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葉星開始新任務的同時,十*荒山中冰心谷三宗與鬼王谷強者的遭遇戰也落下了帷幕,而得益於冰毓的及時趕到,幾方勢力的重要人物都沒什麼傷減,死的大多是碎丹境、結丹境的弟子門徒。
"...多謝各位出手相助,若非各位,我這些同門今日恐怕難逃一劫,冰毓欠貴樓一份大情,來日若有所求,冰某自當竭力相報。"
"姑娘言重了,我等也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真要說來,該道謝的應該是我等才對,如若不是姑娘與姑娘身後這幾位前輩,我等今日恐怕都難倖免。"
"客氣。"
看著眼前這群傷痕累累的黑袍人,冰毓眼底閃過一抹猜疑。
鬼王谷的人來得突然,但可以理解,畢竟這裡是南荒魔疆,如果鬼王谷想要事先在這裡做點兒什麼,說得過去。
但這群暗日樓的殺手出現在這裡,並且還出手幫了他們,這就讓她有點意外了。
仗義出手,好心相助?
恐怕不見得。
不過雖然對他們的來意存疑,但自己一方剛剛承了對方的情,現在也不好追根究底,便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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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事的話,我等就先告辭了。"無言許久,她面前的雪鴞開口了。
冰毓回神,微微點頭。
"請便。"
"告辭。"
雪鴞等人也不再多言,欠身一禮,轉身便欲離開,只是身形剛轉,猛地一頓,回頭望去,眼神一凝。
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在他們前方不遠處,幾名身影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為首一人懷中還抱著一人,臉色蒼白,神情驚慌。
"師姐師姐,不好了,您快去救救王大哥吧,王大哥為了救我們,正在跟一個不知名的女魔修死戰,遲了怕就晚了。"
"王大哥?哪個王大哥?"
"就是冰心谷那位沒了臉皮,帶著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王狗剩王師兄。"
冰毓一愣,一旁雪鴞等人則臉色一變。
...
南荒。
某片荒原中,一名身穿鎏金白衣的青*負立,俊逸中帶著一抹陰狠的面容怔怔的看著他前方幽暗的天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身後,站著一名神情淡漠的白甲大漢,大漢腳下趴著一頭通體雪白,尾分九叉的白眸妖狼,妖狼窩在他腳邊,百無聊賴的甩動著自己的尾巴,那雪白的狼眸不時掃視四周,隱隱閃過淡淡黠光,看上去頗具靈性。
除此之外,大漢身後還站著十位身形各異,氣息深沉的白甲修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而他們各自腳邊同樣趴著一頭雪白的白眸妖狼,只不過跟大漢腳下的那只妖狼相比,他們腳下的妖狼尾巴多是七叉,只有少數幾頭是八叉。
這十人身後,則是無數身披銀白狼甲的甲卒,從他們當中一些人有意無意散發出的氣息來看,均在凝嬰境,甚至許多人散發的威壓籠罩一方,壓得虛空褶皺,那等氣勢,遠非凝嬰境修士相比。
而放眼望去,這批甲卒不下十*之眾,密密麻麻,一眼看不到盡頭。
同樣,在他們每個人腳邊皆有一頭雪白妖狼趴伏,不過跟為首那十一人腳下的妖狼相比,他們腳邊的妖狼尾巴均在五叉以下,少數有六叉,散發出來的氣息也遠不如前方那十一頭妖狼厚重。
除了這批人,他們身後千丈開外還站著兩批人,一群身著雲紋白衣,以一名鬢髮斑白的半老中***首,一群身穿灰褐色長衫,以一名臉色陰晴不定的青*為首,兩批人涇渭分明,又彼此緊鄰,看著前方那聚集成方,一動不動的雪狼衛,各自沉默。
許久,臉色陰晴不定的皇甫無忌走出人群,頓時,他身後站著的諸多天絕嶺修士一怔,面面相覷一眼,咬牙抬腳跟隨,但在抬腳的剎那,卻被眼前人抬手制止。
而後,在眾人怔然,乃至愕然的注視下,皇甫無忌孤身一人走向那群雪狼衛。
"...殿下,天絕嶺少嶺主皇甫無忌求見。"
正看著前方暗自出神,耳旁卻突然響起一道低語,眉頭一皺,回眸看著眼前狼衛,沉吟片刻,淡淡道。
"昭。"
