個女人看上去柔弱,是,剛才是受了傷害,但實際上來說,也是一位相當自私自利的,看看她的貼身丫頭就知道,這個女人為了自己日後的幸福,居然連從小養大親如兒女的丫鬟都要殺掉,還要毀去容貌,你說她能使善良的麼?恐怕是善良沾不上邊的。

而眼下進屋之中還不等自己多說些什麼,這個女人就主動從報恩的角度,來表示絕對是會言聽計從自己的安排,這就說明了這女人心裡面是極度清醒的,明白自己應該如何去取捨選擇,也更加確定了她的心計絕對不同於一般的女人,是個很聰明的貨色。

只是麼,這一套也許在別的男人面前還能起到作用,但是到了劉潤普這裡不過是對牛彈琴,他是誰?哪是琢磨人心的高手,孫紅紅這一套在他面前就如同兒戲一般可笑。他不理會孫紅紅的話語,就彷彿完全忽略了這個女人存在一樣,直接走了出去,將孫紅紅一個人丟在了屋內呆著,關緊大門。

這一手叫做靜默審訊,是劉潤普多年來的經驗,讓一個人在沉默之中恐慌,將會讓他的心性變得更加的不安,煩躁,最終整個心理防線將會很輕易就被攻破拿下。所以這個時候他才不想急著去動孫紅紅,畢竟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說將會有大用,是比溫洪慶還要重要的存在。

來到地下牢房,劉潤普看了看已經被剝成光豬的溫洪慶,眼睛笑的已經眯了起來,淡淡的說道:“溫兄弟,好算計啊,這一路上的手段可是了得,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果然是個聰明人麼,要不是我們早就掌控住了你同孫紅紅的關係,從中產生了某種懷疑,還真的抓不住你的小辮子,弄不好就讓你真的金蟬脫殼成功了。”

苦笑一聲,溫洪慶已經從剛開始被捕的慌亂之中走了出來,恢復了平日裡的冷靜,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所謂的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吧,我就是再厲害,不是也沒逃脫您這位如來佛的五指山麼?呵呵,來吧,有什麼想要問的,想要知道的痛快說,你們是青年城的人吧,我只有一個條件,問完之後放我離開遼東,這對你們沒有什麼損失吧?”

古怪的看著溫洪慶,劉潤普走了兩步,他根本不在乎溫洪慶的言語試探,這個時候的溫洪慶不過是甕中之鱉,還能折騰起什麼浪花?緩慢的用手撫摸了幾下溫洪慶身上的皮膚,發出嘖嘖的聲音說道:“好聰明的孩子,加上你的這份手段心性,要不是沒有機遇,也不會沉寂到如此地步,居然靠賣老婆給人舔屁股上位,嘿,也算是悲慘人生了,”

“嗯,你沒說錯,我們是青年城的人,你想我放你走,沒問題,只是你總要拿出些好東西出來作為等價交換吧?要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說到這裡,劉潤普用手在脖子這裡劃了一下,接著言道:“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你要想清楚了,別弄得自己皮肉受苦才好,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不是麼?”

點了點頭,溫洪慶早在剛才劉潤普冰冷的手摸在自己皮膚上的時候,全身一個激靈,就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抵抗的資格。此時還能做什麼?就如同劉潤普所說,他是個聰明人,雖然到了現在溫洪慶也不清楚劉潤普叫什麼,是什麼來歷,但是他也算是在江湖打滾多年的老油子,怎麼會看不出眼前這個老頭絕對是一個狠角色。

至於人所說的自己賣老婆的這番話,原本就是事實,他也不想掩蓋什麼,溫洪慶是絕對不會發火的,對於他來說,只要能保命,你就是侮辱他親孃,他溫洪慶也不會有半點怒氣,只會拍手叫好,讓你多罵幾句。

溫洪慶也看出來了,只要自己敢推三阻四,又或是拒不交代,下場絕對不會好到那裡去,如此還不如一五一十的坦白出來,畢竟青年城的人針對的又不是自己,而是開原道張凱賢罷了,他都要偷偷拐帶張凱賢的財產、妻妾逃跑,也不會在乎多幹出一樁將對方出賣的事情來。

