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淵,原本是一個籍籍無名之地,以前叫陰風山脈,一片常*刮著陰風的荒郊野地,也就是造型奇特點,從上往下看就像是一隻匍匐在地展翅欲起的巨鳥,自從數月前九大仙門將這裡改造了一番後,這裡就成了聖地。
裡面除了最重要的那顆仙獸蛋外,還有九大仙門種植圈養的靈植異獸,以及九大仙門埋藏的一些神兵利器,堪稱機緣無數,當然,也危機四伏。
大體,跟魔疆深處解封的禁域有異曲同工之妙。
連趕路帶傳送,折騰了幾天,葉星來到了陰風山脈外的陰風城,而後直接出城進了陰風山脈。
鳳鳴淵在陰風山脈中心,那是一座坐落在山脈中心的孤峰,像仰天長鳴的鳥喙,很突兀,也很形象。
據說,那個蛋就在那鳥喙形山峰內,至今還在等待有緣人的降臨。
此時,山脈外圍,葉星在沉思。
他面前,一隻金光閃閃的金毛雞正插著翅膀抱在胸前,虎視眈眈的瞪著他,小小的眼睛充滿怒火與威脅。
他手裡,攥著一顆金色的蛋,身上衣衫襤褸,臉上鼻青臉腫。
"雞大姐,咱們打個商量如何?"
"咯咯噠!"
'啥意思?';
'讓你交出它的蛋。';
"雞大姐,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你看,我摸了一下你的屁股,你也揍了我一頓,咱倆算是扯平了,我現在把你的蛋還給你,你放我離開,如何?"
"咯咯噠!"
'啥意思?';
'交出它的蛋,既往不咎。';
"很好,雞大姐,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既然你這麼說了,小弟也不是不識抬舉的人,吶,我現在把蛋還給你,咱們就算扯平了啊。"
說著,葉星將手裡的蛋慢慢放在了金毛雞的面前。
說來也是他手賤,路過一個樹洞時,無意間發現裡面趴著一隻金毛雞,正撅著屁股不知道在幹啥,好奇心驅使下,他走了過去,人也發現了他,回頭瞥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自顧自的扭頭倒騰著樹洞。
然後,覺得自己被一隻雞無視了的葉大少一樂,趁人家不注意,一把揪住人家屁股正想看看它在搗鼓什麼,卻不料激怒了人家,一聲嘹亮的雞鳴將他猛地震懵在了原地,然後跳起來對著他的臉就是一頓爆踩。
他也想反抗,可這扁***不知道有什麼特殊手段,每叫一聲,他就懵一下,連帶著體內的丹府都會震顫,根本提不起靈力抵抗。
然後,他就成了現在這副樣子...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掏了它的窩,他現在的處境很難預料。
"咯咯噠。"
在金毛雞的注視下,葉星將手裡的蛋慢慢的放在了它面前,然後咧嘴一笑,舉起雙手擺在面前,以一幅人畜無害的樣子慢慢起身。
可是,就在他準備閃身離開的時候,一道低沉尖銳的雞鳴響起,瞬間,葉星臉一白,心神一懵,體內靈力潰散。
下一刻,還沒等他反應,他面前不過半腿高的金毛雞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暴漲,眨眼之間,就變成了一頭身高十丈,威風凜凜的巨型金毛雞...
頓時,葉星的眼珠子就瞪圓了。
'它,它啥意思?不是同意了嗎!';
'額,也可能是不同意...';
'我尼瑪...';
"無恥人類,敢摸老孃的屁股,去死!"
"雞大姐雞大姐,誤會,我——啊!"
嘭!
...
"殺,殺,給本公子殺!"
"吼!"
"嗯哼!"
"不,不要!"
"廢物,一群廢物,統統都是廢物,哈哈!"
