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許小山無力的抬起頭，模糊的視野紅映入了兩道背影。
“那是……”
“別回頭，走！”
“可……”
“別可是，走！”
一個人有些猶豫，另一個人則強拉著他離開。
“你是什麼人？”
按照自己的人格，許小山問了問題，呆滯的盯著木屋門前的女人。
“看來你的確是迷路了。”
木屋門前，有一張木桌，桌前跪坐著一個捧著茶杯的女人。
對方身穿紅白色巫女服，一頭長髮用紅繩紮起，顯得溫和文雅。
女人端莊喝茶，細長的睫毛微微開闔，散發著無形的魅力……可惜這一切註定是白搭，許小山並非普通人！
女人有著漂亮的容貌，不是那種黑色膠體狀態的陰影！
離開的兩人，從聲音來聽，是兩個男生……對方似乎在畏懼眼前這個女人！
許小山雖然是紙人，但是簡單的思維還是有的，可以自己判斷事情的基本情況。
權衡雙方實力，許小山聲音嘶啞：“迷了路，走不出去。”
“你是什麼人？”
女人放下茶杯，把手放回膝蓋，目光驚奇地打量著許小山。
“我叫許小山，閣下是什麼人？”
“我是神社的巫女燕山子，很高興認識你。”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這裡是哪裡？”
簡單的試探後，許小山放鬆了下來。
“學校後山，他們管這裡叫‘燕子山’。”
“我是不是走了很遠的路？”
“學院後山充滿了無數傳送陣，你觸碰了其中一個。”
“我還可以回去嗎？”
“有一個傳送陣可以回去。”
許小山紙軀一顫，赫然保持了沉默。
燕山子打破沉默，帥選問道：“你的本體，應該是紙吧。”
“嗯。”
“你身上有我熟悉的氣息。”
“錯覺吧。”許小山也覺得奇怪，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選擇了否認。
“那裡可以離開。”燕山子指著遠處的一棵樹道。
“多謝。”
許小山不再言語，朝那棵樹走去。
“你要去哪裡？”
“一號教學樓。”
“那地方危險無比，切記小心行事。”
微微點了點頭，許小山來到樹前，紙軀一點點淡化，直至消失。
看著許小山消失，燕山子緩緩站起。
“平靜將迎來狂風暴雨，是時候動身了。”
靜靜的眺望著遠方，燕山子心頭疑惑重重。
“它身上那股熟悉的氣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
翌日，清晨。
葉非凡揹著吉他包，離開了家門……老黑和大黃被他留下看家，學校是不允許帶寵物的。
昨夜情況有點糟糕，他凌晨才睡過去，隱約看到一丁點片段……
今天起了個早，就是為了去學校驗證昨夜的夢。
不知是不是昨夜的緣故，葉非凡感覺整條街充斥著沉重的壓鬱……一個個如黑色膠體的陰影，穿梭其中，有臉的人只有他一個！
他，成了異類！
‘他們的臉，去了哪裡？’
在某個十字路口，葉非凡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倩影。
是昨夜和他交手的十六！
對方也看到了他，還不停朝他招手。
靠近對方，葉非凡感到有些不自在。
十六揹著一根兩米長的長棍，用繃帶緊緊包裹，甚至達到了密不透風的地步。
“學姐，你這是……”
“跟你說過的，它就是‘凌塵’。”
葉非凡恍然大悟，他自己都背了吉他包，十六背一根繃帶棍也沒什麼奇怪的。
和十六一起上學，葉非凡心裡生出了一股異樣，總感覺周圍的人都遠遠的避開她。
‘如此兇戾的氣息，絕非普通人所能擁有的，十六必然是見過血的。’
“你昨天去學校了嗎？”
“天色已晚，我回了家。”不清楚十六是好奇，還是別有用心，葉非凡只能給一個模糊的回覆。
聽到葉非凡的答案，十六緊繃的心也悄然放鬆。
“校園的夜晚非常危險，你如果想知道什麼，最好在白天進行。”
“我也知道，時間上有些不允許。”
“學校有規定，全科成績A+，有權不必上課。”
“我會去試試。”
葉非凡慎重的點了點頭，他自然也清楚學校的規定，只是礙於那些暗中莫名的目光，他只能儘量表現的和普通人一樣。
如今形勢所迫，他必須鋌而走險！
走了一段路程，十六忽然笑了起來。
“學弟你女人緣真強。”
“什麼？”
葉非凡一愣，旋即感受到了一股殺意，目光下意識的轉過去。
“雪兒！”
李雪穿著校服，面帶笑容走來。
“非凡哥，不介紹一下嗎？”
那笑容很甜，眼睛卻是微眯著，一股寒意湧上葉非凡的心頭。
怨氣？
消化了在扎紙匠傳承不少的知識，葉非凡也變得見多識廣，他在李雪身上感受到了濃重的怨氣……眼下氣氛詭異，他有話也不敢當面說。
“忘了給你介紹，她是高四年級的十六學姐，也是劍道社的社長。”
伸手不打笑臉人，葉非凡面帶笑容，和氣的給李雪介紹著，反手也給十六介紹起來。
“她是我的同學李雪，也是我的青梅竹馬。”
十六眉頭一挑，大方的伸出手，笑道：“我也叫你雪兒好了，很高興認識你。”
李雪也伸出手握住對方的手掌，搖了幾下，淡淡的笑著：“十六學姐，幸會幸會。”
“我忽然想起一點事情，就先走一步了，你們慢聊。”
禮貌的笑了笑，葉非凡加快腳步，快速脫離無形戰場。
“非凡哥……”
李雪叫了一聲，但她的手卻被十六握著，根本來不及反應，只能看著葉非凡遠去的背影。
直到葉非凡消失在視線中，十六才放開了李雪的手，認真打量著她，笑了起來：“好凶的怨氣，學妹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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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也不懶，戾氣內蘊，你在壓鬱著什麼？”李雪不甘示弱的眯著眼睛。
“我們或許可以找地方坐一下。”
“喝一杯咖啡嗎？”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
“不是所有人，都能做我朋友。”
“不試試，誰知道呢？”
兩個女人，寸步不讓！
針鋒相對，寒意瀰漫！