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瓊漿玉露。"
"?"
"魔淵下時,那個從劍裡蹦出來的白胡子老頭給我的,聽說是他當*的主人採集九**露,九幽地涎,天外星乳,用九霄天火淬鍊一千零一*而成的超級至寶,擁有活死人,肉白骨的逆天功效。
真的假的俺不知道,不過俺當初能從魔淵下逃脫全靠此物洗筋伐髓,重塑血肉,這一點俺拿俺的信譽保證,您可以放心。
唯一可惜的就是**喚醒俺體內那半妖血脈之力,不過俺現在的肉身極其堅硬,力大無窮,比以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一般的靈器根本就砍不破俺的皮毛,不信您摸摸。"
"滾蛋!"看著眼前舔著臉湊過來的玩意兒,寒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葉星訕訕一笑,摸著腦袋不吭聲了。
能做的都做了,能說的也全說了,雖然稍微有一些些出入,但意思大致沒差,現在就看眼前這***怎麼選擇了。
如果對方不信,那他也沒轍,只能前功盡棄去另覓高就了。
而寒妃呢,則虎著臉瞅瞅眼前這看似一臉憨厚,實則滿嘴謊話的傢伙,再瞅瞅手裡這再熟悉不過的**,眼底閃過一抹狐疑。
"可...這壺不是我冰心谷用來盛放'冰清玉潔';的懸**嗎?"
"對啊,本來這瓊漿玉露是被俺散放在儲物戒內的,之前那老不死的走的時候俺偷偷給他裝了一壺,剩下的便全搗騰出來了。"
目光閃了閃,寒妃不吭聲了。
信還是不信,這是個問題,不過片刻後她就選擇了相信。
效果如何且不說,最起碼眼前這人是不會害她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畢竟**眼前這人,自己現在是什麼樣還真難說,所以,她決定先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唄,*一成了呢?
一念即此,她放下了心中的猜疑,將手中玉壺端在面前,掀開壺蓋輕輕嗅了嗅,又縮頭仔仔細細端詳了片刻,一咬牙,舉起玉壺咕咚一口悶了下去。
然後...挺著身體等了片刻,她狐疑的睜開了雙眼,看著面前這個不知為何有些愣神的小子,砸吧了幾下朱唇。
"嗯,酸酸甜甜的,別說,還挺好喝...呃!"
嗡!
話還沒完,刺目的金光突然從她體內亮起,瞬間,她便成了一個金光閃閃的金人。
下一刻,其俏臉驟變,雙眸迸發奪命金光綻放的剎那,一道驚呼從她溜金的朱唇中迸出。
"好強的生機!"
咯嘣咯嘣!
話音未落,骨爆聲與崩斷聲從她金化的身體內響起,緊接著,一股冰冷又渾厚的威壓從她體內湧出,她面前看著她正發懵的葉星一愣,隨即臉色一變,身體一閃,在威壓襲來的剎那消失在了原地。
而後,以寒妃所在為中心,此處空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凍結,直至蔓延至殿門處才停下,前後不過數息功夫,整座冰心殿便化作一塊寒氣四溢的巨大冰塊徹底冰封,寒氣飄開,恍惚間,連天空拂落的暖芒都變得冰冷了幾分。
"咳咳,呸!"
啵!
就在這時,殿外某處虛空突然一抖,而後一道冒著寒氣的身影從虛空中跌了出來。
浮在半空,驚悚的看了一眼化作冰疙瘩的冰心殿,葉星抱著肩膀哆哆嗦嗦的跑了。
'娘的,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喝?';
'噫~';
不敢想,滲得慌,溜了溜了。
...
同時,冰風殿。
冷凌站在殿內中央,看著面前眼眶發紅,臉色猙獰的弟子,輕聲一嘆。
"唉...起來吧。"
抬手扶起眼前人,看著眼前這滿是怨怒不忿的面容,他搖了搖頭,苦澀一笑。
"楓兒,為師待你如何。"
他面前,冷楓看著他,目光閃了閃,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中怒火後悶聲道:"好。"
"那你就聽為師一句勸,放棄吧。"
"可明明..."