所以劉潤普只是簡簡單單的點了幾句,溫洪慶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就他這部分守倉庫的業務來說,張凱賢每次朝廷來了軍需物資,都是要從中提出兩成左右放到自己的鋪頭去買賣,如果是糧食,自然是放到糧店,如果是鐵器,則是找到開原倉的工匠們直接融化成鐵錠之後,再對外進行銷售;

不但如此還將成批的兵器、盔甲倒賣給蒙古、女真、甚至是海盜,換回鉅額的利潤,而溫洪慶只是負責外圍的押送、運輸、出庫、入庫、銀兩運送等工作,買賣所得的贓款銀錢,張凱賢會按照相應的比例,每年一次,由師爺皮逢春分發給各個環節口上的關鍵人物。

聽完了這一通的話語之後,劉潤普心裡面有數。既然分發銀錢,想來皮逢春一定有賬本,就眼下看,這本賬本才是最關鍵的證據。畢竟魁首龍致遠要求做到的是掌控張凱賢,而不是搬倒他,掌控就必須找到完全的證據,讓張凱賢說不出任何話來,斷絕一切的希望,和掙扎的可能,心甘情願的被自己掌控,只有這個時候才能將對手意志擊潰,變成一條聽話的狗。

接著他又問了很多關於皮逢春、張凱賢的情報,事無巨細,從吃飯、到睡覺、從交談、到生活、從走路、到穿衣,從做事的方式、到解決問題的思路,可以說是問得仔仔細細,一絲不苟,正如之前劉潤普所做的工作一樣,你想要掌控一個人就必須瞭解一個人,只有瞭解的越詳細,你才能越發的對症下藥。

這一問足足問了有三個多時辰,把溫洪慶說得是口乾舌燥,再有耐心和心理準備,也有些心神恍惚,煩躁不安,畢竟你想象,一個全身沒有穿衣服的男人,面對另外一個全身穿戴整齊的男人,能夠沒有半分的遮掩、羞愧之心,這是完全不可能的,更何況天寒地凍,畢竟現在還是春寒的季節,他早就已經凍的全身青紫,瑟瑟發抖。

只是每個人能夠承受的程度不一樣罷了,有的高些,有的低些,像溫洪慶這種就已經算是相當了得的了,要是一般人恐怕不到半個時辰就要崩潰。最後他總算是也承受不住了,瞪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睛,用嘶啞的嗓音,帶著幾分不耐的情緒問劉潤普言道:“我都說了這麼多了,這位官人,能不能讓我穿上衣服,太冷了,真的,我可沒有一點點的隱瞞啊~!”

噗呲一樂,劉潤普望了望溫洪慶的摸樣,的確是有些滑稽,五短矮胖的身軀如同一隻縮手縮腳的大王八一樣有喜感,揮了揮手,他同邊上的屬下說道:“給他弄身衣服穿上,一個時辰之後再接著打亂順序重複問剛才問的問題,如此連續問到明天早上為止,”

接著他抬頭看了眼溫洪慶,淡淡的言道:“希望到時候你回答的結果和現在的一樣,要不然,那可就對不起了,我討厭撒謊~!”

溫洪慶面色一變,這一手他真的沒有想到,雖然有些東西他說的是真實的,但是有些東西他還是撒謊了,比如說問道他貪汙來的銀錢藏在哪裡,他就說了好幾個地方,哪都是胡編的,要是一遍可能還記得,如果是持續到明天早上的審訊,在疲勞之下,自己恐怕是很難能夠堅持下來,所以他連忙叫道:“有些事情,我可能記得不大清楚,下次你們再問的話,恐怕就能回答出來的。”

聽到溫洪慶的話語,劉潤普也不著惱,依然一副平靜的摸樣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好,從今天,到明天都是你的機會,性命能不能保住不在我,而在你自己,如果你自己都不想珍惜你自己的生命,那麼也就怪不得旁人了。”

