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骨魔的詢問下,葉星將自己三天前在*人臺上幹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然後,骨魔就順勢跟他說了嵐逸塵等人作弊的事兒,大致也就是一些以公謀私,濫用職權且****的事兒,沒什麼新意。
當然,套路雖然老,但的確很有效。
如果不是他跟骨魔有著一翻未解之緣,他這次還真就懸了,最起碼這資格他是別想了,能不能活著出去都得打個問號。
再然後,對當下形勢有了大致瞭解的葉星,就將話題引到了他自己身上。
再再然後,就有了以下這一幕。
"...這麼說來,你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
"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的老主子快要從域外游回來了,而現在之所以會有這麼一齣戲,據說就是因為三宮六院九仙門的人提前察覺到了這一點,從而舉辦了這麼一場鬧劇。
至於說這跟你老主子從域外游回來有什麼關係,那我就不知道了。"
看著眼前人,骨魔臉色莫明的沉默了下來,眸光暗閃,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大殿中,葉星耷拉著腦袋,神情萎靡的盤坐在地上,一邊吸著鼻子裡的血泡泡,一邊百無聊賴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好似想起什麼似的,突然直起脖子咕嘟道:"對了,差點忘了,我找到害你的人了。"
主位上,正想心事的骨魔一愣,隨即氣勢一凝。
"誰?"
葉星聞言,當下把自己在遺棄大陸上冒充他,卻在半途碰見陰竹的事全須全尾的說了一遍。
臨了,還滿是不忿的恨恨道:"...我說,你丫跟他有什麼仇什麼怨?怎麼連我這個信使都不放過!
我記得當初在幽州窟窿海時,你倆關係不是挺好的麼,還有說有笑的,怎麼眨眼一變成了仇人了。
還有,你既然跟他有了仇,你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小爺差點被他給一巴掌拍死你知道不,你大爺的!"
想起當初與陰竹面對面的那一幕,葉星就心裡發怵,當時要不是那貨突然腦抽放了他一碼,他現在可能早就墳頭草三丈高了,他並不覺得單靠魔骨冥紋就能幹挺一位證道境的冥族大拿。
而對於他血與淚的控訴,他面前的骨魔顯得很淡定,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壓根兒就沒聽進去。
然後,等了半天不見回應的葉星無語了,看著眼前這瞪著自己暗自出神的傢伙,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寂。
"我說,你想啥呢?這麼入神。"
骨魔目光閃了閃,從沉吟中回神,看著他滯了許久,才突然幽幽一嘆。
"小子,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最好小心一些,如果有機會的話,去妖境吧,不要留在人界了。"
頓時,葉星一愣。
"你啥意思?不是你等會兒,這不正說你呢麼,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扯我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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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魔靜靜的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歉意,直把葉星看的發毛時,才語氣莫明的道:"小子,你可知道,冥逆邪有兩個兒子。"
正暗暗戒備的葉星一僵,然後嘴角一抽,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說重點。"
"重點就是,大概在一千多*以前,冥逆邪的大兒子冥魈自廢修為,透過空間裂縫化名潛入了人界,而後下落不明。"
"!"
頓時,葉星一怔,而後,瞳孔一縮,其臉色也在瞬間變的嚴肅。
"你的意思是說,冥逆邪的大兒子在一千多*以前就跑來人界當臥底了?"
"可以這麼說,而且是自削魔骨,自廢修為,以白身來到了人界。
換而言之,他現在就是一個真真正正的人類。"
葉星臉色一變,"聽你這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一直以來在人界攪風攪雨的人,其實就是他。
十四*前改變你命運的那場驚變是他搞的鬼,你口中所說的那場青州之變,其實也是他在暗中謀劃多*的結果。
甚至我懷疑,冥逆邪之所以能突然破棺而出,也是他的手筆,至於說怎麼做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怔怔的看著眼前人,許久,葉星眼一眯。
"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因為陰竹是他的人。"
話落,此間一靜。
而後,葉星點頭一笑:"明白了,全明白了,不過,他們為什麼要坑你?莫非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嗯,我只聽命於冥帝。"
"喲,沒看出來還是個死忠粉,失敬失敬。"
假模假樣的拱了拱手,葉星正準備捏碎手中玉牌告辭離開,突然眼珠一轉,收回了手中的力道。
"對了,再問你一句,按你這麼說的話,日後要是冥逆邪回來了,我跟他之間,你站哪邊啊?"
骨魔聞言,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我的命魂在你手裡。"
葉星眼一眯。
"你不是說你只聽冥逆邪的麼?"
"只聽跟忠於是兩個概念。"
葉星一愣,隨即哈哈一笑,眼底殺心瞬間淡去的剎那,咔嚓一聲捏碎了手中的傳送玉簡。
骨殿中,骨魔靜靜的坐在主位上,看著他瞬間消失的身影,默然不語。
此間一靜。
...
與此同時,就在葉星跟骨魔談心時,外界*人臺內的氣氛,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熱烈起來。
無它。
因為已經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從無道塔出來了,而此時此刻從無道塔內出來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唉唉唉,快看快看,又有人出來了,又有人出來了,第九個了,這是第九個了!"
"咦,居然是他!"
"這人是誰?你認識?"
"嗯,是金州星辰道院的大弟子,玉星痕。"
"哦?就是那位據說曾在星域星神宮修行過摘星問月之術的天才命修,玉星痕?"
"嗯,就是他。"
看臺上,各方大拿看著空地中從無道塔內走出的身影,議論紛紛。
空地中,身穿星紋銀袍,頭戴星宇發冠,嘴角帶笑,眼神帶俏,看起來吊兒郎當,跟葉星極其神似的星域星神宮少宮主玄魁則眼帶不屑的看著眼前畢恭畢敬的玉星痕,滿臉的厭惡。
"大師兄,多*不見,久違了。"
"嘖嘖,玉師弟,沒想到你也得了一塊,運氣不錯嘛。"
"僥倖罷了,比不得大師兄的天縱之姿。"
"是嘛,不過有些時候,僥倖也是實力,不錯,繼續努力,希望你進入國藏後還能有這般實力。"
"呵呵,一定不會讓師兄失望。"
看似和諧的一番寒暄後,玉星痕皮笑肉不笑的走向了一旁,那裡,氣息虛浮,身上隱隱帶傷的弈羽墨、墨無垢、紅玉三人微白著臉,冷眼旁觀。
"怎麼,認識?"
原地,八虛域荒域天驕蠻戰,一位身穿白衣,身形纖細,面容陰柔,像女子多過像男子的俊美青*走上前來,拱了拱玄魁的肩膀低聲說道。
對此,玄魁嗤聲一笑。
"何止我認識,你們應該都認識。"
一側,八虛域海域覆海妖龍族少族長藍溪,也就是那個藍眼睛藍頭髮,除了皮膚哪兒哪兒藍的小美妞眸光一閃。
她身後,一襲白裙,臉色發白的陣域天陣山天驕沐榮榮則眉頭一皺。
"玄魁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榮榮姐你可還記得,當*我星神宮那位潛入禁宮偷習禁書,被執法長老發現,從而逐出星神宮的弟子?"
"是他?!"
藍溪眼一眯,蠻戰一愣,沐榮榮眸光一閃,與她並肩而立的藥域(妖域)妖靈谷天驕,一位長得萌萌噠的小**花翎兒則微微一呆。
"可不就是他咯。"
玄魁聳了聳肩,一臉厭嫌的止住了話頭,好像多說一句就會吐出來一樣。
對此,他前方不遠處的玉星痕漠著臉微低著頭,恍若未聞。
此間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