"喏。"
狼衛躬身離去,片刻後,被擋在人群之後的皇甫無忌便在那名那狼衛的帶領下走了上來。
看著眼前這位身份尊崇的青*,他的心頭開始不受控制的跳動,最終,在臨近對方百丈之外時一頓,躬身一禮。
"下宗弟子皇甫無忌,見過二殿下。"
他面前正打量他的贏虓一愣,隨即啞然失笑。
"少嶺主無需這般,贏某又非洪水猛獸,離那麼遠做什麼,來,近前來。"
皇甫無忌遲疑片刻,然後略顯尷尬的繃著身體踱步近前,站在了贏虓十丈之外。
贏虓看的失笑連連,但也沒再勉強,抬眼打量片刻,笑聲道:"早就聽聞天絕嶺當代少主天資不凡,如今一見,果然是天驕英傑,如果贏某沒猜錯的話,少嶺主的異魂應該是跟歲月之力有關的天魂吧。"
皇甫無忌澀聲一笑。
"殿下謬讚了,屬下不過是邊鄙之地的粗鄙之人,哪敢當得殿下一句天驕之稱。"
贏虓歪著腦袋打量他片刻,突然幽幽道:"皇甫兄,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麼。"
皇甫無忌心中一緊,"殿下請問。"
"我在你眼裡很可怕?"
"額..."
皇甫無忌一僵,看著眼前似笑非笑的青*,一時不知該怎麼回應。
"哈哈,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們對我們這些內域的人有防範,說吧,找我什麼事?"
皇甫無忌嘴角一抽,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揶揄的青*,神情有些尷尬,但經過這一打岔,他心底的忌憚與緊張無形中消弭了許多,沉默片刻,咬牙道:"殿下,無忌斗膽,可否單獨稟報?"
贏虓眉頭一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抬手一揮,其身後諸多雪狼衛強者便各自散開,空出了一個方圓千丈左右的空地。
"如何?"
"謝殿下。"
"行,說吧,什麼事。"看著眼前這個緊張的讓人有些可笑的下宗天才,贏虓笑道。
皇甫無忌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殿下,實不相瞞,無忌此次冒昧前來,其實是想求殿下收留屬下,保屬下一命。"
贏虓一愣,隨即眉頭一皺。
"怎麼回事?"
皇甫無忌苦澀一笑,將他對凌霄之死的猜忌合盤拖出,而後,此間一靜。
"你是說凌霄的死,乃至之前冰心谷與你們之間的事是那位在血殺城內戲弄楊梟的劉二蛋暗中謀劃所致?"
"嗯,最起碼有很大的可能,否則寒妃不可能突然修為盡復,而且還突破至化形境。"
"也對..."
贏虓點頭,一時沉吟不語。
皇甫無忌看著他,神情緊張,眼中帶著一絲哀求。
他不想死,因為他還有美好的未來,可是,他的未來**現了一個人,一個遠非他現在能抗衡的人,那個人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單單他手中的棋子就足以讓他陷入*劫不復之地。
所以,他來了,在生死與自由面前,他選擇了對自己最有利的一面,投效一個比那人更強,最起碼不弱的人保命。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
贏虓沉吟著,微眯的眼中精光暗閃。
許久,皇甫無忌眼中流出一抹絕望與失落,心中一嘆,正欲開口,卻被眼前人突然開口打斷。
"這樣吧,如果你不介意,不妨先留在我身邊,你我同路,想來以我的薄面,從影樓手中護你周全還是沒問題的。"
皇甫無忌一怔,隨即一喜。
"屬下皇甫無忌,參見殿下!"
"好了好了,我這沒那麼多虛禮,放輕鬆,別緊張。"
贏虓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抬手將眼前人扶起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道:"明叔。"
千丈外,那名白甲大漢向前一抬腳,抬腳的那一刻還在原地,落腳的那一瞬卻已經站在了贏虓面前,頓時,皇甫無忌瞳孔一縮。
他身側,贏虓似有所覺的掃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明叔,拜託你一件事,麻煩你跟影樓的那位月子聯絡一下,看看那位劉二蛋找到了沒,如果找到了就跟她說一聲,看什麼時候方便,我想跟他見一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