說完劉潤普出去,回到了關押孫紅紅的房屋之中,剛一開門就看到孫紅紅如同見了親人一樣,激動的直接從地上撲了過來,一把就想抱住劉潤普的大腿,邊上的下屬護衛哪裡容得這個女人近身,直接一腳踹在她的身上,嗷的一聲,直接就將孫紅紅踹到了牆壁之下,哎呦哎呦,叫了幾聲,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看到這情況,劉潤普有些哭笑不得,很明顯他從孫紅紅的舉動之中,自然判斷出來對方並無惡意,只是為了表現自己想要效忠的意思。但是他總不能責怪屬下太過強硬了吧?人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是一番好意。

所以劉潤普走了上去,將癱倒在地上的孫紅紅扶了起來,用很是客氣的言語講道:“孫夫人,你沒事吧,快快起來,瞧瞧這是怎麼說的,我屬下都是一夥粗人不懂什麼是非曲直,倒是要讓你別見怪才是。”

孫紅紅心裡面沒有怨氣?那是假話,但是在此時此刻她就算是有滔天的怨恨也只能藏在肚子裡面,不敢有絲毫的表露,怨恨和生命比起來哪個更重要?這個結果只要不是瘋子,都會有自己的選擇和判斷。

所以她一邊面上流露出勉強的笑容,一邊連連擺手說道:“沒事,沒事,這位官人,都是小女子不好,太過心急想要表露恭順的態度,讓那位大人見笑了,都是我的錯,官人,您,您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

笑著給孫紅紅倒了杯熱茶,招呼她坐了下來,劉潤普說道:“是,兩件事,第一我想從你這裡得到一些我所不清楚的東西,第二我想透過你將個人引出來,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行~!”孫紅紅使勁點了兩下頭,接著說道:“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讓我親手殺了溫洪慶,我恨他,我恨他~!”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孫紅紅語音淒厲,果然是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洩的摸樣。

這一條早就是應有之意,原本就在劉潤普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沒有想過,孫紅紅會這麼早就提出來,但是原本他也沒有想讓溫洪慶這個禍害活下去,讓孫紅紅殺了溫洪慶,也不違背他對溫洪慶的承諾,他並沒有動手殺溫洪慶嘛。

想到這兒,點了點頭,他笑著說道:“行,沒問題,~!”

聽完劉潤普的話,孫紅紅斬釘截鐵的言道:“哪我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您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哪怕是要了我的性命,只要能殺了那條公狗,什麼我都不在乎。”

暗歎一聲,劉潤普感慨,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女人有了仇恨,完全是偏向於情感,不顧一切也要將對方拖下水,哪怕是自己死亡也在所不惜,而男人則不同,更多的是理智,不到最後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

擺了擺手,劉潤普又笑著說道:“要命是不至於的,日後的生活還長著呢,放輕鬆些吧,老是沉迷於仇恨之中未必是什麼好事,”接著他將話題引會了正題之上,接著說道:“兩件事情,第一件我要你說說和張凱賢在一起的所有生活,這裡面必須是所有的事情包括你們在床上的做為;第二件事,我想要將皮逢春給引出來~!”

孫紅紅有些躊躇,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第一件事情不是問題,你們問我什麼我都會照實直說,但是第二個問題麼,我就怕現在我從張凱賢府邸之中逃了出來,讓皮逢春有所提防,對我不放心,而不敢出來。

“你這個擔心是有道理的,但是卻不用怕。在溫洪慶死後,皮逢春的警覺性必然相當的高,但是他心裡面對於溫洪慶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必然有著自己的算盤,而他的警覺性也肯定不僅僅是單單對準你一個,同樣他對張凱賢也是相當防備的,因為他怕張凱賢有可能殺人滅口,而溫洪慶之死不排除就是張凱賢賊還捉賊的傑作;

而這個時候你出現了,做出一副發現秘密而怕被滅口而逃亡的摸樣,想來皮逢春定然會出來見你一面,一則是出於對你的貪念,二則是出於你發現秘密的和溫洪慶事情真相的好奇,更多的是出於對未來的不確定,不管如何他必然來見你,這一點儘管放心。”