山脈某處,一片狼藉。
楊梟一人坐在一樁樹墩上,看著前方混亂的人群,以及被人圍在中央搖搖欲墜,狂性大發的搬山熊,眼底冒著猩光,時不時還手舞足蹈一番,活脫脫一個神智失常的瘋子。
他身後,出身於天狼帝國十大狼衛之一的金狼衛諸多強者同情且沉默的看著他,各自無言。
自家統領這位公子身上發生的事,他們都知道,說實話,啼笑皆非之餘,心頭又何嘗不是感慨*千,曾經意氣風發的少*郎,變成了如今這瘋瘋癲癲的樣子,怎能不叫人惋惜。
可惜,對方是他們不敢,且不能招惹的存在,影樓已經傳來了訊息,證明了劉二蛋的確是影樓冥月堂麾下刺蝶,別說他楊梟,就是他那執掌金狼衛的爹楊烈都只能委屈齊全,賠禮道歉,而不是帶人去給他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可是話又說了回來,這又怪誰呢,只能怪他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如果當時直接擒殺了那人也就罷了,打不過,受了辱,也只能打落的牙往肚裡吞。
十數息後,那頭等同於結丹境巔峰的王級頂級靈獸搬山熊倒在了血泊中,那些天狼帝國治下,負責圍攻搬山熊取樂楊梟的那些下三流宗門弟子也死傷殆盡,僅存的幾人也是滿身是血的癱坐在血泊中,垂頭看著身邊殘肢斷臂一動不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廢物,一群廢物,死了乾淨..."
楊梟意猶未盡的叫罵著,血泊中的那幾人背對著他,坐在地上輕微抖動著,楊梟身後的金狼衛諸多強者同情又警惕的看著他們,無言沉默。
"公子,走吧。"
許久,一名狼衛看不下去了,站在楊梟面前輕聲道。
正看著前方嘿嘿戾笑的楊梟一愣,隨即似笑非笑的轉頭看向了他,眼珠充血發紅。
"去哪兒?"
那名狼衛被他那充血的眼珠子看的有些發毛,心中不由有些後悔自己多事,但事已至此,只能定了定神,硬著頭皮緩聲道。
"公子,大皇子殿下已經在鳳鳴淵等候多時了,屬下怕...呃!"
噗呲!
正說著,眼前一花,而後心口一涼,愕然垂頭,便見自己心口不知何時插了一把短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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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子..."
他面前,楊梟紅著眼,面帶微笑,一手揪著他的衣領一手握著短匕,一下又一下的向他心口猛刺。
一旁其餘狼衛看的目瞪口呆,心底發寒。
沉悶的噗呲聲在此間響起,閃著妖異光芒的血珠隨著楊梟的揮動四散飛濺,一些落在了他的臉上,一些落進了他的眼裡,印起妖豔的猩紅。
對此,楊曉置若罔聞,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他面前漸漸僵硬的驚恐面容,良久,手裡的動作才慢慢停了下來。
握著短匕,揪著眼前人的衣襟擦拭片刻,輕輕一推,那名狼衛便帶著千瘡百孔的軀體轟然倒地。
四周其餘諸多狼衛怔怔的看著那死不瞑目的面容,心中即悲涼又憤怒,唯有一旁血泊中靜坐的那幾名殘存修士眼帶冷笑的看著這一切。
"也不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現在誰說了算,你們說,現在誰說了算。"
嘿聲一笑,滿臉血腥的楊梟收回目光,看向了身側其餘人。
眾人低頭,有人眼底閃過一抹厲色,眼眸顫了顫,最終還是悄然斂去,抿著嘴一聲不吭。
等了片刻不見回應,楊梟滿意的笑了,啐了一口唇邊沾染的汙血,陰聲道:"一群廢物,本公子做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指手畫腳,你們有資格嗎?你們就是我楊家養的一群狗,敢管本公子的事,活膩了!"
幽寂的凹谷中,楊梟臉色潮紅,手持一柄血匕,眼神乖戾的看著四周諸多垂頭不語的身影,宛如...
不,此刻的他就是一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