"你別說,聽為師說。"
抬手壓下面前躁動起來的弟子,冷凌沉聲一嘆:"剛剛你寒師伯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接下來要面對什麼,想必你心裡也清楚。而眼下,谷內剛遭大變,你藍師伯心灰意冷,自封冰塔不問世事,長老們傷的傷死的死,你寒師伯又重傷難復,眼下光憑為師一人,如何面對**宗的苛責?跟他們說凌霄咎由自取,死得其所?
憑心而論,把凌霄換做冰月,把他身上的所有是非對錯轉嫁在冰月身上,假若此時是我們去**宗討說法,你會認同這個解釋嗎?
不會。
所以你現在就聽為師的,等小冰月與那王狗剩離谷後,就忘了他們,全當他們與桃洮等人一起失蹤了,從未回來過,以後...唉,為師的意思你明白嗎?"
冷凌苦口婆心的勸著,冷楓臉色陰沉的聽著,嘴唇緊抿,一言不發。
之前葉星與暗影敘舊交接的時候,寒妃跟冰月冷楓他們也在商量安排。
商量怎麼應對接下來**宗到訪一事,安排冰月該何去何從,而在一系列的商討後,他們最終敲定讓葉星帶著冰月遠走高飛,此生再不相見。
而他們則會在面對**宗詢問時否認冰月與葉星歸谷的事實,來個一問三不知。
也許,**宗的人會問既然你們的天驕弟子沒回來,為什麼無動於衷不去尋找。
屆時寒妃便會以最近在處理藍玉蝶被鬼王谷谷主控制霍亂冰心谷一事予以正面回應。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冰獄問藍玉蝶,也可以去鬼沼*墓山去問暗日明月樓兩大樓主,這兩位是知情者與見證者,並且他們還救了我們。
對於這個計劃,大多數人表示認可,畢竟自家現在內憂外患,沒那個底氣去跟**宗剛正面,先忍辱負重一段時間,等以後有實力了再去找**宗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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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人不樂意了,比如冷楓,按照你們的說法,那我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小師妹了?
這怎麼能行,絕對不行!
所以就有了以上這一幕,但可惜,他的'異見';被無視了,對此,他很不甘心。
明明是凌霄的錯,為什麼現在反倒是自家需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這是哪門子道理!
這一刻,他心中充滿憤怒與怨忿,卻無從發洩。
就在這時,他面前的冷凌臉色一變,突然抬頭看向殿外。
冷楓一怔,還沒等他反應,便聽道:"行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去吧,記著管好你的嘴,否則別怪為師不念你我多*師徒之情!"
話落,冷凌徑直閃身向外掠去,行色匆匆,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需要去處理。
徒留冷楓一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
片刻後,冰心殿外,無數身影看著這突然被冰封的大殿,面面相覷。
"怎麼回事!"
突然,一道低喝響起,眾人回頭,便見冷凌寒著臉匆匆而來。
"不清楚,從氣息來看好像是在修行..."
"?"
"修行?"
冷凌一怔,隨即一怒。
"糊塗,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強行修行那不是在找死嗎!為什麼不攔著她!"
"冷副谷主,我們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一名長老苦笑。
冷凌一僵,隨即跺腳一嘆。
"糊塗啊!"
四周,諸多弟子,以及殘存的十幾位長老沉默著,眼神陰鬱,先有鬼王谷鬼魄控制藍玉蝶興風作浪,後有**宗與天絕嶺來勢洶洶...這種種幕幕,讓他們每個人心頭籠上了一層陰影,壓得他們有些透不過氣來。
他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他們只知道一場風暴正在悄然捲起,而他們便是處於風暴中心的那一群人。
一個不慎,將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