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崔崖乃是真正的草原第一人,二人雖然交手數個回合,可在他們眼中,只不過是幾個呼吸,凝崔崖便已然隕落。
而在他們下首,無數荒人戰士如入無人之境,好似一片血浪蔓延,一名名金帳士兵直接被斬殺。
早已是血流成河了。
“撤!快撤!”
看到鳩摩智一臉猙獰的看向自己,烏珠子渾身冰涼一片,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拍馬向後疾馳而去。
“想走!”
鳩摩智暴喝一聲,身軀直接躍起,撞開層層氣流,瞬息而已,就已經出現在烏珠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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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
烏珠子大駭出聲,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雙殘留著深深的恐懼與惶恐的眼睛就已凝固下來。
噗!
一道赤紅色奪目耀眼,一顆都大的頭顱拉扯著一條長長的血線,橫飛出去。
鳩摩智踏足虛空,一把抓住烏珠子那顆雙眼瞪大、死不瞑目的頭顱,高舉向天,大喝一聲道:“降者不殺!”
聲音高昂,好似洪鐘大呂一般向著整個戰場擴散,瞬間就壓下了漫天的喊殺聲。
此次兵發草原,殺敵反而是其次。
畢竟,比楊不歸看來,這方世界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無論是草原,還是荒人,都是他的子民和財富。
所以,此次鳩摩智攻伐金帳王庭,手段雖然酷烈,可根本目的還是收復他們。
周圍金帳王庭士卒滿臉驚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軀恐懼,不住顫抖。
“逃啊!”
最後驚恐大叫,丟盔棄甲,轉身就跑。
國師死了,單于也死了,他們現在可是一點士氣都沒有。
虛空之上,鳩摩智神色愈發冰冷,身形一閃,已經落在金帳騎兵後方。
長刀翻轉,一道驚天動地,橫掠長空十數丈遠的奪目刀光瞬間爆發。
一柄血紅色刀光橫空,以極端恐怖的姿態橫飛而去。
瞬息間,上百道身影橫飛,血液飛濺,瞬間斃命。
原本還在極速而逃的眾多士卒互相對視,目中驚慌、恐懼、畏縮之色一一閃過,但最後,大半士卒都丟下手中長刀,對著鳩摩智齊齊跪了下來。
……
“羅克敵拜見將軍!”
除了一小撮負隅抵抗的金帳士卒,大半士卒都已投降。
而此次,除卻被他們斬殺的上萬名金帳士卒,還有十幾萬投降。
可謂是戰果輝煌,是他從未有過的大捷。
鳩摩智眸光冰冷,冷冷的望著跪在地上的羅克敵,絲毫沒有要他起身的意思。
“你為西陵騎兵統領,也願意入我大夏?”
西陵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心知肚明,對於羅克敵的投誠,心裡沒有絲毫喜色,反而覺得有些難辦。
西陵信仰昊天,幾乎到了狂熱的地步,如這些信仰堅定之人,即使暫時收服,難保日後他們不會背叛,在大夏背後捅刀子。
是以,即使是鳩摩智,一時間也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
“在下願意!”
感覺到鳩摩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冰冷,羅克敵心中一顫,急忙出聲道。
良久,鳩摩智才自懷中取出一枚烏黑的丹藥,遞給羅克敵。
羅克敵抓著丹藥的手微微顫抖,可看到鳩摩智臉上的不耐,不敢再有任何猶豫,抓起丹丸,一口吞下。
“這是三屍腦神丹,裡面有三種屍蟲,每到月末,若不及時服用剋制屍蟲的解藥,屍蟲便會脫伏而出。一經入腦,服此藥者行動便如鬼似妖,會啃食周圍的一切,就連你的父母妻子也不會例外。”
鳩摩智淡淡開口道。
冷靜下來,他又覺得自己先前的想法有些可笑。
方世界,能擋他們大夏兵鋒的還沒有幾人,區區一個羅克敵,即使今日不殺他,日後想要取他的小命也輕而易舉。
若是此人真心投靠,他也可以掌控在手中,對付西陵也多了一步暗棋。
“將軍,小的是真心投靠大夏的,還望將軍替小的解了這毒。”
羅克敵臉色蒼白,急聲道。
“我可以給你抑制三屍腦神丹的解藥,但需要以西陵的情報來換。”
鳩摩智面上多了一絲微笑,這三屍腦神丹還是丁春秋研製出來的,原本他只是好奇,才向他求取了幾枚,倒是沒想到還會有用上的一天。
“當然,你也可以嘗試破解三屍腦神丹,到時候你便自由了。”
羅克敵面色陰沉,也阿敢多說什麼,衝鳩摩智抱抱拳,便向著西陵而去。
“將軍,戰場已經打掃完畢!”
在他身後,唐一臉興奮上前道。
此戰,他可謂是打的酣暢淋漓,全身熱血都沸騰起來了。
鳩摩智點點頭,環視四周一臉興奮的荒人戰士,大喝一聲:”出發!”
此次出征,他可是不破金帳王庭終不還,任務頗為繁重。
畢竟,大半個草原還在金帳王庭之手。
……
大軍出征,楊不歸就已不再關注了。
他對鳩摩智的能力很清楚,此方世界,恐怕也只有知守觀陳某、書院夫子、以及那神秘的佛祖才能勝的了他。
山巔處,楊不歸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下首,面對著河流,盤膝坐下大青石上的一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面色平靜,一呼一吸之間,海量的天地元氣自他口鼻之間吞吐。
其盤膝的雙腿之上,一柄長劍搭在上面,散發著極致的鋒芒。
但比起他雙腿之上的長劍,楊不歸反而覺得,他本人更像一柄長劍。
中年男子在悟劍的關鍵時刻,,儘管知道有外人來,卻也分身乏術,並未輕舉妄動。
楊不歸自然也不急,負手立在原地,陷入了古井無波之態。
直至一個時辰後,天邊大日已經傾斜,中年男子才睜開眼睛,雙目之中,兩道璀璨的劍光爆射而出。
“閣下是什麼人?來我南晉劍閣何指教?”
柳白眉頭微皺,上下打量著楊不歸,心中警惕。
來人不高不矮,看起來甚至有些普通,可其站立在那裡,就好似他本就應該存在於那裡,與周圍的一切完美契合在一起。
不僅僅如此,哪怕是周圍河水流淌,湖光山色,景色再美十倍,可在此人面前,一切都變得黯然失色起來了,使人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