聽到劉潤普分析的有道理,孫紅紅倒是沒有什麼更多猶豫應承了下來,畢竟麼,她同皮逢春原本就無親無故,不過是個路人甲的角色,再加上本來就對這個色鬼很有些鄙視,所以做這種事對孫紅紅來說根本沒有絲毫的心理障礙。

兵備道府邸,張凱賢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困獸,而是瀕臨一種絕望的心情。溫洪慶死了,他可以推脫出去,將一切事情都甩給溫洪慶的身上,對他來說原本是一件不算壞的事情,雖然他原本就有將這種事情丟在溫洪慶身上的想法,眼下不過是將黑鍋早些背上去罷了。

不過就算這個黑鍋有人給他背,恐怕最後也必然會出現丟官罷職的狀況,畢竟要附上督察不嚴的責任,當然那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年自己已經撈了不少銀錢,別的不說,就算飛錢也有個三十多萬,想來拿出一大部分給上官們保住性命,填補窟窿,還能有不少養老。

但是就在剛才,下人回報孫紅紅不見了,這才讓他突然醒悟過來,似乎這個賤女人是知道自己的藏銀所在地的,他連忙趕過去,開啟暗格,就發現裡面值錢點的東西全部不翼而飛,當下他不由的大吼一聲,是徹底進入了完全的恐慌之中。

要知道,沒有了銀錢,就等於沒有了疏通門路的根基,哪些上官老爺們,可是不會管你到底是不是貪汙。貪汙這種事情人人都在做,就看你會不會在審查的時候,能不能餵飽他們,將貪汙的罪名壓的更低,責任減輕更多,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錢能通神不是空話,除非是朝廷之中欽定的案件,才有可能針插不入,油潑不進,而他的這個案子,有了王錫爵的插手,想來必然不會招惹太多的麻煩,應該是不會讓這個馬前卒死得太慘,畢竟還要顧及名聲不是?要是自己死的過於悽慘了,想來,誰日後還敢幫王錫爵辦事呢?

但是沒有了銀錢,你就算是王錫爵辦事,有了王錫爵的吩咐,也要打些折扣。俗話說的好,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想來一旦事發,有人下來調查沈有容、龍致遠的事情,那個時候,萬一建州事件爆發,被人攀告他盜賣軍事物資給女真人,那麼原本三等的罪名,到了經辦人的手上,由於沒有銀錢將變成二等罪名,罪加一等。

到時候王錫爵也奈何不得,辦事人員給了閣老的面子,可他們也要吃飯,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何況是他張凱賢?再說了,張凱賢本身也無話可說,畢竟保住了他的身家性命麼,至於其他的,哪是你不識趣不是?

如此你叫張凱賢怎麼能不著急?孫紅紅拿走的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錢,更是他的性命根基。一邊張凱賢派人到外面去打法人四處探聽這位妾侍的下落,另外則是讓自己的管事去昌盛號問一問,如果丟失本票能不能兌錢。

很快打探訊息的人回來,並且帶來了一具屍體,面目已經全非,但是從身材上看,倒是很有些像自己的妾侍孫紅紅,可是她的婢女小翠並不在,那麼也就是說,孫紅紅可能夾帶私逃,而路上小翠反水,將孫紅紅殺了,最後逃亡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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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凱賢一邊派人拷打家中的奴僕,一邊派仵作驗屍。奴僕並不知道什麼,似乎孫紅紅平日裡在家裡面做事情都是叫小翠去幹的,只有小翠才是對方最為親近之人,可小翠又是個悶嘴葫蘆,根本不往外說孫紅紅的事情,忠心耿耿,所以拷打了半天,人是抽翻了好幾個,可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沒有得到。

而這邊仵作驗屍體卻得到了一定的進展,他準確的說出了這具屍體並不是孫紅紅的,因為此女紅丸未失。這下張凱賢立刻明白了,屍體就是小翠,而孫紅紅才是夾帶私逃的罪魁禍首,再聯想起溫洪慶死亡,兩者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絡,更讓張凱賢感覺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朝自己籠罩了下來,讓他根本喘不過氣來。

