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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到頭來,我什麼也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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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皇來不及驚訝大自在天魔主的突然現身,藉著天魔的助力,編制出層層鎖鏈,模仿天羅地網的大網織成,頓時將那一道意志封印起來,困在黑匣之中。

整個過程中白皇沒敢讓侵蝕的病毒觸及到祂與應身的連線通道,它的性質過於詭異,遇強則強,如果真出了問題,將會一發不可收拾。

有了天魔的助力,兩者共同壓制住侵蝕的意志,它並沒有得到提升更是印證了白皇的想法。

締結一層羈絆的白皇在硬實力超過了天魔,即使他們合力後能夠對侵蝕的意志構成壓制,但他們是兩個個體,所以那一股特別的崩壞氣息對此不會做出反應。

根據白皇短暫的接觸,它處於秩序與無序之間,不同於尋常更接近於動詞的崩壞,它更像是動詞和名詞的混合體,它的特殊性讓白皇很感興趣。

不過,眼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

在精神世界擬化一隻大手,白皇一把揪住天魔的衣領,拽至身前,搖晃著逼問他。

“說一說吧,你是什麼時候潛伏進來的,以及,那一個你躲在了哪裡!”

之前共同對抗侵蝕的意志,白皇始終留有餘力,謹防天魔的偷襲,沒想到天魔竟是不計前嫌,死命相助,兩個各有心思的人這才能迅速鎮壓它。

而天魔也因此元氣大傷,就在不能藉助羈絆施用天羅地網力量的白皇模仿它,織成一張大網網羅了侵蝕的意志這條大魚時,天魔來了一招瞞天過海,將主體意志轉移了出去,只留下分體。

不小心放了天魔這尾大魚的白皇心痛之餘滿是難受,對羈絆被人玷汙耿耿於懷,怒火攻心之下這才做出了不大符合本性的粗魯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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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夥計,能不想先把我放下來再說話,我想我之前已經表明了我的誠意。”天魔作無辜狀,“我是值得你信任的,我也需要你的信任才能做出準確的評估,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一件事!”

“但願如此,”白皇鬆開了手掌,體型變得和天魔一般大小,“現在你可以同我說一說你的回答了,如果它不能讓我滿意,我不介意揪出你的本體,去尋找令我滿意的答案!”

“這當然是可以的,但我想你會承認我認錯的態度。”說到這裡,天魔面色嚴肅,“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不鹹不淡的嗆了天魔一句,白皇剋制住情緒,補充道:“在那之前我願意相信你的誠意,那麼你覺得我們首先該聊點什麼好呢?”

“這自然是大人你最重視的問題!”天魔訕笑著說道,放開了自身的防禦,任由白皇徹底掌握了自己的存在之基——羈絆中屬於不屬於氣運的那部分。

現在,他毫無抵抗之力,失去了存在的根基,等同於無根之萍,只要白皇願意,隨時都可以消滅,而且他已經失去了他對於白皇而言最大的價值。

“那麼,接下來你會怎麼做呢?”天魔隱藏在麵皮下那一顆淡漠的心注視著不遠處的白皇,不知在想些什麼。

人是一種複雜的東西,環境會改變他們,不同的環境下他們的行為也會是不同的,人的多面性更是加重了瞭解他人的成本和難度。

經歷了高起高落,情緒大幅度起伏,最終又是得償所願,一切都在往有利於自身的方面發展,這種情況下人們很容易展露出真實的一面。

“你的行動贏得了我進一步的信賴,說一說你此行的目的吧。”白皇看著天魔,如是說道。

失而復得的喜悅感會衝擊人們的情緒,白皇也不例外,羈絆的力量是他剷除天外邪魔的重要依賴,第一步就受到重大打擊說不沮喪和失望都是假的。

然而經歷了神鵰世界,白皇剷除這個畸形組織的初衷已經發生了變更,報仇是其中的一部分,但整體的目的卻不止是報仇,羈絆就是他做出的答覆。

祂的愛從小愛轉變為了大愛,縱使祂還不甚堅定,有過迷茫,有過懷疑。

因此,即使是面對天魔,這個曾經的大敵,不可原諒的幕後真兇,讓祂殺意勃然,祂也沒有意氣用事。

“呵呵,我還以為在失去了價值後你會第一時間殺了我,”天魔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又或者殘酷的折磨我,發洩你的怒氣。”

審視著天魔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白皇若有所思。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白皇沒有同情天魔,真正的不幸之人尚未同情不過來,天魔這般咎由自取的假不幸不值得祂去同情。

“快點進入正題吧,”祂催促起天魔,“你知道的,我還要往你的老巢趕路呢,時間很緊張的。”

“我怎麼敢浪費大忙人你的時間,不過在那之前,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嗎?”天魔面不改色,想了想又添了一句,“一個很簡短的故事。”

“看在可憐你的份上。”

“簡要的說,這是一個枯燥的,老套的故事,但它們總是此起彼伏的在這個世界上演,惹人苦惱。”天魔撓了撓腦殼,似乎在思考該怎麼講述這個故事。

“故事發生在一個人們尚且愚昧,無知的年代,很久以前,邪惡侵襲人間,人類面臨危機。”

“於是,他們祈求神的庇佑,祈禱光明戰勝邪惡,人間大亂之際,光明之土與光明之水創造出的第一對人類為保天下太平,下天界與邪惡之勢進行勇敢鬥爭……”

“那時人類的部族首領,發誓要剷除黑暗勢力,維護天下和平,後來獲得了天龍之靈氣和天龍骨髓,遂成為天下第一位君主。”

“故事本該到此為止,黑暗之勢本該就此被打倒,憑著對天下和平的愛,人們以頑強的信念,經過萬難險阻,終於剷除了妖魔,天下重獲和平。”

“但,有些事情並不因人們的意志而動搖,崩壞降臨,黑暗之勢捲土重來,天界眾神腐化,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離開我,再也沒有回來,我被繼以最後的希望。”

“可是,我,辜負了,他們的信任!他們是那樣的相信我!到頭來,我什麼也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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