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鍾離昧大喝一聲,壓下了漫天喊殺聲,跨馬衝殺過去。
周身血氣滔天,長劍縱橫,一道道灼熱的氣血之力自長劍激盪,每一擊都帶走數百顆頭顱。
身後一萬名西涼士卒緊緊跟隨,以百人為陣,踏步間,長槍揮舞。
無盡的煞氣凝聚,在其上空翻滾不止,好似在醞釀著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手段?”
不僅僅是齊慶兩國將領心中疑惑,就連肖恩和上衫虎也同樣不解。
夏國手段早已不是秘密,無論是那血紅真氣,還是紀靈曾凝聚出的那頭血色巨熊。
隨著錦衣衛和監察院的傳遞,早就被兩國將領所熟知。
可到底只是耳聞,如今親眼所見,帶來的震撼可想而知。
數萬人踏過,好似割草一般,橫擋在他們面前的士卒成片成片的倒下。
無論是北齊士卒,還是南慶士卒望著全身被血霧包裹的西涼士卒都一臉驚恐,一退再退。
甚至有些士卒手中兵刃不知何時落下,還猶不自知。
抬眼望去,滿目盡是紅色,血腥氣撲鼻,血液匯聚成一條條溪水,不停流淌。
“將軍!我們趕緊撤吧!”
一位慶國將領顫抖著身軀,渾身浴血,一隻胳膊已經斷了,上前一步,攔住史言。
抬眼看去,眼前就是一場赤裸裸的屠殺,齊慶聯軍好似一隻只羔羊,任人宰割。
他打了一輩子仗,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一幕。
史言面色慘白,一臉的失魂落魄,喃喃自語道:“若是我現在撤了,如何向陛下交代。”
此次他率領五萬大軍,十不存一,即使活著回到慶國,也一定會被問罪。
“將軍,此戰非你我之過,我們都低估了夏國,而且他們還有一位大宗師,我們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
大宗師超然世外,一旦入將,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即使他們在重重重兵的保護中,想要殺了他們也易如反掌。
“是啊!大人,還是趕緊撤了吧,否則等他能衝殺過來,就是我也擋不住!”
一旁的燕小乙心中一片冰涼,此次隨軍出征,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會遇到如此恐怖之人。
“將軍,你再不做決定,我們慶國兒郎可要全軍覆沒了。”
史言環顧四周,望著周圍一雙雙期盼的眼睛,艱難的點點頭。
燕小乙松了一口氣,大喊一聲:“撤!”
“大家撤!”
士氣大跌,好似待在羔羊的的的齊慶聯軍齊齊松了一口氣。
一個個丟盔棄甲,向著四面八方奔逃而去,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
不過一會,喧囂的戰場就平復下來,眼前一片屍橫遍野,落腳之處到處都是殘破的屍首。
“將軍,我們為什麼不乘勝追擊?”
上衫虎微微喘著粗氣,走到鍾離昧身邊,一臉不解的開口道。
鍾離昧收劍入鞘,不鹹不淡道:“陛下有令,只令我們守住陽炎城,不得貿然出擊。”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正是我等一舉殲滅他們的最好時機,將軍又何必猶豫。”
上衫虎一臉不忿。
“陛下雄才大略,這麼做,定然有這麼做的道理。”
鍾離昧一臉認真,話語裡透漏著對楊不歸的極致崇敬。
“虎兒,不得放肆!”
肖恩渾身血汙,一臉興奮的走了過來,呵斥一聲。
這一場殺戮下來,讓他渾身熱血都沸騰了起來,好似又回到了曾經與陳萍萍搏鬥的時候了。
與鍾離昧混熟了,他倒不覺得有什麼,可對楊不歸,他卻始終心存敬畏。
上衫虎桀驁不馴,未曾見過楊不歸,是以話語裡對楊不歸未曾有多少敬意,
可肖恩卻不敢大意,他不由想起那位高高在上的青,儘管看著普普通通,可只僅僅見過一面,就好似被深深印在了心裡,使人難以忘懷。
……
泗水城太守府,一直嚴密關注陽炎城動向的楊不歸,第一時間接到了齊慶聯軍敗逃的訊息。
“去請軍師,張須陀和紀靈兩位將軍到太守府一敘!”
身邊的魏武卒急匆匆離開太守府,奔赴城外駐守的夏軍的大營。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吳用、張須陀、紀靈就已悉數到場。
“臣吳用拜見陛下!”
“末將拜見陛下!”
……
“來人,賜坐!”