張管事出門回來之後,倒是帶來了個不算好的好消息,據他說,昌盛號的掌櫃說了,票據丟失可以兌換,但是哪要本人持印鑑,和當初配置的密碼暗語,在三個月後再去號內進行兌現,說這是為了保護客戶的權益。

聽到這話,張凱賢頹廢無比,三個月才能取錢?狗屁,到了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還要錢幹什麼?至於印鑑?密碼暗語?哪東西早就已經被孫紅紅一起偷走了,他哪裡有,要不然自己來硬的,一不做二不休,綁了對方的掌櫃的,要昌盛號立刻將屬於自己銀子吐出來?

可是他不敢,昌盛號今非昔比,可不是什麼民間商號,哪是皇家商號,自己去封皇家的產業?哪恐怕好似如同謀逆沒什麼區別,倒時候,你就是想要壓下來盜賣軍需物資的事情,估摸著最後也是按下了葫蘆,起了瓢,都逃不過去。

這左又不行,右又不行,真是無奈。邊上的師爺皮逢春看著自己的東翁心情煩躁,他心裡面也非常疑惑,真如劉潤普所想,這溫洪慶死的太過蹊蹺了,怎麼無緣無故上吊了呢?因為建州的事情怕被株連?可問題是,現在建州女真人的具體訊息並沒有傳出來啊,沒有到最後的時候,人是不可能走上自盡這條絕望道路的。

但是如果說,不是自盡,哪會是什麼呢?一個突然的念頭冒上了他的腦袋,也許,也許是東翁的自編自導?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就率先下手,利用溫洪慶背黑鍋?越想他心中越覺得有可能,可要是如此自己不是也很危險,張凱賢這裡的很多秘密他也是瞭如指掌的。

想到這裡,皮逢春腦袋有些亂,但又不知道到底這件事情自己應該如何去下判斷,剛想開口,就聽到張凱賢指著自己鼻子痛罵到:“你們這幫吃人飯,不拉人屎的傢伙,一天到晚只知道從老爺我這裡刮好處走,真要你們出主意幹事情,一個個全是啞巴,廢物~!說,說不出個三七二十一來,今天誰也別想安生。”

皮逢春和張管事二人面面相覷,這算什麼無妄之災麼?張管事還好,畢竟是張凱賢的家奴,從小到大被凌虐慣了,所以也不覺得有些什麼。反而皮逢春本來心裡面就相當不安,現在又被張凱賢一通臭罵,憋著滿肚子的火,沒有這麼說話的,你女人來了個卷包會,哪是你管家不嚴,同我有什麼關係?只是礙於張凱賢過去的權勢威嚴,敢怒不敢言罷了。

不過他也知道兩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不管如何該說的還要說。皮逢春面上流露出勉強的笑容,同張凱賢言道:“東翁,還請冷靜,事情沒有到最壞的地步。畢竟一則建州還沒有訊息,二則京城也沒有回信,到底是什麼狀況一切都是咱們自己的揣測,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自亂陣腳才是,冷靜才是第一位的。”

聽著皮逢春的話語,張凱賢倒是覺得自己的的確確有些失了分寸,頓時平靜了下來,同張管事說道:“還不快去泡杯茶來,另外弄桌酒菜,老爺餓了,皮師爺估摸著也餓了~!真是不會伺候。”

聽到這話,如獲大赦,張管家連忙屁顛顛往外跑去,而這邊張凱賢讓皮逢春坐了下來,努了努嘴,然後說:“你接著講~!”

