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八？"
李末扭過頭，一臉看弱智的表情。
"看什麼看？沒看過別人買東西啊？這王八是我先看上的，你別想跟我搶！"
孫芸一臉得意的樣子。
"姑娘，你什麼眼神啊，這是玄武，你家王八長這樣？"
看攤子的人是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年輕男子，在剛剛李末看東西的時候，他就一直在四處張望，樣子看上去很不安定。
不過，當孫芸說出"王八"這兩個字之後，這個攤主立即就毛了起來，看向孫芸的眼神充滿了鄙視。
"玄武？不就跟王八長一個樣子嘛，切，那東西那麼舊了，我哪裡認得清啊。"
孫芸也知道是自己看錯了，臉色變得有些微微發紅。不過，為了自己的面子，她還是很嘴硬。
"老闆，這東西多少錢啊？"
李末不打算去管孫芸這個故意搗蛋的人，青銅玄武上面蘊含的靈氣和他在修仙世界感受到的靈氣很像，李末猜測，這東西很有可能是某件和修真有關的寶貝。
為了瞭解這件寶貝上面隱藏的秘密，也為了不讓這件好東西落到張瀟的手上，李末這次是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件東西給拿下！
"五千，不議價！"
攤主朝李末伸出了五個指頭。
"喂，買東西也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這個件東西可是我先看上的！"
李末一次次地戲耍自己，孫芸在心裡面早就對他很怨恨了，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給他搗亂，她當然不會放過。
"喂，孫大小姐，你身上就連十塊錢的車費都掏不出來，怎麼有膽子說出這樣的話出來的？"
李末嘲諷地看了孫芸一眼。
"難道你還想用肉償？嘖嘖，孫大小姐說自己價值不止十塊錢，我還以為有多高呢，原來也才五千塊啊，呵呵，不過這價錢確實已經比很多夜店裡的姑娘價錢高了，不愧是從大家族裡走出來的女人啊。"
"你混蛋！"
被李末用那麼惡毒的語言諷刺，孫芸頓時惱羞成怒。
不過在憤怒了一會兒之後，她的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
"呵呵，誰說我沒錢了？我是沒現金，但是我有卡啊！"
孫芸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滿臉的都是得意。
"老闆，刷卡，五千塊錢不講價，這破王八我要了！"
孫芸非常霸氣地把手中的銀行卡遞給了攤主。
李曾經戲耍過她那麼多次，孫芸覺得，她這次自己終於可以成功讓李末吃癟了。
"不可以刷卡，我只要現金。"
攤主搖了搖頭，並沒有伸手去接孫芸遞過來卡。
"什麼？為什麼不可以刷卡？你不是做生意的嗎？這都什麼年代了，做生意的怎麼會連刷卡都不可以？"孫芸著急地說道。
"不管什麼年代，在我這裡就是不可以刷卡。"攤主的態度很強硬。
"那不可以刷卡，手機支付總可以的吧？你這裡有沒有二維碼？我拿手機掃碼之後轉賬給你！"
"姑娘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只要現金，其他的一概不要！"
攤主也有點火了，他在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往周圍瞟，看上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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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現金？這是為什麼？"
攤主的怪異舉動引起了李末的注意，他看到攤主表現出來的樣子，皺起了自己的眉毛。
普通人怎麼會在身上攜帶那麼多現金呢？要是真想賣東西的話，怎麼可能沒考慮過這一點？
還是他雖然考慮到了，但卻不敢那麼賣？
"呵呵，看來這東西的來路不正當啊。"
在想了一會兒之後，李末露出了一個瞭然的笑容。
"秦明月，你身上帶現金了嗎？"
李末扭頭詢問站在一旁的秦明月。
"沒有，錢少，我只帶了手機，說實話，我都已經好久沒見過現金了。"
秦明月搖了搖頭。
"唉，那就沒辦法了。"
李末身上也只帶了幾百塊錢的現金，離攤主給出的價格差遠了。
即使他現在打電話叫人送錢來，但這個攤販估計不會等那麼久。
古玩市場的小攤子本來就不是固定的，李末下次來估計就遇不到他了。
當然，雖然錢不夠，但他也不能明搶，孫芸還在他旁邊站著呢，李末可不想把事情鬧大。
"哈哈，你還有臉說我，你不也沒錢嗎？"
孫芸看出來了，李末身上的錢也不夠，她又開始變得得意起來。
李末無視孫芸的話，直接看向攤主。
"五千塊錢我沒有，二百五賣不賣？"
李末的話說完之後，周圍的幾個人全都驚呆了，他們見過砍價的，但還從來沒見過砍價砍得那麼狠的。
五千塊錢直接砍到二百五十塊，而且還是二百五這個帶有特殊含義的數字，這明顯就是在羞辱人嘛！
"你腦子有病吧？"
攤主憤怒地說道。
"我的腦子當然沒病，不過，如果你不接受這個價錢的話，那我就只能去做一件好市民該做的事了。"
"你想幹嘛？"
"把你的這些東西上交給國家啊！"
李末笑著說道。
李末話裡有話，他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那個攤主應該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
不出李末所料，當他說出這樣的話之後，攤主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怎麼樣？現在肯賣給我了吧？"
攤主怨恨地看了李末一眼，要不是因為這些東西他沒有好的渠道銷贓，他是怎麼也不會按那麼低的價格賣給他的。
"你可真狠啊！"
攤主把青銅玄武遞給李末，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道。
"呵呵，你連死人的墳都敢扒，你可比我狠多了。"李末同樣壓低聲音，毫不客氣地回應。
"我說二百五實在太少了，數字也不吉利，你看，要不湊個整，給我三百？"
攤主還想還個價。
"呵，你倒是精明。"
李末冷笑了一聲，他也沒打算在這點錢上多計較什麼，他要三百那就給他三百。
反正自己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李末在褲子口袋裡掏了掏，一開始只掏出了五十塊。
李末把五十塊隨手丟在了攤子上，手伸到上衣口袋裡繼續掏錢。
"媽的，五十就五十，今天算我倒黴！"
攤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李末丟在地上的五十塊給急忙搶到手裡，然後把攤子一收，捲起東西就跑了。
"..."
看到這種操作，李末先是楞了一會兒，然後硬生生地把剛掏出一半的錢又給重新塞了回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