待三人落了座,楊不歸才緩緩開口道:“如今我軍大敗齊慶聯軍,必然會促使兩國聯手,日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幾位何以教我。”
齊國就不用說了,自楊不歸吞併了西南四郡,與楊不歸早已不死不休了。
慶國為當世第一強國,經過這場慘敗,也一定不會嚥下這一口氣。
更重要的是,他們感受到了危險,一定不會坐視夏國壯大。
吳用端坐下首,聞言抬起頭來,淡淡道:“齊慶若是聯合,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戰力,我軍應該做好大戰準備。”
楊不歸點點頭,目光落在張須陀身上:“須陀,如今我們可用的兵馬還有多少?”
“陛下!除卻我們手中三萬魏武卒,五萬西涼精銳。餘下的便是西南四郡的十萬兵馬,不過這十萬兵馬,多數都未曾上過戰場。”
“不過我們曾在泗水城與囚龍山俘虜了三萬北齊士卒,這些人馬,若是操練幾日,便可用以戰鬥。”
待張須陀話落,吳用又跟著開口道:“陛下!雖然我們人馬足夠,可統兵將領卻遠遠不夠,是否自乾元城把淳於瓊將軍抽掉出來?”
士卒可以收編,畢竟有將領可以壓制,可將軍卻難以收服,一旦他們叛亂,很有可能便會左右一場大戰勝負。
“萬界門極其重要,除卻淳於瓊,其他人我可放心不下。”
淳於瓊鎮守萬界門,他們統兵作戰需要的一切糧草,軍械都需經過淳於瓊之手,除卻華夏人傑,其他人他可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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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不歸擺擺手,輕聲開口道:“不過學究盡可放心,自會有其他將領前來。”
自他開戰以來,原本見底的殺戮值又充盈起來,足足漲到了十四萬。
“不知此人是誰?”
吳用一怔,目光在周圍搜尋,莫非又有一位同僚出世了,為何他沒有感應。
楊不歸有些好笑的望著吳用,再次開口道:“學究,既然北齊和南慶打算聯手,我們是否可以主動出擊,打他們個出其不意。”
吳用霍然站起身來,跪在楊不歸面前:“陛下聖明,如今北齊和南慶還尚未聯手,我們若主動出擊,必然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自當主動出擊。”
楊不歸待幾人退下後,才開始溝通腦中系統。
又是熟悉的地方,甚至楊不歸懷疑,自己是到了陰間,憑藉殺戮值,把前世華夏群雄一個個自輪迴之地拉出來。
砰!
遠處一座孤墳炸裂,一個身穿黑袍,面容方正,一臉肅然,看起來頗有威嚴的中年男子踏步走至楊不歸面前,向著楊不歸深深一鞠,恭敬說道。
“臣宋慈,拜見陛下!”
“什麼?宋慈?”
楊不歸一怔,他原本想要召喚出一員猛將,以鯨吞之勢拿下北齊,沒想到召喚而出的居然是特殊人才。
儘管並未如楊不歸所期望的那般,可他臉上的喜意卻難以掩蓋。
能召喚出這等人才,可真是運氣爆棚,可宋慈又怎會是二流人傑,說他是頂尖人傑,也毫不為過。
宋慈之名,千古流傳。
在楊不歸前世,這位可是被稱為法醫之父的存在,一生從事司法刑獄。晚年所著的《洗冤錄》是世界上第一本法醫專著,是法醫學里程碑式的鉅著。
“檢視 宋慈資料”
楊不歸迫不及待開啟宋慈資料。
一方玉軸在他眼前出現,如夢如幻,華美高貴。
姓名:宋慈
字:惠父
朝代:南宋時期
經歷:宋慈出身在一個朝廷官吏家庭,少年受業於同邑吳稚門下,吳稚是朱熹的弟子,因此,宋慈有機會與當時有名的學者交往。
二十歲進太學。當時主持太學的真德秀是著名的理學家,真德秀發現宋慈的文章出自內心,流露有其感情,因此,對他十分器重。
宋慈一生從事司法刑獄,長期的專業工作,使他積累了豐富的法醫檢驗經驗。
宋慈平反冤案無數,對當時傳世的屍傷檢驗著作加以綜合、核定和提煉,並結合自己豐富的實踐經驗,於逝世前兩年撰成並刊刻《洗冤集錄》五卷。此書是其一生經驗、思想的結晶,不僅是中國,也是世界第一部法醫學專著。
宋慈去世後,宋理宗親自為其書寫墓門,憑弔宋慈功績卓著。
等階:二流人傑
體質:洗冤法體
修為:出殼十重天
功法:洗冤錄
果然,同為二流人傑,宋慈可比吳用高出一個境界。
是和名氣有關嗎?若真是名氣,以宋慈的能為,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在揚名玄遠大陸,以後會不會晉升為一流人傑或是頂尖人傑。
愣了愣神,楊不歸急忙把宋慈攙扶起來。
儘管宋慈不是一位統兵打仗的武者,可一身修為比之張須陀也絲毫不差。
而且術士手段詭譎莫測,單看宋慈體質和功法,恐怕比身為儒家的王朗更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