“是,老爺,現在最關鍵有幾點,第一迅速找到孫紅紅的取向,劫回銀款,第二,不管如何溫洪慶以死,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補充證據,製造盜賣物資都是他私自所謂,作為有備無患的手段,如此就算上面查下來,我們也能有個交代;第三,我建議要迅速查清楚關外和京城發生了什麼,要是這件事情不能弄清楚的話,對我們日後的判斷將會有相當大的影響;

第四麼,為大人記,這件事情說透了,前因後果都是因為大人上告龍致遠,成為了大人物之間博弈的物件,這才有了今天的狀況,所以如果大人,”捻著下巴的一撮山羊鬍子,皮逢春有些猶豫沒有講話往下繼續說。

面上浮現了不耐,張凱賢眼珠子一瞪,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說話說一半,賣什麼關子,快快說清楚,你到底想要說些什麼。”

咬了咬牙,狠著心,皮逢春如同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從牙縫裡面往外蹦字道:“要是大人您,去想龍致遠認個錯,再同朝廷說,一切都是自己判斷錯誤,誣告所致,那麼一切不都天下太平了麼?倒時候大人您也最多只是要承擔一些所查不實,不謹慎之類的罪名,不至於傷筋動骨不是?說真的,咱們在遼東對上龍致遠可是非常窘困的一件事,說起來遼東是李成梁的天下,其實真要細究,卻是昌盛號的天下,是他龍柳兩家的天下,同如此豪強作對,實為不智的舉動,更何況牽扯朝局,政局,就更為不智了。”

聽完了這話,張凱賢琢磨了會兒,他倒是不在想皮逢春的這番話,而是在考慮這傢伙是不是背叛了自己。在孫紅紅背叛自己之後,真的是對任何人都產生了一種不信任的心態,持懷疑的態度,所以他剛才聽皮逢春勸他去和龍致遠媾和,第一念頭就是再次被人背叛;不過轉念一想,按照道理應該不會,如果真的背叛了自己,恐怕這些話他也不會當著自己的面說。

想清楚了的張凱賢,知道現在還不是處理皮逢春的時候,畢竟溫洪慶剛死,他也需要人辦事,搖了搖頭說道:“不行,我要是這樣做了,恐怕日後在王閣老哪裡交代不了,原本我就背叛了申時行,現在又背叛了王閣老,那麼我成了什麼人了?日後朝廷之中還會有人保我麼?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走這條路的,這條路看上去光明,其實是將自己的前途給掐斷了。”

見張凱賢如此說話,皮逢春還能說什麼?只能夠感慨的嘆息一聲,默然無語。這個東家簡直是豬油蒙了心了,還在繼續往王錫爵哪裡下注,卻沒想到,如果對方真的那麼緊張這邊的話,訊息早就過來了,現在恐怕就是要犧牲張凱賢這只馬前卒的,居然異想天開什麼日後的前途,眼下看起來危機重重,能保住性命就是了不得的成果了。

哼,都是貪念惹的禍,沒有巡撫這個職位的窺探,張凱賢也不會失去理智,落得如此的下場,時也命也,造化也,想到這裡,皮逢春也有些懶散了起來,自己作為一名師爺,已經盡到了自己所有的努力,但是東家不聽,那也無可奈何了。

當然眼下也不好走,畢竟張凱賢有話,自己總是要陪著的,只是跟多說的都是不著邊際的寬慰之話,等到酒足飯飽之後,找了個理由告辭離去。

剛出了府門,坐上馬車顛簸之中就回到了府邸。剛剛進家門,就有家人地上一封信,說是有人送了過來要老爺親自拆閱,他接過來看了看,信的外表沒有什麼字樣,口也封的嚴嚴實實的,撕開一看,從裡面抽出了兩張紙,一張是花花綠綠的,是昌盛號的飛錢。

他拿起飛錢看了兩眼,站了起來,全身上下就是一驚,這張飛錢是張凱賢的,我靠,難道說這封信是孫紅紅託人帶過來的?那麼她帶這封信過來想說明什麼?連忙展開另外一張字條,上面寫的很簡單:“欲知溫洪慶之死,明晨速來鐵佛寺,救命。”

鐵佛寺?孫紅紅為什麼要叫自己去?按照道理來說,這女人如果真的是拿了錢走,必然會選擇遠走高飛,不會再留下來,那麼換句話說她對溫洪慶的死必然掌握了什麼,有可能這個秘密太過重要,讓她不得不採取偷銀錢自保的手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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